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被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蒙蔽了!他有这世上最狠毒的心肠!”
一声破空而来的暗器打中了此人的手臂,瞬间鲜血淋漓,他面色苍白,眼中又是惊惧又是憎恨。
离歌站在高台上,不知道是风还是无风自动,他衣袂飘飘,清冷的面容无甚表情,眼中确蕴含着犀利的、居高临下的气势。
“本座最厌恶挑拨离间之人。”
底下众人都安静下来,没人再敢言语,有人藏在袖子里的手悄悄握紧了拳头。
“大家不要被有些人蒙蔽了,你们想想,作为你们师兄时…他是不是曾帮过你们许多?现在他所处的位置不一样,你们不能说他变了。”锦筝杏眼含水,红唇吐出的话语仿佛有安定人心的效果,好像一瞬间大家都默认了。
从那以后,真的没人挑事了,发下的任务也都接了,大部分人出去执行任务,偌大的冥宫冷冷清清,好像只剩下了离歌和锦筝两个人。
离歌在暗地里敛财、招兵买马。这种活动就算在低调也会被有心人注意。
墨鸢忙的一连许多日都没在红莲寝殿宿过,虽然知晓他是真的没有时间,红莲心中还是不由烦躁不安。就在这关头,侍女前来禀告,一群宫妃在殿外求见。
她皱眉扶额,“放他们进来。”
许久,宫妃全都走了,红莲出门散散心。
御花园,走到拐角出一个粉衣身影突然冲出来,红莲措手不及抱住,差点跌倒在地。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粉衣姑娘说着抬起头,一张粉雕玉琢的面容映入眼帘。红莲惊呼一声,叫出了她的名字。
“扶月……怎么是你?”
“啊?”她愣住,半晌不知道怎么称呼红莲,红莲拉住她就走。侍女这才反应过来,支支吾吾的有话要说却不知道如何出口。
“奴婢是相国府邸的婢女,小月。”
他们走后,相国急冲冲的往这边来,什么也没寻着又脚步不停的走了。
红莲一顿,拉进殿内关上门,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姑娘莫急,就是你听见的那样,我刺杀不成反而去他府上做了婢女。”
“你们……怎么会这样?”
“姑娘不用担心,他就算知晓了我的身份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扶月一脸无所谓的态度。
“你…可以帮我做件事吗?”红莲带着恳求的意味看着她。
周凉夙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时,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
“相爷!你在找什么呢?”
他一回头,他心心念念的那人就在走廊尽头含笑看着他。
“小月,你去哪了?我还以为……”他明知道她不是真心留在自己身边,但还是想要牢牢抓住她。
“迷路了,这宫里实在是太大了……”
说着周凉夙就拉着她的手回府,扶月意味深长的回头望了一眼。
是夜,寂静无声,黑夜如墨染。一群黑衣人悄声无息的出现在天牢外,前排人手一只弩箭。
领头的人一个手势他们立马放箭,连惊叫都没来得及出口守门的就倒下去死了。
天牢里面,有些人还在睡觉就被声响吵醒,一睁眼就看见一群黑衣人冲进来在杀狱卒。
无视这些人的喊叫,他们仿佛在找什么人,最里面的牢房有个人还在酣睡。
黑衣人走到这儿,打开牢门直接扛起就走。
等援兵赶到连刺客影都没看见。
救人的正是扶月,红莲让她救的这个人叫薛安。
她救了人没回相府也没留在皇宫,换了装反而畅通无阻的出了皇宫。
在一座偏僻的房子安顿下来,扶月松了口气。
“这天牢太麻烦了,下次我不要去了。”说着解开了面纱喝茶。
薛安一见扶月的脸就愣住了,“姑娘年芳几何?父母可健在?”
扶月纳闷的看着他:“你这个人好奇怪啊?不问我什么救你反而问我年龄,到底哪个比较重要?”
“姑娘看重之事对我无甚紧要,可否回答老夫的问题?”
“我今年十六岁,从小没有父母被师尊养大的。”
他听完后自个思索,推说累了要睡觉,扶月叫人看住他就走了。
翌日,周凉夙头疼的醒来。
定是她又下药了。他叹息一声向外喊道:“小月!小月!”
“相爷醒啦!”扶月推门进来,身后婢女拿着洗漱用具跟进来放着就走。
“你昨晚去做什么了?不能让我知道!”他语气有点怒意又隐忍着。
“我做事不想要你阻扰,你快去上朝吧!”
到了皇宫周凉夙这才知道她那句话什么意思。
他头疼的听几个大臣吵来吵去。
“天牢都能让刺客如人无人之境,进退自如,要是哪天圣上的寝殿被刺客摸进去你们都不知道。”
“荒缪!圣上的寝殿怎么能与天牢的守卫相提并论?”
“连天牢都守不住!还好只放走一个,要是全放了谁来担待?”
“……”
周凉夙暗暗咬牙,肯定是那丫头做的!连天牢都敢劫,真是胆大包天。
然而面上他丝毫不显,与众人板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