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连日来,墨鸢公务繁忙,几乎要歇在御书房了。停下笔,想起好些日子没细细看过她了。
这时,内监前来禀报,董才人求见。
墨鸢从思索了一会,终于从记忆中想起来这号人物。
“进。”他吩咐一声,一会儿印象里模糊不清的人就跪在身前,纤纤细腰,满头朱翠却又不越过位份。
红莲也不知为何,今日想去见见墨鸢。到了门口,侍卫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拦,这位和别人的待遇向来是不同的,但是现下里面还有另一位在呢。
不用到里面,她已然知晓里面还有一个人在,她心中自嘲一声,别人也就罢了,居然是她。
红莲推开门,里面两人贴面窃窃私语,董宛薇都要扑在墨鸢怀中了,看上去暧昧的不行。
“你怎么来了?”墨鸢淡淡的一声,似是质问。
“臣妾糊涂了,来错了地方,这就告辞。”
转身就走,自始自终她的脸上波澜不惊,好像不会被那一幕乱了心神,只有她自己知道心底的刺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夜晚总是寂静的,只有更夫在城里游荡。
一队黑衣人消声无息的走过他也没发现什么,打了个哈欠继续走路。
战争总是残酷的,但无可避免的打起来了,街道失去了往日的喧闹与人间烟火气。
百姓知晓有人造反,当今派兵去镇压,初时对百姓没什么改变,后来据说城里混进了反贼,戒严,大肆搜查。
没想到这天来的这么快……
红莲叹息一声,有些厌倦这样的生活。
前方捷报频传,离歌到底年轻,没有经验,虽有前朝一些将军军队追随他,但兵力到底不济,何况墨鸢旗下都是打了十多年仗的精英。
一退再退,之前的城池都被收复,他们现下缩在一个山林中。
前朝哪些将军也有了归降之心,锦筝和哪些将军一起喝酒。
“或许这是最后一晚了”。许多人这样想着,让酒麻痹自己。
喝完酒,他们决定让一个人前去探探离歌的想法。
他们还没动身,离歌来了,坐下。
“你们是不是要走?”他如今气势如同地狱出来的恶鬼,与他在一个空间压抑窒息。
一个小兵点了点头,“我还有家人,不能继续这样了。”
离歌顿起杀心,一双白皙如玉的手挡住了。
是锦筝:“让他们走吧,强扭的瓜不甜,散了的人心你也收不回来。”
“走吧!你们都走吧!”离歌终究是放弃了,他们想要锦筝跟着一起走,她摇了摇头。
所有人走了之后,就剩下他们两人了,离歌抬头看着她,眼中血丝毕现,满是疲倦。
“你不走?”
锦筝笑着回答:“我无处可去,师兄,你不会赶我走吧?”
“随你。”
没人可用,离歌也不会放弃,他决心去皇宫一趟,要亲自……
这些日子,皇上夜夜宠幸董才人,一时间董才人又连升成了嫔,赤手可热。
这晚,皇上依旧点了董嫔,烛火摇曳。
“有刺客!”随着一声惊呼,又死了几人。
还是在离皇上如此近的地方行刺,有援兵很快赶到了。
皇上打开房门,踏出去禁卫护在前面,行刺的人正是离歌。
他噗笑:“不知道师妹是怎么被蒙了眼才会看上你?”
“这么嚣张!皇上容臣下杀了他!”
墨鸢制止,“你们退下。”
他们慢吞吞的退到旁边,就是不离开太远。
离歌这时穿着的却是白衣,要不是他身上的气息,谁能想象他就是传说中造反的那人。
“你知道那些天我对师妹做了什么吗?”他回味的表情格外欠揍。
墨鸢道:“不管你做了什么,她还是朕的妃子。”
“哼~很快就不是了。”有人这样想着。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走水了!”有内监慌慌忙忙的来报信,此时离歌和墨鸢打的难舍难分。一个头领拉住他问:“哪里走水了?”
“莲妃娘娘宫中!”
众人惊呼一声,慌忙前去救援。刚刚还在打架的两人都走了。
火光冲天,仿佛烧掉了半边天。
墨鸢赶到的时候房子正好塌下,不少人劫后余生刚逃出来。
“莲妃呢?”墨鸢不相信她会葬身火海,她武功不错还会轻功。
“莲妃娘娘这几日夜不能寐,今日点了助眠的安神香,还不让我们侍候……”
“不可能!”
这一晚,反贼首领被俘,莲妃娘娘葬身火海,据说啊…反贼还是莲妃的师兄……
坊间早已把此事当成了话本传播。
“更令人想不到的是…天下太平之际,他把皇位传给了亲弟弟,从此不知所踪。”
墨鸢一个人走山游水,风雪无阻,别人问起,他说找妻子。
这天,天黑之前才赶到一个镇子里,累极了,他找了家客栈坐下,要了点吃的,茶水上来灌了几大碗才止渴。
从身后厨房传来一道稚嫩的童音“客官,你的面好了。”
然后一道女声紧接着传出来,“宝宝,小心点。”
墨鸢不可置信的回头,对上那道熟悉的眼眸,往下看是个小男孩,粉雕玉琢的白嫩小脸此时正皱眉不满。
“娘亲,宝宝长大了,端的动!”
她把面放在桌上转身就走,被墨鸢拉住了手臂。
“莲儿……不要离开我了,我找了你好久好久……”
“客官请自重!”
“你这个坏人!不要抓我娘亲!”宝宝过来扳他的手,奈何力气太小扳不动。
墨鸢松开抱起宝宝,“宝宝,我不是坏人,我是你爹爹。”
“可是娘亲说爹爹三妻四妾不要宝宝和娘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