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高手过招 (2)
“天有些冷了,你看你穿得还这么单薄?”周期性望望路灯照耀下的玫瑰,心疼的说:“真是没人管呀?要不,我来管,可不可以?”他斜睨着玫瑰,开玩笑道:“‘浮生修短总虚花,幻梦拚归幻梦家,试问窗前今夜月,照人还得几回斜?’,这年月,有人管,可是好事儿呀。”,“去你的,酸菜。”玫瑰笑着推推他:“去哄小姑娘吧!”
“我说玫瑰姑娘,就给我个机会行不?”,周期性和玫瑰并排蹓达,涎着脸道:“一个就行。”,玫瑰一时没反映过来:“给你个机会?什么机会?”,“就是向你求爱呀!”
“去去”玫瑰也笑了:“我说过,我俩不合适,你就别痴心妄想啦。”
“那不一定”周期性依然嘻皮笑脸的:“世事无常,现在这个社会观念还真得要随时改变哩,我相信金诚所至。”,玫瑰蓦地想起刚才武力量说的话,惊奇怎么和周期性说的一模一样?
她默默的低头紧走几步后,突然道:“有人要挟我哩,说是要替傅马翻腾,要弄陆地小秋进去,猖狂得很。”,周期性一惊:“开玩笑?谁敢要挟你呢?你在本市又没有仇人。”,玫瑰便把刚才的情况讲了,周期性瞪大眼睛:“傅马的亲伯父?武力量?真他妈的邪门了,别怕他,有我!”
“有你?你又能做什么?”玫瑰瞪瞪他:“武力量吹大话罢了,我也不过随便摆摆,何必当真?”,“说来奇怪,姓傅的何来这么个亲伯父?怎么以前没听他说过?”,“人家信奉钱能通神哩”
“别说,这世上还真有与自个儿作对的人哩。”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
俩人边谈边走,身影被街灯拖得悠长。
几天后,陆地下班回来,交给玫瑰一个未封口的信封。
玫瑰正猫在自己屋里和小秋上网,眼睛盯在网上的玫瑰未介意的接过信封,漫不经心的一摇,一下抖出几张像片。小秋捡起一看,哇的声捂住了自己嘴巴,只用惊恐瞪大的眼睛睃玫瑰。
玫瑰见小秋神情怪异,接过像片一看,差点儿昏过去:是几张放大的自己全身祼体片,或双臂无力摊开脸色迷媚斜睨,或侧睡露着性感雪白的大腿,或俯卧坦率丰腴雪白的后背……
玫瑰一下明白:像片肯定是那天在“下午茶”美体室按摩时,被人偷拍的。
问题是,谁是偷拍者?像片怎么又到了武力量手中?玫瑰出奇的冷静,没哭没叫也没有歇斯底里,只是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她知道,武力量的进攻开始了。
她曾设想武力量到底有多坏?造谣生事或借故发端?金钱收买或恐吓动粗?没想到居然是自己一时不慎,着了老家伙的道儿。这家伙有多坏?眼下,他明知好奇心特重的陆地可能偷看,却故意将信不封口要他转交……
玫瑰抬起头看看陆地,果然,手足无措的陆地脸上也红一阵白一阵,不敢瞧自己。
玫瑰叹口气,收起像片示意陆地和小秋坐下,便把发生的事告诉了他俩。
出乎她意料,陆地和小秋虽然惊慌,却并没有表现出害怕,俩人反倒当着玫瑰面紧紧的挽起了手。“姐,您说怎么办吧?我俩听您的。”
小秋坦然道:“大不了一死,我们与武力量拚了,做人不能太窝囊。”,陆地揉搓着自己手中的保安帽,慢吞吞的说:“我说嘛,这段时间武老板怎么对我这么好?又是提我为中队长,又是要送我出去读书,还拨了间单人宿舍给我,这丫养的老杂皮。还真是应了姐说的话:世上没有免费午餐哟!”
“要讲,这事儿也简单。”玫瑰已完全平静下来,将像片往抽屉中一扔,望着窗外道:“小秋到法院把诉状一撤,傅马出牢,武力量送钱,大家就相安无事。”
“谁保证傅马这种烂人不再来骚扰要挟?”小秋激愤的叫了起来:“那我可真是有嘴说不清了,强奸末逐?哼!我的脸往哪来放?那不真正成了诬陷了吗?”,陆地点点头:“傅马就是以为拿捏准了我们的把柄进行要挟的,照姐说那样,我们即或撤了诉,人家也未必放过我们,大难还在后头哩。”
玫瑰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便如此这般的对陆地和小秋安排。
待玫瑰小秋和周期性站在“下午茶”餐厅女老板面前,女老板那张保养得很好的粉脸一下变得刹白。
小秋笑笑,变戏法般拿出把锋利的水果刀往她脸上一晃:“老板娘,不错啊,帮人拍祼照搞了几方老人头?”,周期性悄悄地按下了录音机键,瞪着她:“同是女人,为何助纣为虐?你这店子开烦了吧?”
