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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们都会孤独 迷茫,却从不安于现状(1)

我们有着自己的梦想,却在现实中频频受挫;

我们有自己的苦恼,却鲜有人倾听;

我们想要展翅翱翔,却发现我们的翅膀还稚嫩。

我们还没来得及享受友情爱情的美好,却在时光的兜兜转转中长大了。

我们都曾孤独、迷茫、恐慌、没有安全感,有过不为人理解的情感。

但是,我们也从未放弃过。我们一直在寻找。

不比较,才快乐

遇到比自己优秀的人,懂得欣赏别人的好,同时觉得自己也不错,这是一种平和、达观的心态。

【1】

十三岁那年,我的个头猛地一蹿,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对美有了朦胧的向往。

那时家里条件不好,衣服都是妈妈亲手缝制的。新衣裳穿不了几个月,就有些短了。妈妈找来蓝的、灰的布条,在袖口或下摆处接上一段。

有一天,班里转来一位女生,见到她时,我眼前一亮。她穿了件粉色的连衣裙,裙裾处缀着闪闪的亮片。因了这条裙子,她显得那么出众,像朵盛开的喇叭花。

我们都会孤独、迷茫,却从不安于现状她坐在我的前排,课间,转身跟我说话。刚聊了几句,她指着我的袖口问:

“真奇怪,怎么有两种颜色?是你妈妈做的衣服吗?”

她的声音很大,我觉得窘极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后来,她总想跟我一起玩,我却对她淡淡的。

有天周末,她来家里找我,借课堂笔记。

这时,妈妈走过来,说:“小鱼汤熬好了,快趁热喝吧。”妈妈到市场上捡别人挑剩的小鱼,熬成乳白色的鱼汤,给我补养身体。要在平时,我早就呼噜呼噜喝起来了,可那天我没应声,不想被人揭开衣襟上的“穷”字。

我把笔记递给她,送她到门口,她回头说:“叶子,你妈妈可真好……”

我这才知道,她的母亲前些年因病去世了。我为家境不如她而自卑,哪知她却在羡慕我有一位爱心满满的妈妈。

【2】

读高中时,我在学校大礼堂里,观看了一场文艺晚会。

阿美穿着洁白的芭蕾舞裙,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她用脚尖演绎着快乐与悲伤,动作完美无缺,礼堂里响起热烈的掌声。那晚,阿美的独舞获得了一等奖。

我和阿美是同班同学,她的学习好得没说的,我暗暗地跟她较劲。没想到她的舞也跳得这么好,我心里有点酸酸的。

她捧着奖杯走下台,很多同学围上前,向她表示祝贺。她一边说谢谢,一边微笑地望着我。她把我当作朋友,渴望从我这里,听到一句赞美的话。可那一刻,我故意把头扭向一边。

隔了几天,我路过学校的舞蹈室,见阿美坐在教室的长椅上,正在揉捏脚趾。

那是怎样的一双脚啊,结满茧子,伤痕累累,前脚掌已然变形。看到我一脸惊诧的表情,她说,跳芭蕾时间长了,脚就变成这样。她的话让我想起安徒生笔下的美人鱼,每走一步都要忍着疼痛。

我理解了她的努力,她的付出,那些掌声是她应得的荣光。我真诚地说:“阿美,你是最棒的,祝贺你。”她愣了一下,羞涩地笑了。

原来,为别人喝彩,是件多么美好的事。因为,一个人是孤单的,两个人就有了温暖。

【3】

我们总在不经意间与他人比较,并为此纠结、烦恼,其实生活就像歌里唱的那样:越单纯越幸福,心像开满花的树。

快乐并非是建立在比较之上的自我满足上,它只是一种感觉,一种生活态度。

遇到比自己优秀的人,懂得欣赏别人的好,同时觉得自己也不错,这是一种平和、达观的心态。

在这纷繁芜杂的世界里,不跟他人比较,坚持做自己,你才能眉眼安然,内心从容,拥有快乐的人生。

温一段时光

品一茗清茶,看一张照片,叹一段回忆,温一段时光。

如果说翻阅课本是为了复习考点,那么翻阅照片则是为了温习过去。

我时常在星期六的傍晚,品一茗清茶,看一张照片,叹一段回忆,温一段时光。这好像不该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做的事情,若不是因为十七岁时,目光流转遇上你那迷人的笑窝。

