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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爱尔兰]威廉·勃特勒·叶芝(1)

1923年获奖作家

WilliamButlerYeats(1865-1939)

魔幻

我深信我们一致称为魔术的事和魔幻的哲学,我深信我不得不称之为招魂的事,虽然我并不知道那灵魂是什么,我深信创造魔幻幻影的神力,深信闭上眼睛时心灵深处的真谛幻影,我深信三条原则,我认为那是从前的岁月流传下来的,几乎也是一切魔幻术的基础。这三条原则是:

(一)我们头脑的边缘永远移动着,许多头脑好像能够互相融合,创造或揭示一个单独的头脑、一种个人的活力。

(二)我们回忆的边缘也移动着,我们的回忆是一个伟大回忆的部分,那是自然的回忆。

(三)象征能够召唤这个伟大的头脑和这个伟大的回忆。

我常常想,如果我能够的话,我会把我的这种信仰化作魔幻,因为,在男人和女人身上,在房屋中,在手工艺品中,在几乎一切的视野和声音中,我开始窥见或想象一种邪恶、一种丑陋,它源于几个世纪以来一直缓缓消逝的一种精神素质,这种精神素质使这种信仰和它的踪迹普及全世界。

大约在十年或十二年前,有一个人请我和一个现已故世的熟人去观看魔幻术,此后我曾因为合理的理由和他争吵过,他是一个非常奇特的人,毕生致力于为他人所蔑视的研究。他住在离伦敦不远的地方。路上,熟人告诉我,他不信魔幻,但是布尔沃·利顿的小说深深地吸引了他去遐想,他打算将大部分时间和全部心思奉献给魔幻。他渴望相信幻术,他曾经研究过,他思索泥土占卜、占星术、手相术和许多神秘的象征,但并不精通,他怀疑心灵能否超越肉体。他满怀疑惑,等待着魔幻的表演。他的期望不过是一种浪漫的气氛、一种舞台的幻影,在短时间里能激起他遐想的共鸣。招魂者和他美丽的妻子在一幢小房子里接待了我们,那房子紧邻一个花园或公园,花园属于一个奇怪的富翁,他引起了富翁的好奇,也消除了富翁的好奇。他在一个很长的房间里招魂,房间一头的地板上有一个凸起的地方,那是一种平台,装饰得很朴素、简陋。我和我的熟人坐在屋子的中间,招魂者在平台上,他的妻子在我们和他之间的地方。他手持一根木杖,指着一块木板,上面是色彩缤纷的方格,每一格都有一个数字,木板搁在他身旁的椅子上,他反复念着一种话。我的想象几乎立刻开始了运转,生动的形象浮现在我面前,不会太生动,否则就不是想象了,就像我一贯所理解的一样,但它们有自己的动作,有一种我不能改变、也不能塑造的生命,我记得看见了一些白色的人影,我疑心他们那戴冠的头是权杖冠头的变幻,然后,刹那间我熟人的身影也出现在其中。我说出看见了什么,招魂者用深沉的声音叫道:“把他抹掉”,话音刚落,熟人的身影就消失了,招魂者和他的妻子看见了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戴一顶奇特的方帽,伫立在白色的人影中。那是我的熟人,那女幻术家说,那是他过去的生命,那生命铸造了他现在的生命,那生命将浮现在我们面前,我仿佛也看见了那个人,生动得不可思议。这个故事主要浮现在女幻术家灵魂的眼前,但是有时候,在她叙述之前我就目睹了她所叙述的事。她认为穿黑衣的人或许是十六世纪的佛兰德人,我能看见他穿过狭窄的街道,来到一个狭窄的门前,门的上方有一块生锈的铁,他走了进去,我想知道我们眼前的一个人影能持续多久,于是我缄默不语,看见了一个死人躺在门里的桌子上,女幻术家描述说,那人穿过一个长长的大厅,走上了她称为讲坛的地方,然后开始演说。她说:“他是一个教士,我能够听见他的话。听起来就像低地荷兰语。”短暂的沉默之后,她又说:“不,我错了。我能看见听众;他是一个医生,正给学生讲课。”我问:“在靠近门口的地方,你看见什么了吗?”她说:“是的,我看见了供解剖用的尸体。”这时,我们看见他又返回狭窄的街道,我倾听着女幻术家的故事,有时只听见她的话,但有时我自己也看见了。我的熟人什么也没看见;我想,他不可能看见,那是他自己的生命,我想,他无论如何也看不见,他的幻想没有自己的意志……招魂者说,穿黑衣的人正试图用化学手段制造人体,虽然他还没有成功,他的思想却招致了许多邪恶的灵魂,那影子已有了部分的生命……仿佛又过了好几个星期,我们看见他衰弱地躺在楼上的房间里,一个戴圆锥帽的人站在他身边。我们也能看见那影子。它在地下室里,现在已能在门边虚弱地移动了……戴圆锥帽的人对影子画了几个符号,那影子就倒下了,仿佛睡着了一般,然后递给那人一把刀,说:“我从它那里汲取了魔幻的生命,但是,你必须从它那里汲取你献出的生命。”有人看见那衰弱的人俯下身,从影子的身躯上割下了头颅,然后他倒下了,仿佛给了自己致命的创伤,因为那影子满盈着他自己的生命。这时候,幻影变幻着,颤动着,他又衰弱地躺在楼上的房间里。

