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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接受私塾教育(3)

在看到杨显东疑惑的眼神后,他继续说:“目前汉口市民最大的问题是缺少旅游休闲的娱乐场所,这导致许多人整天只能消费‘嫖娼赌博’,甚至以‘抽大烟寻求快感’;如果今后的汉口人有了一个休闲娱乐的场所,那么,今后汉口人随时想休闲或者想旅游,都会多一个新的就近选择,不至于一闲下来,就觉得无所事事寻求麻将抽大烟了。……”

杨显东彻底被“为汉口人民建设一个休闲旅游公园”的话打动。最终,这位也有自己理想的年轻农业专家,决定将自己买下,准备实验改良棉花的磨山赠送给周苍柏。

周苍柏被杨显东的义举感动,他在打造“武汉人民的休闲公园”同时,也准备在公园的第一期工程中开设农业园区,当即邀请“磨山主人”杨显东来主持园区工作。

看到父亲那些日子整天匆匆忙忙,逐渐长大的周小燕想让周苍柏开心,于是,她想到曾经给父亲带来欢乐的“歌舞晚会”。

周末到了,父亲又一次回来和她与弟弟妹妹一起享受天伦的时候,周小燕策划导演的“周末歌舞秀”又开始了。由于节目太多,周小燕主动“专职”导演策划节目。

正式表演开始了,只见舞台的布幔在琴声悠扬中徐徐拉开,台上的大弟弟周天佑用有些残疾的手熟练弹奏着,一会儿激情澎湃左右开弓,一会儿又静如处子让钢琴声缓缓流淌,大弟弟的诸般琴艺根本看不出曾经的伤残。小弟弟周德佑不拉自己熟悉的小提琴,他继续发挥曾得到很高评价的“女高音”特色。

已经5岁多的妹妹周宝佑原本的角色升级,像以前姐姐周小燕专职表演黎锦晖节目一样,她表演的《毛毛雨》让台下观众连声称好。……

毛毛雨不要尽为难微微风不要尽麻烦

雨打风吹行路难哎哟哟

行路难年轻的郎太阳刚出山

年轻的姐荷花刚展办莫等花残日落山

哎哟哟日落山毛毛雨打湿了尘埃

……周末的歌舞晚会相当成功,整个现场开心欢快得沸腾起来,父亲周苍柏不仅眉开眼笑,更是抱着胖乎乎的周小燕快乐地旋转。那些弟弟妹妹们看到父亲旋转姐姐,立即也加入了要父亲旋转他们的行列。

以后,随着周末晚会的影响增大,这种演出成为家庭长设的娱乐活动。只是,在这个当口,可能是带弟弟妹妹玩累了,身体好得很的周小燕生病了。这次生病,最终她的扁桃体被医生摘除。

也真是怪了,扁桃体的摘除竟把原本沙哑喉咙的周小燕,搞得喉咙像是重新做过一般。此时的周小燕不仅喉咙爽滑,音质清亮,而且,也许是随着她年龄的增大,嗓音竟能随中气渐足而越发清亮了。

可能是慕名而至吧,一次,上海银行同事来汉口,他们专门提出周末要到周苍柏家,看他们家的周末晚会。当他们听到晚会中周小燕的歌声,一下子被震住了。他们向周苍柏提议,说他女儿有那么好的嗓子,应该去考上海音乐专科学校。

周苍柏听到这样的提议,内心也开始萌生了将女儿送去上海考“国立音乐专科学校”的念头。

6.一次危险的考验

周小燕15岁那年,汉口,这个1927年与武昌一起组成的武汉特别市,被国民政府归属了湖北省直辖管理。这年的武汉市青年组成了一个“管弦乐队”,这个被后人称做“武汉雅美管弦乐队”,是整个中国较早由全部华人组成的乐队之一。

由于乐队是业余水平,人员集成也都是银行、海关、邮局里的一些爱好艺术,且有相当修养的人组成,共同的爱好与兴趣让乐队成员排练的热情高涨。此时,为了提高乐队的技术含量,也为了使团队演奏水平提升,这年的夏天,他们特邀了华中大学物理系的夏之秋担任他们的指挥。

