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名叫伊雪芙的女人,听到卓义晖的喝声,似孙悟空被念唐僧的紧箍咒,立刻不出声了。安静下来的她,变得顺眼多了,半是妩媚半是尴尬地冲着卓义晖笑。卓义晖铁青着脸,并没有看其他人,而拖着伊雪芙往外走。
进了卓义晖的店,伊雪芙甩开卓义晖,摸了摸手腕,恼怒地冲着卓义晖说:“你抓那么紧干嘛,都掐痛了我。”“干嘛去别人店里闹?”卓义晖低沉着声音说,嗓音有点嘶哑。“哼哼,”雪芙从鼻孔里发出声音,一脸不屑,“怎么?你心痛了啊!哈哈。”
“要怎么说你才能明白,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现在才发现你如此拎不清。今天这种情况如果再发生,我就不客气了!”卓义晖看着伊雪芙,冷冷地说。伊雪芙曾经是他的女朋友,可是他们已经分手了,这就代表着不再有任何关系,他卓义晖跟谁来往,跟谁多说一句话,和她统统无关。她为什么不明白这一点,跳出来指手画脚,以为自已是谁。法国女作家萨冈关于男女关系,有过几句精彩的言论:男女间的关系,到了最后,就是女人毫不知趣,男人不胜其烦,如果非要死缠烂打,结果当然是一拍两散。
听到卓义晖这绝情的话,伊雪芙立刻变了一副模样,她拉着卓义晖的胳膊说:“重新来一次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据说失恋中的人,肾上腺低迷,分泌出细水长流的伤感,使人做出梦游一般的行为。
可卓义晖明显很烦被她这种情绪绑架的感觉,他厌恶地甩开她的手,“好吧,你不走,我走!”说罢,便要大步往外走。伊雪芙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轻声说:“卓义晖,我怀孕了。”“啊?!”这句话跟定时炸弹一样,将卓义晖炸愣了,他大张着嘴,双脚不能往前再走半步。
那边工作室里,伊雪芙被卓义晖拉走后,苏瑞儿和简妮互相对望了一分钟,都没作声。毛线“喵喵”地叫了几声,俩人才大梦初醒一般,苏瑞儿朝它伸出手,毛线跳进她的怀里。简妮拉开椅子坐下看电脑,苏瑞儿也坐下继续翻那本画册。
简妮把椅子往苏瑞儿身边挪了挪,凑到她的耳边,神秘兮兮地说:“刚才那个女人,我以前见过。”“哦?”苏瑞儿抬起头看她。简妮见苏瑞儿感兴趣,就来了劲,“我看她去过卓义晖的店里,听说是卓义晖的女朋友,准确地说,是前女友,因为他们早就分了手。”苏瑞儿说:“原来这样,他们从外形上看,好般配的。为什么分手呢?”
见成功地引起苏瑞儿的注意,简妮得意地说:“别人说是她先劈的腿,后来被甩了,又想回到卓义晖身边,但人家卓义晖不同意。她以为自己是谁啊,女神吗?肯回头,人家就要无条件欢呼同意?”简妮的立场明显站在卓义晖这边,说起这些还愤愤不平。
这令苏瑞儿对简妮刮目相看。平时简妮讲话不多,一副万事不理的样子。可是这几句话,她说得痛快淋漓酣畅之极,看来但凡女孩儿都有讲别人八卦的天赋。“可是,她干嘛来找我们?认错门了?”苏瑞儿仍然疑惑。简妮指了指门外的招牌道:“她眼睛比谁都大,这牌子上的字难不成她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