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748100000104

第104章 毕竟,徒弟就那么一个

鬼面古玉一身锦色衣衫随着风肆意的飞舞,那洒脱之感与他面前这处破旧的宅院相比,这宅院像是束缚在古老的牢笼里面。看着眼前荒芜的景象,他不禁想起了儿时,还没有什么记忆能力的童年。

那时,第五墨不知是何故,自己从富丽堂皇的宫殿一夜之间搬到了这座小宅子里。其实,这宅子算不得小,反而于一般的人家来说,已称得上是豪宅,可是,于他的宫殿来说,确实小的可怜。在他零碎不全的记忆里,这宅子并不似现在这般荒芜。他的父亲自从进了这个宅子,也像变了个人似的,终日将自己关在祠堂里,他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他曾因为这变故而哭闹过,也趁着哭闹时的暴性子质问父亲为什么一切变换了模样。许是他哭闹的太过厉害了,后来他便被送走了,送到了风清观中,这一晃便是十五载。

十五载的岁月里,鬼面古玉变成了让世人寻不出出处,以为是石头中凭空蹦出来的“鬼面书生”。十五载的时光里,曾经的国变成了城,曾经威严神武的父亲在这宅子的庇护下销声匿迹。也正是这十五载,鬼面古玉终于明白了年幼的他曾经历了什么,他知道父亲的隐忍与不甘,他也曾恨过。

时光的好处便是用生活的零碎将曾经磨得不再刻骨铭心,都过去十五载了,鬼面古玉也看清了很多东西,那些过往,他不恨了,也不怨了。他也曾多次劝他的父亲放下,换来的只是一封又一封训斥他不孝的信件。再后来,他的父亲一怒之下,便与他断了书信的联系。

每个人都有自己难以舍下的痛苦,十五年前,受到伤害最深的是鬼面古玉的父亲,所以鬼面古玉明白,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就这样死死的拖着。

想到此处,鬼面古玉的嘴角轻呵出一个讽刺的笑:“该来的,终究是要来了。”

鬼面古玉整理了下衣衫,大步跨进了他挥别十五载的宅院,似是他的背影不甘,引风作伴,将门上那长满青荇的牌匾吹出了卓约的模样,隐隐约约的‘轩辕’二字举起胜利的阴谋,在宣召着自己的归来。

与周围的物景相比,鬼面古玉眼前的祠堂却格外的干净,这里是他父亲的钟爱,他的父亲怎会容忍这里受到黄埃散尘的践踏。

鬼面古玉凭借着自己的记忆,走到一块无名牌位前,“姑姑……”

许多往事在鬼面古玉的脑海中流转,现在的他无暇去捕捉。唯一深深烙在他记忆深处的便是父亲边擦拭着这无名牌位,边说着:“绫儿,不要跳!不要跳!你怎么不听为兄的话呢?”父亲这样疯癫了许久,那般年幼的他跟着看了许久。到后来,他即将被送走时,他才知道他最爱的姑姑再也回不来了。

思及姑姑,鬼面古玉不自觉用手揉揉眉心,用痛及心扉来使自己脱离回忆的悲恸。

鬼面古玉用手轻轻敲了三下无名牌位,祠堂的门关上了,他又将牌位向右后方移了去,满眼的牌位划分了开来,看着眼前的通道,鬼面古玉轻呼一口气:该见面了。

鬼面古玉只是双袖一摆,两边不一的水中花便没了踪影,看着河水尽头的‘不生’与‘不死’两扇门,鬼面古玉便知道,父亲心中的恨意并没有因为时间的重复而减淡半分,他心中所想之事不禁又多加了一层阴霾,可即使是这样,他也要去试一试,毕竟,徒弟就那么一个。

“生死无常,命随天意。”随着鬼面古玉的声音落下,“生死”门出现了,他不再做任何的停留,而是径直的走到最里面的屋中,坐到桌子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慢慢喝了起来。

岁月的悠长莫过于这滚烫开水中的茶叶,让茶叶从蜷缩到舒展,味儿由淡及浓,至最浓时,方知其苦,亦知其味之真甜。

“这茶如何?”

熟悉的声音在记忆里寻找着自己所属于的轨迹,鬼面古玉不知有多久没有听到父亲的声音,熟悉感里的陌生,是岁月留下的年轮。他的脑海里不觉浮现父亲曾经俊逸的脸庞,不知道现在他的容颜是依旧,还是……他不敢想,亦不愿想,“茶太苦。”

“是你的心事太重。”

鬼面古玉听到父亲如此说,觉得有一丝可笑之意,‘心事太重?’,同父亲的国恨家仇相比,自己的心事未免有些不足挂齿,“是。”

“所为何事?”

