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出来的东西,大都是该被讨厌的。其实二字,是个让人没办法喜欢的词语。——林果果
这一觉睡得很是安逸,对六子,我从来都会有这种没来由的放心。醒来后发现他果真在我的旁边,就那样一直暖暖的看着我。
“醒来啦,想吃什么,我吩咐厨子做给你”,曹丕对我讲到。
“不怎么有胃口,陪我出去晒晒太阳吧”,我回他。
“好”。曹丕软软的回我。
外面太阳很大,不烈,暖暖地晒着,没有风。连日来我都没怎么出来逛过,没发现曹丕的府里竟然有这么好的地方。距我的屋中屋不远,便有一片水竹林,叶子比一般的竹叶大一倍,环山水而立,自远处望去,颇为壮观。我喜欢那种坚韧的植物,心之所向,只要不死,弯下的腰总是会直起来的。
我走在曹丕前面,突然站定,“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我问他道。
其实我很讨厌这样,摆出一副质问的嘴脸,等别人告诉我那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可是我还是固执的认为,从当事人的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才会让我痛其该痛,伤其该伤,总好过不小心做了第三人。
半晌没听见他讲话,我转过身,看他低着头,像是在思考要怎么告诉我,不会会儿只听他讲到:“祝融是我故意放进去的,我想看看你是怎么对待她;还有宝藏的消息,也是我告知天下人的;那次张角进来,我也是知情的,不过我一直派人跟着你们,你的消息,我从来没有断过。这样了,你能原谅我莫”。
其实他讲的这些,我都是知道,我只是不说而已。偌大的府邸,治安若是如此之差,怕是天下就不会有曹氏了吧。
只听他接着讲到“确实是有宝藏的,于吉曾经有言“藏于屋者,藏于世焉”。只不过我并不知道宝藏是什么。
我只是笑笑,我又能怎样呢,男人的心里面能容的从来就只有天下。女人,多半只是附属品,要也成,不要亦可。可是天下,争之夺之,自古以来为止趋之若鹜的人不在少数。
见他不打算继续,我叫他“夏桑”。
夏桑是六子本名,当年上学的时候我们就老是调侃他怎么叫了个女人名字。因为我们一行人一共六个,所以大家就直接无视他本人意愿给改了,后来都各奔东西,就剩我们两个人了,我却还是习惯叫他六子。他倒是跟我关于名字这事较过劲,我必须没改。
看着他茫然的眼睛,我有一丝迟疑,又叫了他一次。
结果他说了一句让我哭笑不得的话,“夏桑是什么”。
我蒙了,他不认识夏桑,他不认识他。
我的三国,难道真的就只是我一个人的莫。
“那我呢,我是谁”,我不甘心问他道。
“你是甄姬,我就是忘了我自己也不会忘了你的”。
起风了突然,冷我觉得。
“我们回去吧,我该加点衣服了”,我对曹丕讲到。
第二天,曹操的管家过来找我,他说,“甄姑娘,我们家主人有请”。真姑娘?我难道还能有假,女汉子莫是?这称呼听的我哪里都不舒服。
不过,该来的还是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