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为“问”和“答”两人的心声。
梦夕颜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她能说,真相不是花和尚看到的那样么?
那么坚定的回答只是条件反射,而这个“压”和“被压”的问题,只是他想从小白身上翻下来,不曾想小白竟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腰所以这一翻自己就变成了自己用事实回答。她就说刚才摔得怎么就一点都不疼呢,原来是小白垫着啊……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而是她到底该不该解释一下呢?
赫连觞发现,只要跟这女人呆在一起,他一向自诩强大的神经线条瞬间变脆弱了,正准备揉揉自己额角十分活跃的青筋舒缓一下自己的脆弱神经,这女人的声音又响起来。
“我无耻我乐意,管得着么你!”说着梦夕颜还狠狠地亲一口小白细嫩柔滑的小嫩脸在安静的卧室发出清脆的一声“啵。”响。
她凭什么要向花和尚这个娘娘腔解释啊,一想起中午赫连觞挡着君莫离救自己,别说解释,梦夕颜就连卸他全身骨头的心都有了,所以,他不介意,让他神经衰弱到吐血。
梦夕颜恨恨的想,抬眼看看被自己压着一脸无辜小受相的小白,梦夕颜瞬间觉得“对比中产生差距”这句话实在太经典了,一看小白,梦夕颜连看花和尚的欲望都没有了!
赫连觞听完梦夕颜的话,只觉得喉咙一甜,这死女人,绝对是气他的,他看出来了。
虽然上午对逗逼的她狠了点,可是……唉,还不是看在他救了莫离和自己看他比较顺眼的份儿上么,这哑巴吃黄连的滋味可真他娘的不好受,要不稍微给她透露点?
“死女人,你——”
“觞哥哥。”
话音未落,便被一声娇媚婉转的声音打断了。
梦夕颜先是被这一声,“上哥哥”打了个激灵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而后看着赫连觞阴柔精致的脸瞬间扭曲,那神情——简直和吃了大便有的一拼,不!吃了大便都没那么苦逼。
梦夕颜心情瞬间多云转晴,很不厚道的低声笑了起来。
赫连觞现在可没有心情注意到这个,他的脑海中只深深的不断的盘旋着,“她来了她来了……”
又是不见其人先闻其声,那比声还先到的就是“香”了。
香,浓烈的比一百个赫连觞身上味道还厚重的味道直冲屋内。
紧接着,艳丽的比一百件赫连觞衣服加起来颜色还多的衣服扭进屋内。
再然后,梦夕颜这次是真的圆满了,刚刚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对,“对比中产生差距”这句话。
刚进来的这位姑娘?和赫连觞作比较,就相当于赫连觞和小白作比较。
脸上整个一调色盘,嘴,描的红的渗人,眼,画的黑的吓人,脸,调的白的唬人,就连那“华丽”“色彩缤纷”的衣裙,也实在是耀眼的砢碜人。
梦夕颜从来不知道,古代的一件衣裙竟能点缀出这么多彩的颜色,简直是……亮瞎了人眼啊!
只是,这张脸,看上去似乎有点面熟?
还没来得及研究这个有点面熟的活宝到底是谁,事态已经进行了下一步的发展。
那个照亮了整个屋子的“香美人”,好像从来没有注意到屋子里除了她的“上哥哥”外,还有其他活物的存在,这可能归咎于她实在太爱她的“上哥哥”了吧,因为现在,她已经充分的表现出她的热情。
扑!完全是饿极了的狼见到猎物的那种生猛的扑,“香美人”不断的向赫连觞扑去。
可怜的小绵羊,呃,赫连觞就只能狼狈的不断闪躲,以免步入“狼口”。
真是辛亏屋里的场地比较大,由得他们折腾,可还是不免碰到瓷瓶啊什么的摆件。
“碰——”“咚……”“啪——”
这样的声音不断在安静的房内响起,还夹杂着带着一声声娇绵入骨的,“哎呀,上哥哥好坏。”“上哥哥你别跑嘛。”
梦夕颜从“惊呆了”中回过神来,开始肉疼了。
这些摆件可都是真金白银的,这可都是钱啊!本来还打算在走出君府的时候偷偷的顺两件的,这两个混蛋!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梦夕颜心中的腹诽,赫连觞和“香美人”的战场终于转出了屋内。
至于事情的最终结局是狼爱上羊,还是狼吃了羊就不得而知了,梦夕颜关注的可不是这些,她现在主要的心思就是想下床看看还有没有完整的可以卖钱的东西。
腰间的手臂还是收紧着没有松开。
“嗯?”梦夕颜疑惑的看像小白。
“姐姐,还有这边。”
小白糯糯的声音带着委屈。“姐姐只亲了我这边脸,还没有亲另外一边。”
“……”
这是把妹妹当弟弟养么?
看着小白越来越委屈的眼神,梦夕颜乖乖的向另一边脸亲了一口。
小白还是没有把胳膊放开。
“姐姐没有认真!”澄澈的眼神满满的都是控诉。
“”这话怎么说。
“明明都没有发出‘啵’的声音!”
好吧,梦夕颜无奈,于是又乖乖的再亲了狠狠的一口。
“啵。”
被“大扫荡”过后的卧室十分的空旷和安静,更衬出“啵。”声的绵延。
“开心了?”梦夕颜问。
“嗯!”小白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缝中满满的愉悦。
罢,就当超大号的儿子养了!
“颜姐姐,管家让欢儿问您,您暂时换先一个屋子用膳,可否?”
点点头,听到欢儿传达老管家的话,梦夕颜并不觉得惊讶,要是刚那么惊天动地的事儿没传到管家的耳朵,梦夕颜才觉得奇怪呢。
跟在欢儿后头走着,手被自己的“新儿子”拉得紧紧的,虽然对小白突如其来身份转化的别扭,但是,心真的有着落了,亲人的感觉让自己瞬间有了根,不再像是水上的浮萍无依无靠了,哪怕,需要保护的人是小白。
距离不远,几乎须臾间便到。
梦夕颜拉着乖乖的小白坐下,递给他筷子,往他面前盘子里拣了一个鸡腿,动作再随意不过,好似已经做了千百遍般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