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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玄武神殿,尼尔待了整整一天,遇见卡兹莫的次数都没有超过五次。
他从早上开始,就一脸苦恼的坐在大厅的长椅上,双手托着下巴满脸的纠结,这个状态持续到下午。
“太奇怪了,他为什么突然要改名?”
“而且,他究竟什么时候才出来啊?”
“他很忙啊,当了祭师长就这么忙吗?”
尼尔一边嘀咕,一边继续烦恼。
终于,他再次等到卡兹莫了,见到卡兹莫,尼尔高兴的站起来,朝对方走去。
“卡兹莫,你终于做完那些事情了吗?”
不过,卡兹莫后面还跟着塞瑞斯,塞瑞斯听到尼尔的直呼大叫,朝尼尔投去不满的视线,就像在恶狠狠的瞪着尼尔,令尼尔下意识避开塞瑞斯的目光。
(好可怕啊,这家伙很难打好关系的样子)
“抱歉,尼尔,一整天都在接收祭师长的工作,没机会出来。”卡兹莫一脸疲倦,一看就知道那些事情对他来说不怎么轻松。
“哼。”塞瑞斯冷冷的说:“别在公众场合直呼名字,早上告诫过你的东西都忘记了吗?”
“算了算了。”卡兹莫耸耸肩,随后又说:“我第一次觉得这些事情是这么的麻烦,总算熬过来了。”
塞瑞斯偏过头去,对他说:“白天的事是第一关,我和你不一样,你从外面过来,大家都不太能够承认你。”
“我知道,所以才说是麻烦啊,好歹也踏出一小步了,其它事情明天再说。”
听着他们的对话,尼尔忽然觉得自己一句都听不懂。
尼尔突然变的沉默,早上见到卡兹莫开始时,自己已经察觉到一点,卡兹莫渐渐变成自己感到陌生的一个人。
为了打破这阵从心底里认为僵硬的气氛,尼尔在心里苦恼了一会,慢慢开口。
“我不太明白,从早上开始就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要改名字,科兹莫这个名字叫起来很不习惯。还有,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你,为什么离开玄武神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那之后发生什么,大家都怎么样呢,夏丽去了哪里,大叔又去了什么地方。”
卡兹莫,不,现在是科兹莫,科兹莫深吸一口气,也开口说:“我也有一堆问题想问你,你不是已经离开神殿了吗?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道别也不说一句,小夏丽又是怎么一个情况?你为什么要问我关于她的事情?她不是一直都跟你在一起吗?”
“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尼尔差点要跳起来,大声惊叫。
“我们都被影子卷走了!”
“够了。”塞瑞斯看不过去,压低着声音还含了一丝怒意告诫着尼尔,“这里是走廊,别大呼小叫的,小声点,这类话题不能让别人听见,或者现在一起去我的房间,那里比较干净。”
“好吧,就去你的房间,应该有个说话的地方才行。”
三人转移地点,很快到塞瑞斯的房间,尼尔略略扫了一眼,这个房间比之前好多了,东西全部收拾好,不再乱放。
“好了,现在可以好好谈。”
“我们都有很多问题,就先从我开始说起来,狼堡的那个晚上,有人在西之间搞破坏,大家花时间试着纠出犯人。然后,你不见了,你不在你的房间里,我们怀疑犯人把你带走,就连夜开始寻找你的踪影。我们最后在山路的某个地方找到昏倒的你,你身上不知发生什么事情,怎么叫都叫不醒。”
科兹莫开始说起那之后发生的一切。
“玄武神殿的祭师长骑士长还有大神官率先赶来,他们和犯人们战斗,没想到的是,他们三个以同归与尽的代价救了你。”
塞瑞斯突然插了一句,压低着怒意发出怒吼:“够了!我不想再听你提这件事。”
科兹莫不理会塞瑞斯的愤怒,转头盯着尼尔,用平静的口吻说:“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你说枯井的事情,都只是你的幻觉,包括可笑的影子怪物。”
尼尔按住额头,不停摇头。
“不对,那都是真的,明明是那么真实的。”
科兹莫继续说:“你看到的真的只是幻觉,就好比迷幻庭院里的那些迷幻蝶制造出来的幻境魔法。我再详细解释一下,你陷入的幻境魔法不是一般的幻境魔法,它很厉害,厉害到连玄武神殿的祭师长他们都束手无策,以死的代价换回了你。”
科兹莫说到死字的时候,塞瑞斯把眉头皱的更紧,仔细观察,就会察觉到他的身体在颤抖,像在抑制着什么。两人都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更不会注意到塞瑞斯最大的动作就是手背上突出的青筋。
“幻觉?不可能,除非你拿出可以让我信服的证据。”
科兹莫拿出一个花朵形状的发卡,把它放在尼尔手中。
“这就是证据,我曾经送给夏丽的礼物,因为她的家人回来了,所以她等不及跟你道别,就留下这个发卡当作离别的礼物。”
“怎么会……”尼尔摇摇头,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这不是真的,可是,眼前的这个饰物说明了一切。
尼尔仿佛喝醉的醉汉,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科兹莫不放心,跟着出去找了一名祭师紧跟着尼尔,把尼尔带到客房里休息,明天再作打算。