你是最后一个进入考场的,你对着我微笑,可我当时并不认识你。

你说:“同学,你坐错位置了。后面那个才是你的,不过你要是喜欢这个位置,我也可以跟你换。”

我错愕地看着你,没来得及说话,监考老师已经不耐烦地挥手:“换什么换,坐回自己的位置。”

我红着脸拎起自己的东西往后面的位置坐去。岂料你突然回头,对我做了个鬼脸,悄悄地说:“他是我们学校的老师,今天脾气不太好。”

我尴尬地笑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况且考试已经开始了。

考试结束后,在我收拾东西的时候,你冲上前来自我介绍,并问我考得怎么样。我简单地回答,有两道题不会做。你好像还有很多话要说,可我没有时间听,因为我的同学在门外等我。你最后问我要联系方式,我顿了顿,说了一串数字。

后来,我才知道,你并不理解那串数字。

接到你的电话,我有些愕然。我曾以为你永远不会拨通这个号码,你的笑窝也只是淡淡地长在我的回忆里。

即便只是听到你的声音,仍然可以感受到你的阳光灿烂。

你说,你以为我留给你的是我的QQ号码,加了好多次都不成功。我浅浅地笑,原来我们还有后来。

“你的QQ号是多少?”

你问得极其自然,就像一个久别重逢的老朋友询问最新的联系方式,让我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

你似乎听出了我的犹豫,补充了一句:“我有重要的东西发给你。”

这是极好的理由。我刚挂了电话,便急匆匆地跑回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等待着你加我为好友。

在头像闪动的一刹那,我的心也跟着悸动。

随即,你发来一份文件和一个大大的笑脸。

我点开那份文件,上面写着那天生物竞赛的获奖名单,我们都得了全市一等奖。我也给你发了一个笑脸,在点击发送的时候,我脸上的确是挂着笑容的。

紧接着,你又发来了一张图片,是那天考试时的座位表,上面还有我们的半身照。虽然照片是灰白色的,但你的笑窝依然清晰可见。我盯着你的脸,又看看你的QQ头像,才发现,你的头像已经变成灰色。我的心情也莫名其妙地暗淡下去了。

之后,我把那张图片变成了可以握在手中的照片。照片是用来珍藏时光的,而那段时光,是值得我去温习的。

我常常翻看那张照片,严格来说,是看你的脸,你的笑。

直至半年之后,我才开始全面地看这张照片,才发现,其实当初我并没有坐错位置,也终于明白你把这张照片发给我的用意。我连忙上线找你,问你当时为什么说我坐错了位置。好久,你才回复了四个字:我故意的。然后,你又发来一个坏笑的表情。尽管我觉得可气又可笑,但怎么好意思继续往下问?

我听说,今年高考轮到你们来我们学校考试。如果那时,我们也在同一个考场,结果会不会和生物竞赛一样好?

我想,会比从前更好。

蓝色如你如我

不是紧握双手就能得到所有,试着张开翅膀,才能真正释怀过往的伤痛。

《现在的你看到的我是蓝色的》这首歌刚出来的时候,你就让我去听一听,而这一听,让我渐渐想起了盛夏里那些被时间藏匿的深情往事。旋律带动着回忆如音符般奏响,就像是七月的绿色植物不停歇地缠着藤蔓蜿蜒而入,温柔缱绻着,挥之不去……

那日下午放学后,落影斑驳着他清秀的脸庞,阿扬把手里的水果递给我,嘱托我带给同宿舍的你。他说你是他的同乡。我想他必定藏住了一句话,你应该也是他爱恋的人。

仓皇之间,我匆忙接过那一袋水果,甚至不敢和他再多说一句,转身就跑。

回去宿舍的路上,仅仅一小袋的水果却沉甸甸得让我双手发酸,那种酸麻一直蔓延到了心头。

我勉强笑着向你传达了他的用心,并将水果递给你。

“阿扬买了这么多?你也吃点吧!我一个人也吃不完……”你带着憨笑将水果一股脑推到了我的面前。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一袋里,大多都并非你爱吃的水果,反而是我的偏爱。我想阿扬真是个粗心的男生,连你的爱好都未曾摸透便急着送东西,献错了情。