他仿佛在那里躺了很久,戴圆锥帽的人在身边照看他,然后我就记不清了……

故事结束了,我端详我的熟人,他脸色苍白而恐惧。我几乎能清楚地记起来,他说:“我的一生里,我总是梦见自己用那种手段制造人。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我就幻想一些发明,给尸体通电以恢复生命。”这时他说:“我这一生,身体很糟,或许就因为那次实验。”我问他是否读过《弗兰肯坦斯》,他说读过。我们这些人里面,只有他读过,但是他却没有看见幻影。

然后,我请求他展现出我过去的生命,于是,在满是小方格的木板前又表演了一次新的招魂。我已记不清谁看见了这个细节,谁看见了那个细节,我对此已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幻影本身。我给这种方法下了结论。我知道,那幻影多少是有些人所共有的。

一个身穿锁子甲的人,穿过城堡的大门……这人来到一个宽敞的大厅,走进了一个开着门的小教堂,那里正举行一个仪式。那里有六个身穿白衣的女孩,她们从圣坛上拿下一些黄色的东西—我想那是金子,虽然他们告诫我不要窥视,就像我的熟人那样,我还是情不自禁地看了。有人认为那是黄色的鲜花,虽然我记不清了,但我想,女孩子们将那黄色的东西放入那人的手中。他出去了一会儿,当他穿过大厅的时候,我们中的一个人,我记不清是谁,注意到他经过了两块墓碑。这时,幻影破碎了,但现在他身穿僧侣的法衣,在一个村庄的中央,站在骑兵队里,读着一张羊皮纸……幻影又破碎了,我们可以清楚地看见,他们仿佛来到了圣地。

在棕榈树林里,他们开始了一种神圣的劳动……招魂者说,他们肯定是在修筑石头房子。他的思想,就像许多研究神秘之物的学生的思想一样,总是游荡在石头建筑中,并在神奇的地方发现它们。