做完这些后,科兹莫回到塞瑞斯的房间。
“塞瑞斯,尼尔他那张失魂落魄的脸……”科兹莫觉得尼尔有点可怜,特意这么隐瞒,其实也是为了他好。
“必须要做的,这些秘密还轮不到一个十岁的小孩可以知道。”
“是啊,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特意让我们对尼尔撒这个谎?太可笑了,什么幻境魔法,到处都是漏洞,也只有尼尔对魔法什么都不明白的才会相信。”
“夏丽现在究竟遇到什么?”科兹莫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担心着这个小姑娘,毕竟相处过一段时间,她又是那么乖巧可爱的小女孩,从很早开始,他就把她当作妹妹一样疼爱。
事实上不仅是他,神殿还有很多人都很喜欢这个孩子,这跟丹尼斯从一开始命令大家要好好照顾这两个孩子无关,一个活泼聪明,一个听话懂事,实在很讨人喜欢。
“话说回来,这还真是够突然的。”
白天忙着接应祭师长的工作,在稍微闲下来的时候,科兹莫便去了祈祷之间,把尼尔的事情告诉白虎神殿那边。
和科兹莫联系的是丹尼斯,丹尼斯拜托了科兹莫,想办法隐瞒夏丽的事情,科兹莫这时才得知夏丽失踪的事。
“塞瑞斯,你去接受成为骑士长的考核的时候,你多少都听说过那件事吧。”
“你再次回到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塞瑞斯毫不客气的指出这个问题。
“分析一下啊,我们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交流一下情报。”
“……我知道的并不多。”
“我也只是知道四个字,虽然已经成为了祭师长,但知道的事情比想象中还少。”和以前不同,科兹莫成为了祭师长,不再是无知的祭师。
“你问你的长辈不是更好吗?他们一定会告诉你更多的内幕。”
“要告诉我早就说了。”
“知道了又怎样?”
“有什么怎样,因为我是祭师长,所以才要知道更多的事情。”
“你忘记了守秘的原则吗?”
“我们两个私下的交流,跟守秘没关系,我不可能对外人说这件事。”
“好吧。”塞瑞斯放弃了继续跟对方的纠缠,“戴斯蒙大人亲自告诉了我,狼堡的破坏者,杀死前任的犯人,就是一群阴影法师。”
“阴影法师?果然是那个啊,看来我没有猜错。”
“我还问了几个问题,戴斯蒙大人一一回答了我,他外表看上去虽然很冷漠,但性格其实很好。”
“就知道你最尊敬他了!”
“别歪题了,说回那几个问题,你知道在我们还没来到神殿以前所发生的事件吗?异族失踪的事件。我还听说,洛洛格阁下回到异族之地也就是狂兽原野都是因为这个原因。这说明一件事,他们会有动作,狼堡发生的事就是一个证明,我想,这个动作还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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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尼尔醒来后就四处寻找科兹莫,经过昨天和塞瑞斯他们的接触,神殿的人基本知道尼尔是塞瑞斯他们的熟人或者朋友,除了藏书室食堂宿舍区等等的地方是禁止以外,其它地方都对尼尔开放。
尼尔问了问路,终于记得塞瑞斯和科兹莫的房间是怎么走,就马上来到科兹莫的房间前面。
尼尔敲了几下,科兹莫让尼尔等一会,祭师长的打扮都是需要时间的,科兹莫不再是以前的那么随意。
“早安,愿四方神祝福你,尼尔。”
“我想了很久很久,我想不到有什么办法,科兹莫,不对,祭师长大人,请您告诉我应该怎么做,我想跟白虎神殿那边取得联系,这需要您的帮助。”
“我很欣慰,尼尔,你成长了。”
尼尔狠狠抓了一把头发,随后像是泄气一般,吐出一口气。
“好了,别再这样,我很不习惯啊,真的很不习惯。”
“这里不是白虎神殿。”
“……我知道。”尼尔的声音里有些失落。
“好吧,我告诉你一个办法,准确来说不能称的上是办法,只是我个人的建议。”科兹莫说:“皇城现在正举行一场挑选仪式,目的是选出光之剑的主人。你知道夏丽已经回去,正和她的家人一起,我也帮你查过一下,夏丽和她的家人现在似乎就在皇城,如果你真的想找到她,就把阵势搞的浩大,最好让皇城的每个人都记得你的名字。”
“……光之剑?我可以吗?不行的吧!”
尼尔摇摇头,然后想起贝克。
“你能帮我跟白虎神殿那边联系一下吗?告诉大叔我现在就在这里,我们是朋友吧,这种事情你能做到吧。”
“我当然会帮你联系,但是,贝克先生似乎不在白虎神殿,我要问问丹尼斯。刚才的建议,你不如考虑一下?我可以帮你安排一名优秀的导师。”
“导师?”
“是啊,假如你是卡兰斯兰帝国的人,就一定听说过他的名字,罗克.斯威德,极赋盛名的大剑师,也是上一任光之剑的主人的父亲。据说,上一任光之剑的主人的实力就是被斯威德阁下教导出来的。”
(这章纠结了很久,因为写着写着稍微偏离大纲,导致接不下去,不论如何,这章还是出来了,尼尔一定会遇到罗克,还有小夏丽,夏丽好几章没有出场了,其实有些地方暗示了夏丽被带走的原因,聪明的读者大概就知道是什么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