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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农具漫谈(1)

农民的“锄镰犁刀锹铲耙”,就是他们手脚、肩腿的延伸,是他们智慧的着力点。甚至可以说,农具就是农民身心的一部分,是人与自然“相互博弈之后的相互馈赠”。

农耕文明的活化石

说“五千年文明史就是一部农耕文明史”,这话不过分。

而说到农耕史,历代“农桑笔记”之类的史料文字当然是重要的线索,但人们眼前更多“物化的活史料”往往会被忽略——那就是各式各样的农具。

毫不夸张地说,我们的农耕史,其实是农人一锹、一锄刨出来的,是用犁耙耕出来的。

农民的“锄镰犁刀锹铲耙”,就是他们手脚、肩腿的延伸,是他们智慧的着力点。甚至可以说,农具就是农民身心的一部分,是人与自然“相互博弈之后的相互馈赠”。

我们今天吃到的面包、面条、馒头,都是面粉、米粉制成的,但将稻米麦粒加工成粉,几千年前却让人费神费劲。开始人们只能用石头将谷物压碎,后来又把谷物放在石臼里用杵来舂捣。这可能就是最早的粮食加工了。

春秋鲁班发明了石磨:两块坚硬圆石上,凿些密密的浅槽,合在一起,用人力或畜力使它转动,就把谷物磨成粉了。杵臼的上下运动成了磨的旋转运动,杵臼的间歇工作成了连续工作,大大减轻了劳动强度,提高了生产效率。

中国农具的发展,大体经历了原始社会的木石制农具、奴隶社会的青铜农具和封建社会的铁制农具三阶段。

最古老的挖土工具,是由挖掘植物根部的尖木棍发展来的。尖木棍下端安一横木,便可以用脚踩,使之容易入土,这便是“单尖耒”,后来又衍生出“双尖耒”。又在这基础上改进为扁平的宽刃,这就发明了“铲”、“锹”、“耜”、“锄”。

收割谷物的“镰”,是受动物尖利牙齿的启发而创造的。先是壳镰,而后是石镰、青铜镰、铁镰,并发明了“锯齿镰”。在商代,镰被绑在竹杆上,成了进攻的兵器,到了宋代则成了专门对付马腿的钩。“钩镰枪”成了岳家军打败金兵“连环骑兵”的专用兵器。

比青铜还要坚韧锋利价廉的铁出现后,很快,铁制农具代替了石器、木器、青铜器农具。

唐朝出现了操作灵便的曲辕犁,它特别适用于我们南方的土质粘重、田块较小的低洼水田,为大面积种植水稻奠定了基础。而耙的发明,使水田泥土破地更碎,打得更糊,有利于农民插秧落谷。

唐朝人很聪明,他们还发明了脚踏的和牛转的水车,解决了水田提水灌溉的难题。明清以后,又发明了风车,继人力、畜力、水力之后,又用上了风力,这在中国的农具史和能源使用上是个突破。

加之风扇车的出现,利用鼓动的空气,分清不同籽粒,扇去谷糠,形成了中国传统农业的精耕细作体系,极大提高了生产力。

中华民族是聪明智慧的民族,中华农耕文化的创造发明,早在三千多年前就走在世界的前列。据资料记载,耕翻的犁耙,比欧洲早了二千五百多年;收割的镰、勾,比欧洲早了二千多年;灌水的链斗水车,比欧洲早一千六百多年;农产品加工的石磨、风车比世界早一千五百多年……早在七千年前,我国就有了水稻,比日本早四千四百多年;早在五千多年,我们的祖先就知道植桑、养蚕、缫丝;公元前五百年,丝织品就出口到古罗马帝国,被欧洲贵族称为“软黄金”……这些都充分表现了我们中国人的聪明才智,表现了我们民族富于创造的科学精神。

虽已进入机械化、电器化时代,但在乡村仍保留着一些石磨。磨面粉、磨芝麻、磨豆腐,居家主妇们都知道“小磨麻油”就是比机械加工的香。

而乡村仍在使用的农具,又何止石磨?许多地方的农耕中,还能偶见犁、耙、碌碡、风车、水车、扁担、锨、粪桶、农船等等旧式农具。这些都是农耕社会生产力组成的重要部分,是农耕文化的“活化石”。

为了让人们记住这些“活化石”,我特选一些常见农具、用具,作一小传,使大家能够“管中见豹”。

讲到农耕文化,第一个要说的就是犁,这犁,从石器时代的石犁,到青铜器时代的铜犁一直到如今的木犁、铁犁,甚至还有皇帝御用耕田的“金犁”。

有一首民歌说:“二月二,龙抬头,天子扶犁臣赶牛,正宫娘娘送午饭,宰相覆土把种丢,春耕夏耘率天下,五谷丰登太平秋。”