……他们没有修筑石房子,只造了一个巨大的石头十字架。现在,他们全都离去了,只剩下先前见过的穿锁子甲的人和两个僧侣。他倚靠十字架站着,他的双脚歇在两块石头上,离地面不远,他的双臂伸开。他仿佛整天都伫立在那里,夜幕降临,他就到紧邻着另外两个屋子的小屋里去……恍惚之间,岁月倏忽,幻影颤动着,像眼前飘飞的落叶,他变老了,白发苍苍,我们看见那两个僧侣也老了,也是白发苍苍,他们将他扶在十字架上。我问招魂者,为什么那人伫立在那里,他还没来得及回答,我就看见两个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浮现在十字架上的人眼前,像梦中之梦一样升起。招魂者也看见了他们,他说,其中一个人举起了无手的双臂。我想起了穿锁子甲的人从教堂里出来时,在大厅里经过的两块墓碑,我问招魂者,骑士是不是在忏悔,正当我问他的时候,正当他说也许是这样但他不知道的时候,幻影画了一个圆圈,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我所知,这次的幻影并没有另一次幻影的那种切身意义,但它的确是神奇而美丽的,仿佛只有我凝望着它的美。如果这是一个故事的话,那么是谁编织了这个故事呢?不是我,不是那位女幻术家,也不是招魂者,他也没有能力。幻影在三个人的灵魂里升起,我记不清我的熟人是否看见了,它升起了,毫不模糊,毫不费力,费力的事是保持我们心灵眼睛的清醒,幻影飞速地升起,那是任何笔都记不下来的。就像布莱克在一首诗中所说的那样,那创造者或许在永恒里。在未来的岁月里,我将看到和听到许多这样的幻影,虽然我不相信,虽然有一两次半信半疑,以为它们是古老的生命,是生命一词通常意义上的生命,我也将发现,它们和生命中的主宰情绪和塑造活动永远有着无限的联系。或许在多数情况下,它们是这些情绪和活动的象征历史,或是塑造这些情绪和活动的冲动的象征影子,好像是那个疑惑者的祖先生命的问候,但我刚才所描述的幻影似乎不属于这类情况。

若是我能记得那时的感觉,那时的两种幻象对于我就会有稍大的意义,而不只是幻影的权威性的明证,不只是融许多灵魂为一个灵魂的神力的明证,那神力用有声的语言和无声的思想,一个一个地征服了它们,直至它们融为一种单一的、强烈的、迅速的精力。

毫无疑问,我认为有一个灵魂是大师,在瞬间创造和揭示一个超自然的艺术家,我必须这样称呼,而芸芸众生的灵魂,贡献却极少。

几年以后,我和一些朋友待在巴黎。早饭以前我就起床,出去买一份报纸。我注意到一个女仆,她是几年前从乡下来的一个女孩,正在铺桌备饭。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我正给自己讲述一个冗长而愚蠢的故事,那只是自己说给自己听的故事。我想,要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发生了,我的手就会受伤。我看见自己在一些幼稚的冒险中,用绷带吊着手臂。我买了报纸回来,在门口碰见了我的房东和女房东,他们一看见我就喊道:“嘿,女仆刚才告诉我们,你的手臂吊着绷带。我们想,你昨晚上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或许你被车撞伤了。”—或是诸如此类的话。我在巴黎另一面的市郊吃饭,回来的时候,大家都睡了。我的幻想强烈地支配着女仆,以至于她看见了一切,那似乎已经远远超过了灵魂的眼睛所能看见的。

一天下午,也是在这个时候,我正专心致志地想一个同学,我有消息要告诉他,又不愿意写信。数天之后,我收到一封数百英里外的来信,我的同学就在那里。那天下午,我正专心地想他,突然我出现在那里一个旅馆中的人群里,仿佛我的身躯一样真实。我的同学看见了我,他请我人散之后再去。我消失了,然而午夜的时候,我哭去了,把消息告诉了他。我自己对两次的幻影一无所知。

如果精神那巨大能量的爆发不是很罕见的话,当精神的深渊释放的时候,我就能说出那神奇的幻影、神奇的魔力和神奇的幻想,那是我的朋友或我自己有意无意投射出来的。它们浮现在十分隐秘、十分神圣、不能公开的事件中,不知为什么,它们仿佛属于神秘的东西。我已经谨慎地记下了这些幻影的浮现、这些深渊的释放的一些细节,但是我将保密。毕竟,就像布莱克说的那样,一个人只能作证去保护那相信的人,不是去说服那不信的人,他尽可能地忍受怀疑、误解和嘲笑。我引用约瑟夫·格兰维尔对吉普赛学者的描述,我很高兴,过去的时代像我一样深信不疑。约瑟夫·格兰维尔已经死了,他再也不在乎怀疑、误解和嘲笑了。

