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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神山异闻

李家大院,繁荣似锦,它居于云融城正中央,是全城最为繁华的地带。

可这片繁华,却也并非是囊括整个李家的。那深居于大院中央的李家内院,朱墙青地,比起外院的平民房屋,要华丽上许多,但却少有人来往。

这内院虽说占用了整个李家大院三分之一的面积,可人数与外院相比,则是远不能及。住在此处,未免会感到冷清。

沿着朱红院墙望去,有一条长长的走廊。这长廊连接着内院里头所有的房屋,既是用于挡雨,又是那些家丁奴仆们唯一的活动范围。

这内院虽大,却不是什么地方都能走得的。除非族会召开,或是每季度进行一次的大扫除,下人,是没有资格在内院中央游荡的。

内院的家丁都是李家血脉,他们也算是被家主长老们特招入院,身份要比外院子弟高上一些。然而,就算他们是住在了内院里头,行动时,也不过摸着墙走,休息时,便一同挤在一间狭小的房子里头。若是没有主人们的授意,他们是半步都跨不出这内院的大门。

家主长老们的宅府,都大得如一座小花园,生活起居,游玩观赏,修行练功,种种物件,应有尽有。膳食有下人专送,消息有家丁传达。即便他们不出自家宅府,都过得比外头滋润,平常时间,少有走动。而这内院的地板,除了走廊过道,便都常常布满了灰尘。

但这天,在这少见人迹的广场上,却是有一辆华丽赤色马车缓缓行驶,向着李家神山而去。

马车内坐着两人,正是李家的家主和少家主。

李青正襟危坐,严肃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李易则坐在父亲身旁,正襟危坐,大气不敢出一声。那战战兢兢的模样儿,似乎很是惶恐。

一想起昨日死去的那个婢女,李易便只觉得浑身一阵毛骨悚然。

说来也怪,这马车本应是用来赶路程的,可这辆马车的行驶速度却是缓慢上了许多。常人便是散步漫走,怕也是要比这车快上一些了。

车是从家主宅出发的,又到了少家主府接上了李易,而后,这马车便是在这偌大的内院里头游荡了一阵,方才在内院的南门口出发,向着北边的神山而去。

这车如此周转盘旋,好似是生怕某些人看不见,故意显摆。途经的下人们见状,无不窃窃私语,都不知道这家主是在卖弄些什么名堂。

而车内的父子俩倒也是有趣。这马车从旭日东升时出发,一直到了日正中天,都闲逛了大半天了,可他们俩依然是一声不吭。旁人若是见着,定是会以为这俩人是闹了什么矛盾,父子反目了。

或许是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气氛,本是肃色的李青,忽然是叹了口气,倒先是开了口。

“霞儿……她今天没给你送早点?”

此番说完,李青顿时是干咳两声,便又装作严肃了。那僵硬的表情,傻瓜都能看出来是装的。在这一点上,他倒是比不上自己的儿子。

“是……可能还在为昨日的事情难过吧……”

李易闻言,不敢怠慢,赶忙回了父亲的问话。此话一出,李青却忽然是轻叹了一声,摇摇头,眼中露出了个迷离的眼神。

“唉,总是要适应一下的。”

抬手拍了拍儿子的后背,李青语重心长地说道。可这饱含关爱的一拍,却是把李易吓得浑身一震,额头上直冒冷汗。

“那婢女,非……非要杀她不可吗?”

犹豫了一阵,李易依然还是把这句话给问了出来了。

这句话,在昨天夜里,便是一直萦绕在他脑海中。辗转反侧,长夜无眠,但他依稀是不敢去找父亲谈心。整整一夜,他都睡得不踏实。

父亲昨日的样子,实在是可怕,那是他一生都未曾见过的梦魇。

李易嘀嘀咕咕的话语中,透着淡淡的恐惧,作为父亲,李青自然是听得出来的。只见他那僵硬的脸色忽然放松,恢复了那关切的神情,便是望向了儿子的肩膀,抬手轻抚了一下。

这一下,倒是让李易屏住了呼吸,手掌心内,已有点滴汗珠浮现。

“还疼吗?”

