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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血色历史——海盗族谱(2)

恺撒释放了被囚禁在岛上的俘虏,收回了全部赎金,随后向罗马大法官请求处死全部的海盗。可是这位大法官却让恺撒大失所望,他并不想处决那批海盗,而是主张把他们黜为奴隶。失望的恺撒看到自己的任何努力都无法达到目的时,他决定先斩后奏。他当众声称已收到罗马执政官的特别授权,由他亲自执行对海盗的死刑。于是,350名海盗全被处以死刑,30名海盗首领则要被钉死在十字架上。恺撒亲自到了刑场,他对这些海盗说:“因为你们在把我扣为人质期间对我还算友好,所以我不会太残酷地对待你们,我不想让你们在临死时还诅咒我的冷酷无情,现在我决定在你们被钉死在十字架之前,先把你们的喉管割断。”

处死了所有的海盗,恺撒回到了罗马。可以相信,从这次清剿海盗的行动中恺撒获得了大量的财物。随后的多年中,恺撒终于实现了他的理想,成为执掌罗马命运的人,成了“独裁者”。只可惜好景不长,在公元前44年3月15日他被元老院的反对派密谋刺杀。他死后,海盗活动又死灰复燃,并且规模更大。

§§§第2节 野蛮的王者——维京海盗

在冰天雪地的斯堪的纳维亚半岛曾有这样一个民族,他们像野兽一样凶残血腥,敌人的鲜血飞溅、痛苦呻吟只会让他们备感快意;他们又无比贪婪,在他们离去的身影背后,必定是一片瓦砾不存的废墟。在海上到处飘荡着他们的龙头船,黑色的海盗旗在随风翻卷。每当欧洲大陆的人提到这样的一个海盗民族都会不寒而栗,他们就是海上天生的统治者——维京人。

I AM VIKING!!!

“Viking”一词是北欧人对自己的称呼,在北欧的语言中,这个词语包含着两重意思:首先是旅行,然后是掠夺,也就是侵略海湾临近国家的人,音译成中文就成了“维京”。

在遥远的千年之前,被称为“维京人”的北欧海盗,就曾经驾驶着他们的龙头船,手持矛、剑、战斧等各种武器,以山呼海啸般的猛烈攻势,攻略从英格兰到苏格兰、爱尔兰、比利时、荷兰、意大利、西班牙、葡萄牙、法国、俄罗斯直至君士坦丁堡的广大地域。几乎整个欧洲都遍布了他们残暴的足迹。即使在今天,只要人们一提起海盗来,首先想到的就一定会是来自北欧的维京人。在许多国家,“维京人”已经成了海盗的代名词。

时至今天,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区域生活的人被称为丹麦人、瑞典人和挪威人。但是在8世纪前,他们全都被叫做“维京人”。那时国家与民族的界限并没有现在这样的严格,他们的所有居民只不过两百万左右,在许多欧洲国家看来,他们是地地道道的“野蛮人”。

早在公元前6000年,维京人的祖先就已经乘着简陋的小船,走遍斯堪的纳维亚。他们说着同一种语言——古斯堪的纳维亚语,信奉着同样的神,在偏僻的农庄里过着艰苦的生活。从公元8世纪末起,最初只不过是一群海盗的维京人,渐渐地变成了征服者和殖民者。这些勇猛的冒险者也被称为古斯堪的纳维亚人,从他们的家乡斯堪的纳维亚乘船而来,很快以骁勇善战、勇敢残忍而闻名。他们四处抢劫、侵掠、征伐,向各个方面进行扩张。

维京人有着高大英俊的体魄,男人们常常留着浓密的络腮胡子,如同狮子一般,而他们的性情也同狮子一样凶悍勇猛。他们常年在海上漂荡,是名副其实的海上民族。维京人天生对财富有强烈的贪欲,性情粗犷勇敢,渴望冒险的生活,他们的血液里含有非常强烈的征服欲望。当维京人还是孩子的时候就喜欢进行激烈竞争的游戏,像马术、举重、划船、操纵帆船和游泳。除此之外他们还喜欢在射箭、滑雪和溜冰等方面一较高低。进行这些比赛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拥有强健的体格,成为能征善战的勇士。

