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建系统中和组织,首先必须在组织架构管理中致力于系统中正。在这种美的存在状态中,保全对方的关键点是不为这种失中失正的发生保留条件,并承认他人的价值。共同发展强调在保全对方利益的基础上,实现各方的自我利益,保证各方的自我价值的满足。组织架构必须强化制衡力量,保证力量对称,进而通过制衡作用保证企业发展的持续稳定。
一、系统中正是一种美的存在状态
细心的人都会发现三相插头如果方向不对就无法插进三孔插座,因为三个插齿不是等角排列,而是有区别的,有的是用一个圆齿与两个扁齿组合的,有的是三个扁齿以错分形式排列的。为什么要如此?这个答案很简单,稍有电学常识的人都知道,三相是分别对接的火线、零线、保护地线,一点也不能混淆。地线跟零线接错,会使电器外壳与火线形成回路很危险。因为如果外壳接地不良,则外壳带电,这可能造成触电事故。火线跟地线接错,直接短路就把电器烧毁。零线跟火线接错,对没有极性要求的用电设备没有影响,但对有极性要求的用电设备就不能工作了。
电源是火线接火线、零线接零线、地线接地线才能保证安全和电器的正常使用。这就是系统中正。世界上的事都是如此。系统中正是自然规律的要求得到满足,违背自然规律就是系统失中失正,并且这种失中失正往往还不仅仅是达不到活动的目标,甚至还会造成严惩的后果,就像三相电源接错一样,轻者不能启动电器,重者则是烧毁电器,甚至造成人身安全事故。
如果从审美角度分析,系统中正体现的则是一种健康、气势和力量。健康、气势和力量本身就是一种美。一座大山高耸挺拔,山体系统中正则沉重稳固,这就给人一种雄伟的美。如果岩体倾斜,随时都有滑坡坍塌的危机,人们除了感到恐惧,让身体颤栗之外,不可能形成任何美的感觉。再有审美能力的人也难以从这种即将滑坡坍塌的山体中体验到美。而失中失正就是失却健康、气势和力量。疾病,皮外脓疮满身,脓血滴淋,让人一看就作呕,五脏六腑功能衰退,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喘息,谁会从这里审出美来?系统中正就是一种美的存在状态,不中不正就没有美。
但也有例外,就有人以病、曲、欹为美。清代中期的着名思想家、文学家龚自珍在他的《病梅馆记》中讲到:有人认为“梅以曲为美,直则无姿;以欹为美,正则无景;以疏为美,密则无态”。这种以病、曲、欹为美的是些什么人?龚自珍说是“未可明诏”,是“孤癖”的文人画士。说白了也就是一些酸文人。他们心理被过度压抑造成意志阄割,因而把意志阉割的病态心理加于物,让物性毁折变成他们的同类,甚至更惨于他们,他们好作同病相怜的呻吟,或者借以自我安慰。所以有鬻梅者为讨好他们这种病态的心理偏好,“斫其正,养其旁条,删其密,夭其稚枝,锄其直,遏其生气,以求重价”。甚至造成“江浙之梅皆病”的现实。
图1-6三孔插座中的系统中正哲学可任何智士贤人都不会与之苟同。龚自珍为此痛心疾首地写下了《病梅馆记》这一传世名篇。文中说他于心不忍,还买回三百盆病梅,“泣之三日,乃誓疗之:纵之顺之,毁其盆,悉埋于地,解其棕缚;以五年为期,必复之全之”。所以,系统中正也就是任何一个智士贤人寻求的一种价值。
从功用的角度分析,《老子》第五十七章讲到,“以正治国,以奇用兵”。强调要以正道治理国家,以诡道用兵作战,这是政治路线和军事策略的不同之处。二者不能错位。如果以奇道治国,其国众叛亲离而亡国就不可避免。谁都不是傻瓜,欺骗是不可能获得国人、下属的拥护的。而以正用兵必然像宋襄公一样。宋襄公是春秋时宋国的国君,他强调:“君子交战,不伤害已经受伤的人,不擒捉头发斑白的老兵;人处险地,不推他跌下深渊,人处困境,不逼他走投无路;不进攻尚未列成阵势的队伍。”宋襄公之所以成为历史的笑柄,就是因为他混淆了二者之间的关系。从企业经营管理的角度分析,也是如此,必须以正道管理企业,以诡道应对竞争。这二者绝不能颠倒。
