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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二天早上就是英语课了,这是小英在大学里最喜欢的课程了,也是因为在高中时英语就学的比较好,所以找个喜好一直延续到大学,其实每个人都一样,对自己擅长的科目都比较喜欢。

小英没有忘记还欠了公交钱,她得去还。

“还你钱,谢谢你昨天帮我跟小敏付公交钱。”小敏走到寿军宇的座位边,就放下两块钱。这可弄得寿军宇有点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这也是小英第一次在跟寿军宇的对话吧,之前已经记不得有没说过话了。

“什么钱,什么公交钱,我不知道啊。”

“昨天去上体育课,我没带零钱,不是你帮我付的吗?”小英就觉得那个人像寿军宇,难道他故意不承认。

“你记错了吧,我昨天好像没有跟你坐同一辆车啊。”

“怎么感觉就是你呢,那时人多我也没看清楚。”

“把钱拿回去啦,我真的没有,如果你硬要给我,那我也没有办法。”寿军宇哈哈笑着,把两块钱拿起来放回到小英的手里。这下小英可犯迷糊了,究竟是谁呢,那个人会不会以为小英不还钱了啊,虽然只有两块钱,但是怎么说也要道个谢吗。小英拿回两块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这节英语课她都没有怎么听,经常走神,就在回忆昨天公交车上的那张脸,但是就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小敏,知道昨天是谁给我们付的公交钱吗?”小英还不死心,就问坐在旁边的小敏,因为昨天她也是当事人之一了。

“我根本就没看,你既然借到钱了,自然是你知道了。”

“可是,我没看清楚是谁,害的今天钱都还不了了。”

“那就先不还呗,那个人总会再出现的,就像**做好事虽然不留名,但是大家都知道啊。”

“说的也是,那就先不管了。妈呀,害的我这节课讲什么都不知道,刚刚有布置作业吗?”

“我的神啊,都快下课了,我作业都快做完了。”

“快告诉我,要做哪里。”

“就不告诉你,回寝室再说。”小敏借机也耍一下小英,因为平时都是被小英耍的。话音刚落,下课铃声就响了,小英也没有办法,就等着一会逼问吧。收拾收拾还得去上数学课呢。

好像开学都没多久,又迎来了七天的国庆长假。对于这个城市还很陌生的小英来说,无疑多了一份期待和探索的心情,她想出去走一走,逛一逛,看看城市的人俗风情,看看大家心中向往的地方究竟是怎样的。当时,小英是拉着小敏去的,她本身就来着这个城市,自然也就比较熟悉了。这样的节日,人多的要死,好像全世界的人一下子蜂拥而至,难道大家平时都不出门,都在等待着这一天的吗?

吃的穿的到处都是,可是想挤进去看个究竟,还得需要一定的功力,否则一定是被人群挡在外面。顺着繁华的街道,一路走着,小英只能看看,望望,看到这么多的人小英已经没有心情去凑热闹了。还跟小敏坚定的说,以后绝不会在这样的节日出来了,还不如学校附近逛逛了。小敏也是觉得很压抑,被来往的车辆和人群弄的昏沉沉的。

“小英,要不去我家住几天吧,离着也不远,我本来也是打算回家的。”

“我就不去了,一会你就直接回家,我就回学校了。”

“哎,我们真是太折腾了,什么东西都没有买到,倒是浪费了好心情。”此时已经过了午时了,两人找了个店吃了点东西,小敏就回家去了。小英也是带着失望的心情准备回校。还穿梭在人流中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电话进来了。

“是小英吧。”

“是的,你是?”

