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周凉夙微微讶异,“不可能是夏瑞,他这人虽然表面浪荡但却是真的照顾家中老婆孩子,何必自毁前途。”
“你查清楚了?”上座的墨鸢说道,眼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思。
聂英冷汗津津,但还是恭谨的说道,“种种证据都指向夏瑞,臣不敢妄言。”
“一起去一趟吧!”墨鸢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一行人脚步急匆匆的出了御书房,走向抄手游廊。墨鸢在前,面色并不太好。
禁卫军关乎皇城的安危,一向是值得信任的人,夏瑞虽然是副统领,却是他亲自提拔的,到底是他杀还是栽赃陷害一问便知。
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一间暗室,红莲远远的见着不由深思起来。
他们会不会相信已经不重要了,夏瑞这次是活不成了。
当天晚上,墨鸢在御书房处理政务到三更,见天色实在太晚,就在御书房歇息了。
第二天,五更墨鸢便起身更衣洗漱,准备上早朝。
门外传来一声媚人酥骨的女声,“妾身求见皇上。”
墨鸢听着这陌生的女声面色不变,嘴里的言语却是冷如寒冰,“不见!”
小棋子应了声,便交代另一位近侍出去将人劝走。
“皇上!妾身有话要说。。”外头的女子不甘心的喊叫,墨鸢皱了眉头,终究是让人放了进来。
那人着一身烟霞色宫装,粉黛精致,正是董宛薇。
她盈盈一拜,身姿软绵绵的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去扶,墨鸢只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仿佛眼前的不是精心装扮的美人。
董才人眉头一蹙,眼波流转间是盈盈秋水,要哭出来似的。
“皇上。。”
“要么收起那一套安份的说,要么出去哭。”墨鸢冷冷的打断她。
董宛薇浑身一颤,似受到惊吓,“妾身。妾身家中今日来信说父亲病重,请允许妾身回家探病。”
“准了。”墨鸢说完就往外走,小棋子连忙跟上,还回头望了一眼董才人。
董宛薇收起那一副可怜兮兮的神色,面上傲然的挥挥衣袖离去。
虽是已过春节,但天气仍是有些冻人,湖里的水也静止不动,一片宁静。
墨鸢一身朝服带着近侍走过苍凉的湖边,忽然湖中似有黑影一闪,他眼尖的发现了。
“你去看看是什么东西。”
小棋子应下,谨慎的往那边走去。走近了只见那东西飘在湖上,一半隐在桥下,看不太清。
他唤了不远处的侍卫过来,将东西捞上来之后所有人大惊失色。
谁能想到这竟然是昨天被人指控谋杀大臣的禁卫军副统领——夏瑞。
他还穿着昨日的衣衫,浑身却是冰凉,已然死去多时。
墨鸢叹息一声,带着丝丝遗憾,不知情的只怕是以为夏瑞畏罪自杀,倒是让他明白了,夏瑞是被陷害的,只是不知是哪路人马做的。
“厚葬他吧!他家中你多哪写银两安抚。”
“是。”小棋子也摇了摇头,奸人真是可恶,可惜了英年早逝的夏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