这里的正也就是系统中正,也就是站在对方的角度思考问题,即俗语所讲的“要得公道,打个颠倒”。为对方考虑,维护对方的利益,保障对方的权益,这样才能有志同道合的同事、下属和朋友,也才能广泛地从外部整合资源和力量为其事业的发展服务,进而成就大业。
在儒家伦理中的三纲五常就是一种系统中正规范。孔子曾提出了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和仁义礼智等伦理道德观念。孟子进而提出“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的“五伦”道德规范。这实际上也是人际关系的系统中正标准。如果去掉这标准中的封建等级思想,它可直接作为人际关系的系统中正准则。系统中正的内涵包括承认对方、保全对方、共同发展、力量对称四个方面的内容,下面略作展开分析。
二、承认对方
系统中正与否,是一种在比较基础上的判定,中和正都必须相对一定的参照物。单独一个物体,不存在系统中正与否的问题,一个天体在宇宙中遨游,如果不把它与其他天体进行对照,不存在快慢、高低、正斜的问题。一个物体是不是重心处于中心,即系统中正与否,这是相对地球而言的,没有这种确定的对照关系,也就无法判定是否系统中正。从管理的角度分析,系统中正就是在两个和两个以上的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处理上,是否把对方作为平等的主体对待,是否有“打个颠倒”进行思考的胸怀。
伍子胥其人其事,可谓家喻户晓。伍子胥原名伍员,是楚国权贵的后代。他祖父叫伍举,是助楚庄王成就楚国霸业的大功臣。楚平王时,伍子胥的父亲伍奢为太师,任太子建的老师,并和太子建一起驻守城父,即现在的襄阳。本来,伍家父子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但一桩荒唐婚事改变了所有这一切。
同朝为官的少傅费无忌不喜欢太子建,这一点太子建也有所知闻。费无忌担心太子建继位后对自己不利就千方百计地向楚平王进谗言,说坏话。可太子必定是楚平王的亲生骨肉,楚平王并不相信。不过费无忌最终还是达到了目的。
楚平王让费无忌给太子建相亲,新娘是秦国人,长得很漂亮,费无忌奸计由此而生。他快马加鞭赶回来向楚平王禀报,说那个秦国姑娘是个如何如何绝色的美人,并劝楚平王把她据为己有,收为自己的妃子。楚平王色迷心窍,竟然按照费无忌的谗言行事了。费无忌更是生恐太子继位,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诬陷太子和伍奢阴谋造反。楚平王召伍奢到郢都询问究竟,伍奢耿耿于心,向平王进谏,劝楚平王不要听信小人谗言,离间骨肉亲情。但楚平王据媳为妃的荒谬让他自己也内心愧疚,加上费无忌天天谗言在耳边泡磨,他的内心愧疚变成了内心担忧,太子建继位后会不会公开自己的荒唐,贬低自己的形象。他为维护自己的荣耀,终于发了雷霆之怒,加罪于太子建,囚禁了伍奢,派人赶到城父,欲以封侯为诱饵,诱拘伍奢的儿子伍尚和伍员(伍子胥),企图把他们全都除掉。
楚平王不再记颂伍家忠诚为国的贡献,而是把伍家视为他永守荣耀的障碍,以斩草除根为安,听信谗言,置伍家人以死地。系统中正在楚平王心里丢失了,伍家仇恨的种子也就深深地种下了,仇恨的种子开花结果,最后楚平王就该受到报应了。
一向忠顺的伍尚去了郢都,和父亲伍奢一起被楚平王杀害,而刚烈的伍子胥则受尽千辛万苦才逃出虎口。楚平王甚至发布命令,悬赏粟五万担,官封上大夫捉拿伍子胥。伍子胥穿过一路刀光剑影逃到吴国,被王子姬光收留。他再次发出光辉,并在七年之后成为吴王阖闾的宰相。在漫长的十九年的等待之后,伍子胥终于有机会复仇了。
在伍子胥的反复进言下,吴王阖闾自率大军,于公元前506年,任命孙武为大将,伍子胥为副将,倾吴国全国的兵力,以雷霆之势攻击楚国。吴国的大军很快攻入了楚国的国都郢。这个时候,无端加害伍家的楚平王和费无忌早已黄泉埋骨,伍子胥把灾难降到了楚昭王和楚国的王公大臣身上。
