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晴趁着招呼落座的时间已经将桌上的文件扫了一眼,“宋老板,我想这上的日期应该是您最快的交货日期吧?”肖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嗯,肖小姐果然是林总身边的人啊,不瞒您说,不能再提前了。”宋老板两边都讨好。
“呵呵,如果是三分之一呢,你什么时候能完成?”肖晴眨了一下长着长睫毛的大眼睛,问道。
“嗯,三分之一?两个月,两个月我一定完成。”宋老板顿时有了底气,说道。
肖晴看了眼林泽宥,摇摇头说道:“不行,一个月,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呃,我。”宋老板没想到肖晴的时间这么紧,“恐怕,恐怕……”
“这是最后期限了,要是您还不能完成,我看我们的合约真的很难进行。”肖晴笑道。
宋老板转头看向林泽宥,只可惜林泽宥靠在沙发上好像睡着了,老板不是刚才答应了吗,这会儿来了个秘书就要反悔!宋老板心里又急又恼,大脑快速旋转,思考这么短的时间到底行不行。
肖晴也不急,静静的等着,深深地看了林泽宥一眼,见他从她坐下到现在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知道他同意她的做法,做他的秘书这么多年,她怎么会不明白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呢?要是真要像他说的按原来合同执行,又怎么会叫她来呢?
林泽宥微眯着眼,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肖晴越来越聪明了,不点就通。可是自己此时却越来越难受,身体燥热,似乎有了反应,脑海里不禁出现了范琪儿那张妖媚的脸,她刚才在车上那么卖力的撩拨自己,这会儿居然就有反应了。慢着,不对啊,一向自信的他,那点勾引不至于把持不住吧?那么就是。哼!林泽宥的瞳仁越来越小,眯成针尖大小。
“肖晴,这和合约交给你,尽快定下来,两位慢慢谈。”林泽宥吩咐完转身快步走向总裁专用电梯。
这架电梯直达酒店顶层,一百零一层,这里有幢房间占了大厦顶层的一半空间,这幢房间周围和头顶全部是透明的玻璃门窗,里外通透,里面的设施一应俱全,每当压力过大的时候林泽宥都会到这里来调节。大厦顶层的另一半是个游泳池,游泳池旁边盆栽了几株花,是林泽宥亲自打理的。这里除了林泽宥,没有人来过。
林泽宥出了电梯就到了房间,此时已经是燥热难当,迅速的除去身上的衣服,进了浴室,打开淋浴器冲了凉水澡。感觉好些了,关了水,到外面客厅里拿了遥控器一摁,玻璃窗上的幕布退去,立刻星光灿烂、灯光辉煌,取了个杯子接了一杯水,咕嘟咕嘟喝下去,刚在沙发上坐了一会,那种燥热又来了,林泽宥的脸色越发阴沉,几乎要滴出水来,低下头看见自己的身体,那里又有反应了,忍了一会儿,再一次冲进了浴室,看着镜子里紧绷的身体和扭曲的俊脸,这次冷水浴也没能让体内的那股邪火下去。林泽宥“嗷”的低吼一声,冲出浴室,冲进了外面的游泳池,快速的游着,希望借此来达到发泄。许久许久,身体才渐渐的平复下来,爬上来,坐在泳池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休息了好一会儿,林泽宥起身回到浴室,冲干净了身体,关了灯,借着外面的月光和霓虹走到卧室,拉开被子就上了床躺下,这才感觉舒服了一点。
嗯?这是什么?手机?杯子?什么时候拉下的?大腿上一片冰凉的触感,再次燥热的身体让林泽宥不禁想亲近那片冰凉。
易晓冉在似梦非梦中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再次醒来已到第二天的傍晚了,浑身疼痛的像被车轮碾过一样,身体上布满了淤青红肿。发觉不对劲,易晓冉转过头看见裸露着一条腿和半张脸的林泽宥,十八岁的她心里隐隐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了。
使劲用拳头捶打着脑袋,不对啊,记得自己明明是在家吃饭的,吃完饭好像头有点晕,就。就睡了啊。
班主任说自己压力太大了,自从爸爸去世,继父进门,她就一直如此。那又怎么会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抬头看看四周,好像除了一些家具之外没有什么了吧?是露天?头顶上看的见星星,外面好像闪烁着万家灯火?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男人,自己身体的变化,几条结合在一起,易晓冉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她知道养父母最近每天吃饭都发牢骚,好像是赌博输钱了。她不敢往下想,忍着疼痛,穿好衣服,黯然离去。她甚至没有看夺走她十六年童贞的男人一眼,如果,如果那是真的,看了又有什么用呢。易晓冉悲哀的想。
电梯门自动关上,易晓冉双手环抱住身体蹲了下去,泪水慢慢的涌出眼眶,大滴大滴的落下来。悲伤和愤怒充斥着她的大脑、她的四肢百骸,她没有注意到电梯下降了几层,没有注意到这里是哪里。她只想快速的回家,想问问那个女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她!想当初,她被人骗的流落街头、无家可归的时候她爸爸收留了她,后来又娶了她,虽说是她的继母,但是她除了做饭洗衣,就整天打牌。爸爸去世半年不到她就再嫁。嫁就嫁吧,还招来入赘,那个男人看着就恶心整天游手好闲,还一副色迷迷的样子盯着她看。她想确定,是不是他们干的。如果是,她想知道他们凭什么这样对她!爸爸不在了,可是那个家还是她的,爸爸留给她的呀!
易晓冉凭着直觉飞快跑着,不知道过了几条街,也管不得身后马路上汽车尖锐的刹车声和司机们愤怒的谩骂。她只想快点儿回去,快点回到那个属于自己的家,只想知道,她的猜测是不是真的。
终于,浑身瘫软的易晓冉看见家里的门板掉下了半个,只剩下半截在空气中像一面旗子随风飘荡,轻轻推开门进去,满眼的凌乱与破败,继父继母头上身上有着不同程度的伤痕。
听见门“吱呀”的声音,两人不约而同的转过头看见面前的易晓冉,“你这死丫头,你死哪去了?害得老娘挨打,看我打不死你!”市侩的继母刘艳梅上来就一把扯住易晓冉的头发,抄起旁边一个折了的桌腿往她头上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