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你也得不到好处!0814相信我,只要你相信我,我可以让你站在世界的巅峰!怎么样!”
秦岚平淡的看着无波的少年居高临下的看着老头子,看着他面无表情的开枪,看着老头子那爆出的脑浆洒了他一身。
一具没有灵魂的机器。
这是秦岚对少年的评价。
待少年杀了那老头子后,秦岚方才打量起周身的情形来。
这是一座明显被作为基地的山洞,周围有很多仪器设备,在这山洞内,有不少的铁笼,而在那些铁笼中,都有一具极尽扭曲或是怪异的尸体。
秦岚的眉头越粗越紧。
总是有一种违和感充斥着她全身。
然而这种违和感,她竟然不知道从何而来。
周围的枪声依然不断,然而那些子弹却是神奇的没有一颗落在她的身上,她就坐在一张石桌上,短小的腿打啦在半空,等等,短小?!
秦岚这才发现那违和感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了。
她变小了。
她明确的发现,这身体不是她的,按照她自己的猜测,那就是她重生了。
重生在了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身上。
秦岚迅速的整理好自己现下的情况,可是一个四五岁的孩子的脑子里面能有什么记忆?几乎是空白一片,或者是一团团杂乱的画面,秦岚看不懂。
而对于现在的困境,周围的枪火并没有弱下去,反而愈发的激烈起来。她秦岚即便是黑白两道都忌惮的秦爷,也不可能以这样柔弱的四岁的小孩子的身体,逃出这战火纷飞的山洞。
而对于下这张巨大的石桌,对于四岁的她来说,也是个问题。
石桌距离地面太高,也就在她思考着怎么下去的时候,一只冰凉的手揽在了她的腰上,而在她还未缓过神来之际,他一把将她抱入怀中,将她的小脸贴在自己的胸口上。
是那少年。
秦岚知道他。
她并没有挣扎,双手很是老实的紧紧的抓着少年胸前的衣襟,小脸贴在那跳动比之常人有些缓慢的胸口之上,神情很是安然。
少年单手抱着秦岚,一手拿枪,他举步朝着洞口之外淡然走去。
山洞之外,满地都是全副武装的尸体,他们的表情狰狞可怕,而也就在山洞旁,有三道与少年泛着同样气息的身影笔直的站在山洞前,在他们看到少年的时候,神情比之方才还要严肃。
“走。”因长时间不说话的原因而显得有些沙哑的声线中,浸着一丝淡淡撕扯。
秦岚并没有好奇这几人的身份亦或是他们都经历了什么,秦爷已经死了,她现在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关于她秦岚的人生,已经完结了。
一路上,秦岚都被少年紧紧的拥在自己的胸前,她也安静的呆在他的怀里,不吵不闹。
他们走了很久,途中,秦岚都在少年怀中睡了过去,待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夜晚时分了。
等见到周围熟悉的场景,秦岚才发现,她穿越的时间似乎和自己死的时间正好接上了,如果她没猜错,她们这是回到了帝都。
也就在秦岚在想着,这少年的身份的时候,几辆挂着军牌的车突然出现,将他们五个团团的围绕在中间,也就在车停下的瞬间,武装人员全部警戒的看着他们。
车灯大开,刺得她险些睁不开眼来。
除了少年之外的三人瞬间就要拔身上的武器,却在第一时间被少年制止住了。
少年主动走到其中的一辆车前,双手将窝在自己怀中的秦岚举到那还处于紧闭状态的车窗前,近乎机械道。
“女儿,我的。”
秦岚惊诧的抬头,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儿,真的可以有一个四岁大的孩子吗?
而在秦岚还未从惊讶中缓过神来之际,车门赫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一身着军装的中年男人走下了车来。
他的眉宇之间浸着一丝褶皱,犀利的眸光犹如利剑般落在少年身上。
秦岚认识他,傅文胜,如果她没有记错,他现职的位置可是不小。
傅家,帝都权贵的象征。
只要一说到帝都的权贵,人们第一时间就会想到傅家,那个跺跺脚就能让帝都震三震的傅家。
对于傅家,秦岚并不了解,准确的说是,傅家一直都隐藏的很深,他们对外没有任何的马脚,甚至连一丝的弱点都没有。
傅老爷子对外一直保持着中立的态度,不管外面争斗的有多厉害,他终会在一场场的争斗中,让傅家安稳的度过。
这也是为什么傅家能够长久的屹立不倒的原因之一。
秦岚还被少年双手举着,他那双犹如深潭般的目眸中看不出丝毫的情感。少年见傅文胜没有任何表示,那张冷然的面孔上没有丝毫波动的,收手,将小丫头重新抱入自己的怀里。
对于少年略显清冷的怀抱,秦岚并不讨厌,甚至,还有些许的依恋。
她秦岚,自小到大,从未有人给过她依靠,一路上,她能够靠的人,只有自己,因此,她只有不断的变强,只有变得更强,强到无人能伤害到她的时候,她方才停下来休息休息。
却不曾想,她就是停顿了那么一下,就那么丢了自己的命。
秦岚的手依然攥在少年满是血污的衣襟上,下巴抵在少年的肩头上,茶色的眸子微闭。
傅文胜的表情一直都是板着的,没有人能够真正的看出他此时的内心。
干裂的嘴唇微启,他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傅文胜只觉嗓子干涸的厉害,他轻哼了一声,方才有些费力道:“回家说。”说完,便转身上车。
回家。
那张满是污秽的面庞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来,少年单手揽着秦岚,脚步犹如军人般利索有力,他端正的坐在车里,而秦岚也一直都被他抱在怀里。
秦岚的呼吸渐渐的变得绵长起来。
可是在她睡过去之前,她清晰的感觉到了在少年听到回家两字的时候,他的身体有些许的僵硬,虽然时间很短,可是她依然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