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阳的马场不大,可是场里的马匹匹匹都是良驹,一个个骄傲的很。除了孙阳,别的人丝毫都不放在眼里,就连饲养他们的养马倌,待遇也不见得比我们这些生人要好多少。
孙阳一站立在马厩前面,这些马儿都一个个地站好嘶鸣,这感觉颇似首长莅临时的场景,战士们站的笔直,朗声道“首长好”。
令我吃惊的是,孙阳竟然真的咿咿呀呀地在马儿面前训起话来,只是那说辞我却是听不懂的,只是旁边站着的小厮倒是一直捂着嘴吧偷着乐。
“他和马儿说的啥?”我问那个一直在偷笑着的小厮。
“大人在跟马说要有心,不能像追风一样喜新厌旧,才没多少时日就有新主子了,马心让狗给吃了”。小厮和我讲了个大概,只是听的庞统直乐呵,“那孙阳还真小气,拐他一匹马怎么了”。
“谁在说我坏话呢?”正在训马的孙阳突然一个转身,庞统竟然不好意思起来,一紧张便掐了旁边的追风一下,追风受疼仰天长啸,突见马厩里一匹棕红色的马儿挣脱缰绳,朝追风疾驰而来。
“我的祖宗啊,你早说要跑我给你解开呀,何必如此呢!”孙阳见状心疼不已。
两匹马儿一见到彼此就互相蹭蹭头,随后竟双双在这马场里奔跑起来。
孙阳一拍脑袋心痛地讲道,“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这追风和蹑影正谈着恋爱呢,这下子怕是都留不住了”。
倒是庞统在旁边直乐呵,这家伙懂兽语,怕是一早就知道了,下个套让孙阳往里钻呢!
我们走的时候孙阳不愿意去送,也是,谈笑间两匹良驹就归别人所有了,任是谁都心里不舒服。
我们走到半道上时孙阳却从后面追了上来,莫不是后悔了?我心想。
哪知道人家压根就没停下,只听空气中淡淡的飘来一句“山庄无马,天下有马”。
“这人难道是个马痴?”庞统听完后问我。
“谁说不是呢!”我笑回。
我和庞统回了客栈,祝融还在原地等我们,祝融见我面色大好,偷偷将庞统拉来一边小声嘀咕,“主子这是怎么了,回光返照?”
“你们家主子骑了场马,不知怎的这病竟就这么去了,现在生龙活虎的,再活千年都不成问题”,庞统声音稍稍大点,我听他如此说心里来气,敢情这人骂我是祸害呢,以为我听不出来?
我绷起脚尖,重心偏向左脚,抬右脚一个侧踢,只听庞统啊地一声惨叫倒地。
这一下我是使劲了,可是也没有那么夸张呀,现代的时候我也就踢一踢脚靶,陪练的那个女生每次都给我手里的脚靶踢飞出去,相比之下我就太菜了。
我只当庞统是装的,伸脚踢了踢他,哪知道庞统对祝融说“快去找医生,我这腿疼的厉害。”
我见庞统的额头有汗液渗了出来,好家伙,莫不是真让我给踢坏了,我也紧张起来。
医生来的很快,稍微捏了捏便出言:“这腿,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