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司酒赞道:“香妹妹什么时候还会作诗了,这可是一门大学问啊?”
淳于香道:“你用来调戏良家妇女的打油诗都比我好上万倍,还笑话我?”
司酒道:“我何时做过那种艳诗?”
淳于香道:“少妇美姑娘亦美,谁更美一头雾水,不过皆因一张嘴,不怕女人不出轨。”
说完众人哄堂大笑,皆不言而喻的看着下流的赫连司酒,唯有赫连司酒纳闷,自己什么时候写过这样一首诗了?多么让人心疼的觉悟,居然还是在醉酒的情况下写出这么火辣的诗?他忍不住幻想,那么自己要是再大胆一点是不是意味着,想到这儿,赫连司酒止不住的一个劲儿瞟着淳于香心里将早已扔掉的如意算盘,重新捡出来轻轻拨打着。
淳于香突然想到她老爹经常对她说的一句至理名言,“摧毁敌人,先要会整,不但要会整,其中还要忍!”现在想来也不全是废话,半真半假!
离公子撤出人群,身边跟着的一个白面粉人细声细语的道:“公子爷,这淳于小姐的琴艺真是让人不寒而栗啊?”
离公子笑道:“你懂什么,智者见智,仁者见仁!”
粉面小人极尽讨好道:“公子说的是。”
寿辰在这轰轰烈烈的喧闹声中贴近尾声,离公子刚走,轩辕君北便消失了,美男走完了,赫连司酒无疑成了众矢之的,众花季少女成群结队的对他狂轰滥炸,淳于香识相的见死不救,夏侯夕拖走了自家小妹夏侯美,赫连司棋被很多莫名其妙的公子哥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讪着,就是没有勇气拉下面巾,怕的是这些个男人看到她的本尊都争先恐后的玩起跳河比赛那就太造孽了。
第二天一大早。
淳于香一边在后院遛鸟一边在想她老爹交给她的任务,两年了,简直一无所获……
这时淳于少施突然扔给她一只白鸽,淳于香接过白鸽在它头上亲了亲,然后拔下它脚裸上的纸条,看了后心里荡起一阵春潮般的涟漪。
“是赫连司酒来的信,只写了一句‘日上柳梢头’。”
淳于少施意会道:“人约黎山后!”
“你怎么知道是黎山?”
“只有黎山离这里最近,而且柳树颇多!”
“鬼丫头。”
“还不快去?”
“你不去?”
“我几时去凑过热闹?而且人应该挺多!”
“多才有意思!你怎么……知道多?”
“我还知道一定有君北。”
“你?”
“眼线,回来报的……”
“我就知道。”
“怎么,不打算去?”
“去,为什么不去。”
“万事,自己小心些。”
“我知道……”
“你的装扮不妥,既然一直都没有放弃君北,现好还不容易有缘分了,你要速战速决。”
“你好啰嗦……”
说完两姐妹贼贼的相视一笑,颇让一旁的下人有种狼狈为奸的感觉。经过一番精心的梳洗,淳于香满意的看了看自己,女人是该在适当的时候让美貌掌握发言权,不用白不用,不然岂不浪费了上天赐予的这张皮,老爹从小便教导我们要合理利用身边一切可利用的资源,浪费可耻,浪费就是变相的犯罪。
淳于香骑了一匹马,快速消失在淳于府的大门。
淳于少施目送着淳于香走后,终于支撑不住的软下身子,好在身旁伺候的下人眼尖及时扶住了,这都得归功于淳于少施高效的发病几率,否则那些个丫头怎能做到这般武林高手苦练几年才能修来的速度,间接还强壮了他们的肢体,淳于少施以前就吩咐过,但凡她的家人都不知道自己发病的情况下,他们不得上报,否则他们哪天醒来发现自己缺胳膊少腿的就不要太过惊吓,一切就当家常便饭的受着就是了,这又间接强壮了他们的心里,所以不可谓处处受益,受益匪浅。
淳于香赶到黎山的时候,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前头,淳于香下马,拉着马将马绳系于一颗比较粗实的梨树上,马儿立即埋头啃草,“看不出你那踩小碎步的脚,在马背上也踩得俊雅。”
“那你太不了解我了,司酒。”淳于香转过身看着笑的明晃晃的赫连司酒。
“我现在不想了解你,只想吃了你。”
“哟,露出妖怪的本性了?”
“诚实也是我的本性,你今天很美。”
“此言差矣,我一直都很美。”
“想不到你竟然来了,我方才还与君北打赌来着,他说我写的信词,你未必会露脸。”
“你输了?”
“不,我赢了。”
“你到自信。”
“是他太自负。”
“他们人呢?”
“良辰美景,双双对对,你以为呢?”
“我觉得,下次我赴你约之前,可以考虑拉上一车的丑女来消遣消遣你,省的你的心眼儿长得比你这张脸还要坏。”
“喔?这么看来我的任务挺紧,在你带来丑女之前,我就得先擒住你。”
“那我拭目以待。”
“彼此彼此。”
“你们说什么说的那么开心啊?”淳于香看着气喘吁吁跑过来的赫连司棋,一阵犯晕,这货,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居然一身男装!
看着淳于香一脸扭曲的表情,司棋坦然的笑道:“姐,你没事吧?”
“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我昨晚回去仔细琢磨了一番,那天你传授给我的那些话,你说的没错,以后要是夏侯夕再羞辱我,我就调戏她,跟她比脸皮,昨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举一反三就干脆穿个男装,以后我要她见着我就想打洞钻,你说好不好?”
淳于香:“……”
司酒撑开扇子大笑道:“果然名师出高徒,在下真是佩服佩服啊!”
淳于香:“我才佩服你,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怎么就没传授两招嘴皮子上的功夫给司棋呢?”
司酒:“这玩意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