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健清醒些的时候已经接近天亮,他因喉咙的干渴起身,手却碰触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他低头看了下,是佳慧。他看着窝在床边熟睡的佳慧,既不忍叫醒,有怕自己不小心弄出的声音吵醒了她,他轻轻地掀开被子,盖在了佳慧的身上。
蹑手蹑脚的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冰水刚要喝,手里的杯子就被夺走了。“刚喝过酒的人,是不能和冰水的,特别你的胃不好,更不能喝了,你的佩姐要我盯着你的。”佳慧一边夺过杯子一边说。“噢,谢谢,怎么醒了,快回房间好好睡吧!”“我也是真的困,水加热了,等下喝吧,我是真的要去好好睡会了。”佳慧边说边走出了萧子健的房间。
“谢谢,小丫头!”萧子健对着佳慧的背影轻声地说。“不用了,以后别那么实诚,你的酒量差远了,谢我,就给我放假吧,累死了!”佳慧没有回头的回应着。
萧子健倒了杯热水,好烫手,他感觉到那分热度。他回到房间,却已全然没有了睡意,他点了支烟,靠在床边,慢慢的吸着,吐出的烟雾和着淡淡酒气,弥漫在空气中,而他却只是定在那里,心早已飘到别处。不能这样傻坐着,看了看表,萧子健放下正在燃着的一支烟,迅速下床,走到洗漱间冲了个澡,然后开始收拾自己。
下楼启动车的那一刻,他有些兴奋,看了看后视镜中自己,竟然不自觉的吹了声口哨。打开车窗,清晨凉爽的气息,直直地飘进车里,让萧子健感到了那份凉意,车子载着他,一路狂奔,目的地只有一个,余蓓蕾的蜗居。
“一定没起床,用冰手凉凉她,不行,那样会害她着凉的,应该买点儿她喜欢的包子,不过包子店现在好像关着门呢。有4天没见了,丫头该消气了吧!”萧子健这一路上的心七上八下的,但是他知道不能在待在家里等了,这个倔强的丫头是不会来找他的,这种交锋自己永远是败的,而且是一塌糊涂。
车停在了小区外的道旁,下了车,他抬头向蜗居的楼层望去,窗帘没有拉开,看来这丫头还在懒睡,萧子健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刚好五点一刻。时间好像真的还早,他犹豫着要不要冲上楼去,吵醒那贪睡的丫头,然后拉她入怀,就让他在自己的怀里贪睡,他可以看着她贪睡的样子,也可以用手轻轻抚弄她水嫩的脸颊,他什么都不做,只要能静静地待在她的身边就好。这一刻他知道,他想见到的心她情,是那么迫切,那么卑微,那么虔诚。那张英俊的脸,在晨雾中透着无尽的期待,但是他却没有挪动脚步,他要在这里等,等着窗幔拉开的那一刻,丫头一定会看到他,这个地方正对着蜗居的窗子,她一定会看到他,他知道。
清晨的阳光溅了萧子健一身,他的脚下落了一地的烟蒂,那扇窗户的窗帘依然垂挂在那里,望眼欲穿的男人,没有看到他爱的女人出现在窗边,萧子健丢掉最后一根烟,快步向楼里走去,内心的的恐惧,随着加快的脚步声,越来越重。“不会出什么事吧,这个丫头一向不会懒床的,除非在他的怀里。”萧子健有些不敢想象,疾步走出电梯,萧子健几乎是冲到余蓓蕾的门口,丝毫没有犹豫的用力的敲门。但是没有人来开门,里面一点儿声音也没有,萧子健害怕了,慌乱了,敲门的手更用力了,门内依然没有人来,一定是啦,至少没有他熟悉的气息传出来,却把旁边的门敲开了。“干嘛呢,我说,这大清早的,这么用力砸门,不怕吵到人啊!”隔壁开门的男人怒气冲冲的说,“对不起,我.....”“谁啊?”女主人也走到门口向外看了看。“行啦,又不是故意的,你是找隔壁的余小姐吧,她好多天没有回来了。“好多天,没有回来了!”“是啊!”“行了,别多嘴了,等下要上班了,儿子叫你呢!”说着门就关上了,萧子健要问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
听了女人的话,他整个心都乱了,“去哪儿了,丫头,去哪儿了?”他慌乱的从兜里摸出手机,拨出了那个印在心里的号码,但是电话响着,却没人接。“真不该和这丫头较劲儿,真不该一直不打电话,怎么办,要是出了状况怎么办?”萧子健有些不知所措。“对,还有青竹呢,怎么慌乱的忘了这么重要的人。”但是拨通的青竹电话,是处于关机的状态。
怎么了,自己不过就走了几天,怎么都失联了。“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离开,千万......”萧子健双手合在一起,此刻他的内心已经乱成一团,剑眉紧蹙,脸色有些泛白。他不能干守在这里,他得出去找,是的,要马上去找。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小蕾么?”萧子健看都没看的就接了起来,“萧总,我没有打错吧,您是萧总么,我是老陈!”“噢,老陈,有什么事情,你处理下,我这里有更急的事情要办!”萧子健急急地说道。“更急的事情,萧总,要帮......”萧子健没有等老陈的话说完就挂断电话,现在这电话不能占线,不能!“不可以,余蓓蕾,你不可以走掉,不可以!”他的心呐喊着,他觉得就要窒息了,他一刻也不能等,他要去寻人启事,他要去报警,他要......只要那丫头能回来,他无力的靠着门,让身体滑了下去,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脑子一片空白。
余蓓蕾给青竹母女两个盖好被子,又静音了青竹的手机,才轻轻地关上门离开。忙乎了一宿,总算有惊无险,好在烧退了,青竹的电话也太及时了,她回到家,刚拉好窗帘,想美美的睡一觉,电话就响了,青竹带着哭腔的声音传了过来,“蕾姐,快救命,宝宝发烧了,好烫啊!一楠不在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别哭,马上抱着孩子下楼,打车,儿童医院会合!”余蓓蕾干净利落的说着,然后抓起外衣,就向楼下冲去。
匆忙中,余蓓蕾忘了拿还在充电的已经被静音的电话,冲下楼,叫了辆的士直奔医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