磊落如你,我难争难抢。而你和阿扬又确确实实是我深深依恋的人,我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同时伤了三个人。

就这样,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你开始和阿扬出双入对,只是你每每都会邀请我同行。我想你是洞察我心的,却不想你忍心亲手在我的心头留疤。

自习室里,我总是能够碰到你们,阿扬和你在讨论问题时,时不时发出的低笑,也总能让我心神大乱。我觉得这就是命运弄人,明明想避开,却总在同一个自习室相见。于是,我只能心不在焉地坐着发呆,直到你们离开,才埋头在作业本上奋笔疾书,仿佛是在发泄心中的怨怼。

有很多个夜晚,梦里的场景总是在阿扬带着清俊笑容呼唤我的时候戛然而止,那时我真的单纯到以为暗恋浇灌下的爱情就要开花结果了,竟也天真地相信月老不曾老眼昏花,然而丘比特之箭却在我的身前转了个弯,射中了我的好友,让我的存在变得无比可笑。

毕业聚会的那天,我终于和阿扬对唱了一首情歌,我透过自己的泪水,恍惚间望见他不真切的泪光,我知道这不是一场假戏真做。

“阿扬,你会留在这个城市念大学吗?”我在KTV包厢的角落中轻声问他。

“不会了……”阿扬摇摇头,却不曾解释原因。

我想起那晚你对我的轻声耳语,你说他从一开始就只是为了和我亲近才讨好你,所以每次叫我出门的人不是你,而是他;你还说对不起,这么迟才告诉我的原因,只因你也对他抱有着一丝美好的幻想,或许有一日他会爱上你。这短短几句话,说得再轻,也终是惊扰了彼此深埋的爱情。

“你的嘴角,说话的时候有浅浅的笑。那道线条,像一个记号永远都擦不掉。”我不再看阿扬渐渐模糊的面容,点了一首《现在的你看到的我是蓝色的》,但眼前仿佛有了那样一个少年,眉目干净,手指修长,唇边是浅浅的弧度。

“你知道吗?那偶然滑落在你脸颊的雨滴,是我的泪,成全你的自由。”

夜风中阿扬的头发被吹得凌乱,笑容也渐行渐远。不论是否情深缘浅,最后我们都选择用放手做了道别。或许学生时代总有一种叫做“类似爱情”的东西,让人刻骨铭心,隐秘而美好。当我们各奔东西的时候,伤感落幕,自由如曙光乍现,重新照亮我们的笑颜……

《现在的你看到的我是蓝色的》,触发着每个经历过伤害的女孩的共鸣。人总要学会长大,蓝色如你如我,我们都曾亲身体会。不是紧握双手就能得到所有,试着张开翅膀,才能真正释怀过往的伤痛。那样当我们再次拥抱自己时,会发现,自己已经学会了如蓝色般沉静,自己疗伤,然后畅想着天空之远。

再见,时光

当说“再见时光”的时候,我们已经不再感伤,我们已经将那些所谓的感伤化做了力量,把生命中剩余的时光好好地珍惜,好好地把握。

和时光说再见是多么不情愿的事啊。那么多美好的时光都要走了,而我却不得不和它们说再见。

在匆匆流逝的光阴中,谁又能逃避掉这种告别的无奈呢?