“我是微微呀,我现在就在理工大学呢,听说你的学校也在这城市的,如果有空的话过来一起玩啊,我也是被他们叫过来的,上午刚到呢。”

“我人正好在这边呢,本来出来逛街的,这人太多了还准备赶回去呢。”

“那不用回了,赶紧过来。”微微告诉了小英地址,小英马不停蹄的赶过去。不过今天实在是太拥挤了,原先从市中心到理工大学顶多也就二十多分钟的路程,今天足足用了将近五十分钟,这样的城市真的太不适合生活了,会让人感觉很烦躁。

终于到了学校,微微他们几个已经在校门口等了,连小英现在一共是六个人,两个女生,四个男生,而这四人就是理工大学的,可谓是东道主。高中毕业到现在,也就四个月左右的分离,依旧那么熟悉,那么亲切,大家一见到就互相寒暄,无疑勾起了太多的高中时代的美好画面。接下去的三天,都跟着大家一起吃喝玩乐,然后跟微微还一起睡男生寝室,短短几天,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晚饭后,校园里散散步,也是大家必不可少的事情,有时候不知道该去干什么,用各种方式打发时间是很有必要的。

小英的手机响个不停,小英挂了又打,打了又挂,看的大家也是莫名其妙的。

“小英,谁啊?”

“一同学,很烦的,天天给我打电话。”这人就是当时小科跟小英要电话号码的时候,很好心的把号码扔给小科的那个男生,后来既然自己追起小英来了,而小英是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反而多了几份讨厌。

“是男的吧,是不是在追你啊?”

“也许吧。”

“把电话给我,他再打来的时候我就接了,让我跟他说几句。”小英把电话递给微微,还在想着她能有什么办法。果真电话又一次响起来了。

“你好,我是林梦英的同学,你找她干嘛啊?”

“她人在吗?”

“在,但是你要找她说话,尤其是想追她的话,得先通过我这一关。”

“好,你想让我怎样。”

“你说出喜欢小英的十个理由,我就把电话给她。”

“这,她很漂亮,她……”男生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然后找乱七八糟的理由。

“你看连为什么喜欢她都不知道,凭什么追她啊,况且她都有男朋友了的。”什么,微微你这是要演哪一出啊,小英她哪来的男朋友,要是到学校被问起该怎么回答。但是听微微这么一说,在旁边的王旭兴奋起来了,吵着要接电话。微微看到救星来了,立马把电话给了王旭。

“喂,你好,我是小英的男朋友,你找她干嘛啊。”

“噢,没事,就想聊聊天。”

“那以后不要在经常给她打电话了。”王旭这一招果真狠,那男生自认理亏,就把电话挂了。这一帮不要紧,倒帮来了个事儿。其他几个已经在一旁起哄了。

“对哦,你们两凑一对也不错,反正都还没有对象,你是说吧,王旭。”

“我也这么觉得,小英,你觉得怎么样,要不咱俩试试看。”这王旭也是一点都不推迟,倒自己问起小英来了,小英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笑。然后微微也开始劝小英跟王旭谈一谈。就这么被其他四人撮合着,你一言我一语,小英也既然答应了。当时已经说不出答应他的理由了,就觉得大学期间谈个恋爱也不错。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小英也算是有了第一个男朋友。名正言顺的两人,在校园里,当着同学的面,也还不敢牵手,更不用说更亲密的举动了。

第四天,小英准备回学校了,微微提出来大家一起随小英过去,趁这个机会,也去看看小英的大学。然后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又赶到了小英的学校。当天晚上,小英就带着大家逛了学校,当然少不了去美丽的东湖,东湖可谓是学校里的一绝,四周绿树成荫,更是有水上天桥。今年的十月份,已经有点冷了,尤其到了晚上,就得披件外套。一圈逛下来,也觉得累了,就在木质的长长椅子上坐下来休息。可是那几人总爱瞎起哄。

“微微,我们到另外的地方坐吧,这里就留个王旭和小英啦,他们还有很多甜言蜜语要说呢。”还没等小英反驳,私人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还留下一片笑声。

“有点冷吧。”两人在椅子上坐下来,王旭也很自然的把手搭到小英的肩膀上。

“还好。”接下去就感觉没有什么对话了,也是,两人的开始如此的突然,可以说是除了同学的那份情谊,之前是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的,如今却在几分钟之内成为了男女朋友,也是让很多人不敢相信的。