在北京先体农坛,过去有一个“御耕台”,就是皇帝每年“二月二,龙抬头”那天,亲自扶犁,耕种“一亩三分地”的场所。当日上午,天子率百官祭天,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设棚悬彩,并配有乐队、唱工百余人,奏乐,唱《三十六禾词》”,围观者万人。

这一亩三分地的土,都是选用的肥田熟土,事先用箩精心筛选过,又肥又松又软,这样皇帝耕起来,才轻松愉快,毫不费力。御耕时,皇帝左手执黄尤绒鞭,右手执金龙犁,两位老农牵牛,户部尚书帮着扶犁,来回耕三趟,就礼毕。然后,三公五耕,卿侯九耕,文武百官也来耕个十几下,这犁田的任务就算完成了。这每年一度的“御耕”,据史料记载,约耗银九百两,相当于一千人一年的口粮。

农民犁田,可不是这样轻松,在集体生产时,队里的犁田手,都是种庄稼的老把式,他不仅十八般农具样样精通,而且种稻、种麦的一百二多种农活样样在行。

每到耕田季节,耕田手就会破晓起床,紧犁辕,装犁铧,上犁头,套犁扣,绞犁索,执犁鞭,扛着犁,牵着牛,下田耕地。

“啪”!耕田手一挥牛鞭,就像是在牛背上炸响一个炮仗。这很有讲究,这鞭梢紧贴牛毛而过,既赶了牛,但又不伤着牛,这就是“绝活”。

然后犁田手又唱起耕田号子:“嗨……哎……嗬……,哎……”这声音清脆宏亮,在山谷中回荡,只见黑黝黝的土在脚下滚翻,不一会儿,就犁开了一大片。

犁,作为一种农具,留存于世,距今已有近6000年的历史,最初农民是用木棒、石器挖垦土地,叫木犁、石犁,到春秋战国时,才出现了铁犁,到了唐代,我们江南水田耕作,才使用“曲辕犁”,提高了农民耕田的水平,它标志着中国耕犁的发展史进入了成熟阶段。到了明清时期,又对犁加以改进,使犁辕缩短、弯曲,犁的结构更加轻巧、灵活,也提高了耕作的效率。在拖拉机没有出现前,我们还发明了双轮双铧犁,这已经有点半机械化了。

有一个成语叫“铸剑为犁”,敌对双方化干戈为玉帛,远离战争,将打仗的钱节省下来,发展生产,改善人民生活。据说在联合国总部还专门制作了一幅“铸剑为犁”的浮雕,呼唤人们热爱和平,发展经济。

由南向北的麦收已近尾声。

金黄色麦浪里,成百上千的收割机在吞穗吐粒,它们现在是麦收时节的主角了。

早先麦收的画面上,少不得关中平原的“麦客”,以及他们手上那张银晃晃的镰刀。

“四月小满,黄穗在田。”农人心目中,开镰是件神圣的事情,凭一柄弯镰,落一地汗水,多少仓廪足。

其实在古希腊神话中,镰刀也早就是“丰产之神”克洛诺斯的标志。

用镰刀和铁锤绣在中国共产党的党旗上,作为工农象征,应该说主事者是动了脑筋的。

镰刀在农耕文明中,是农民劳作的主要生产工具,它可割可剐,可钩可削,可砍可斫,可挑可劈,用途非常广泛。

从娃娃下田割猪草,到巧媳下园挑青菜;从青壮年上山砍柴,到老年人在家前屋后修树枝,都要使用到各种式样的镰刀,那锯齿镰、月芽镰、平刃镰、长柄镰、小铲镰等等,在镰刀家族里,据说有百多种。

我在基层工作时,曾结识一位打柴的朋友。他每天头遍鸡叫就起床,把镰刀磨得能照见人脸,吃罢早饭,在怀里揣几个热山芋,就踏着晨霜和朝露,扛着扁担和绳子上山砍柴了。

不管山高路远,他总能在人迹稀少的大山深处,割回一担担红茅山草。手里那把长柄镰刀,非常擅长“吃草”:在他奋力手舞时,只听嚓嚓嚓嚓,银光闪处,一堆堆、一丛丛山茅草纷纷倒地,顺手三划两划,用山藤一捆一扎,就是一个捆得结结实实,齐刷刷、圆滚滚、胖乎乎的草捆子,用脚一踢就顺势滚下山坡。

砍、拉、削、舞、斫……镰刀在他的手里,简直就是一个吃草器、割草机。

听这位割山草的能手说,他手里这把镰刀救过他两次命。

一次是在一个风雪夜之后,他在山崖上砍柴,突然脚下一滑,一脚踩空,竟从山崖上跌落下来,他吓昏了,耳畔只听呼呼风响,但他一个劲地挥舞手中的镰刀,也该他命不该绝,碰巧让他钩住了长在半山腰上的一棵松树,他使劲吊住镰刀,爬上了松树,然后撕碎身上的衣服,搓成绳子,慢慢地系下山来。