吴军进入郢都之后,肆意淫掠,楚昭王逃走了,他的夫人以及后宫的宫女都遭了厄运,楚国的王公大夫的妻女也都成了他人的玩物,什么财宝细软也归他人所有。一时间,堂堂大国郢都成了人间地狱。伍子胥仍不解恨,向阖闾建议,拆除了楚国的宗庙。不仅如此,他最大的遗憾是楚平王已死,不能亲手惩治楚平王,他掘开楚平王的坟墓,把楚平王的尸体拉出来重新斩首,手持九节铜鞭痛击三百,将楚平王的尸体打得稀烂。并且一边打,还一边诅咒:“你活着时有眼无珠,不辨忠奸,听信谗言,杀我父兄。今天是你的报应来了。”然后毁了棺廓,把碎骨抛到荒野才算了结。
组织架构是为管理实施打造工具,是企业管理的基础建筑,因此必须为避免这种失中失正造成组织灾难可能的发生作出安排,其关键点是不为这种失中失正的发生保留条件,即在组织架构过程中强化组织成员的参与,强迫组织中的每一个人成员都了解每一个他人的价值,并承认每一个他人的价值。这也就是要求必须在组织成员广泛参与的前提下,引导组织成员系统思考,并通过系统分析把任何一个成员的职责都建立在与组织目标达成的直接关联关系上,让每一个成员明白组织目标达成对每一个成员所承担职责的依赖,让每一个人明白自己的努力所能形成的贡献,都是以他人的职责的履行为前提的,进而达到扼制少数人高高在上和自以为是的心态膨胀的目的。
三、保全对方
结草衔环讲的就是保全对方后,自己又被对方保全的故事。
“结草”典故出于《左传》。据《左传·宣公十五年》上记载:春秋时期,晋国大夫魏武子有个非常宠爱的小妾。魏武子刚生病的时候嘱咐儿子魏颗说:“我死之后,你一定要把她嫁出去。”不久魏武子病重,又对魏颗说:“我死之后,一定要让她为我殉葬。”等到魏武子死后,魏颗没有把魏武子的爱妾杀死陪葬,而是把她嫁给了别人。魏颗说:“人在病重的时候,神智是昏乱不清的,我嫁此女是依据父亲神智清醒时的吩咐。”后来,魏颗与秦将杜回交战,两军正在激战之时,战场上突然出现了一位老人,他用地上的草打成了许多结把杜回绊倒,魏颗因此活捉了杜回,秦军大败。当天夜里,魏颗做了一个梦,梦见白天的那个老人对他说:“我是你所嫁的那个妇人的父亲,特来战场上结草报恩。”
“衔环”典故则见于《后汉书·杨震传》中的注引《续齐谐记》。杨震的父亲杨宝9岁时,在华阴山北,见一黄雀被老鹰所伤,坠落在树下,为蝼蚁所困。杨宝怜之,就将它带回家,放在巾箱中,给它喂饲黄花。百日之后的一天,黄雀羽毛丰满,就飞走了。当夜,有一黄衣童子向杨宝拜谢说:“我是西王母的使者,君仁爱救拯,实感成济。”并以白环四枚赠与杨宝,说:“它可保佑君的子孙位列三公,为政清廉,处世行事像这玉环一样洁白无暇。”
2009年1月7日重庆商报讲了一个真实故事,题目叫《六旬知青拄双拐报恩,为秀山恩人女儿求职》。故事主人公是一个60岁老知青张学文老人,他是南岸区铜元局街道图强村人。40多年前的1969年,他还是巴蜀中学高二年级的一名学生。当年2月28日,他随学校100多名同学下乡到秀山当知青,他被分配到秀山龙池乡一个偏远的小山村里劳动。当时村里十分贫穷,他在一个村民屋檐下搭了一张床,每天早上起床,被子和衣服上都沾满了露水。就这样,3个多月后,他的膝关节开始疼痛起来,患上了严重的关节炎。发展到后来,他双腿不但疼痛难忍,而且不能动弹,只得成天躺在床上,体重很快从60公斤降到30多公斤。因受疾病折磨,他曾多次想自杀。正当张学文对生活几近绝望之时,老农杨通顺得知他的遭遇来到病床前,鼓励他不要在病魔前低头,并主动为他端茶送水,同时经常到山上采草药为他治病,完全把他当成自己家庭的一员。在杨通顺的细心照顾下,张学文的病情得到了好转。1969年底,张学文返城回到了重庆,不久后参加了工作。他说:“要不是老杨救助,我可能早就死在秀山了,我一直没忘记他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