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倒没听说。”
“左右不过是一些女皇之间的交往吧,只不过打着看看她舅舅的名号。说来那时你早就入朝了,只怕还要你来操办接待的事宜呢。我且和你说说她的喜好,额……我只听说她喜欢美人,能歌善舞的美人。”
“未知她现在的凤后……”
“她能上位,多半也是靠了她凤后的母家,这其中的事,你一定明白了吧。”
“多谢大皇姊,我定然小心。”
“我还要去给长辈们请安,就不和你多说了,有空你来我府邸坐坐。我和老四倒是见过几回,虽然都是在宴会上,没说过什么话,如今看着你,也知道你比老四好玩多了。”
我何以好玩?熟悉我们的人都该知道,阿姊比我好玩多了,我皱着眉头,不理解她这话的意思,她又说:“你呆呆的,老四精的跟猴子似的,你大皇姊我只能捡软柿子捏。”
什么?我是软柿子?我顿觉好笑,摇了摇头,她也没再管我,就去请安去了,这个大皇姊倒真的不像宫里的人,今日见她一面,收获颇丰,该去和阿姊好好计较一下才是。
我和阿姊说了一下稀土国的情况,她也很是吃惊,但还是说要从长计议,如今还是尽快适应前朝的生活才是。
我们入了朝之后,去书房的时辰就减少好多,我有些遗憾,朝里的事,我并没有多大兴趣,又不能不去,好在我们现在是住在宫里,去前朝也没几步,不然每天都为了自己不喜欢的事起个大早,实在是很煎熬的事。
且说,这一日,我和阿姊奉命入朝,母皇按照我们的意愿,让我们分别到了刑部和礼部,我们也都去报了到,礼部的人对我很是客气,礼部尚书杨大人我已经“偶遇”了好几次,对我格外照顾,拿了很多礼仪制度方面的书,我就坐在椅子上一直看书,他们说这叫做熟悉熟悉。我看书的时候,不免有些奇怪,因为据我之前和阿姊推算的结果来说,我们现在处的位置大概是在唐宋之间,但是书里面很多的礼仪却不是唐宋的礼仪,要更晚一些,不知道阿姊那里会怎样。
我晚些时候到怡和宫的时候,阿姊似乎正想着去找我,我们去她的书房坐定,她问我“阿心,我问你,你可知道‘保辜’制度?”
“自然是知道的,所谓保辜,就是说无论何种伤害,都要根据受害人的受害程度确定十日到五十日的‘辜限’,期限之内,责令加害人为其治疗,若受害人在辜限内死亡,则加害人要负杀人的罪责,若是在限外或是限内因他故而亡,则仍以伤人罪论处。这是唐朝的一项制度,怎么了?”
“翻异别勘呢?”
“是指犯人否认口供,事关重大案情时,案件换人重审,是宋朝的制度。”
“我再问你,唐宋间可有秋审、朝审、热审的说法?”
见我沉默,她又问:“到底如何?”
我回答说:“此三审之制,出于清朝。”
阿姊说道:“果然如此啊,原本还以为是我想多了呢。看来我们以前做的功课都是白费了。花了那么大的气力去和原来的地方相对比,没想到人家这里只是混杂了而已。这样也好,也好,如果有一天,我把热兵器那一套搬来这里,心里也不会有愧疚。说来也还好有你,不然我就算呆在了刑部,也看不出其中的文章。”
“阿姊已经看出来了。只是找我求证而已,热兵器之事,阿姊一定要慎重而行。”
“这你倒是说错了,我不是从刑部看出来的。对了,热兵器,你知道多少?”
“只是一点点而已,况且阿姊心中也清楚,在这里所有的原料都不是纯的,杂质颇多,我们就算洞悉了所有的配方,也还需慢慢提纯,试炼。这里毕竟和我们那里不同,你可记得前几日我们说起从没听说过这里有弘扬佛法的事,我们才知道,这里根本没有佛教,反而是道教极盛。”
“这事儿我倒是听说了,还听说有一拨人从东海上进入我国,已经在路上,不日就会到京城,说是外国的人,说的话我们都听不懂,你怎么看?”
“只在日韩之中。若是欧美的人,现在已经都在喊妖怪来了。”
阿姊听了我的话,倒是笑了笑,说:“有道理。我知道日语和韩语,你都会说的。有你在,我放心。”说完,又坐到椅子上深呼吸,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自从澄心堂纸的事情发生之后,你我这些年早就是如履薄冰了,一切都按照唐宋时的习惯来做,没想到倒是做了白工,现在想想还是应该多看看眼下的事情,顺其自然就好了。”
“是啊,既然已经如此了,就顺其自然吧。阿姊画几张图吧,就画画日韩传统服饰,或许哪天可以用得着。”
“如此说来,我应该连欧美服饰也一并画了,就当照顾裁缝铺生意了。再做几套现在的性感衣服,说来我也很久没有跳舞了。”
“用我的钱照顾姊夫的生意,阿姊也真是慷慨啊。”
“谁说用你的了?这个月我们也都有俸禄了,我自是自己花钱咯。下次去西街,我们在乐坊客串一下如何?”
“要客串你去,我看到你眼睛里的光,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我是委实做不来的,欣赏一下倒是可以的。还有一事,那东稀土国的女皇要来,阿姊有什么想法。”
“不过是来认亲戚而已。对我们也不会太为难,就是会表现出和我们不和样子吧。你说这稀土国实在是流年不利,凤后的姐姐刚刚除去了乱臣贼子,自己就死了,然后两个女儿接着打,愣是打到前些日子才好。”
“阿姊不觉得是个机会吗?”
“什么机会?”阿姊一脸疑问。
“阿姊曾经说过,大多数的皇族是见不得别人快乐的,看到别人很开心,要么毁掉,要么囚禁。”
“你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是你来还是我来?”
“阿姊背靠赵家,凤后也有所顾忌,并不方便做这件事,而我身后只是商贾之家,如今采艾也出生了,凤后更是恨我入骨,这事自然是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