鬼面古玉明显感觉说话的声音由远及近,他本能的抬起头来,那幽深的小小门处出现了他父亲伟岸的身影,他的父亲正缓缓的、缓缓的走向他。

父亲的模样似乎没有太多的变化,可似乎又是完全陌生的模样。待到鬼面古玉的父亲走到他的面前坐下来时,他才发现,岁月在他的父亲身上的留痕全部都爬满了被发冠束起的头发上,虽远看还算得上乌黑,但当这样近距离看时,那乌黑里的花白,比花甲老人的全白更让人心疼。看着这样的父亲,鬼面古玉心中的退缩之意更甚。

“嗯?”轩辕武看着自己久未见面的儿子,心中有一丝丝的暖,他想要好好的端详自己的孩子,印象中那个半大点儿高的小娃娃,现如今已经变成这般高大的模样了。他想问问他的孩子,在没有他的陪伴里,他过得好不好,他都经历了些什么,他这些年是怎样过来的,是不是经历了许多不为他这个做父亲所知道的精神磨难,如若不是,他的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沉稳为何这般的不年轻。但轩辕武却掩去了自己所有的情绪,他知道自己的儿子这次来这里是为何,这原因绝不是为了跟他这个半百的糟老头子来叙旧的,而是为了那个女子。若不是那个女子碍了他的计划,若不是那女子可以成为他复仇的最佳导火索,他倒是真的愿意乐见其成,撮合她与自己的儿子成一对。在父爱与国恨家仇的抉择面前,轩辕武选择了后者,他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跟他一样以大局为重,他在等待着眼前人的选择。轩辕武愈发深沉的眸子里,如千年枯井般,除了捉摸不透,更多的是逼人的寒气。

同类推荐
  • 朝暮与卿

    朝暮与卿

    前世今生都被命运的枷锁牢牢捆绑在了一起,她想寻找真正的自己,他想做不一样的自己
  • 天才御灵师

    天才御灵师

    前世,她是残酷的秘密实验中唯一存活下来的“怪物”,不惜拼上性命也要为自己和枉死的同伴报仇!异世醒来,她成为无父无母,兄长失踪,受尽白眼狼亲戚欺凌的无助大小姐。处境越是艰难,她的斗志便越发昂扬。她发誓这辈子一定要过得多姿多彩,站到最高峰笑傲人生。至于胆敢扰她清静的苍蝇,统统送到地狱里去好了。体弱到吹风就倒?没关系,她的锻体秘宝足够她用光速升级成超强斗士。不能感应自然元素无法成为魔法师?她才不稀罕,有无限强大的精神力做后盾,成为全系魔法师不过易如反掌。想成为御灵师的人都是痴人说梦?说这话的人看到她小小年纪便成为刷新修行速度记录的御灵师后,都集体撞墙去了。鉴宝师?炼丹士?锻器师?她不过打个酱油随手摆弄一下而已,怎么就被一群人哭着喊着视为偶像了?她的对手说她是最可怕的敌人,心狠手辣,嗜血无情。她的朋友说她是世上最可靠的伙伴,永远可以将后背放心交托。她的哥哥坚持她是世上最漂亮最可爱的妹妹。至于敢打她主意的男人,实力不够的早被其他爱慕者轰至渣,剩下的则在咬牙切齿:凤舞,样样全能的你在感情面前实在是块不开窍的石头!抛开旁观者的爱憎,她只是一个喜欢旅行探险的修行狂人。魔宠、灵宠、上古灵器…诸多秘宝在手,又有位随身携行的神秘前辈亲自指点她修行,她凤舞不成为萨兰卡有史以来最强悍的御灵师,就誓把名字倒着写!
  • 超级妖怪学院

    超级妖怪学院

    一张神秘的录取通知书,一个可以让所有妖怪为之着迷的东西,将陆白卷入到一个妖怪聚集的学院中。神情贪婪的同学,处处帮他的室友,随时可见的危险,这个学校到底是做什么的,室友对他的好阴谋还是真心?
  • 宠狐成瘾:帝君,不要撩

    宠狐成瘾:帝君,不要撩

    她,暗黑系的病娇,怀有一身异于常人的绝技,一不小心穿越成一只娇萌的雪狐,渡劫逃命却遇上了既腹黑又霸道的美男。国师大人:“你输了,所以从今日起,你归我。”她看着笑里藏刀的某美男,从此暗下决心,你丫的就洗干净身子,等着被我宰吧!一心想报受辱之仇的雪狐,开始了神挡弑神、魔挡灭魔、妖挡杀妖,烂桃花来一朵掐一朵的跳坑之路。
  • 天纵邪狂

