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报复那些有意占我便宜的人也有失手的时候。
在教室里远远看见了门外要整的那个男生,我微打开门,在门框上面放了一杯水,只要他一开门,嘿嘿,小样儿,看你还爽吗!其实就是小学生玩的把戏,可我却乐此不疲。童心未泯啊。
教室里无数只眼睛都跟狼似的虎视眈眈的盯着门,等着重温儿时的乐趣呢。我一遍窃笑,一边也等着好戏上演。
那男的从窗前经过了,眼看着马上就要进来了,可走到门旁最后一扇窗前却突然停住了。那表情好像在跟谁说话,最后还伸出手似乎在做一个请的动作,小子,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多礼节!转眼间他消失在了窗后,门开了,门上那盈盈一物抛着完美的弧线带着泼洒出的液体倾泻而出,我啊的一声跳了起来,高呼万岁!屋子里一片哄笑。而且是愈加疯狂的有点不对劲。我定睛一看,天啊,被水泼的怎么会是哥呢?我看见那男的在哥身后笑的前仰后合的,我一下子明白了,刚才在门外那么礼貌是让哥先进门,结果哥替他挡了这一招。你说当妹妹的下圈套当哥的中招,这什么事啊?
我瞪那男的一眼,然后开始照顾我可怜的哥。一杯水从头上浇下来,打湿了他肩头和胸前一大片衣服,在我过分的在乎和寒暄下他开始生疑,他扶着我的肩膀问我,“林墨,你的杰作吧?”
我一脸鬼笑泄露了天机。
他一把推开我,“你搞什么飞机啊?”
“不是哥,我没想害你。我是想整那小子……”我怎么把天机都泄露了?真是笨!虽然哥特溺爱我,可这种为非作歹的事是绝对不会纵容我的。
为了将功补过我说,“我错了还不行吗?您老别总用这种眼神看我,好像我犯了滔天大罪似的,要不我跟你把衣服换过来还不行吗?反正都是一样的。”
我跟一犯人似的做检讨,那小子在哥身后乐得跟孙子似的。我真想过去弄死他。我忍,不是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我不是君子当回伪君子也行啊,这年头不是什么都有盗版吗?
哥一拍我脑袋,“行了,饶了你的小命,小样儿,别让我看见你下次。”
放了我一马我嘿嘿傻笑,然后问他,“衣服不用换了吧?”
“去你的吧,装什么装?明知道我不可能让你穿湿的。”
我一看没事了,就跟他贫,“就是就是,况且这大热天的哪找这么好的免费淋浴啊?”
他一抬眼指着我说,“林墨你给我站住!今天不换还不行了,也让你享受下这待遇!”然后满教室追我。事情的最后是老师进来了,哈哈,我被救了。
我想我真是个极端的人,要么Hight的离谱,疯狂的不像话,要么沉默安静的要死。真是,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啊。
黄昏校园里的槐树下,刚刚听完韩旭的广播,每个黄昏属于他的时间里我都会在他的播音室对面的槐树下听他的声音。我想让他知道,每天的这个时候都会有个女孩聆听他的声音,陪他一起度过。尽管他很有可能把我看成男的。狂汗!
我还沉浸在他刚刚讲的那个故事里,《幻城》连播。作者是第四维。我毫不费力就想起了刚来海川那天图书大厦里的海报,是那本蝉联几周销售量冠军的书!他在广播的时候会放几首jay的歌。后来我才知道,第四维和jay是他最爱的作家和歌手。
我一个人倚在槐树上愣神,前面不远处有只小狗,突然觉得眼前一个白色身影晃过,那人在逗小狗,喋喋不休的。是阿蒙。我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我们的距离让我听不清楚他到底在向小狗说什么。
我的思绪突然被阿蒙打断,“喂!我叫你几遍了你到底听见没有?”
“啊?你在跟我说话吗?我以为你在跟狗说话呢。”话音刚落阿蒙一阵捧腹大笑,我突然清醒!我怎么这么轻易的就把自个儿跟狗扯一块了呢?怪不得他们总说我缺心眼。
我冲他大喊,“死阿蒙!别笑了!你别牙疼贴膏药没病找病啊!”
可他完全不理,还一边走一边把笑话说给路上碰到的人,他站哥跟前时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了。我过去冲他胸前的衣服抓去,想让他离哥远点,谁知还没碰上他呢,他立马双臂挡在胸前,跟一少女要抵抗色狼似的,冲哥大喊,“你看你妹,老想占我便宜!”
哥低着头,不动声色,然后轻描淡写幽幽吐出一句,差点没把我气死,他跟阿蒙说,“那你就吃次亏让她占一回便宜呗。”
我站原地气鼓鼓看着他就要爆了,哥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过头对阿蒙又是幽幽一句,“灭火器在哪?”
“啊?你要那个干吗?”
哥眼没斜手指了我一下,“你没见这要着火了吗?”
成着王,败者寇,我这回彻底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