另一次是他在荒山割草行走间,猛地觉得后面有一个人搭上了他的肩膀,从太阳光照的影子里,他发现了一条拖在后面的长长的尾巴。

他知道遇见了凶狠的狼。这时绝不能回头,一回头狼就会顺势一口咬住他的脖子,他不紧不慢地走着,猛地向背后砍上一镰刀,恶狼“嗷”地一声惨叫,留下一摊血迹,转身就逃,“哪里走!”山里人一个飞镰斫去,把狼头砍下来半个。

这把镰刀从此成了他的好兄弟、好伙伴。临终,他吩咐家人将镰刀伴自己一同入墓。

开镰是件辛苦事。白居易有“观刈麦”的田园诗说:“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夜来南风起,小麦复垅黄;妇姑荷箪食,童稚携壶浆。相随向田去,丁壮在南岗;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力尽不知热,但昔夏日长。”好一幅全家老少忙麦场的夏收图。

开镰,也是农人盛大的节日。面对着黄澄澄、翻滚滚无边的麦浪,人们拿着镰刀,来到丰收的田边,习惯地摘下一两个麦穗,然后用手一搓,嘴一吹,两手一上一下一扬,一粒粒光闪闪饱绽绽的麦粒就在手掌中跳跃,放进口,慢慢咀嚼,那芬芳、青香的气息就摄入人的五脏六腑,香甜,更醉人。

好的刀手,用镰刀割麦子,如春蚕噬叶,风卷残云,一斫就是一大块,一拖就是一大片,割得快、割得齐,麦椿短,不带泥。

镰刀上像是长了眼睛,在收割净的麦垙上绝不遗下哪怕是一株两株田角地边的短穗小穗。一趟割到头,身后就留下一个个或立、或卧、或倒或仰的麦捆子,像是“麦娃”们在蓝天白云下翻筋斗、叠罗汉。

镰刀正逐渐被收割机取代,但开镰时节的劳动场面,依旧是值得珍存的一帧美丽画卷。

锄头,可除草、翻土,作为南北都使用的一种农具,存世已五千多年历史。

新石器时代,我们的祖先就已经使用石锄来锄地。《秦本记》上就有“秦人荷锄”的记载。

我没统计过到底有多少种锄,据我所知,有开山锄、采药锄、锄草锄、板锄、平锄、条锄、尖嘴锄、月牙锄,甚至还有林黛玉葬花用的花锄、黄梅戏中《打猪草》的“打草锄”。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大家儿时就知道农民锄地的艰辛和粮食的金贵。

后来读史,知道早在五百多年前的元朝,农民就组织过“锄社”:十几户农民组织起来,“拌工锄地”,使缺劳力的农夫也能获得丰收。

这比毛泽东提倡的农业合作化早了五个多世纪,说明我们的先人早就懂得“互助合作”抱团生产。

下乡参加农业劳动,农民手把手地教我使用锄头。锄头能削、能刮、能挑、能劈、能铲、能挖、能勾、能筑、能斩、能撩、能拾、能翻……锄头在农民的手里千变万化,使农耕文化结出累累硕果。

锄头底下三分雨。锄,不仅能除去田中的杂草,而且能松土保墒,使土壤里的水分不易蒸发,能在抗旱中发挥作用。

锄头底下三分肥,是指农人早起,用锄头拾粪,不管“冻三九”,还是“热三伏”,天刚破晓,就有农人背起粪筐,跑田埂,上山坡,溜河湾,像寻觅宝贝一样,荷锄拾粪,给庄稼积蓄肥料。没有粪臭哪来谷香,粪肥,是如今任何化学肥料无法替代的。

如今,农村实行机械化,但是农民仍然离不开锄头,大片的土地可以用机耕,而边边角角,机器无法转身,锄头就有了用武之地。

常州有许多园艺工具厂,专门为日本和欧洲生产园艺锄头,和小锹、小铲配在一起,作为人们侍弄花草的工具。

这小小的花锄,进入城市,进入高楼大厦,进入屋顶花园,进入城里人的阳台,仍在发挥它不可替代的作用。

锹,常规农具,用于开沟、翻土。锹,和水利建设结下不解之缘,不管是大运河、淮河、海河、黄河,都是千千万万农人用铁锹挖出来的。

在手工劳作时,农民用锹开草塘、挖排水沟。转秧田放水、排水、管水,整修田埂,开缺口、堵漏、防漏,能扛锹的都是十级工的劳动力,是种田的好把式。

我认识一位来自里下河的“锹王”,他使用的是一把祖上留传下来的大铁锹,他爸爸用这把锹,修过长江的江堤、运河的河岸,也治过淮,枣红色的锹柄上,溜光得滑,闪着光泽,记录着岁月的沧桑。

六十年代开大运河,我见识过“锹王”的厉害。他挖出的土块,平平整整,四角方方,不破不碎。每块约七八市斤。一副粪箕,一头装五块,每担七八十斤。这是在“拿河心”,从下坡到上坡,有三十多个台阶,要爬上去倒土,担子可不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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