夏之秋原名夏汉兴,湖北孝感市孝南区闵集乡栗树湾人。这位1912年出生在汉口三署街的学生,当时正担任着学校司号员兼乐队队长。由于家境比较贫寒,为了解决大学学费生活费,他不仅在文华中学教授军乐课程,而且不断寻找机会提升自己的修为。在他得知“雅美管弦乐队”邀请他参加乐队,担任乐队指挥兼号手后,立即愉快地答应了。

排练的日子里,早已经是乐队队员的周小燕和两个弟弟都兴奋得不能自已。

由于乐队气氛活跃,参加的人员众多,排练场子成了一个问题。

看到那些像大哥哥大姐姐一般的乐队成员犯难,周小燕主动向夏之秋提出,到黎黄陂路她的家里排演。

排演过程中,当夏之秋将小号吹奏起来后,那充满底蕴又响亮的号角冲破屋顶飞出了苍穹。父亲被吸引过来了,母亲被吸引过来了,其他一些屋子里的人也都被吸引过来了。

看到才气横溢的大学生“才子”,爱才的周苍柏立即喜欢上了这个“特邀指挥”,并与之诞生了一场几十年都难忘的忘年友谊。

热情的周小燕在黎黄陂路的别墅里,也从以前的家庭“导演”升格成管弦乐队成员,并在以后成为了乐队主力,这也算完成了她人生意义的一次提升。

成长路上,周小燕感恩父亲周苍柏,是父亲告诉她人生路上怎样面对困难,怎样热情地帮助需要她帮助的人,怎样在碰到问题时能够不慌不忙地沉着应对。

说到沉着解决突发事件的事,周小燕还想到了弟弟周德佑。

童年时,父亲为建汉口市民的“休闲公园”不惜一切努力,在他得到杨显东的支持,具备了建立“休闲公园”的要素后,为了能够最直观地显示出公园的特点,他为公园起名叫“海光农圃”。

当周苍柏的父亲周韵宣,在得知整天想着为汉口市民做点事情的儿子终于建成武汉市的“休闲公园”后,立即为儿子周苍柏写下了“海光农圃”四个遒劲大字。

东湖的“海光农圃”当时分成四个部分:中心活动园区、园林果园园区、农业探索园区、教育救国园区。

在东湖的中心活动园区里,曾发生过太多让周小燕难忘的故事。每年夏天,只要学校放假,父亲都会把弟弟妹妹交给她,让她负责管理他们的起居与娱乐。那时,周苍柏还在东湖为孩子们建造了一个游泳池。那游泳池尽管过去几十年了,但现在想起来却仍然是非常科学的。

那时,由于东湖里水草多,小孩子游泳很容易发生水草缠人的危险。为了避免发生意外,周苍柏派人按标准游泳池的规格,用木头敲了许多个木箱沉入水底,再在周边用钢丝绳围箍起来,最后还用油桶连接周边。这样,汉口东湖里,第一个野外的标准游泳池,就在自然的湖泊里建成了。

周小燕的游泳技术就是在东湖,这个出产“武昌鱼”的大风大浪中学会的。

在东湖水里,有周小燕的许多童年故事,甚至还曾与弟弟周德佑一起经历过超级危险的事故,让她一辈子都难以忘却。

周小燕少年时代身穿泳衣坐在东湖礁石上那年,可能是1933年的暑假,小燕子又异想天开地想出一个新主意;平时,他们去游泳总是划一小船到湖中心的游泳池去,那天,她提出大家一起游到游泳池去。没有想到,只善于仰泳的弟弟周德佑竟然游错了方向。

远远看着弟弟游不动了,在水中手忙脚乱的样子,先游到游泳池的周小燕奋力向弟弟那里游去。也许是游得时间过长,再加上内心慌怯,已经游不动的弟弟,竟拽着姐姐的胳膊慌张得乱蹦乱跳起来。从没有救生经验的周小燕一下子也乱了套。

也许是苍天垂怜吧,最终,姐姐周小燕在喝了不少水后,他们经过一番挣扎,稀里糊涂地脚碰到了固定游泳池木桶的钢丝绳,这才有惊无险地度过生死劫难。

周小燕17岁于汉口自画像1935年年初,早已萌生让周小燕去考上海音乐专科学校的周苍柏决定,在这年的暑假过后,让已经18岁的女儿去上海,考她喜欢的音乐专科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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