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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当头一棒(3)

这次会议是关于什么的呢?约翰逊说:关于怎样取得胜利然后回家的问题:“如果我们的敌人首先停火,我们的盟军会很乐意在六个月之内撤回军队……我们认为我们能做到,直到一些政客们参与进来并开始质疑这项政策……由于给大家留下这种印象,尼克松先生没有很好地为国家服务,”约翰逊用极其刻薄的话说,“希望他能得到两个选区的支持。”

难怪总统很生气。很明显,他认为尼克松的所作所为使越南战争的结束变得更加艰难。但对于不明就里的人们来说,这种专业术语太过隐秘。人们看到的只是一位总统与政治敌手之间的夸夸其谈。

“他攻击了我们,天啊,他攻击了我们。”当帕特踏上从纽约飞往新英格兰的飞机,前往进行竞选演讲时,他对尼克松声嘶力竭地吼叫道。“你肯定不会相信他是怎样对付我们的!”

“政坛失态,有意为之。”禅宗大师尼克松在1953年对一个朋友如是说。“在政治活动中你所犯的最严重的错误就是失去理智。”朱尔斯·维克沃这样写道,“在老记者的记忆中,这是来自白宫的约翰逊总统最为粗鲁的口头攻击,也是有史以来所有总统中对反对党领导人所作的最野蛮的口头攻击。”这也侧面印证了尼克松对事件的掌控。现在专家都叫他“反对党的领导人”,所有人现在都在注视着他。

尼克松还没罢休。由于约翰逊指名道姓地抨击尼克松,新闻界会给予他回应的权利,这点约翰逊比谁都更清楚。哥伦比亚广播电台的迈克·华莱士与尼克松同乘一架喷气式飞机,确保能直接记录尼克松走下飞机的一言一行。尼克松虔诚地以抑扬顿挫的语气感叹约翰逊总统打破了关于越南政策由两党商议的原则。他肯定是太累了。在必须以“绅士风度”讨论的问题上,他令人震惊地大发雷霆,他接着说,“我很遗憾政府将讨论降到了个人级别。我不会与他们同路的。”

在林登·约翰逊大牧场时,新闻秘书长乔治·克里斯托弗说:“我认为总统先生没有对尼克松表现出任何不满或是个人攻击,我认为总统先生是个幽默的好人,这点一直没变。并且据我所知,他个人对尼克松是很欣赏的。”

那只使得尼克松的信誉问题更加严峻了些。

尼克松说:“是不是所有对我们越南战争的战略提出理性质疑的人都因总统的攻击而使其言论沉默了?比起约翰逊总统和我,在越南战斗着的成千上万美国同胞的生命更加重要!我相信约翰逊总统的现行政策将会使战争持续五年,并造成比朝鲜战争更多的伤亡人数。”

尼克松现在连战连捷。他最近的言论使得整个国家在周日在电视上观看其演说。他说他将把一切带入正轨并指出我们在越南战争中犯的错误。

两党都被美国国家广播电台邀请于周日下午参加节目。共和党计划展示粗俗的纪录片《事情真相》,但这和尼克松的目标大相径庭。宣传大选中反对压迫黑人议案与他精心策划的计划南辕北辙。一个多星期以来,他的团队致力于要如何把尼克松搬上电视荧幕。共和党主席布利兹反对这样,他不想给1968年的任何候选人以优惠。共和党议会主席梅尔·莱尔德宣称,出于对约翰逊总统病体的敬重,电影会撤掉。取而代之的是尼克松将会在那时进行演讲。共和党人同时表示会对电影进行拷贝。电视台希望能对争论进行报道。

周日早晨,尼克松出现在了美国广播公司的《问与答》栏目,他在那承诺这次选举后他将至少休假六个月,与所有政治演讲绝缘。下午在国家广播电台发表演讲时,他对周二竞选之后,约翰逊总统勃然大怒的事情进行了解释。“我对你工作的投入表示崇高的敬意,并且我对你的敬意并未因你对我的个人攻击减少分毫,我想我能理解你,”说完他看着镜头,“当一个人特别疲倦时他的脾气也就特别火爆。”

周二的时候情况就像洪水暴发一样。《新闻周刊》报道:“一日之内,延续1000天的约翰逊王朝就此瓦解。”共和党20年来首次在党派竞争中获胜。地狱不会变成卫理公会派,耶和华又一次站在了共和党这边。乔治·罗姆尼再次闪亮登台,当选参议员,还包括一个共和党参议员罗伯特·格里芬以及另外五名共和党国会议员。

