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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军训,不堪回首

谁不曾年轻过,谁不曾说过,想当年……

考试已经告一段落,接下来的却是维持七天的军训生活。每个同学在军训前都心惊胆战,以为,军训是让人第一次走向地狱式魔鬼训练。不过,在还没有开学的时候就看到了一篇文章说:高中不军训是遗憾。看来这就是帮我们弥补缺憾。

年轻的教官总是让人有所迷恋,正值青春,豆蔻年华,有一种砰然心跳的觊觎。看着每天他的军姿,他的脚步,都是那么的轻松,在我们看来很难做到的事,在他看来都是轻而易举。每天军训开始的必修课就是站军姿,他站在最前列一动不动,而我们呢,在下面不是跺脚,就是叹气,还有就是看时间,希望赶紧过了这两个小时。我站在这里,心里一直在挣扎,数着这一分一秒,想着怎么坐着看电视,看看书就那么快过了,而现在确是在煎熬着分分秒秒。现在才感觉到自己的每一次心跳,每一呼吸,是多么的不易。快到一个小时的时候,教官就提醒我们了,叫我们一定要坚持。可是他这一说,我觉得越发的难过了。这时候脚已经快支撑不住了,泪在眼睛里打转,终究没有落下。我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很多人都和我有一样的感受,所以也就忍着不说。在我看来这是军训项目里最让人不能承受的了,至于其他的,打靶,踏步,踏方正之类的都不能与此相比。

从一天的太阳升起,到一天的夕阳西下,这之间的时间,我等得有多苦,都不言而喻,只是在听到教官说解散的时候才恍然一惊,终于结束了一天,终于可以不用数着自己的心跳来算着时间的终点,不用再感受着自己的每一次呼吸,虽然之前都没有机会去感受,但是,我宁愿永远都不去感受,直到落叶归根之时。

很多东西等到失去的时候才会珍惜,或者说是在很难得到的时候才知道它的可贵。

军训一天了,躺在床上,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舒服,前几天各个都还抱怨没有家里的床舒服,硬邦邦的,这会儿一回来,大家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抱着枕头死死不放,躺在床上就是雷打到面前也惊不醒的熟睡状态。我看着她们,忽然间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欣慰,或许这只是军训的开始,也是高中生活的起点,更是我们成长的起步。

早晨一早就被哨声吵醒,由于昨天太过疲惫,大多数还在梦乡,以为是做梦,猛然一天教官的声音已经到宿舍门口了,大家才飞快的爬起来洗漱。不到两分钟就差不多搞定,因为教官说不可以超过两分钟,否则的话要罚站军姿。所以我们也是形势所迫啊。走到操场上,又看见了太阳慢慢升起,只是夕阳西下却不着边际。

我早就忍受不了这样的煎熬,我如殇,虽然不是很叛逆,但却丝毫没有乖乖女的风范,看我一副漠然的势气,一张不屑的脸,就知道我没那么容易受人摆布。我也不是凭借自己有几分姿色,有几分名气就为所欲为,而是我实在很不情愿这样受着折磨。教官在前面叫我们站军姿的时候我公然挑衅:“站军姿,站军姿,每天就是花费几个小时在这里,你们教官就不想想其他的节目吗?这么老套的方法,你们这些教官就没有一点的愧疚吗?”说完这句话,不等大家反映就走了,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这个操场。接着就是班上一个个的离开,就剩教官在那里一愣一愣的。走到远处我还听教官在那里说:“你们现在走出了操场,相信不用多久你们又要重新走进这个操场的。”他气愤的表情我是看不到了,只是听到他怒吼的声音,有一种歇斯底里的愤恨。大概这个教官做梦也不会想到,会遇到我们这些叛逆的人吧。