女老板失去了往日的镇静,周身颤栗道:“别,别,都是武老板的主意,我本不想这么干的。”,“我与武力量素不相识,无冤无仇。”玫瑰故意说:“不是你在背后说我的坏话,他会对我这样无礼吗?性情中人,敢做敢为,你又何必狡赖呢?”
小秋上前一步,一把揪住女老板的耳环和耳垂,扭头对玫瑰说:“姐,我先把这娼妇的小零件下了。”,她把锋利的刀刃轻轻按在女老板白净软绵绵的耳根上,女老板吓得连声告饶:“玫瑰姑娘,玫瑰姑娘,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我错啦,赔钱给你,你说个数行吗?”
“赔钱?没这么简单吧?”玫瑰严厉的望着她:“同是女人,为何往死里逼人?我问你:我一个姑娘家,钱重要还是名声重要?先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看你态度好坏咱们再谈。”
女老板额角上淌着汗珠,连声答应,竹筒倒胡豆-----托出了全部事情。
“交出底片”小秋严厉的喝道:“要不我立马叫你变成独耳朵的丑婆娘。”
女老板吓得眼泪鼻涕一齐来:“底片、底片被武老板拿走了。哎哟,真的拿走了,我没说假话,我真的没说假话呀。”,玫瑰使使眼色,小秋放开了她。女老板一下跌坐在地板上,浑身抖动,全没了昔日端庄大方的淑女风雅。
周期性摇摇头道:“哎,你不愁吃穿不乏名利,老板做得好好的,钱找得明明白白的,为何要被人利用如此自贱?”
女老板悔恨交加,掩面痛哭。
几天后,陆地下班回来,得意地冲着玫瑰和小秋一眨眼,右手指呯地一弹:“搞定”。
玫瑰伸出手,陆地把几卷封皮的文件正本递到她手心:《A区三号楼容积率整改意见》,《B区二期工程贷款合同》……上面都有市里相关头儿的亲笔签字,最重要是一本绿色封面的手写本,玫瑰打开一看,居然是金房地产的财务帐簿,里面记着自金房地产运作以来,几乎全部现金的收入和支出情况……
玫瑰小秋大喜,这财务帐簿握在手中,不亚于握着一枚原子弹,一抛出,还不把武力量炸个粉身碎骨?真想不到平时老实巴交的陆地,居然还有此能耐。
小秋兴奋得尖叫,搂抱着陆地就狠狠亲吻。
玫瑰胜券在握,也激动得不能自禁。她望着陆地和小秋唧唧我我的甜蜜样,喊了起来:“喂,你俩也不能光顾自己不顾别人啊,分开行不?唉,拜托、拜托,行了行啦,不会故意让我羡慕死吧?哎,再不分开,我就要昏啦,就要昏啦!”
门外一响,房东大爷兴冲冲的拎着超市的特价菜回来,屋里才平静下来。
几人热腾腾的弄饭,吃饭,屋里屋外荡漾着欢乐。
紧跟着,玫瑰用手机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周期性。
正和老大一起为玫瑰担心的周期性听了,也高兴得跳起来。
周老板喜孜孜的搓着双手,说:“我早说过玫瑰姑娘心好,有菩萨保佑嘛,瞧,这不是应验了吗?”,正笑呵呵追进撵出的双胞胎女儿,不小心衣角带翻了独脚茶几,搁在上面乾隆年间的清花瓷碗掉下来,在坚硬的地板砖上摔得粉碎。
尽管周老板心疼得捧起碎片左看右瞧,但想到这事儿仍面露喜色,不断道:“这下好了,这下好啦,武力量伤不了玫瑰啦。”
“喂”正好进来,偏偏就听清楚了周老板最后一句话,顿时火冒三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又是玫瑰、玫瑰,中邪了呀你?七老八十的了,还老不正经,也不怕别人笑话。”
周老板爱理不理的斜睨着老婆:“我说你才中了邪,吃的哪门子醋?告诉你吧,没有玫瑰姑娘,我们和红茶可乐无法继续合作,说白了,找不到钱,你喝西北风呀?”
“喂”不屑的瘪瘪嘴巴:“得,别哄我了,没有她咱照样吃香喝辣,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
周期性皱起眉:这个“喂”实在是不知趣,无事生非,他真想好好斥责她一顿,但碍着老大的脸面,只好卷着舌根儿闷声闷气的啐:“吃香喝辣?我看总有一天哭的时候。”,“喂”瞪了瞪小叔子,在里屋翻腾一番,找到了自己要拿的东西,扭动着并不苗条的腰肢,出去了。
周老大忽然想起了什么,道:“老二,这段时间你和玫瑰姑娘发展得如何?”,周期性摇摇头:“八字还没一瞥”,“没份缘?”,“难说”,“感情这东西是可以培养的,我和你二嫂子不是这样么?半路相识,她还不是照样给我生了二个女儿。”
“唉,老大,这怎么能简单类比呢?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就不能说点别的?”
一时,二兄弟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