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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2)

而林徽因,爱徐志摩却爱成一段公案,没人说清楚,她爱不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那情愫。白蛇修炼千年,遇见第一个长得帅的男人,就爱得天崩地裂。而16岁的林徽因,跟所有少女一般做着爱情的梦幻,设想过遇见爱情的种种:一见钟情、一往情深、一场春梦、一失足成千古恨……然而她却在遇见第一次爱情时,在对方为她天崩地裂陷落成渊谷声中,没有把自己投入,在爱情面前,她不是个失足的少女,很多年后,她说:“也许那就是我不够爱他的缘故。”

但林徽因遇见徐志摩,亦如那一树的桃花,遇微风,留下一瞥多情的痕迹。徐志摩像一川蓝靛,漂流在林徽因寂寞的深川,而水光浮动着她梦中期待的白莲;像一阵春风,吹开了林徽因沉睡的诗情的大地,风过之处,星子在无意中闪,细雨点洒在花前,让林徽因因为徐志摩而有了写诗的灵感——

是你,是花,是梦,打这儿过

此刻像风在摇动着我

告诉日子重叠盘盘的山窝

清泉潺潺流动转狂放的河

孤僻林里闲开着鲜妍花

细香常伴着圆月静天里挂

且有神仙纷纭的浮出紫烟

衫裾飘忽映影在山溪前

给人的理想和理想上

铺香花,叫人心和心合着唱

直到灵魂舒展成条银河

长长流在天上一千首歌

林徽因说:“灵感的脚步——来得轻时,好比潺潺清水婉转流畅,自然的洗涤,浸润一切事物情感,倒影映月,梦残歌罢,美感的旋起一种超实际的权衡轻重,可抒成慷慨缠绵千行的长歌,可留下如幽咽微叹般的三两句诗词。愉悦的心声,轻灵的心画,常如啼鸟落花,轻风满月,夹杂着情绪的缤纷;泪痕巧笑,奔放轻盈,若有意若无意地遗留在各种言语文字上。”

徐志摩就这样踏着轻轻的脚步来了,是花,是梦,是诗歌,让16岁少女的梦如露垂芳草,闪耀着朝阳的光芒,晶莹透亮。但是徐志摩再是轻轻的脚步,但他的爱亦如猛虎细嗅蔷薇。他已婚的身份让猛虎即使轻轻的脚步也搅起一阵狂澜,很快惊动了芳草上含着的露珠滚落一地,爱情的梦就醒了,一个不能去爱,一个不能得到爱。

林徽因和徐志摩,两个人互为彼此的花,互为彼此的梦,互为彼此的诗。后来徐志摩在他的《猛虎集序》里说,在1920年:“整十年前我吹着了一阵奇异的风,也许照着了什么奇异的月色,从此起我的思想就倾向于分行的抒写。一份深刻的忧郁占定了我;这忧郁,我信,竟于渐渐的潜化了我的气质……生命受了一种伟大力量的震撼,什么半成熟的未成熟的意念都在指顾间散作缤纷的花雨。”

又说:“我那时是绝无依傍,也不知顾虑,心头有什么郁积,就付托腕底胡乱给爬梳了去,救命似的迫切,哪还顾得了什么美丑!”

徐志摩对林徽因的狂热而不顾及美丑的追求人人皆知,而他追求林徽因而不得回响的那深深的忧郁亦让众人叹惘。

但这份忧郁,这份狂热,让他成了诗人。而他的爱,也如风,轻轻卷起林徽因诗意的花瓣,让林徽因也成为了诗人。

徐志摩说林徽因如风,似月,如风的林徽因吹在他荒蛮的大地上让他春暖花开,似月照山河的她让他知道了寄生于世上原是这么的好、这么的诗意。但是对于徐志摩这番隐喻于生命中冥冥力量的情愫,林徽因则冷静地分析为:“我们仅听到写诗人自己说一阵奇异的风吹过,或是一片澄清的月色,一个惊讶,一次心灵的振荡,便开始他写诗的尝试,迷于意境文字音乐的搏斗,但是究竟这灵异的风和月,心灵的振荡和惊讶是什么?是不是仍为那可以追踪到内心直觉的活动;到潜意识后面那综错交流的情感与意象;那意识上理智的感念思想;以及要求表现的本能冲动?灵异的风和月所指的当是外界的一种偶然现象,同时却也是指它们是内心活动的一种引火线。诗人说话没有不打比喻的。”

她不肯承认徐志摩欲说还休的那个自己身为主角的真相,她只说这只是一场比喻而已。他们的感情,自始至终于林徽因都只是好像!只是若有!若无!

1921年,徐志摩求了婚,被林长民拒绝了。徐志摩一场疾风劲雨的狂热追求,让10年后林徽因回忆起当初,当初他爱上自己又陷入失恋的时候,他们在康桥上的那一晚——

那一晚我的船推出了河心,

澄蓝的天上照着密密的星,

那一晚你的手牵着我的手,

迷惘的黑夜封锁起重愁。

那一晚你和我分定了方向,

两人各认取个生活的模样。

到如今我的船仍然在海面飘,

细弱的桅杆常在风涛里摇。

到如今太阳只在我背后徘徊

层层的阴影留守在我周围。

到如今我还记着那一晚的天,

星光、眼泪、白茫茫的江边!