    天纵邪狂

    前世她代号天凰,当代最有战斗力的特种部队里,最有价值的特别行动组长。专门带领手下执行各种国际级“斩首任务”在一次执行国际反恐任务中,为了维护同伴的尊严,完成任务毅然与目标人物同归于尽。带着现代桀骜不驯、固执张狂的灵魂,她重生在斩月大陆,一个灵武兼修的著名世家。现在她成为体弱多病、性情懦弱,人皆可欺的天生废材七少爷。被恨铁不成钢的老爹给硬拎到比武场中,还没有上台便被对手激发出的漫天剑灵而活活吓死了。当清冽的眼睛睁开,“他”已经不再是”他“。闯密地、解封印、签神兽、按照奇书《破天决》中凤凰涅槃之法,用命脉中潜力为基,彻底洗练了废弃的筋脉,重塑了羸弱的躯体。从此”他“胆怯变胆大、慌张变嚣张、病态成变态。性情乖张暴戾、行事恣意狂邪、颠覆正邪理念,打破黑白界限。以帝阶魔兽慑月为伴、异界妖皇天魅为伍、魔域至尊惊羽为友、闯荡斩月大陆,扫清三界六道中一切障碍,步上巅峰。当众生仰视时,才发现”他“竟然是她。一介撼世奇才,竟然是绝代红妆。片段一:惊羽一根手指插着那颗犹自跳动的巨大魔兽心脏,邪魅无比的讨好着慕容七少:“老弟,有没有兴趣品尝一下,皇阶魔核的滋味?”“滚,丫的,你把老子搞吐了,老子拆了你这把万年老骨头!”“呜呜呜!好歹俺也是魔界至尊,你多少给点面子!”片段二:“几百个超高级吸血鬼在旷野间游荡,寻找食物,大有横扫一切生灵的气势!”有个声音喊道:“大法师来了!”那群吸血鬼毫无反应。“法皇来了!”吸血鬼照样游荡。“冥帝来了!”那群吸血鬼开始瞪大他们那双血淋淋的眼睛,想把那个敢骗鬼的家伙找出来撕碎。“慕容七少来了!”一阵狂风卷过,当地空空如也。一个戴着面具的小人儿,从隐身处现身耸着肩膀喃喃道:“有没有搞错,偶真的哪么恐怖?”妖艳之极的冥帝也跟着现身出来,眨着妖冶的眸子叹着气补充了一句:“看来,以后,本帝只能跟你混了!”片段三:“天生废材,老子只不过把他改了一个字而已,有毛大惊小怪的?”慕容七少眨着一双颠倒众生的大眼睛,嘀咕道。”他“身体周围,被轰击成齑粉飞上半空的斩月至宝——测脉石,正纷纷扬扬的从半空飘落下来。”他“手中的斩月魔剑中被迫出的剑灵,正流散激荡如漫天烈焰。围观的众人全部石化。那可是斩月大陆传世千年的最高级别测验灵力和脉力的神器,”他“楞给当成了土块!片段四:“她”是宇文世家唯一的血脉,宇文雪凤。
热门推荐
  • 曹魏

    曹魏

    (新书已发,名为《汉末纵横天下》) 历史车轮浩浩汤汤,从秦皇一统天下时的英姿,再到汉武帝横扫匈奴的意气风发,时间又过去了百年。时至东汉末年,南有刘备孙权蛰伏,北有马超韩遂虎视,雄踞在北方的曹操,终于是挥下南征的马鞭了。就此时,历史车轮颠簸了一下,让一个灵魂混进了这个时代。历史,便由此改变了!
  • The Moon Endureth

    The Moon Endureth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人类奇闻(走进科学)

    人类奇闻(走进科学)

    本套书全面而系统地介绍了当今世界各种各样的难解之谜和科学技术,集知识性、趣味性、新奇性、疑问性与科普性于一体,深入浅出,生动可读,通俗易懂,目的是使广大读者在兴味盎然地领略世界难解之谜和科学技术的同时,能够加深思考,启迪智慧,开阔视野,增加知识,能够正确了解和认识这个世界,激发求知的欲望和探索的精神,激起热爱科学和追求科学的热情,不断掌握开启人类世界的金钥匙,不断推动人类社会向前发展,使我们真正成为人类社会的主人。
  • 瞻对:一个两百年的康巴传奇

