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太好了,太好了,这二十多年来根本就没人打败过我,甚至连个挑战我的人都没有,我这第一高手当的真的是无聊到了极点,今天虽然败在你个小鬼手上很没面子,但是老子心里爽啊,哈哈哈。”
笑声震天,能听得出这笑的人确实是十分开心,玄冷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声音冰冷道:“能不能先放开我。”
南宫远现在完全处理兴奋状态,不过感觉到某人身上的寒气越来越重,努力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放开了怀里的小人,他弯下腰一脸笑眯眯道:“小冷儿,做老子,厄,不对,要斯文一点,小冷儿做我徒弟吧,只要学了我一两样绝技,你就是这世上一流的高手了,怎么样?叫师傅,叫师傅……”
然而玄冷转身,只留给他一个白色的背影,南宫远傻眼,这,算是拒绝吗?
眼中有一瞬间的失望,但随即更多的兴味涌了上来,已经好多年没遇到这么有趣的事了,越是拒绝他就越是要他同意,嘿嘿,小冷儿可比玄夜那小子有趣多了。
“唉,小冷儿,你等等我。”
御书房,玄夜唇角勾着邪魅的弧度喃喃道:“师傅还是一点都没变啊。”
只是他的冷儿也是一点都没变,若是换作其他人恐怕在听到南宫远这三个字时就哭爹喊娘的扑上去求那老头收徒弟了,他的冷儿却是一点都不屑呢,心中总有些让他忍不住想笑的情绪不停的冒出,他勾了勾唇再次把心思全部投到政事上,这样那种奇妙的感觉就会少些了。
在南宫远日夜纠缠中十天眨眼就过,而古雪锋也率领五十万大军回到了大金,就当所有人都以为大金事件告一段落时,大金那边却传来了令阴月举国震惊的消息。
“什么?竟要我阴月太子去做大金的质子,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朝堂之上大臣们愤斥责,锦仁更是怒口而出,玄夜盯着从大金来的新使臣目光森冷,那使臣感觉就像有条毒蛇附在自己的脊骨上,阴寒冰冷仿佛下一刻就要撕碎了他。
费极打了个寒颤,这夜帝原本还只是冷酷而已,可是一听到大金的条件那眼神立刻变得可怕至极,看来这人十分可怕而且深不可测。
玄夜紫黑相映的瞳孔微微一缩,整个大殿顿时寒气更甚,冰冷邪肆的声音淡淡响起:“你要我阴月太子去大金做人质,难道金帝还以为阴月是十三年前的阴月吗?”
费极虽心有惧意但是仍强作镇定道:“大金也非十三年前的大金,夜帝请放心,我国主只是请冷太子前去做客,并无恶意。”
“哼,说的好听,那么请使臣说清楚到底是多几天的客,一天,一个月,一年甚至是几年?”
玄冷可是锦仁花了所有心力培养的棋子,若是真送到大金去做质子那他这六年来可算是白忙了一场。
“我国主说了让冷太子到大金游玩一段日子,然而与我国太子培养培养感情,为两国下一任联盟打下一个良好的关系,时间不长,半年左右便可。”
“半年?”
半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谁知道这半年里会发生什么事,可是人家大金都说到这份上了,不管怎么说大金都欺人太甚。
众人看向坐在龙椅上的男人,六年的时间他已经从冷血少年帝蜕变成了真正深沉的帝王,而今在自己最宠爱的太子和阴月的命运面前他会做出什么选择,所有人都沉默了。
“金帝的要求恐怕不能孤应允。”
男人开口了,出乎众人的意料,但是在阴月百官听来却又觉得在预料之中,费极挑了挑眼,神情傲慢道:“那夜帝是不把我大金放在眼里,不想再与我大金为盟了?”
百官慌乱了,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出声,所有人都知道玄夜对太子的疼爱程度,更何况太子还是锦相的外孙,若是换成了其他皇子也许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玄夜玩味的看向费极道:“并不是孤不允,而是孤的帝师,南宫远不允。”
“这是何意?”
“冷儿已经被南宫远收作徒弟,明日就要去青脉,所以孤现在做不了冷儿的主,若是费使能从帝师手里讨的冷儿,孤绝对不会反对他与大金太子培养感情。”
费极愣住,锦仁愣住,所有人都愣住了,只有高高在上的男人唇角勾起了邪魅的弧度,似仙似妖。
“帝师,南宫远?”
不止阴月,这天下谁不知南宫远这三个字,他八岁成名,十岁就闻名天下,十五岁便无人再能与其争锋,二十岁在青脉之巅建了南宫门,自此成为天下实力最强却也是最神秘的门派,多少人想拜其为师,可是他一生只收了三名徒弟。
一个是大金先皇,一个是大梁先皇,还有一个是阴月现在的皇帝——夜帝,他虽只收了三个徒弟,可是每一个都做了一国之帝,所以天下送了他一个尊称——帝师。
传闻七年前南宫远便已退隐,游遍山川去了,却不想如今居然现身阴月,还要收阴月太子为徒,这消息一旦传出必定天下各国必定又要引起一场风波。
“费使不信?”
费极额头已经覆上了一层密密的冷汗,和这男人说话简直是一种心理折磨,更何况被刚刚那消息一下当真是够惊魂的,他定了定神道:“谁不知道帝师在七年前便游历四海去了,现在单凭夜帝一句话恐怕难以让众人信服啊。”
百官都看向费极,那眼神明明是在说这大殿里恐怕只有你费使一个人不信服,在这一片不满的眼神中费极淡定如斯。
“安顺,去清元宫请帝师,现在他应该正和冷儿在一起。”
费极见玄夜说的淡定心里的不安越发加深,难道帝师真的要收冷太子为徒?当年大金先皇,大梁先皇,和如今的夜帝在当时都是最没有机会继位的,结果最后他们都成了皇帝,不得不说帝师两个字已经成了一个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