到如今我还想念你岸上的耕种:

红花儿黄花儿朵朵的生动。

那一天我希望要走到了顶层,

蜜一般酿出那记忆的滋润。

那一天我要跨上带羽翼的箭,

望着你花园射一个满弦。

那一天你要听到鸟般的歌唱,

那便是我静候你的赞赏。

那一天你要看到零乱的花影,

那便是我私闯入当年的边境!

唐代诗人元稹曾有:“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林徽因想要化成风,回到当初,当初玉人没有来,此时玉人想要来却已来不了。诺大江湖,我们曾经相遇,却没有相爱,行舟各自离去。十年一瞬华,轻舟已过万重山,流年脱胎换骨,还余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林徽因站在彼岸观看她青春的悲欢,看得甜蜜而忧伤。当年青春的小船暂时靠岸,看见那书生在昔年的岸上耕种着花朵,为他有一刻的心动,却不肯为他上岸,十年以后,突然为那一刻心动泪流满面。我曾把爱情画成花朵给你,你收获了花朵,十年不忘,却忘了再耕种,那岸上曾开满花朵的大地已成荒畦,断岸行过我的簪影,荒畦深印着你的履痕,而我今生欠了你一个回眸,来生再期许这回眸落在你未婚我未嫁的最当初……

后来林徽因在她以真名发表的小说《窘》里,写了一个家庭教师爱上一个天真少女却爱而不得的故事,里面有那水上的一日:“他将船板取开躺在船底,仰着看天。芝将她的伞借他遮着太阳。自己把荷叶包在头上摇船。维杉躺着看云,看荷花梗,看水,看岸上的亭子,把一只手丢在水里让柔润的水浪洗着。他让芝慢慢地摇他回去,有时候他张开眼看她,有时候他简直闭上眼睛,他不知道他是快活还是苦痛。”

我在你身畔,却不在你心中,整个世界都在我身畔,唯独你在,却又不在。两个人相识于途,爱情擦肩而过,一个人恒常永在另一个人梦中,另一个人却如那庄生蝴蝶挣脱着要从他的梦中飞出。

林徽因写这篇小说的时间跟《那一晚》一样,发表于1931年,在香山养病的她隐晦地怀念着这段感情,去体认当初徐志摩的痛苦,这是她的第一篇小说,那段感情给她的虽然是一段练笔的素材,虽然比一闪光,一息风更少,但是至少从未忘记过,让她为之写出了诗篇。

但是当她懂得用诗怀念、用小说交待这段感情之时,也是情至绝地之境,没有了那人,回首也无处可去,只能变作纪念,这一年,徐志摩撞山身亡。

在发表《那一晚》的同一个刊物上,晚11天发表着徐志摩的《山中》,那山有诗,只因山中有你,这是写给在香山的林徽因的。林徽因写《那一晚》时宛若在月色下安眠的花朵,有着美梦点着萤火虫阵阵飘过,而徐志摩情不自禁化作那轻风,携梦轻轻飞过,却又不忍打扰她在那个梦中的安眠,因为那个梦中正有他,那个在岸上耕种花朵的诗人——

庭院是一片静,

听市谣围抱;

织成一地松影 -

看当头月好!

不知今夜山中,

是何等光景;

想也有月,有松,

有更深的静。

我想攀附月色,

化一阵清风,

吹醒群松春醉,

去山中浮动;

吹下一针新碧,

掉在你窗前;

轻柔如同叹息 -

不惊你安眠!

然而不惊扰他的美梦的是林徽因,这一年,金秋的10月,林长民出国考察的时间到期,林徽因随父亲悄悄地回国,谁都没有跟徐志摩说一声,耕种的诗人收获了爱情的花朵,却没获得爱情的结果。徐志摩从憧憬中醒来,大恸,再繁华的城市也荒芜,只因这座城市没有你在灯火阑珊中!

我眼前暗沉沉的地面,

我眼前暗森森的诸天。

她,──我心爱的,哪里去了,──那女子,

她的眼明星似的闪耀?

我眼前一片凄凉的街市。

我眼前一片凄凉的城子。

灾难后的城子,只剩有

剐残的人尸。

黎明时我忧忡忡的起身,

打开我的窗棂,

进来的却不是光明,进来的

是鲜明的爱情。

树枝上的鸟雀已经苏醒起,

我倾听他们的歌音;

他们各自呼唤着他们的恋情;

就只我是孤身。

这是生命与快乐的时辰,

我在我心里说话。

各个的生物有他的欢欣,

在阳光中过他的生活,

他们在各个同伴的眼内寻着。

光明,那怜惜的光明,

这是相互怜惜的时候,这是

相互爱恋的光阴。

在这个相互爱恋的光阴里,深陷爱恋的徐志摩却一直都在失恋中。从此他开始写诗了,也只有诗人的徐志摩一袭青衫行来,才能引得美人林徽因频频回顾,回望他永远都在她的青春岁月里的一朵美梦。

就连徐志摩不顾众叛亲离离的婚也不能引来林徽因回头,但当诗人的诗一阵风的行过,林徽因一朵四月的花瓣便会微微的颤动,朱自清说写诗的徐志摩“是跳着溅着昼夜不舍的一道生命水。”而只有这一川烟水流过,青山才会给予回响。

林徽因和徐志摩,他们两个人正是有情不一定终老,暗香浮动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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