吉普赛学者也死了,实际上,只有极其聪明的魔术师才能活着,直到他愿意去死,即使人们看不见他,他也在某个地方游荡着,就像阿诺德想象的那样,“在巴克夏郡荒野上那孤寂的啤酒店里,在温暖的壁炉边的长凳上”,或是“在巴普洛克码头渡过年轻的泰晤士河”,或是“在冰凉的溪流中拖曳着他的手指”,或是“将许多鲜花—叶子脆弱的白色银莲花、浸润着夏夜露珠的黑色钓钟柳”献给那些女孩子们,“她们来自遥远的村庄,在五月,围绕着泛费尔德的榆树跳舞”,或是“坐在杂草丛生的河岸上”,“偕着自由向上的脉搏”消磨着时光。这就是约瑟夫·格兰维尔的故事:

“近来,牛津大学有一个小伙子,天资敏捷,富有想象力,但他没得到跳级的鼓励,贫困迫使他放弃了那里的学业,他投身茫茫的世界,谋求生计。他一天比一天贫困,没有朋友帮助他,救济他,最后被迫加入了一伙偶然碰到的流浪吉普赛人,他和他们混在一起,苟且求生……他跟那伙人混了很久以后,有几个学者碰巧经过那里,都是他以前的熟人。吉普赛人中的学者立刻发现了这些老朋友,他们看见他在这种人群里,感到吃惊,几乎认出了他;但是,他暗示他们不要在这些人面前认出他,他私下把其中一个人带到一边,希望他和他的朋友到不远的酒店去,他许诺在那里见他们。他们按他的意思到了那里,他随后也到了;寒暄之后,朋友们问他为什么会过着如此奇怪的生活,怎么会加入这样的一伙乞丐。吉普赛学者解释说,贫困迫使他过那种生活,他说,与他同行的人并非他们想象的那种骗子,他们之中有一种传统的学问,能够用幻想的神力创造奇迹,他已学会他们的很多魔术,并加以改善,远远超过了他们的能力。为了显示他的话是真实的,他说,他要到另一个房间里去,让俐门留在这里说话,回来的时候,他将告诉他们谈话的内容。于是,他就这么表演了,他详细描述了他离开时他们之间所谈的一切。那些学者对这个出乎意料的发现感到吃惊,他们真诚地希望他解开这秘密。他满足了他们的要求,告诉他们,他的所作所为都依托于想象力,他的幻想支配着他们的幻想;他离开的时候,他们所谈的一切都受他的支配;他说,肯定有某种方法使幻想升到顶峰,融入他人的幻想,当他领悟了全部秘密,领悟了那些他仍一无所知的部分,他就打算离开那一伙人,向整个世界描述他学到的一切。”

如果所有描绘这种事件的人都不曾做梦,我们就将重写我们的历史,因为一切人,当然全是想象丰富的人,必然永远地投射着魅力、魔力和幻象;一切人,特别是那些宁静的人,那些没有旺盛的自我生命的人,必然会永远受制于他们的魔力。我想,我们那些最精致的思想、最精致的意图和最精致的情感,常常并不真正属于我们,它们仿佛猛然从地狱浮现出来,或从天国飘然降临。历史学家应该谨记天使和魔鬼,就像他谨记国王和士兵、阴谋家和思想家一样,难道他不应该记住吗?就像一些古代的作家所深信的那样,假如天使或魔鬼一开始就隐身于有形的幽灵,浮现在人的幻想中,那将怎样呢?就像布莱克所深信的那样,“如果上帝只在存在的生命或人类身上活动或存在”,那将怎样呢?虽然这样,我们不得不承认,那些无影无踪的生命、那些在遥远的地方徘徊的感应、那些从旷野的逸士那里飘来的幽灵,在会议室、书斋和战场的上空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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