李青轻声问道,便是用手指轻轻地捏了捏那依然贴着药膏的肩膀。所捏之处,恰好是昨日霞儿拍击的地方。

“不……不疼了。”

感受着肩上传来的阵阵微痛,李易却还是撒了谎。此时的他,也不知道是受宠若惊,还是被吓得不敢动弹了。

“大夫说过,你这些关节处的筋脉最难痊愈,需要静养上几天。此去神山,也是无奈之举,你在山上行动时,小心着些。”

李青的语气之中,充满了关爱之情。这般情景,李易本应是大为感动。可不知为什么,他此时,竟是越发毛骨悚然,一丝其他的情绪都提不起来。

就好像,有人拿着冰冷的利刃,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其……其实……我们也……也不着急着去。”

李易的声音越发颤抖,手掌心的汗,已然是浸湿了他的袖子。

“昨天那贱婢拿来的饭里,下了毒。哼,那群老家伙的动作倒是快,昨天的族会,竟是把他们给逼急了。现在,这少主府,你是一刻都不能待下去了。”

李青见儿子这般恐惧,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更为柔和了。他仔细地观察着儿子的肩膀,又时不时地用另外一只手,拔扯着那药膏上掉出来的丝线。那轻抚的手,似乎是在摸着什么极为珍贵的宝贝一般,竟是不舍得放下。

他这一番话语,又是令李易想起了昨日死去的婢女。

“非要杀她不可吗?”

吞了一口唾沫,李易深吸一口气,再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见儿子依稀是这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儿,李青收回了抚摸伤口的手,便是露出了一副沉重的脸色来。

“易儿,不要觉得为父残忍,在这个世道上,你不杀人,别人就会杀你。昨日你也见着了,那贱婢在门外偷听。那些关乎李家存亡的事情,若是被她传出去了,李家岂有宁日!有的时候,总要学会心狠手辣!”

越是说着,他的语气越发地沉重了。可他话语犀利,却是紧皱着眉头,似乎很是痛苦一般。

李易闻言,则是微微眯起了双眼,长呼一气,似乎是了却了什么心结。过了一会儿,他便是微微点头,应和道:

“是,孩儿受教了。”

见儿子放松了身姿,李青却忽然是长叹一声,竟是显得有些无力。

“其实,你不要以为为父好杀,我这一生,也只杀了两个人。”

忽然,李青又是抬手搭在了李易背上。

“为父不想杀人,更不希望你会有杀人的一天。说来,李傲这般仇视你,或许也是因为为父吧。”

李青轻叹一声,继续说道:

“八年前,你出事的时候,李傲那从小玩到大的婢女在后边说了一些关于你的闲话。我心有怨愤,便想惩戒于她。本想掌掴,却是被她慌忙一躲,错手打在了死穴上,就气绝了。”

闻言,李易终于是明白了些什么。他抬起手,搭在眼睛上,露出了个无奈的笑容。

您可还真会坑儿子啊。

“难怪李傲如此恨我。小的时候,我俩只是比武,关系也不至于闹得这么僵。”

李易咬着牙,慢悠悠地叹着,心中着实是一阵莫名的怨意。只不过,他这般缓声,李青倒是听不出那其中咬牙切齿的味道。可他的话音落下,李青却是脸色一沉,眼神之中,浮现起一抹杀意。

“哼,我倒是应该在他伤你那日就将他手刃了,以绝后患。只怪那几只老狐狸来的及时,不好出手。”

李青此言,倒是让李易一阵头皮发麻,他赶忙是伸手搭着父亲的肩膀,好声好气地说道:

“爹,咱不说这些了。冤冤相报,倒是无趣。”

李易嘴上这般说,心里头却是暗暗腹诽。

您这要是再把他给杀了,那二长老还不得把我往死里整?

听了儿子的这番话语,李青却像是被触动了心弦一般,不由唏嘘。

“是啊,倒是无趣……我继任家主之时,还曾立誓,要保障族人安危……想来,自打你出世以后,我又违背了多少誓言承诺……”

说到此处,李青忽然是顿了顿,犹豫了一下。

“这神山历来只有家主能进,这次破例,倒也是李家未曾有过的事情。”

闻言,李易苦笑一声,言道:

“那我岂不是成了李家的罪人了?”

李青摆摆手,思索了一番,而后便像如释重负一般地说道:

“你倒也别这样想,实际上,八年前,剑圣大人也提议让你从祖血池回来后就去的。他是元祖的至交,说的话,也算得上元祖的口谕,不算违背族规。是了,这算不得,算不得……”

李青边说边笑,好似有多侥幸一般,听得连李易都有些乐了。

“剑圣大人这么能活?”

车内的气氛终于不再压抑,李易倒也敢说话了起来。

“灵胎寿元三千岁,区区几百年,倒也不稀奇。”

李青闻言,随口答道,倒也没想给他治个“不敬尊长”的罪名。李易闻言,略显恍然。这些知识,他倒是没在书籍上看到过。

“说来,剑圣大人还有一段几乎被世人忘却了的伟事。”

李青的眼中露出敬仰之色,微微笑道。

“哦?”

见父亲的表情忽然这般变化,李易也觉得好奇了起来。他倒是从未想过,一直保持肃色的父亲,竟也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你可知道天源帝国这名字的由来吗?”

