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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玉镯和桃符(2)

刘金莲说:“你先听我说。三年了,你看着我长大。凭着我们三年的交往,我认定了你是一个靠得住的人。跟着你,比跟着张复礼要强。你是生得矮、长得丑,可那生得高、长得乖的又怎么样?你不会让我受气,这比什么都强。我刘金莲不图荣华富贵。你有一份手艺,我们是可以过得好的。粗茶淡饭里才会有我真正的安乐。这都是我的心里话,大喜,你应该相信吧!”

麻大喜虽然被刘金莲的真情感动了,但他仍然无法接受这份情意。他摇着头说道:“不!不能这样。这样太委屈你了。”

刘金莲接着说:“我晓得,这件事情张扬出去,会使我的家庭难堪,会使我的名誉扫地,还会给你增添麻烦。你放心,我会一肩担的。”

麻大喜急了。他连连摇着头说:“不!不行!这是行不通的。”

刘金莲内心焦灼,表面却异常沉稳。她平心静气地说:“大喜,你不要忙着回答我。你和我都来看着这盏桐油灯,都来好好想一想。想好了,你再回答我。”

刘金莲用拨灯棍为桐油灯添上一根灯草。骤地,灯光便增亮了许多。小屋子门窗都已关好,没有一丝风,灯光一动不动地发出它的光亮。两双眼睛都在凝望着神圣的火苗。

刘金莲含着酸楚、带着希望,望着黑夜里的光亮,等候麻大喜的回答。麻大喜心里明白,眼前燃烧的火苗,绝望中的富家小姐,将它当作了人生的光亮。事实上,她只能成为扑火的飞蛾。这火苗不能照亮她的人生之路,只能变成她葬身的火海。小雕匠更感到自己的卑微。在这个美丽、善良、无助的姑娘面前,他如此无能为力。他愿与她同蹈火海化为灰烬,又不忍心如此绚丽的花朵,受到那无情烈火的吞噬。麻大喜是个嗜书如命的手艺人。他熟知三纲五常、圣贤之礼。他唯一的选择,就是开导刘金莲,让她学会委曲求全。

渐渐地,麻大喜的视线离开了灯光。他一转眼,正好和刘金莲的目光对视。

“大喜,想好了吗?”

麻大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欲言又止。

“你怎么想就怎么说,我不会怪你的。”刘金莲的语气,是那样平和。

麻大喜沉吟过后,无奈地说:“小姐,我是一个穷人;你是一个女人。穷人,注定有许多得不到;女人,也注定有许多得不到。穷人有许多得不到,是因为他的贫穷;女人有许多得不到,是因为她是女人。我想得到你吗?当然想。可因为贫穷,我不敢想。你在天上,我在地下。地下的人,是摘不到天上的星星的。今晚你到这里来,确实是一片真心,想与我结缘。可因为是女人,你不能想。因为女人有女人的‘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亡从子。这想必你也是晓得的。你在家必须‘从父’,是不能自做主张的。你就是想一肩挑,未必挑得起。小姐,多谢你的这份情意,麻大喜一世人生忘不了。如果有来生,我生在富贵人家,长得相貌堂堂。那时候,我们再来了却这段情缘吧!”

说完这些话,麻大喜已经泪流满面了。刘金莲木木地坐在灯下,像一名听完判决的死囚。很久很久,二人静静地坐着,谁也没有说话,仿佛是不愿轻易放弃这最后的聚会。直到一盏灯油就要熬干。

望着行将熬干的油灯,刘金莲显得格外凄楚。她缓缓地站起身来,泪水已经将那双凤眼熬得通红。她用颤抖着的声音对麻大喜说:“大喜,你就好好地看我最后一眼吧!但愿像你说的那样,来生我们再了却情缘。你要多多保重!”

刘金莲说完,转身朝门边走去。不祥的预兆,在麻大喜的脑海中闪现。天哪!她说的都是断头话。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将留下终生的悔恨。作为男人,绝不能在这时将她推出门外。刹那间,他所有的顾虑全都打消了,他一步上前,拦腰将刘金莲抱住。刘金莲扭转身子,也紧紧地抱住了他。二人不由自主地移步床边,双双在床沿坐下。勇气伴随激情,山洪一般倾泻,顾忌抛到九霄云外。唇与唇的对接,肉与肉的厮磨,心与心的碰撞。小雕匠一双握凿刀的手,将进行人生最辉煌的雕琢。

“金莲!”

