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较星较星教授随后就来到205牧丽丽的宿舍。毕竟凶杀现场已经遭到了极大破坏,没有什么好看的了。205宿舍的现场因为后来住过人,也破坏的较严重。但是,严谨的方较星教授还是带着一行人仔细查看了205宿舍。
如果凶手是另有其人,那么他在这个房间停留的时间最长,毕竟牧丽丽的衣服和牧丽丽的一些塑料袋都是从这里拿走的。
方较星教授突然询问跟在旁边的赵局长:“205宿舍经过勘验没有?”
赵局长回答:“经过勘验了,但是我们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方较星教授不死心追问道:“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什么意思?你能肯定这个房间没有人来过或者进来过?指纹、脚印等都没有发现?”
赵局长有些小声的解释说:“周一的时候,宿舍已经住人了,经过了几个小时的生活,现场破坏较大,没有提取到其他人的指纹和脚印。”
赵局长的回答让方较星教授眉头紧皱,也不知道是因为案情的复杂,还是赵局长在这件案子上的屡屡失手。方较星教授的皱眉让一行人充满了压抑的感觉。
方较星教授的勘验很快也走到了死胡同,没有更多有价值的发现。方较星教授扶着眼睛靠在宿舍外面墙上休息。
方较星教授正在外地进行一个大案的侦破,被电话急忙催到京城参与华清大学校园碎尸案的调查。舟车劳顿加上连续几个小时的高强度工作,让这名享誉海内外的刑侦专家也有些受不了。
喘了几口气,方较星教授交代警察局长道:“明天七点钟,将楼管阿姨、205宿舍另一名女生、这个楼里其他的女生、还有死者的朋友,都带到招待所,我要重新做询问笔录。其他的按照现在的安排继续进行就是了。”
这句话就是结束今天工作的信号了,众人围着方较星教授,准备送方较星教授回招待所休息。到了大厅,方较星教授看到牧野和赵汉阳一左一右围着楼管张阿姨在询问什么。
赵局长准备打断牧野和赵汉阳,他对牧野和赵汉阳的存在一直都如鲠在喉。赵局长斟酌了老半天,自认为威严的话,还没有出口就被方较星教授的手挥回去了。方较星教授走近几步,细听牧野的问话。
第六感强烈的告诉方较星较星教授,这个牧野能够破案。关于这个神秘的感觉,连方较星教授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几乎在第一眼见到这个大一的青年的时候,自己就被其吸引,难道是因为来的时候,那个老头子的再三交代和有关他的赞誉之词?
牧野正在想办法从楼管嘴中得到想要的信息,但是楼管张阿姨非常配合而坚定驳回牧野的每一次问话。几个轮回之下,牧野还没有得到想要的信息,自己反而累的筋疲力尽。牧野看到方较星教授下来马上要走,不死心又重新问了一遍。
牧野问:“宿舍以外其他人上来,你确定都已经登记?一个也不缺?”
楼管阿姨非常坚定的回答:“是的。除非他变成苍蝇飞进来的。”
牧野问:“那我就进来过,为什么没有登记?”
楼管张阿姨奇怪的回答:“我已经说过了,那是开学第一天。第一天需要搬运东西,我会允许家人上去。我记起来你了,你当时是送205宿舍一个叫牧丽丽的女生的。你不记得了,我当时不就一直跟着你?”
牧野点点头,再问:“有没有其他的人,没有经过登记就能够上去?我说的是任何人,只要他长着两条腿,顶一个脑袋。”牧野有点抓狂了。
楼管阿姨想了想,脸色有些有些不悦:“不登记就上去是不可能的,任何人都已经经过登记了。即使上去后,女生宿舍会客是有时间规定的,一般是一个小时,超过一个小时,我就会打电话通知他们下来。”
牧野翻了翻上周访客人员的登记记录,上面人员类型主要包括老师、学生、朋友、快递员等人。牧野问:“快递员也上去吗?是还是呆在楼下等着学生取包裹?”