但是为了不让两人太尴尬,王旭也是找尽话题跟小英说着,每次聊几句,就沉默一下,总是感觉那么的不自然,聊的最多的还是高中时候的事情,也回忆着现在的大家都在哪里,都在哪个学校,谁有了男女朋友,谁又怎样了,幸好还有这么一段往事可以提及,否则都不知道他两会沉默到什么时候。

假期已经接近尾声,几个同学都得回去了,走的时候,多少还是有点舍不得的,每次相聚后的分离,都会带着涩涩的感觉,虽然学校之间也不是很远,如今交通这么发达,车上睡一觉,就可以再次相聚,但是小英明白,以后大家不会特意去找机会相聚的。而这次的分离,让小英又多了一份牵挂,那份来自王旭的牵挂。

王旭回去了,每天都会给小英打电话,晚上的时候一说就是一个小时,难免甜言蜜语,还有肉麻的话,当着面的时候什么都说不出来,对着电话倒说的一点都不含糊,他们聊得现在的生活,聊得课堂的趣事,聊到以后的去向,也聊到属于两个人的小秘密,之后,小英会带着一些期望和憧憬,进入到美丽的梦乡中。可是好景不长,也许令人心动的日子才几天吧,两人的电话就变少了,话也变少了,王旭不会没事就给小英打电话,小英也没有那么多的期盼,也不会为接不到他的电话而有任何的伤心。就这样,一个月多一点的时候,感情淡了,最终一个电话也没有了,就像消失了一样,彼此在心里都已经变得无影无踪了。

也许这样的感情,一开始小英就没有期待过,所谓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倒是像极了两人的感情。稀里糊涂的开始,稀里糊涂的结束。没有任何的怨言,没有任何抱怨,反而早就有所预料。对于这次的结束,谁都没有说分手,是一场没有分手的分手。有些事情,在心中有过记忆,在人生中能够留下一点回忆,就已经足够了,当你强求的越多的时候,往往已经得到的都会失去。小英跟王旭这样的结局也许是件好事,当有一天他们再见面,还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好同学,在彼此的心间都有一段抹不去的曾经和一个美丽的故事。爱真的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忽闪忽灭间的深刻,成长在彼此心里。只要保留它的那份美好,心中就会永远美好。

大一第一学期,对小英来说,都没有发生太多轰轰烈烈的事情,她除了上课学习,就是休闲逛街娱乐,学习成绩也算是好,就是因为成绩在班里排名前一二,所以被班级很多人认识,小英的作业本也经常成了大家互相参考与抄袭的代表,之前只有半张一个人,现在总算有小英陪伴了。但是期末考试的时候,小英数学分析一门课考砸了,只得了六十九分,这有多遗憾估计大家都知道,因为大一结束凭奖学金的时候,每门课必须都七十分以上才有资格,这个评奖的机会还没到来,小英却已经失去了,而且只有一分之差,小英心里甭提有多难受了。

放假了,迎来了大学的第一个寒假,将近一个月之久,这也是小英盼望已久的,她已经很想念家人了,尤其是爸妈和妹妹,虽然经常电话联系着,但是远比不上见到人的那种兴奋。放假的第二天,小英就买了车票回家了,没有多逗留一天,回去的时候也带了点当地的特长回去,好让家人尝尝鲜,小英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孝顺的孩子。所以放假在家的时候,总会帮着父母做在这做那,尽自己最大的力量来帮父母分担一点。而小玉好像也突然间长大了,会帮小英一起干活,也会找小英聊聊学校的事情,以及身边发生的有趣的故事,但是她唯一改不了的毛病就是说话还是很冲,不管是对谁,就是对爸妈也是这样,有时候小英都可以看到妈妈眼里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看着是有多心酸,多委屈,这也让小英感觉很无奈。她也曾多次找小玉谈过,让她以后说话要注意点,别顶撞父母,但是没有用,小玉说不过就干脆不理人。

