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维与语言》(Thought and Language)俄文版的第一版于作者逝世后数月出版。在筹备出书的过程中,维果茨基试图将各篇论文汇编成册。其中有些文章在早些时候写成,有几篇已经发表过;其他一些论文在维果茨基卧病不起时作了口述。也许由于本书筹备仓促,因此没有很好地组织,而且它那基本的内在统一性不易显示出来。有些论述几乎一字不改地在不同章节里甚至在同一章节里重复出现;诸多偏爱争论的离题话语使思维发展变得难以理解。俄文版第一版的编辑在其序言中指出了这些欠缺,但仍决定把维果茨基的原著保持原样出版。22年以后,当《思维与语言》以一卷本维果茨基选集再版时,几乎改动得极少。
在后来的30年间,本版的译者之一,E。汉夫曼(E。Hanf-mann)和J。卡萨宁(J。Kasanin)进行合作,重复了维果茨基关于概念形成的某些研究;她还清楚地记得为此著作她所经历的迂回曲折的奋斗过程。当维果茨基的合作者和朋友A。R。鲁利亚(A。R。Luria)教授于1957年要求她参加《思维与语言》一书的翻译工作时,她表示了一种观点,即把维果茨基的原著进行逐字逐句的翻译对他的思想来说是不公正的。因此,双方一致同意:那些过分的重复,以及某些喜爱争辩的讨论,由于对当代的读者来说不会引起多大的兴趣而应当删除,以便有利于更直截了当的表述。在翻译本书时,我们简化和澄清了维果茨基的复杂的风格,始终力求确切地表达他的意思。有些章的内部结构仍被保持,除了第二章外,该章的大量省略导致内容的重新安排以及分节数目的大大减少。
尽管这本更为紧凑的译本可以称做原著的节译本,但是我们仍感到这种简缩反而增加了清晰度和可读性,而且在思想内容或实际信息上毫无损失。遗憾的是,俄文版没有包含有关维果茨基自己及其同事的研究的详细资料:本书中提到的四次系列调查,只有一次调查的方法,即对雪夫(I。Shif)的调查,给予了较为详细的描述。有些研究在专业人员代表大会和期刊上简要地作了汇报,但是,根据鲁利亚教授的观点,没有一项研究完整地出版过。
俄文版的文献目录在本书的末尾予以重印,还作了些补充。尽管如此,这一文献目录仍未确切反映维果茨基引用过的资料来源的范围。他对参考资料的处理很不系统。包括在文献目录内的某些出版物,在他的著述中并未直接提到。另一方面,著作中论及到的许多作者也没有包括在他的索引中,该索引尚未包含对维果茨基来说较为熟悉的许多语言学著作。我们纠正了某些省略。例如,我们在文献目录中包含了阿赫(N。Ach)关于概念形成的研究,对此研究维果茨基进行过详细讨论。此外,我们还补充了维果茨基撰写的发表于美国期刊上的两篇文章,以及用英语撰写的关于他的研究的两个早期报告,还有一篇用德文撰写的近期报告。大多数以德文、法文和英文发表的研究著述是由维果茨基用该国语言提供的;然而,有些在它们的俄文译本中加以罗列;对于这些,我们已经用原来的标题予以替代。所有的引文均译自由维果茨基提供的俄文版本,包括那些来自非俄语作者的引文,唯一例外的是来自皮亚杰的众多冗长的片段,这些我们直接译自法语。
威廉斯和威尔金斯出版公司(Williams and Wilkins Compa-ny)同意我们摘引E。汉夫曼和J。卡萨宁合著的《精神分裂症的概念思维》(Conceptual Thinking in Schizophrenia),我们谨致谢意。同时,我们还要感谢《精神病学》(Psychiatry)一书的编辑,他们同意我们重印H。贝尔(H。Beier)所著的第七章的早期译文。我们引用了她的著述的某些部分,包括俄国文学作品中若干引文的译文;然而,我们不得不部分地重译这一章,以便达到统一的紧凑程度,并保持始终如一的风格。
最后但并非最不重要的是,我们十分感谢皮亚杰对维果茨基就他早期研究工作所作的批判性评论。
E。汉夫曼 G。瓦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