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静这个名字,不管是以小说家的面目出现,还是以其他面目出现,都让我想起雪,纷纷扬扬,天花乱坠,既安静又热闹,既素洁又绚烂。它还让我想起那首著名的打油诗:天地一笼统,地上一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既有意境,又有情趣。
雪静的小说,似乎就是一直在追求着这样一种境界。让小说走进民间,让小说离开庙堂,让小说好看,让小说成为普通百姓的消遣之物,让小说像雪地里的狗儿一样撒欢,像“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一样的晓畅明白,又无比生动。雪静的小说,就是为观众而写的,就是走的商业小说的路线。她因此获得了成功。她的长篇小说《梦屋》、《旗袍》、《夫人们》、《粉领儿》等,一经出版,就卖得很火,就被各类晚报连载,就有影视公司来认购改编权。雪静曾经表示,她非常钦佩张恨水,说人家写了那么多东西,深受人民群众的喜爱,而且作品的水准一点都不低,能够靠稿费生存,过上自由的生活。从丈母娘的身上,能看到妻子的未来,从一个人的偶像或者说榜样的身上,是不是就能看出这个人的喜好和追求呢?雪静,就是一个女张恨水吧?
读她的作品,我们还会发现,她的肾上腺,似乎仍处在非常年轻旺盛的阶段。一个在写作中处处撩腾起人性热焰,对两性生活有切入肌肤的揭示,叙述像母豹一样左奔右突的作家,她一定是充满了年轻的力量和生机的。被称为“中国版《情人》”的长篇小说《红肚兜》,应该是她作品中极具代表性的一部吧,在它引人入胜的故事背后,有着将人心揪紧的力量。
我十分愿意向大家推荐雪静。但也许我的这份推荐,其实是多余的。因为,雪静的小说,是在各类晚报上连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