维京人几乎每个人都是强悍的战士,在人数上他们并不占优势,于是就得依靠周密的策划与出其不意的突袭。在战斗中他们又表现出不可思议的狂暴,把生死问题完全置之度外,令人们谈之色变。他们的突击常分成两个步骤:在距离较远时投掷长矛,发射火箭;一旦贴近敌人,便使用剑和战斧作殊死的近身格斗。

当维京人在海上与其他国家的船只相遇时,他们遵守海盗一贯的传统,先是悄无声息地把自己的船都连接在一起,在船头搭上跳板,然后一个接一个地冲过去挑选敌人进行肉搏,每个走上跳板的人都面临这样的命运:要么把对手杀得片甲不留,否则就只能是血洒当场,这样就只能由后面的同伴替自己复仇。如果心里实在是感到恐惧,可以转身跳进海里,没有人会去追杀一个落败的逃兵,但临阵逃脱的人和战死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因为从此连家人都会极端地鄙视他。排在船头首先冲过去的通常是最精锐的战士,他们在战斗中上半身赤裸,口中粗野地吼叫着,忘情地享受战斗所带来的强烈刺激。他们知道,脚下的跳板浸透着祖辈的鲜血,自己的后代也会落脚在同一个地方。

在将近四个世纪的漫长岁月中,他们几乎对所有欧洲的沿海城镇与乡村都进行了掠夺与杀戮,整个西方世界都受到了维京人的攻击。他们令欧洲各国闻风丧胆的名声一直流传到今天。北欧维京人成了恐怖与血腥的代名词,那些身披粗糙兽皮,手持斧头站在船头的海盗勇士形象,长久地刻在了所有欧洲人的脑海当中。

一切从这里开始

北欧人是如何开始海盗王朝的呢,维京人征服欧洲的脚步是从哪里迈出第一步的?再辉煌的盛世也必定有它默默无闻的开始,就让我们循着维京战士的足迹,探寻那洒满热血的征途吧。

维京人分东西两条路线对欧洲进行入侵:在西路是丹麦和挪威的海盗,他们的目的地主要是西欧和英格兰,他们在英国沿海先后建立战略据点,然后不断地骚扰英国沿岸的村镇,并征服了整个英格兰。挪威海盗在骚扰不列颠岛的同时,还远航到赫布里底群岛、奥克尼群岛、法罗群岛,在那里开疆拓土。开始的时候,他们的攻击目标仅限于岛上的修道院或海边的城镇,而且常常乘船沿着河流和入海口深入到内陆。随后,收获了巨大利益的维京人干脆在寒冷的冬季留在了英国沿岸地带,不再返回冰天雪地的北欧,并且要求当地人向他们持续不断地进贡。再往后,这些北欧强盗开始向欧洲内陆进军。从英格兰到苏格兰、爱尔兰、西班牙、葡萄牙、意大利直至法国的巴黎,都是他们掠夺的目标。

与此同时,另一伙维京人——瑞典人则开始向东进发。他们首先向今日的俄罗斯地域一带发起进攻,像基辅这样繁荣的市镇成了首选的目标,此外东欧其他国家当然也是逃不掉的良好对象。维京人的舰队沿河逆流而上,深入东欧内陆,一直把掠夺的战火烧到了君士坦丁堡,甚至和阿拉伯人做起交易来。到9世纪后期,斯拉夫城市诺夫哥罗德和基辅已成为海盗们的堡垒,基辅成了瑞典人进行海上掠夺的要塞。