李青神秘道。

“许多史书都说,我们帝国的国民源自于天上神灵,故名‘天源’。”

李易理所当然言道。

“那不过是后人的幻想。‘天源’二字,实际上取自于天源祖帝皇甫天与天源剑圣刘上源的名字末字而得名。”

李青又微微一笑,言语更为神秘了。

“剑圣大人竟如此有威望?”

李易面露惊色,言道。

“嘿,不然为何这帝国中诸多灵胎大能,却只有剑圣大人能以‘天源’作前缀?实际上,在帝国初开之时,剑圣大人的称号可不叫天源剑圣,而是‘天源剑皇’!”

李青眼中的敬仰之色更为浓郁,似乎李家能靠上天源剑圣这样的大靠山,是他们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

“竟能以‘皇’字为号?那岂不是……”

李易闻言,也是大为吃惊。

“慎言,这个名号如今已被皇室封绝,若是在外头提起,是要判处谋逆大罪的。当年的剑圣与天源祖帝是知己之交,二人私交甚好,更是一同打下了这片江山,故而开国之时,天源祖帝会给予剑圣大人‘天源剑皇’的称号了。”

说到这,李青的神情忽然是黯淡了一下。

“只可惜皇室内部的斗争远比人们想象的还要黑暗。剑圣大人本就不喜欢拉帮结党,立国之初还能依靠祖帝作靠山,可后来皇子篡位谋权,祖帝驾崩,与他交情很好的剑圣也就被视为眼中钉。后来是剑圣大人主动退让,不再参与朝中之事,剑皇的名号也就被收了回去。念及他开国有功,又是为了冲淡世人对剑皇之名的印象,且不会落了一个忘恩负义的骂名,皇室便赐予他与‘天源剑皇’极为相似的‘天源剑圣’之名。在那之后,剑圣云游四海,就遇到了元祖,才与之结交。”

李青缓缓徐说着,忽然是轻叹了一口气。

“原来是这样,剑圣大人可真是性情中人,不屑于追逐名利,值得令人敬佩。这样说来,元祖也还活着。那他去了什么地方?”

似乎是父子间的隔阂开始化解,李易也“斗胆”直言了。

“不知道,据说是去云游四海了。”

李青答言。

“那这神山有什么稀奇,为什么一直都不让人进去?”

李易越问越是起劲,索性是抬起手肘,搭在了父亲的肩头上,倒像是两个谈笑甚欢的朋友。这些年来,他一直在父亲前保持的那份成稳,终于是彻底放下了。

“神山之所以是我李家至宝,除了保护我李家血脉,能庇护方圆十里内的李家族人,便是那山里头的天材地宝了。”

李青也不犹豫,儿子问什么就回答什么,他很是享受现下的情形。

自从妻子被带走之后,他就没给过儿子什么好脸色。如今,这俩人都各自放下心结,终于是能像正常的父子那般交流了。

“哦?这神山十里内护李家的传说,还真有此事?”

李易闻言,脸上浮起不可思议的神情出来。

“确有此事,不然,你以为,李家族内没有什么高手强者,为何这么多年来都不受其他强者欺负?”

见儿子这般惊讶,李青的心里头却是莫名地得意了一下,神秘般的回答道。

“那不是有剑圣大人作担保嘛。”

李易想也不想,理所当然地回应道。

“那剑圣失踪后呢?”

李青露出了个更为得意的笑容,神秘道。

“这……还有真神殿下的禁令!”

李易皱着眉头,思索了一番,回答道。而李青闻言,忽然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李家开山之时,元祖就向天下人宣布了此事。曾有灵胎大能不信传闻,特地跑来李家,杀了一个家丁,便顿时是化作飞灰,再也不见踪迹了。自那以后,这独绝于天下的真神殿才下了不让天下人侵扰云融李家的禁令。”

李青越说越是得意,竟是不禁地摸了摸眉心上的五叶白莲印记。

这神山,是李家无上的至宝,是他李青此生最大的骄傲。

“这神山竟如此强大……不过,我们不是有神山庇护吗?这真神殿为何又下达禁令?”

李易闻言,不由地惊叹,思索了一番,更生疑惑。

“你以为呢?”

李青不答,却是反问了一句。说完,他的脸色却又是沉下去了一些。

“难道说,这真神殿名义上是保护李家,实际上是在保护那些不明真相的强者?”

李易放下了搭在父亲肩上的手肘,抬手挠挠脑袋,那紧皱眉头的模样儿,倒像是在认真思索一般。

“哼,他们能安什么好心?你要知道,云融城是按照神山庇护的范围来建的。”

李青冷笑一声,言语更为神秘了。

“如此说来,那这云融城岂不就是我李家的地盘了?可这又关真神殿什么事?”