楼管张阿姨脸色难看起来,说:“一般小点的快件是不能上去的,就放在大厅我这里,学生到我这里来取。但有时这些女生会买些较大的东西。”
“你也知道,这楼里面住的都是达官贵人家的小姐,买个冰箱、彩电什么的不算什么事情。如果是这样大型的东西,这就快递员需要帮忙搬上去。不过我就会按照程序,跟在快递员后面,看着他们离开的。”
牧野点点头,放下登记本,和方较星教授回到了招待所。方较星教授简单吃点东西,就让人去请牧丽丽下来,方较星教授和牧野就在招待所会议室等着。
牧丽丽下来后,在招待所会议室门外徘徊。虽然古话说,人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但是摊上这件事情,看着一个两个威严的过粉的警察,牧丽丽还是觉得很害怕。犹豫间,不敢进入会议室。
萧亚轩挽住牧丽丽的胳膊,笑着对牧丽丽说:“牧妹妹,你怕什么啊?”
牧丽丽用细弱蚊子的声音说:“我害怕。”
萧亚轩豪迈的说:“我就问你一句话,人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方较星教授听到这句话,挺直了腰杆,凝神细听。门外没有传来声音,应该是牧丽丽在摇头。萧亚轩说:“那不就结了,人不是你杀的。你有一个像猎狗一样的哥哥,他一定可以帮你洗清冤屈的。你放心,我对他就有无限的信心。”
后面伴随着赵汉阳脚步的是他粗豪的声音,赵汉阳的声音在楼道里如同惊雷一般翻来滚去:“不要说人不是你杀的,就是你杀的,也没有问题,这个我向你担保。谁敢碰你一根毫毛,我带人碾碎他!”说着,砰的一声打开会议室大门。
方较星教授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冷哼一声,冷冷看着赵汉阳。赵汉阳两手一摊,说:“我刚接到上级命令,第一命令是严密保护牧野及牧野的一切,第二,警方不能在48小时之内破案,我们全权接受。老实说,我才不管谁杀的呢,死的是那个王八蛋的女儿,我觉得还是为民除害呢。”
方较星教授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哆嗦着没有说出话来。赵汉阳斜眼看着方较星教授说:“我们的情报系统,光张晓晓一人名下的房产就有100多户,知道折合价值多少吗?近一百亿!不该死吗?”
方较星教授重重的喘着粗气,心中一片悲凉,大好的河山总是有些害群之马出来祸害。
牧丽丽坐下后,方较星教授几经询问,却什么也没问出来。小丫头也挺可怜,周日晚上归校,周一上课,在宿舍打扫卫生,睡觉,然后上自习,莫名其妙就被抓到校保卫处了。问她知不知道丢失了衣服,她说直到被抓询问之后,才想起来叠放在床上的衣服不见了,又想了好一会,才吞吞吐吐说自己的一条内裤和两双丝袜好像也不见了,还有一双上面有脏东西。
方较星教授听到后立即想到偷内裤的少年也进去过205房间。案情进入僵局,但是人要休息,方较星教授愁眉紧皱的离开了。
牧野、赵汉阳、萧亚轩和牧丽丽却无心睡眠。萧亚轩号称要带他们三个吃华清小吃,游华清夜景。三个人欣然应邀,于是四个人相伴在华清校园溜达。
华清确实大,超级大,和一座小型城市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四个人随意溜达,走到一处小吃处的时候,牧野一下子看到了老熟人,可以说是他的前妻——王倩倩。此时,王倩倩正在和一个青年一起吃烧烤。男青年正在拿着一串羊肉,举在王倩倩的嘴边喂她吃,王倩倩眯缝着眼,一点一点吃着。看他们亲昵的模样,两个人在一起已经很久了。
牧丽丽也看到了,当即愤愤不平起来,口中骂道:“这个不要脸的,前些日子还和我说后悔,听口气还想和你再好。言犹在耳,现在又和别人好上了。哥哥,我们不要她。”
赵汉阳目瞪口呆,想想自己也算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快30岁了还没有女朋友,这个牧野,乡巴佬一个,居然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还有没有天理了?
牧野有些尴尬,摸摸鼻子,不知道如何回答。萧亚轩却兴致勃勃,挽住牧野的胳膊说:“走,咱们看看你的前妻去。”
一百个不愿意,牧野也被萧亚轩连掐带拽的拖过去。王倩倩也看到了牧野,当时眼睛就有些潮红。王倩倩站起来,有些痴呆,有些失魂落魄的看着牧野。牧野也望着王倩倩,感觉王倩倩似乎有心思,但是这个话是怎么也说不出来的。
萧亚轩得意极了,使劲挽一挽牧野的胳膊,喜笑颜开的说:“吃烧烤啊?这位是谁啊?好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