维京人兴起的初期,挪威维京人就在荒无人烟的苏格兰北部如舍得兰群岛、奥克尼群岛一带定居。在海岸上他们为自己建起了坚不可破的驻扎地,以此为根据地向英格兰、苏格兰、爱尔兰和西欧其他地域扩张。公元787年,几艘挪威人的龙头船突然闯入英国多塞特海岸,嗜血成性的海盗们手持矛、剑、战斧迅速登上海岸,不分老幼妇孺见人便杀、不分贵贱见东西就抢。他们烧毁了房屋,把所有的家畜都赶上船运走,然后满载着胜利品在海上疾驶而去,身后留下的是一片废墟。这是英国第一次遭到维京人的攻击。

几年后,来自挪威的维京人又一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乘船袭击了英格兰东岸的林第斯法恩岛。该岛上建于6世纪的著名林迪斯法恩岛教堂被洗劫一空。这次劫掠不仅标志着维京时代的正式来临,也在欧洲的历史上留下了一段极其痛苦的回忆。即使是在那几百年后的史料记载,今天看起来仍然让人毛骨悚然:“当时,狂风怒吼,天上的雷声隆隆作响,在频频的闪电中,一条龙头船出现在海岸边。全副武装的维京人闯进林第斯法恩的教堂,他们一面进行疯狂的抢掠,凡是带不走的东西就都彻底毁掉。这块圣洁的土地被他们肮脏的足印玷污了,他们在神坛下使劲挖掘,把教堂里世代积累的宝藏洗劫一空。他们杀死了一些教士,走的时候又抓走了一些教徒作为人质,教徒们被迫赤身裸体,受尽了屈辱,许多人在海中溺水而死。”

在这一骇人听闻的突袭事件发生之后,从793年至795年春天,北欧海盗又连接不断地袭击了许多毫无防备的修道院和教堂。在欧洲人心中,教堂和修道院是属于上帝的圣洁之地,这些地方遭到洗劫,对当地人的心理打击是巨大的。这些挪威海盗在当地人们看来,同亵渎教会的魔鬼毫无区别。海盗们闯进教堂里,就把所有值钱的物品都卷走。对那些教堂中的收藏珍品、黄金圣物、金十字架、镶嵌宝石的福音书,教友们捐赠的珍宝,海盗们更是毫不手软。除了教堂,他们又相继劫掠了一些村庄。凡是维京海盗袭击的地方几乎都变成了血与火的海洋。

其实当时的挪威维京人对基督教本身并无特殊的恶意。他们之所以专挑教堂和修道院进行抢劫,其中包含有多重的原因。首先是存放在修道院中的大量财宝对海盗们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其次是当时的维京海盗还是没有开化的野蛮民族,他们并没有皈依基督教,在他们的眼中,教堂根本就不是什么神圣不可侵犯之地,攻击这些毫不设防的圣地,他们的内心可不会感到丝毫的不安;其次就是海盗们袭击教堂时,面对的是手无寸铁的教士和信徒,他们的抢劫行为不会受到多大的阻碍,因此可以轻松地杀害那些无辜的修道士,或者把他们掠走当做奴隶。

维京人就是以这种闪电般袭击的方式,拉开了他们攻略欧洲的序幕。从此开始了长达300年之久的维京时代,没有哪个国家和民族能把维京海盗抵挡在外,这一切都对欧洲历史进程产生了不可更改的影响,维京人似乎成了欧洲的主宰。

发现冰岛与格陵兰岛

冰岛是漂浮在北大西洋北部的一个孤零零的海岛,距离北极圈非常近,位于格陵兰与挪威中间,是欧洲第二大岛。白皑皑的冰雪长年地覆盖着这两个没有人烟的巨大海岛。要不是天生富于冒险精神的维京人发现了它们,恐怕冰岛与格陵兰岛的文明历史不知还要向后推迟多少年。海盗们发现了它们,开拓了它们,把人类的活动范围扩大到了人迹罕至的北极附近。

