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紧了全身上下,每一块微不足道的肌肉。小小的胸腔里面,似是远古战场,两军交战,烽火连天中。无数的锋芒闭露,扎的难以触及的柔软,血流成河。
疼,好疼,撕心裂肺的疼。
就好像,有什么,要生生的里面给突破出来。好死不死,层层叠叠,叠叠层层,乐此不疲的。学习长江后浪推前浪的习俗,得寸进尺的一次又一次的涌上大脑皮层最深处的敏感。
直让她,忽然的有一种小冲动,或许,甚至是此刻就丢了性命,和这个世界说了再见。
或许,也是好过,忍受这非人的折磨,经历,甚至是传说中的十八层修罗地狱尽头的酷刑,也来的好的多。
许是无法忍受这苦到了极致,亦或是害怕的号角斥退了她全部的胆气,还是跑的太远的路途,已经完完全全的丧了继续的兴致。
只余下,条件反射,双手抱头,掩着身子,不争气的蜷缩。“不要……不要抓我……不要……我什么都没有看见……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不要……不要……”
“小公主……你怎么了?是我,玡。”
预期中的不好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反倒,是一阵似是泉水叮咚,荡漾入了心扉。
暖暖的,就好像是一阵微风,轻柔的拂过了面颊,携着淡淡艾草的香气,沁入心脾。分不清楚,到底是这声音携了独特的魔力,还是艾草本就是有凝神的功效。
只是,她的心儿,如同一只漂泊在大海上的一叶小舟,忽然的瞥见了一束强光冲天,是久违了的灯塔的指引。不自觉的,安然。
回眸,熟悉的薰衣草的紫,如梦中早已经徘徊了无数回的一般,傲然而立。不食人间的烟火,用在男子的身上,似乎是有那么一丝的别扭。奈何,于他,却是让人挑剔不出,哪怕是一分的不妥当。
精致的容颜,养眼;
恍若凝脂的肌肤,白皙;
身后的煦日高悬,撒下嶙峋的七彩光泽。照亮,披散在肩头在耀眼银丝。如雪,如梦,如幻,似是活了一般的缭绕升腾。恍惚之间,便是见到了黄山瀑布,自九重云霄,飞流直下三千尺。
如果说,这些算是他独特的气质的话,那么面上,镶着的一双紫眸,或许,便是画龙点睛之笔。并没有任何的动作,偏偏,无故的,让人一触即,几乎就要忍不住的陷了进去。“快些起来,地上凉,别冻着。”
“玡哥哥?”忽然的忘记了该如何动作,木那的任凭,一双大手小心的搀扶而起。
提起一截食指,半曲,开玩笑的嗔怒着,顺着她精致的鼻梁,刮下。“亏得你,还记得我呢。一见着我,掉头便是跑了开去。还以为,是小公主嫌弃我了呢。”
只有他才会的动作,让人瞬间的忘记了,彼此该有的距离。
唤起,熟悉的味道,暗自的钻入瑶鼻,剥去了覆在记忆上的尘埃。
他是,他是玡哥哥?
拼命的,眨巴了几下眼眸,似是要确认,是否是自己跑的太累,出现了幻觉。
是他……真的是他,和梦中的模样,一样。“怎么会……人家一直在等玡哥哥。”
“哦?果真呢。多年不见,昔年的那个小妮子,如今倒是,已然亭亭玉立。”上天,对他似乎是格外的照顾。十三年如同一日,岁月,丝毫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玡哥哥,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好看。”明明的知道,此时此刻,似乎不是叙旧的时候。尚罗晓涵,还是忍不住的,为那一副容颜,痴痴的迷离了眼。
似是想要动作,只是却忽然的发现,每一脚,都像是踩在了绵软的棉花上似的。
那样的不真实,那样点的不踏实。
恍惚,脚下的一切,都在摇曳着,本不属于陆地的涟漪。晃晃悠悠,牵动,肉眼所能够看到的一切,都是在上下左右,无故的颠倒。
一个踉跄,身子便是向前倾倒。
“喂,小心。”所幸,一双大手,及时的将她给揽入,一个暖暖的怀抱。“别乱动,你太累了,先歇一会儿。”
“哦……玡哥哥,看到你,真好。”怎么可以,有这样的一个人,单单是一句话,让早已经迷失了方向的海上小舟,见到了引领它返航的灯塔。让漂泊不定的浮萍,寻见了一处可以暂时停靠的港湾。更是让自己,感到一切,忽然的都有了依靠。
有他在,真好。
“呵呵,小嘴儿真甜呢。只是,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哦。刚才,怎么回事,瞎跑个什么劲儿。唤你许久,都是不肯停下。教我是一番,好追。”
“刚才追我的,是你?”思绪,被拉扯回了现实。
一脸的了然,似乎,一切都说的通了。
原来,在自己身后的紧追不舍的人,是玡哥哥?
“不然呢?”某些问题,理所当然的根本就不需要,那一个多余的问号。从来,只有她一个人,没头苍蝇似的,乱窜,看不清楚,身后是什么模样。
忽然的来了几分的兴致,打趣,“哼,我有那么的可怕吗?至于,要你一见到,掉头就跑?”
“啊?不是……当然不是……”忙慌的解释,嫌弃玡哥哥?
可笑,那等候了十三年的人,自己,又怎么会舍得用这般的尖锐的词汇?
“那是为何,你倒是说说看。”
“没什么。”别了开眼去,不知怎么的,有些事情,她,不想说。
尚罗晓涵,是任性不假。只是,再怎么的随着性子,她也有自己的坚持,从来不希望,那么的在乎的他,为自己,受累。
双手,擒住了一双柔肩。
向前一拉,强硬的,拉进了彼此的距离。好让,彼此的四目,更加的激烈的碰撞在了一起。“小公主,你向来不会撒谎。尤其,这般的急忙,绝对不会,什么都没有发生。告诉我,不管发生了什么。玡哥哥,都会替你解决。”
某人的答案,玡,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