    瞻对:一个两百年的康巴传奇

    从雍正八年(1730年)开始,到光绪二十二年(1896年),清朝政府七次发兵征讨一个只有县级建制的弹丸之地;民国年间,此地的归属权在川藏双方相互争夺、谈谈打打、打打谈谈中摇摆不定;直至1950年,解放军未经战斗将此地解放……两百多年来,清廷官兵、西部军阀、国民党军队、西藏地方军队乃至英国军队等,都以不同的方式介入这个地方,搅得风生水起这就是瞻对!瞻对地处康巴,康巴人以强悍闻名,而瞻对在康巴人中更以强悍著称。当地人也以此自豪:瞻对就是一块铁疙瘩!本书以瞻对200余年的历史为载体,将一个民风强悍、号称铁疙瘩的部落“融化史”钩沉出来,讲述了一段独特而神秘的藏地传奇。
  • 掠爱成瘾:言少毒宠小娇妻

    掠爱成瘾:言少毒宠小娇妻

    她曾为他放弃所有,一心只想要他活命。他却毁了她的所有,把她的自尊踩在脚底碾压。“言溪,我们离婚吧。”“离婚?不可能,我要你付出代价。”直到光阴不再,直到一切已成定局,他才知晓事情的真相。“任嫣,求你,回来。”
  • 甜婚蜜爱:腹黑前夫惹不得

    甜婚蜜爱:腹黑前夫惹不得

    简西回国当天做了一个梦,梦见一年前离婚的男人,她被梦吓醒了。然后恶梦成真,他们又开始纠缠不休。那些过往也顺着轨迹一一回来让人无法喘息。命运之手也将本来可拥有的美好破坏七零八碎。顾凛说:“不管它破成什么我都可以修补回来,简西,你只能是我的妻子。”简西说:“如果我累了,你就放手吧。”--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我是仙人怕谁啊

    我是仙人怕谁啊

    做为一个从仙界被诬陷迫害到人间的修仙者,他可以看穿很多事情和人心,作为强者他也有七情六欲,为什么要限制自己呢。
  • 活宝龙凤极品妈

    活宝龙凤极品妈

    <轻松调侃都市正文系列>七年前,一场二十万的交易在酒醉后荒唐诞生,迫于老妈的淫威,人去楼空的白晓池毅然前往哈佛,七年后,竟带着一对天才龙凤胎回到祖国。自己的第一份工作,竟然是给他和另外一个女人策划婚礼,这个本来自己认为再无任何交集的男人,又一次强势插入自己的生活。关键是,你插入就插入吧,竟然还虎视眈眈的准备生吞了自己的心肝宝贝们。ohno……你这个冷血大腹黑,如果在打他们两个的主意,可别怪本大爷对你不客气!陈煦:“他们不是我的孩子吗?”白晓池:“……”(露馅了T.T)
  • 万有相通:哲学与人生的追寻

    万有相通:哲学与人生的追寻

    本书为我社已出版“学术随笔”系列丛书新增的第10本,该套丛书主要为学术界一些知名学者的哲学随笔,主要特色在于内容短小,寓意深刻,雅俗共赏,有作者的新作,也有按一定的主题编排的作者已经发表过的内容。题目分为主标题和副标题,如“万有相通:哲学与人生的追寻”,活泼又不失文学性。丛书每篇章篇幅都不长,而每一篇又都是围绕着一个独立的议题单独展开,独立成篇,这样读者读来就不至于过于辛苦,可以是茶余饭后的“甜品”,也可以是工作空暇的“休闲”。但篇幅的短小并不代表作品不精干,相反,作者正是把自己几十年的哲学体会以短小的篇幅显现出来,相比之下更显功力。
  • 草根智者

    草根智者

    民间有智者,尤其是物质富裕、社会文明程度极低的上世纪八十年代,那些草根智者,才是人中俊杰、世间精英、社会栋梁。识人而知事,温故而知新。他们的故事,应是我们的营养。一把手得知他叫“一把手”时,他的前边还有支书。作为大队长,他是“二把手。”可这“一把手”也好理解,他的另一支手早被炸飞。但这一只手,着实不凡。见他的第一面,印象并不好。那天早上,特别忙碌,他却坐在办公室不走。当时,我正与公社老文书交接手续,办公室堆满东西,他坚持不离办公桌前的椅子。从言行上判断,他对老文书不恭,进门就问:咋才交?老文书不理,我也不便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