据历史学的研究,两个维京人在公元8世纪末首先发现了冰岛,他们是挪威人纳多德和瑞典人加尔达尔。他们乘船在北海航行时,在狂风的作用下,船只先后阴差阳错地漂到冰岛海岸。后来他们回到家乡,便对人们讲了很多有关这个岛屿的情况。从此冰岛被更多的人所知晓。在这之后,另一位富有冒险精神的挪威维京人拉文便带着他的全家,同时还有许多愿意跟随他的人一起在冰岛登陆。这个海岛的冬天是异常寒冷的,他们感到难以忍受,但最终还是熬了过去,为此他们才称这座岛为“冰岛”。当他们离开冰岛回家时,许多人都坚决地表示以后决不会再回到这个冰冷的岛上来了,可是也有些人对冰岛有着十分美好的印象,在他们的口中,冰岛被描述成美好而富裕的天堂,以至于“连每片草叶上都流淌着黄油”。这种赞美之辞传到了一位维京贵族——挪威的英格尔夫·阿尔纳尔松的耳中,激起了他无限的向往。于是英格尔夫在公元874年作出决定——到冰岛上去生活。

其实,英格尔夫离开挪威到冰岛定居是有原因的,当时国内的一个著名海盗首领的两个儿子玩弄了英格尔夫的姊妹和他的兄弟莱夫的未婚妻海尔卡,愤怒的英格尔夫杀死了这两个作恶多端的流氓。这下便闯下了大祸,在挪威国内他无处藏身,不得已才想到要重新找一处安全的地方避开海盗首领的追杀。正好关于冰岛的故事传得沸沸扬扬,于是他便有意去这片“每片草叶上都流淌着黄油”的地方生活。当他们在暴风肆虐的北大西洋上航行了近700海里之后,终于到达了冰岛。在出发之前,英格尔夫带领全家作了充分的准备工作,他们第一次的探险只是想验证一下冰岛是否适宜于定居。所以他们到达冰岛后,只是盖了一些极其简易的小木屋。他们在冰岛度过了寒冷的冬天,虽然那里的冬天狂风咆哮、大雪纷飞,但由于一股海洋暖流的作用,还间或出现一段温暖的时期,对此他十分满意,便下定决心到冰岛上来发展。于是他们再次回到挪威,并且作出决定,由英格尔夫筹集好全家人迁移冰岛所需要的所有物品,以保证他们在那个冰天雪地的岛上也能过上舒适的生活。

不过,在维京人的概念里,“筹集”与“抢”是完全等同的。英格尔夫到了爱尔兰之后,便露出了海盗的面貌。他疯狂地四处抢掠,几乎是看见什么就抢什么。其中最令他得意的,是抢到手一柄巨大而锋利的宝剑,他凭着这把巨剑四处攻杀,所向披靡。这把巨剑使他威名远震,得到了“宝剑英格尔夫”的称号。同时,在返回挪威的途中,他靠着刀剑的威逼,还俘获了10个爱尔兰人,把他们作为奴隶带回挪威。“宝剑英格尔夫”回到挪威后,他的家族便和邻近的一些自由居民以及从爱尔兰抢来的奴隶,分乘两艘船出海远航驶向冰岛。从那时起,大批挪威维京的斯堪的纳维亚人来到冰岛定居。

而格陵兰岛的发现,也有它的一段故事:

最先发现格陵兰岛的,是个因谋杀罪名被判处流放三年,必须离开冰岛的挪威人,名叫红发埃里克。据记载,埃里克本人有着明显的特征:过分红润的脸庞,鲜红如火的头发以及一触即跳的性格,再加上他暴虐、冷酷的嗜杀本性,于是就有了“红发埃里克”这个绰号。

在挪威人的眼中,埃里克家族的一贯传统便是崇尚武力。他和他的父亲之所以离开家乡挪威,都是因为犯下了杀人罪。而定居冰岛以后,红发埃里克丝毫没有改变他在挪威时就一贯秉持的嗜血爱好。带领着一群杀人不眨眼的魔王,仅仅因为和邻居有了些不愉快,他便让邻居家血流成河,为此他再次犯下杀人罪而被判处流放3年。这样一来冰岛是待不下去了,埃里克心中清楚,不论是在挪威和冰岛,他已经都成为受公众排斥的人。因此他决心开拓出一片属于他自己的、更安全更富裕的领地来——他想成为独立王国的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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