没有谁。是的,没有谁。

在我们渐渐长大的时候,我们会愈加怀念那些曾经美丽的大好时光。

我们会坐在冬天温暖的阳光下回忆往事。我们会眺望窗外,寻觅那些并不熟悉的身影,聆听他们的笑声,我们期望从这些背影、从这些笑声中找回自己已经告别了的时光——那些快乐的、难忘的、激情的岁月。

告别时光的时候,我们已经在渐渐老去,我们始终都不肯相信这一现实,残酷得能够证明我们在逐渐老去的现实。可是,纵使我们不肯相信,我们依然分外地无奈。

登山的时候,我们发觉很累,以前那么轻松就能攀达峰巅的山,现在却需要付出更多的时间和体力,并且,我们还需要间或休息,可还是会气喘吁吁。

熬了夜,我们会感觉第二天甚至第三天都很疲倦,整个人都没了精神。想起以前,也常常地熬夜,常常缺少睡眠,可是,那个时候,我们并不感觉疲惫,因为我们的精力还充沛。

看到幼小的孩童,看到青春的学生,我们都会有些惆怅,有些感伤。

我们羡慕那些幼小的孩童,也羡慕那些青春的学生。我们更会联想到自己,那些年代里,我们是什么模样。

人生一定会有缺憾,或许还会有许多的缺憾。

在我们羡慕别人的时候,在我们眷恋逝去年华的时候,我们还应感谢时光,是那些逝去了的时光给了我们历练,也给了我们对生活的感悟。

当我们在时光中渐老,当我们又要告别一段岁月,当我们将要走向人生的下一个阶段时,我们会微笑,一如看到了冬天里最温暖的阳光那样,说:再见,时光。

当说“再见时光”的时候,我们已经不再感伤,我们已经将那些所谓的感伤化做了力量,把生命中剩余的时光好好地珍惜,好好地把握。

碎语

在我青春里出现过的好多好多同学,我从未忘记过你们,感谢一路有你们。

来大学之前,朋友劝我:“李敏,留下来吧,别走了。”当时我笑着说你们真矫情。我以为我走到哪里都会有很多很多朋友。如今想来,陪伴的越久感情越深。

几米说:“一个人心里的位置只有那么多,一些人进来,一些人就该出去。”可我怎么舍得忘掉你们。

我认识了八年的露露,你很重要,就算你很重,我也要!那时候,我阻止你减肥,那样对身体不好。可如今我们正值最美年华,二十岁之前你的一切是父母给的,你过得不好,可以怨他们。二十岁之后,你就是主宰,你的美丽由你自己决定!

老猪,我高三同桌,你总骂我太野蛮,太霸道。生气的时候我打你,高兴的时候我唱歌折磨你。其实我给你的电话比露露多一点,我会跟她讲开心的事,偶尔会讲烦恼。跟你打电话,烦心事多一点。但你好像掌握了我的致命点,一句“没事儿”抵过千言万语,随后就胡侃“谁敢惹你不开心,你打他,有我在”。听到这句话,我第一个想抽的就是你。每到过节,你就说“回来吧,车费给你报销”,虽然我不会回去,但听到这话还是蛮开心的。

老李、小英子、小白,我们曾经是铁三角,有过欢笑,有过不舍。忘不了我们撕了满地的碎纸,老李成了替罪羊被罚扫地。忘不了我迟到准备爬窗户进,你们替我遮挡与老师周旋打游击战。忘不了,我们来无影去无踪……

张兰,我普通话不标准,老是叫你“蟑螂”,后来我干脆就给你起了外号“小强”。刚搬进一个宿舍时,我们互相依赖扶持。进宿舍的第二天,我们好像就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这种持续升温的感情让我少了第一次住校的孤寂。你搭着我的肩对全宿舍的人说“因为她是我的敏佳”,我们睡过一张床,在同一个碗里吃过饭。

有过争吵、有过哭泣,现在想来,所有的美好在心海掀起一层涟漪就退隐了,来不及抓住。没有声息,留下一丝丝憾意。“张小强,我想你了。”

大炮、二炮、三炮、刘健,高中毕业我们就失去了联系,偶尔也会在群里聊天,想着来年暑假我们一起溜冰,来来回回我们错过了好多见面的机会。调侃最多的是大炮,我们初中同桌,你吊儿郎当的样子给你帅气的面孔抹上了一层黑。并且那会儿你经常出言不逊,把我弄得经常笑到脸红,老师说你是爱因斯坦的大脑。

二炮学医了,你的运气永远那么好,从中考到高考。就像算命人说的“你有三分实力,却能考出七分成绩”。

三炮前几天说失恋了,不知道有没有复合的可能,不管怎么样,你们都很棒。

初中很棒,如今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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