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歌嘴角抽了一下,这话真动听啊,眼睛一瞥,却见雪侧妃是要将帕子给拧断一样。
威胁还是利诱?舒雅歌皱起眉头,安平舒砚为什么突然转了态度?苏家难道又变动?她还有利用价值。
可转而一想又觉得堵得慌。她有价值,就该被利用。她舒雅歌什么时候落魄到了这样的份上,一想到这里忍不住就咬紧牙齿,心里愤恨起来。忍字心头一把刀,安平舒砚,她会很快的查清楚他的阴谋的。
“姐姐,你看姐夫对你多好,姐夫心里是有你的,你也万万不可再依着性子行事?”苏青叹息一下,“姐姐!”
舒雅歌冷笑,不知道他到底与安平舒砚早达成什么交易,被安平舒砚三言两语哄的早将苏相写信给他的目的抛之脑后。如果没错,说的是让她接她回去。
不过也是,如今既能保证的苏相安全,哥哥也能回来,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儿,就算是牺牲苏晴十个又如何,在他们的眼中,女人终究是泼出去的水,哪儿比得过父子兄弟。苏青早已经忘记苏晴的难处,一个被休弃之人,在夫家如何自处?
不过安平舒砚为什么不答应呢?他吃醋泛堵,他不要的,也不允许别人要?
舒雅歌想起来了,苏家如果接回苏晴,可以再给她找人家的。如果苏晴找个好人家,到时候可能成为她的阻力,虽然看似不太可能,可是谁知道呢?
原来她的亲情也不过如此薄凉,但愿苏相爷吉人天相。子冉说过,苏相对她的爱非比寻常,但愿他不是为了利益苏晴。
苏青又激动又是的感恩,早将她的苦楚抛之脑外,“前几日我来找姐夫,门口的人还拦着,不让见……”
“姐夫,苏青,你姐夫还没呢?你叫谁呢?”
安平舒砚回头看舒雅歌,“你就少在哪儿说什么风凉话,恼了我,也恼你自家人。青儿还小,你也跟他置气。”
“王爷的假惺惺对别人吧。”苏雅歌看着苏青,“爹是让你接我回去的吧,我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我们这就走吧!”
“你在府里住的好好的,又要闹哪一出?”安平舒砚放心茶杯来“你的事情总要过些日子,府里也少不得你什么,你就让三弟是担心他的事情,你又添什么乱?”
添乱?她什么时候添乱。苏青一个小屁孩,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能做什么?舒雅歌正要抗议,肩膀却疼了起来,身后的女子道,“娘娘身子不好,少操心才是……”
“我在不操心,就该别人替我操心了,不过不是什么大事,后事而已……王爷,嫁妆我不要了,你爱全部送给你就是了……”
“娘娘,何出此言。”青衣靠在背后,“奴才在王府这么多年,还没见过的您这样闹疼的。”
安平舒砚摇摇头,却不在搭理她,起身来对着苏青道,“青儿,你回去吧,过两日,相爷就会回家的!忙你的事去吧!”
苏青一脸的笑意,“那我就告辞,”却也不好再叫姐夫,“我走了。”说完兴奋的的退了出去,从门口跳出去,欢快的跳了出府。
苏青一走,安平舒砚微微的放松下来。端起茶喝了一口,冷眼吩咐,“你留下,其余都回去吧。”
“是。”一干人起身,雪侧妃站在一侧吩咐,“姐姐妹妹们,回去歇着吧……王爷有事儿要与姐姐商量,我们先走吧!”
三夫人看了舒雅歌的一眼,皱起眉头,雪侧妃看着她,气不打一处来,“三夫人你还瞧什么,你怎么这般没了规矩!”
三夫人咬咬牙,心里痛恨,却又发泄不得,“婢子能瞧啥,只是觉得苏小姐越发的漂亮吧,人也是越发的温和了。”
三夫人故意赌雪侧妃,“苏小姐当年也是京城的十大美人呢,气势谁都比得上的。”说完转身过去,扭着腰一歪一歪的就要出去。
郑盈雪手紧了紧,心里不知道如何牙咬切齿,脸色的却笑意如旧躬身行礼要退出。来日方长,她总有机会收拾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三夫人的。
苏雅歌朝青衣冷笑起来,“姑姑,您是伺候过多少的人的人了,你在多用一点劲,我这膀子可就废掉了,你是跟我按摩呢,还是收了别人的好处,故意要我命。”
郑盈雪的脚步由不得慢下来,多数的人都聚集在院子,没有离开的意思。
如果是别的丫头,一听只怕是吓的屁滚尿流,可是这姑姑却不惊不咋,微微退开些许,站在苏雅歌的身后,躬身道,不卑不亢,“奴婢该死,奴婢这就告退。”说完她不慌不慢的退出屋去,伸手就要关门。
舒雅歌赞赏,这人确实老道,如果能拉拢可能是个强筋的保守。
“想什么呢?青衣是本王的人,你少打主意?”安平舒砚看着苏雅歌,眼里充满了疑惑,他支起手撑着头,看着舒雅歌。
苏雅歌起身来,“王爷,要是没有什么吩咐,我可以走了吗?”
“去哪儿?”
“自然是回家。”舒雅歌将家咬的极其重,谁说要苏家的人接人她才回去,腿不是长她腿上吗?
她如今已成为另一个人,整个人都再也不是以前的苏晴,怕多呆一日,就被人发现的几率增大,还是速速离去的好,要不然被安平舒砚察觉,以后再想出去,就怕命不久矣。
她现在最好是离他远远的才是正经,刚才要不是他用回苏家的话诱她速速回来,她才懒得进来看这班人的脸色。
安平舒砚抓了苏晴的茶杯,看了一下,淡淡的道,“你坐下,本王有话跟你说……”
舒雅歌笑,“可是我真的没兴趣的陪王爷说话!”
舒雅歌这一说,大半的未来得及离开的人都放慢脚步下来,想要瞧好看。
安平舒砚淡然一笑,讽刺道,“本王需要你的兴趣吗?”
“当然,”舒雅歌,“可是,强扭的瓜不甜,强留的人不香,王爷还是赶紧的奉上奴家的嫁妆,从此井水河水两步相返,王爷自然无需担忧我的阴谋诡计,我也不用再瞧王府这些虚伪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