我们回去了,都坐在凉亭里休息,谁也不去想之后会发生的事。只是都一副怪异的表情看着我,但是我一脸从来不知喜怒哀乐的表情,让他们无话可说。只是有人小声议论着:“看如殇多威风啊,一下子就把我们的教官给整趴了,现在我们班空无一人,看他还怎么去训练。”听他们讲我觉得有必要去先和校长打声招呼,恶人先告状不说,但是我不找他,他一定会来找我的,想我把整个班上的人都带走了,应该是史无前例了。

其实我已经想到了后果,但是没有预料到,校长竟然没有处罚我们。我一进门就跟校长说:“我们现在的军训制度很不完善,每天都花费几个小时站军姿,我觉得专业的训练方式不是这样的枯燥乏味。我们的教官应该多增加一些让我们有点兴趣的事情,比如一起去爬爬山啊,去帮助一些老年人做一些事情啊,这又何尝不可,像我们现在学的那些踏步,踏方正,打靶之类的根本不实用,还有站军姿就更是浪费时间了。”

校长听见我的话有点震惊,但是见他考虑了一番之后,说:“你说的不无道理,你的想法确实不错,我们也考虑过,去户外军训,但是我们学校还要保障每个人的生命安全,处于这一点,我们每每想到这个决定,就每每退让。”

“这根本不是问题,每个人都视生命为宝贝,谁都不会想出意外,但是在学校,如果说学生生命更有保障的话就不是很好的说法了,意外,什么时候,什么场合都不可预料,不然怎么会是意外呢?”

校长投来赞许的眼光说到:“是啊,是啊,你说的太对了,看来我们这里是学校是该改改军训制度了。”

“不瞒你说,上午我已经和我们教官说过了,为此我还带动了全班同学一起抗议,都没军训,我知道,这是一个很严重的事,所以我就来和校长请罪,顺便说说我的想法。”

校长对此好像并不在意,只是摇了摇头,表示了一下,但是并没有当面说处罚我和班上的同学,然后就让我走了。什么话也没说。我满心的以为校长肯定是气愤到了极点,但是看他面不改色的表情,所以对此事我还是抱有胜算的。我回到凉亭的时候,面无表情,他们都以为我被校长臭骂了一顿,我也没说话,让他们去猜测。就这样一上午我们大家都坐在那里聊天,一下子就过了。不过他们有喜,有优,可是总比在军训那会儿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要好多了。我不敢告诉他们刚刚校长说的话,也不敢说出我的猜测,因为,毕竟我没有十足的把握。

下午我们本来也不准备去军训的,但是听到班上的同学在那里说,下午的军训地点改为学校后山,我听到了外面同学的欢呼声,无比高兴。不过还是有很多班的学生有所疑问,学校怎么会突然间改变决策呢?当然这是不可避免的,说都会这样问。

一走到教官面前,我就向他道歉,为上午的事,但是究竟是大学生,气度,修养方面还是有的,他笑了笑,说:“只要是你们认为对的事,认为有益的事,提出改变是肯定的,但是你的行为还是有点过分哦,怎么敢公然挑衅教官呢?”

说着说着大家都笑了,我也第一次感觉教官原来还是挺幽默,挺风趣的。接下来的军训就可想而知了,多了几分的乐趣,少了几分的不堪。每天还是站军姿,踏步之类的,但是感觉在不同的环境心情也跟着变化,从而也就平添了几分乐趣,教官也不失所望的往军训节目里插点唱歌讲故事之类的。特别是他讲故事的时候,我们都很认真的听,他讲述着他的大学生活,他的恋爱史,从他的口中我们知道了大学的自由和悠哉,还有大学里学到的一些很难学到的东西,还有他的恋爱史,让我们充满了向往,憧憬着自己早点进入大学。于是,在刚进大学的几天里我们已经下定决心了,一定要考上大学。因此我们为了感激教官,我们还个个说,三年之后请他和毕业酒呢。

为期一个礼拜的军训生活就要结束了,我们在和教官告别的时候,很多女生都哭了,因为我们一起度过了难过而美好的军训生活,一起留着辛酸的泪水,这些我们都记在心里。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走到离学校的很远,我们才停下来,挥着手,带着泪,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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