这个祈南佳却不一样,她沉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对谁都很友好。其实这种人最难以捉摸。
也许她早就把她当成了对手,但是自己却没这个兴趣跟她斗!
北宫琳实在想跟她私了,明白告诉她--你可以无视本小姐,因为姐根本不想留在古代!
一群衣着华贵的后宫妃嫔们在太后的静心宫里聚集。有前朝的妃子,也就是太妃;也有刚册封的北宫琳等皇妃。
十个佳丽有三个被淘汰了,所以成功入主宫内的只有七个。
三个贵妃,两个皇妃,一个昭仪,一个昭容。
太后是个雍容华贵的妇人,虽然四十岁了却保养得极好,看起来只有三十岁左右。
她长得美艳妖娆,若不是一身贵得俗套的装扮,她必定更加耐看。相传她进宫之前,曾是南绍国的第一美人。
而她进宫之后,第一美人的名号被文唐王的爱女祈南玫琳夺去。祈南玫琳是祈南佳的姑姑,远嫁西齐国大将军雷府。
这样一个能问鼎后宫的女人,当然不会是等闲之辈,不仅有美貌,还必须有够狠够辣的手段。
北宫琳知道她们一进门,太后的目光便锁定了她。那种深沉的目光令她很不舒服,她不记得几时得罪了这个女权主义者。
“哀家听说昨夜皇儿夜宿朝华宫了。琳妃,你是如何取得皇儿的青睐?”
北宫琳心里郁闷极了,这算什么问题?你儿子自己跑来的,关我屁事啊。
她故意装出一副柔弱乖巧的样子,说:“回禀太后,臣妾昨晚已就寝了,都未曾料到皇上驾到!君心难测,臣妾受宠若惊。”
太后镇定自若的脸上闪过一丝讶异,这丫头的脑子倒转得挺快的。这样的回答,把自己置身事外,很妙。
“哦?原来如此,看来是因为你的长相,所以皇儿才会这么迷恋你。”
太后的脸上浮起一丝嘲讽,意有所指地扔出一个秘密。
她的本意是让自己的儿子多多荣宠墨翠屏,等她怀了龙种之后顺利坐上后宫之主的位置。
她们墨家在南绍国要世代成为人上人!
从南绍建国以来,墨家出的妃子不计其数,却只有她冠绝后宫,从此尊荣无限。
翠屏是轩辕凌风的表妹,两人从小青梅竹马,她早早看好他们。
可直到现在,她才蓦然醒悟,轩辕凌风对他的表妹就真的只有兄妹之情,并无爱恋之意。
这是个不好的现象,她无论如何都得扶墨翠屏上位!
从前她就知道自己的儿子迷恋大国师,但她从没放在心上。因为,那是不可能的!
大国师是南绍国的神诋,她做母亲的对于儿子的那份痴恋,只有叹息的份。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本以为儿子已经看开,死心了。可是见到北宫琳后,她才震惊地发现,她的儿子早已走火入魔,无法自拔了!
她对北宫琳倒没什么意见,只不过她千不该万不该拥有一张和大国师六分神似的容颜!
虽然举国上下没几个人知道大国师的形象样貌,但她知道!
因为只有历代的帝后及嫡系皇子皇孙才有资格见识她的真面目……
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断绝轩辕凌风的不伦之恋,那么她必须出手把这个“替代品”送走,必要时还可能要除掉!
北宫琳当然不知道,高位上那贵气逼人的太后转瞬间的诸多算计。
她只是听清楚那句她与某人长得很像的暗示,这么说来,她是个——替代品?
“太后,臣妾愚钝,不明白您的言下之意。我与谁长得神似?”
她脸上露出大受打击的神情,心里却默默地把轩辕凌风骂了个遍。
其她妃子们也非常好奇,太后口中所说的女子是谁,个个脸色变幻莫测。
太后红艳艳的唇勾起一丝高雅的弧度,抬手挥了挥。
“行了,琳妃留下,其她人先回吧。以后不必天天来此向哀家请安,哀家需要清静。”
她揉了揉太阳穴,一副疲惫的样子。
“是,臣妾等先行告退,太后万福金安!”
一票嫔妃陆续走出静心宫,只有北宫琳一脸哀戚的表情僵坐在一位置上。
“琳妃,你跟哀家到内室来吧,哀家会让你明白事情的真相。”
她的眼神凛然不可侵犯,北宫琳唯唯喏喏地跟着。
当太后拿出一副生动的美人画像摆在她面前时,她吃惊得瞪圆了眼。
画中的女子,果然很像她!难道她在这个世上有个双胞胎姐妹?
仿佛知道她的想法,太后冷冷地笑了起来。
“这是我南绍的神女。七百年前我轩辕皇族因故流落到乾坤大陆,开国先帝偶遇神女,得到她的扶持才建起南绍国。神女贵为神仙,长生不老。是我南绍国的守护神,先帝封她为大国师,凌驾于帝王之上……”
太后说着说着,眼神忽然哀伤起来。
她告诉北宫琳,到了轩辕凌风这一代时,大国师例行职责传授术法及武功给他们两兄弟。
谁知轩辕凌风对自己的师傅怦然心动,最后像丢了魂似地疯狂迷恋。
当然他从小个性深沉,所以没有人发现。但是做为母亲的她,很快就知道儿子的反常,及他心中那极力压抑的不伦之恋。
她当时震惊不已,神仙岂能容凡人肖想?且不说大国师已有男神为夫,这种爱恋在世俗眼里就是大逆不道!
若是被天下人发觉,那就是对大国师的不敬,亵渎神明呀。
所以她想方设法去纠正轩辕凌风的心态,谁知那小子倔强得跟头牛似的,越阻止反而越叛逆。
好在,大国师寻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并且在凡尘逗留的时间很少,除非国将遇难,否则她是不会出现的。
因此轩辕凌风也无可奈何,只能把这份情深埋心底。
上一次宫中发生了一件事情,惊动了大国师。但她也只是现身一会,便解决了一些对南绍国不利的人,然后飘然离去。
可是轩辕凌风就见她的身影一会,那深埋的感情便暴发了。他一个人在寝宫中喝得烂醉,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