10名新州长中有9人是共和党员,13名西部州法官中12位是共和党员。共和党现在控制了国会535席中的293席竞选票。在新教的俄克拉荷马州,那里产生了首位天主教州长是个保守的共和党员。

查克·佩西是来自伊利诺伊的新议员,他以55.6%对44.3%的得票比例获胜。他在谢拉顿的庆功宴上是以一位女儿不幸被谋杀的父亲的身份出现的。被新的暴力现实所伤害,他从厨房绕行到他进行获胜感言的地点,全程由FBI保护。他现在正如斯图尔特·艾尔索普所说是潜在的总统候选人之一。他已证明了他作为政治家的的才能,艾尔索普认为他的胜利不需要细述种族压迫问题。他表示:“如果佩西那样做了,那么种族问题必将成为大选中起重要作用的议案。”

但是这个议案就是大选中的决定性议案。在佩西的庆功宴上一个盛装的郊区居民抗议说两个记者挡住了他的视线并恶狠狠地说:“归根结底是我们选择了他!”一个记者有力地回应道:“选这样一个人真是讨厌,你最好忘记你的选择!”

尝试去否认压迫黑人运动的影响是系统的。专家们指出了恻隐因素。但是如果选民们选择佩西是因为怜他是个丧女的父亲,那么邦伽罗·贝尔特应该受益良多,因为他隔壁就是马丁·路德·金当年游行的地方。一个区的分析显示芝加哥的周边地区有种族歧视反复的威胁。新的佩西选民们会对1960年以来道格拉斯的城市参投率下降负责。那年他击败了西塞罗,而今年他连25%的选票都没得到。专家同时指出,选民们不太乐意给这样一个老人投票。

白宫助理泰德·范迪克在出使英国议会时对休伯特·汉弗莱报告说:“从区到区,市到市,他们发现民事规定的法律重述正被黑人暗中修订。”

帕特·布朗从不怀疑这点。他的反应是“无论我们是否喜欢,人们都希望种族隔离”。他在付诸的时候遇到了麻烦,“也许他们觉得林登·约翰逊给予他们太多了。”人们只能接受那么多然后就反刍了。贝克菲尔德将在五月通过新提案对骚乱的黑人进行惩罚。

发生的事大家有目共睹。共和党人在内布拉斯加州赢得了领导权。在奥马哈发生了民族骚乱;在俄亥俄州,城市中坚对民主党的支持率下降了45%。

没有击垮理查德·尼克松。《纽约时报》的沃伦·韦弗尔报道说尼克松支持的60位议员候选人中44位赢得了胜利。没有收到尼克松拜访的319名共和党人中的支持率为44.8%,而肯尼迪反得到76人中39人的支持。“约翰逊总统可能通过取消白宫在选举周末举办的海岸巡回竞选而保持平均500以上的支持。”结果显示:“1966年的竞选首位是前副总统理查德·尼克松。”

更让人鼓舞的是,该篇文章又说道:“国家政界领导人不喜欢把时间浪费在征求大众喜爱上,如果他们如是做了,他们的平均支持率会更高。”

尼克松瞒过了《时代周刊》。将时间花在他认为最有可能胜利的候选人身上或许是一种浪费,但这确正是他一直在做的。

尼克松余下时光的第一天是令人极为振奋的。结果在德瑞克酒店酒店一一揭晓。电话接踵而至:洛基胜利了,温思罗普胜利了,斯普利特胜利了,罗姆尼胜利了,查克胜利了,布鲁特胜利了。尼克松在每一次的播报后都激动地说着:“这是压倒性的胜利!”

“他说的对,在加利福尼亚也是压倒性的胜利。”

“你们看到这些数字了么?我们正向成功靠近。大家都尽情畅饮吧!”

尼克松自己喝的并不多。凌晨三点,他拉来身边的两位同事说道:“今晚太棒了,可不能回家。我们去摩洛哥餐厅享受意大利面吧!”他还亲自在雨中拦下一辆出租车。“我们赢了!我们赢了!”他呼喊着,拍了拍同伴的肩,“下一次的选举我们要一举拿下。”

他还诋毁了加门特的信心:“你永远不能在政界取胜,因为你从不知怎样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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