被父亲这般说着,李易越听越是不懂了。闻言,李青却是将目光看向了前方,沉默了一会儿。

那前头是马车的隔帘,隔帘后坐着的,是一名专门为家主驾车的家丁。

“世道险恶,你日后会明白的。”

李青犹豫了一阵,便只说出了这么一句神秘的话来。

“那天源剑圣……”

李易正思考得起劲,父亲的话语又是这般含糊,他的思绪便是向着四处的线索飘去了。沉思之际,竟是忘了父亲所教的礼仪。

“住口!剑圣大人为你失踪,凶多吉少,不许妄言!”

李青闻言,顿时是脸色一沉,呵斥道。李易被父亲一声斥责吓醒,赶忙是正襟危坐,不敢造次。

“是……”

随着这一声呵斥,父子二人的关系,顿时又变回了从前那般僵硬。

瞥望了儿子一眼,李青的脸色显得有些难看,他很想对儿子说些什么,却又是将快要说出口的话语给吞了回去。思索了一番后,便是干咳了两声,正色道:

“这也快到了,我也就与你说些事情。神山中的天材地宝早已被先祖们采尽,如今还在孕养新苗,你莫要乱动。山顶上有一处剑碑,是元祖所留,传闻悟道者能一步登天,直接成就灵胎。这些年来,无一人觉悟,我去看了许多年,也没看出个什么来。你此去无事,倒是可以去参悟参悟。”

说道此处,他忽然是抬手碰了碰一旁的儿子。

“附耳过来。”

李青沉声说道。李易闻言,不敢怠慢,刚忙是把耳朵贴近了父亲。

只见李青向前一挥手,顿时是有一道水膜将二人包裹了起来。这水膜的范围还算大,二人还能在里头呼吸一阵子。

随着这水膜的出现,外界的声音顿时减弱了许多,只剩下一股股水波荡漾的声音。

此番作罢,李青便对着儿子的耳朵,悄声说道:

“你此去后,我会将每日的餐食置于山脚。你吃完后的餐盘也不要丢掉,叠在一旁,用来计算时日。神山之中迷雾萦绕,不见天日,又有奇草照明,昼夜难辨,故我才用这般办法来助你计日。从今日起算,当餐盘叠到第二十九个时,你就在山脚下候着。待我打开出口之时,便是你出山之日。”

……

马车渐行,总算是走到了神山之处。车内的父子二人下了车,抬头望天,那本在中天的太阳,已有了西落的势头。

李青遣去了马车,便是带着儿子,走到了神山的迷雾近前。只见李青向着神山深鞠一躬,便是对着神山做出了一个奇怪的手印。而李易在一旁好奇地看着,不经意间,竟是将这结印的手法给记下来了。

一道绚丽的彩光在李青的眉心处亮起,只见前方的迷雾忽然涌动,便是有一道豁口,出现在二人面前。

“进去。”

李青轻唤一声,李易便向着那豁口走了进去。

“等一下!”

望着儿子就要离去的身影,李青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儿萌发,便是不禁地叫住了李易。李易闻声回头,向着父亲,抛去一个询问的神情。

“你出世时,天地有异象出现,整个云融城都被迷雾笼罩。你娘的房间金光大放,外界人还说有巨人咆哮,天崩地裂的末日景象出现。民间有传闻,凡天地异象必生大成就者……其实,我让你来神山,也是心有侥幸……不知这山中剑碑是否是天意,或许,是能让你重生的机缘。你这些天,就好好悟悟吧。若是悟不了,也不要自责。毕竟是传闻,当不得真。”

李青犹豫了一阵,还是缓缓地将这一番话语说了出来。此番言罢,他却是释然地笑了。

“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你已经很优秀了。”

李青含着笑意,轻声呢喃道。言语之间,却是有一道泪痕出现在他的脸上。

李易望着面前的父亲,心弦触动,很不是滋味。

一个月后,他就要匆匆离去,此次相处,可能他们父子俩最后一次了。

今日是他们第一次谈心,却也是最后一次谈心了。

“爹,孩儿不孝,不能给您养老了……”

李易一咬牙,两道热泪从眼眶中流淌而出,竟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快去吧。”

看着面前的儿子,李青心头一阵难受,忙是转过身去,轻声道。依李青的修为,言语已能用灵气加持,自会显得浑厚有力。可这短短三个字,竟是上气不接下气一般,有了失声的味道儿。

“咚——”

“咚——”

“咚——”

大地传来三声叩响,李易跪伏在父亲身前,额头贴着地板,啜泣着,脸上的哭相极为难看。待到他抬起头来,准备再看父亲最后一眼时——

面前,却只剩下一堵雾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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