“大喜,你终于这样叫我了。”

“金莲,我好像是在做梦。”

“我也一样。”

小屋里没有其他的声音,只有频频的接触与搓揉,只有细雨般的喘息。相拥而坐,已不能回应心灵的呼唤。有力的双手,一只自细腰托起,一只由酥胸按下。闭目而平卧的精灵,正敞开胸怀,等候阴与阳的对接、天与地的交融。这时,门“吱扭”一声开了。躺卧在床上的刘金莲一跃而起。

来人是桂香。她一只手提着马灯,一只手拎着油罐。

“大喜,看你屋里灯不亮,兴许是没得油了。我给你送油来了!”桂香说着,抬头一看,床沿上竟并排坐着小姐和雕匠。从来没见过这般场合的丫头,一下子全都蒙了。手一松,油罐“叭”的一声打碎在地上。她连忙说:“小姐,我什么也没有看见!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这一夜,桂香惊魂未定,彻夜难眠。天哪!这个矮子鬼雕匠,莫非真的有哪样迷药?怎么偏生是小姐上了他的当。若是让自己去替代小姐,她倒是蛮乐意的。桂香真想对小雕匠说,小姐名花有主,你不该将她迷住。桂香对你有意,你却是那样无动于衷!没奈何,小丫头只得自叹命苦。她更意识到,在小雕匠房中的所见,千万要守口如瓶。事情若传了出去,关系到小姐的名声,小姐和张家少爷的亲事就会黄掉,刘家窨子就会名誉扫地。她真想去同小雕匠说,饶了小姐吧!请你放我的迷药,我心甘情愿跟你走。

桂香的突然出现,令麻大喜不知所措。他要刘金莲赶快离开。刘金莲却不以为然。她到这里来,原本就不想偷偷摸摸。这样的事情,终究是要大白于天下的。她要麻大喜全然不用顾忌,想做哪样,就做哪样。麻大喜这才稳住了心神。小丫头桂香辗转难眠时,麻大喜和刘金莲从容地完成了想做的一切。

刘金莲依偎在麻大喜的胸前说:“让张家窨子的人都晓得,让通浦阳镇的人都晓得,刘金莲和又矮又丑的小雕匠相好了,生米煮成熟饭了。戴绿帽子的张家大少爷咽不下这口气,肯定不要我了。正好,我就跟你去麻家寨。”

麻大喜的想法,却比刘金莲要复杂得多。他说:“张复礼咽不下这口气,不要你了,也轮不到我麻大喜。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你啊!”

“大喜,你总是处处为我着想。有了你的这片心,我就知足了。”刘金莲说着起身,问麻大喜,“大喜,我问你一件事,你要老老实实回答我。”

“什么事,你问吧!”

“老实说,你是不是放了我的迷药?”

麻大喜反问:“你说呢?”

“我是在问你。”刘金莲显得作古正经。

麻大喜说:“外头的人,都说麻家有祖传的迷药,可麻家的老雕匠告诉我,世上只有人迷人,世上没得药迷人。”

“难道说外头说翻了天,其实没得这种药?”

“你相信这种药吗?”麻大喜反问。

“那你说,论家财,说人才,你麻大喜哪点比得上我?可我为哪样要死心塌地跟着你?”刘金莲问。

麻大喜说:“问得有道理。这要问你自己,只有你自己最明白。”

刘金莲的一双凤眼,不住地眨巴着。一阵沉思之后,她说:“世上只有人迷人。如此说来,我是被你这个丑八怪的人迷住了?”

麻大喜说:“如果到了那一天,浦阳镇通街的人都说得活灵活现,说刘家窨子的小姐,中了麻家雕匠的迷药,你会怎么说?”

“我就说,我是中了你们麻家的迷药。”刘金莲说着,从手腕上取下一只玉镯,交给麻大喜。她说:“没办法,刘家小姐被你的迷药迷住了。被迷住的女人,会永远在你的面前服服帖帖。喏!这是把凭,这女人的一切,就这样交给你了。”这是一只常戴在刘金莲手腕上的玉镯。闲谈时,刘金莲曾对他讲过这只玉镯的来历。刘金莲的母亲刘邬氏,来自船溪驿大户人家。嘉庆年间某日,一个缅甸的使团赶着大象,沿着途经湘西的古驿道,前往北京进贡,歇息在船溪驿的驿馆里。缅甸是个出玉石的国家,出产的“缅玉”名扬天下。一些来中国的缅甸使臣,常捎带着做点玉器生意。这只玉镯的用料上乘:晶莹剔透的玉石里,布满了红色的丝状物,行家称之为“鸡血”。缅甸和中国习俗相同,都认为鸡血是驱邪之物。因此,这种石料制作的玉镯,除了作为饰物以外,还兼有辟邪的功能,被称为玉器中的上品。那天,刘邬氏正好满周岁。父亲从缅甸使臣那里,花大价钱买来这只玉镯,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女儿。这只玉镯就一直戴在刘邬氏的手腕上。按照湘西的习俗,像这样娘家送给女儿的礼物,到了婆家,她也会传给自己的女儿。刘金莲理所当然地成了玉镯的继承人。