快乐的时间往往过的很快,回家好像没有多次时间就过年了,小英这个年纪的孩子已经没有那么渴望过年了,小时候非常期盼,是因为有新衣服穿,有好东西吃,而现在更多的是考虑到爸妈的辛苦,一过年,花钱如流水,而且忙的要命,都说过年是享受的时间,而小英却觉得是父母最没享受的一段日子了,也只有在大年二十九到正月初三四左右才能好好的歇一歇。

“新年快乐!”一条短信过来,小英打开一看,是张伟成发来的。小英想他应该是群发了,在这个时候是该给同学发条祝福短信了,于是毫不犹豫的回了一条“也祝你新年快乐。”

紧接着,小英也给其他同学发了新年祝福短信。村子里鞭炮声不断,欢声笑语不断,小英又长大了一岁,二十二岁了,这样的年龄又会有怎样的记忆呢?

好不容易回家一次,小英是不放过机会,家里饭后放了个烟花,小英就出去找小娇、小燕还有小青了。小文自然是不在家了,这个年不知道她在哪里过,她是不是也在想念家人,是不是也在想念儿时的玩伴呢,小英思绪万千。来到小娇的家里,小燕也正好在那一起看电视,真好不用再跑去找小燕了。小娇和小燕见小英回家来了,非常开心,拉着她就开始谈天说地。一聊,小英才发现,自己原来好多事情都不知道,自从初中起,就住在学校里,现在又在远方读大学,原来小娇和小燕,还有小青都已经没有再上学了,小娇高中毕业后就去了西安,跟着爸爸,在那边开了一家摩托车修理店,说是帮忙打理一些日常的事务,其实小娇的愿望是往娱乐圈发展,她去西安一方面是寻找一些机会,一方面也是锻炼一下自己。小娇从小就长得很好看,眼睛超级大,瓜子脸,一排整齐雪白的牙齿,就是一个明星脸,而且唱歌唱的非常棒。而小燕高中毕业后也没有继续高就,在同个省的另一个城市找了份工作,是美容行业的,她想有一天自己可以开一个工作室,当一名美容师。小英心想没有读大学,也可以很有出息,一方面祝福她们越走越好,一方面也愿自己学有所成。

另外,小青在自己的县城里开了一家饰品店,当起了小老板,还谈了一个男朋友,过得很幸福很开心,看到大家都有自己的梦想,小英感到很欣慰,至少自己也算是选择了一条跟她们截然不同的路。但是当说到小文的时候,三人沉默了好久,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要怎么去说,现在关于小文的事情大家也是知道的很少,只能从村里人一些比较八卦的妇女身上听到一些。

“我们也聊了挺久了,出去走走吧,今晚每家每户都会放烟花,我们去看烟花好了,去小东的楼上阳台去看。”小娇站起来,晃晃脖子,跟两人说道。

“嗯,我听说七点左右小勇叔叔家会放一个大烟花,好像有五十多响呢,一定非常好看。”小燕也是非常赞同小娇的建议

“嗯,走,我家刚刚放完我过来你家的。”说完,小英首先走出了门。“赶紧的,看完烟花还要回家看春节联欢晚会呢。”从高中起,小英就没有错过任何一年的春节联欢晚会,跟家人一起看到节目结束,然后倒计时进入新的一年,在小英看来,是非常温馨幸福的一件事情。所以只要没有特殊情况,这个时间段,她都不舍得出去。

家里呆了几天后,就开始怀念学校的生活,一学期来发生的许多事情仍是历历在目。几次拾起笔,想为结束的一学期写点什么,但就是下不了手。不只该怎么去写,以一种怎样的心态去学。在写以前曾想,写一点东西,但是不写爱情。等到有一刻要写的东西大概有了一个雏形,但其中还是牵扯到了爱情。那就当是一种点缀吧。小英下笔,在那本破旧的笔记本上写下了《为寂寞找一份载体》,真正的目的不是为了写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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