“这只手镯,是我外公给我娘的周岁礼,娘传给了我。我身边的物件,就数它最贵重了。暂时放在你手里,到来日再传给我们的女儿。”刘金莲说。

麻大喜手捧着带有鸡血丝的玉镯,心中充满着幸福。他想了想,便从枕头下面取出一块长方形的小木板。小木板的一面,雕着一具浮雕的吞口,另一面则是一道阴刻的“紫微讳”。他对刘金莲说:“麻家是穷手艺人,没得哪样贵重的传家之物,只有这道护身符,是爹爹为我和二喜雕的,每人一道。这道符用桃木雕成,和这只玉镯一样,也是辟邪之物。我弟兄二人外出时,都要把它带在身边。我把它送给你,它会保佑你一生平安。”

刘金莲是鸡叫了二遍才回到自己房里去的。第二天早晨,桂香照例去刘金莲房里送洗脸水,为刘金莲梳头。见到桂香,刘金莲就想起昨晚的事,总是显得不自然,脸上红一块、白一块。桂香为了安慰刘金莲,让她放心,便信誓旦旦地说:“小姐,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我可以对你发誓。”

刘金莲说:“有哪样誓发的!我晓得,你的嘴巴是贴不住封皮的。我可是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你晓得轻重就是了。”

刘金莲的话没错,桂香是个多嘴的婆娘,嘴巴贴不住封皮。尽管她对自己千叮咛、万嘱咐,要晓得事情的轻重,她仍然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早饭过后,刘家窨子里,来了个卖魔芋豆腐的汉子。此人名叫向老三,诨名叫作“山麻雀”,溆浦县人。溆浦的乡民都有一套制作魔芋豆腐的手艺。他们将一种叫作魔芋的植物的块茎,磨成浆状,用石灰水煮过,形成一种形同豆腐的紫色块状物,叫作魔芋豆腐。此物吃来清爽可口,是浦阳人餐桌上常见的菜肴。魔芋豆腐炖牛肚,更是浦阳脍炙人口的小吃。以磨制魔芋豆腐为业的溆浦人,常常肩挑魔芋豆腐走街串弄叫卖。他们通过谈天说地来推销产品。浦阳镇上的街弄子闲言,都是伴随着魔芋豆腐的叫卖声,得到最迅速的传播。

向老三是桂花远房的堂兄。“山麻雀”的嘴巴一天到晚不歇气,桂香正巧也是个闲事婆娘。每次见面,“山麻雀”每次都要向她讲述浦阳镇上的最新消息。前回张家大少爷同苗家丫头的那本经,桂香就是从他那里听来的。

“三哥,你又送魔芋豆腐来了。”说着,桂香把向老三带到了伙房。兄妹俩从伙房出来,桂香把向老三往大门边送。

“三哥,怎么今天没得门子摆了呀?”

“嘻嘻!门子倒是有,只是你是个女伢儿,还是不跟你摆的好。”向老三说:“老妹呀!你在这大户人家当差,可要处处当心呀!”

“我晓得!”桂香回应着。她心里觉得好笑,这三哥也真是,那不能跟女伢儿摆的门子,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她环顾左右无人,便神秘兮兮地对向老三说;“三哥,这屋里出事了,就我一个人晓得,我不敢对任何人说。”

“出了哪样事?”向老三立刻来了神。遇到这样的消息,他是不会放过的。

桂香再一次环顾左右,而后压低嗓门对向老三说:“这刘家的小姐,中了矮子雕匠的迷药。”

向老三有点不相信,说:“老妹,你莫乱讲,这事是乱讲不得的!”

“哎呀!我怎么敢乱说?这是我亲眼看见的。三哥,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要晓得事情的轻重,千万不要对外人说哟!”一番叮嘱过后,桂香便将那天晚上在小屋里的所见,对向老三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通。

就这样,向老三获得了足以轰动浦阳镇的最新消息,在沉吟片刻过后,他断言:“嗯!这刘家小姐,肯定是真的中了那个矮子雕匠的迷药!麻家人的这个迷药,也实在是太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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