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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上部(8)

姐姐就是从这时起开始与父亲吵架的,她不明白父亲输钱的深意,眼看她的信息被他横掌击破,又被人家杀得七零八落,她就气得满脸通红,泪流满面,她觉得父亲再也不相信她了,她开始罢工,不再跟着父亲一起出去玩牌,幸好这时父亲已经从出纳柜台上走出来了,先是到机关里当了一名信贷员,不到一年,父亲前后输给信贷科长人民币近两万元,中层干部轮岗的时候,科长向领导提出由父亲接替原来的副科长。继续输牌,输给副行长近三万元,下一次中层干部轮岗的时候,副行长提议,由父亲接替原来的信贷科长。

母亲说:“好了,缓一缓再说。”她知道父亲只有几斤几两,她担心他升得太快,不能适应那个高度,在一定的程度,糊弄是必要的,是可以给自己带来好处的,超过了这个界限,只会适得其反,自己给自己拆台。母亲了解父亲,信贷科长这个职务,对于父亲已经是勉力而为,他已经站到了一个岌岌可危的高度,以后的路如何走,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信贷科长被撤职还只是个开端,打击就像预先排好了队似的,接踵而至。

父亲先是下岗收贷,必须在规定时间内把放出去的贷款如数收回,这太难了,几乎是不可能的,那些企业,一直以来对银行虎视眈眈,银行的钱,说到底,是国家的钱,不要白不要,千方百计要过来,至于还款,那是另一个问题,没有钱肯定还不了,有钱也不一定还得了,用钱的地方多的是,干嘛要还给银行呢?父亲当然知道这一点,所以并不敢跟人家闹翻,现在变成他求人家了,不像放款之初,是人家求他。他耐着性子一趟一趟地跑,偏偏他越是耐着性子,人家就越是耐不住性子,没跑几趟,人家就开始避而不见。没办法,只好诉诸法律,漫长的诉讼,官司倒是打赢了,还款仍然遥遥无期,企业玩起了金蝉脱壳,一个新的企业脱胎而出,留给父亲的只有几个老弱病残和一堆不值钱的破设备。

下岗收贷颗粒无归,父亲只好接受新的惩罚,信贷科长的位置想都别再想了,去当信贷员,一个星期至少有三天泡在工厂里,整天夹着一个简易公文夹,跑来跑去,皱着眉心,鼻梁上沁出一层汗珠。

信贷员只当了两个月,又出了纰漏,一个生产不锈钢产品的公司,好不容易收回了一批货款,早就承诺父亲款到即还贷的财务人员,事到临头变了卦,他没有还掉父亲这边的贷款,而是还了另一家银行的贷款,科长得知此事,大发雷霆,“我们的驻厂信贷员守在那里都没有收回贷款,人家没有安排驻厂信贷员的倒收回了,这说明什么?我们的驻厂信贷员被收买了。”父亲感到冤枉,又无法申辩,只能忍气吞声。

忍气吞声也不行,另有柜台上的业务人员在追求进步,来势汹汹,势必要淘汰掉父亲这种不称职者,尤其是这种落水狗似的不称职者。于是父亲被安排跟柜台上某个出纳员作了调换,彼此接替了对方的工作。也就是说,晃了一大圈,父亲重又回到了最初的出发点。

父亲在家闹情绪,赖着不上班,不去坐柜台上那把小椅子。“我一把年纪了,他们竟这样无情地羞辱我,对我实施精神虐待。”他打电话请病假,头疼,胃疼,关节疼,所有的地方都疼遍了,我开始替他担心,终有一天,一个人该得的病都得完了,他用什么理由请假呢?

父亲开始不停地念叨姐姐。“她有那样的眼睛是福气,我哪怕有一半那样的福气,也不会这么倒霉。”他把背运的原因归咎于自己不会揣摩别人的心思。“瞧他们申请贷款时那副诚恳的样子!我要是知道那些人一心只想骗银行的钱,怎么也不会放款给他们。”“早知道那个不锈钢公司的小出纳收了人家的好处,我就会守在那里,寸步不离,直到他把钱划到我们的帐上。”

想到这里,他一点都不替姐姐担心了。“她那么聪明,只要她善于利用她的眼睛,一定会生活得很不错,在家里我们禁止她用,可出门在外,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呢?”

“她不会用的。”我曾经跟姐姐讨论过这个问题,她说她一辈子都不会施展她的那个特殊能力,她说把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也没意思,就像看电影,刚刚开始就有人告诉了你结局,那电影还有什么看头呢?她说她有时候倒挺羡慕我,什么都不知道,一团漆黑,至少会有意外,有惊讶,不像她,生活对于她而言,永远不存在惊险与刺激。

“放心吧,总有一天她会用的,你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人最难管束的就是他自己。”

“面对厄运,人比毒蛇还要自私。”这话真有道理。父亲倒霉之后,竟然提都不提去找姐姐的事了,他呆在家里,蹙着眉头,沉浸在自己的烦恼中,哪也不去。

深夜,我听见硬币掉在地上,弹起一串铮铮铮的响声,这声音让我紧张,也让我悲伤,父亲在掷硬币,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他开始无可奈何地向一枚硬币求助了。

父亲来到我的房间,手心里摊着一枚硬币。他深深地看着我,一副有话要对我说的样子。

可他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转身出去了。“你睡吧。”他只对我说了这三个字。

变故果然在第二天降临,放学回家,屋里不见了父亲,寂静像一锅沸水一样扑面而来,我一下子就想到,父亲可能跟姐姐一样离家出走了,他昨天晚上就想告诉我来着,可他最终没有说出来,他不忍心,他想让我最后一次睡个好觉。

警报很快就解除了,我一眼瞥见了父亲的钱包,他外出归来,习惯把钱包从衣兜里掏出来,放在壁橱边上。如果他要出远门,他一定不会忘记带上钱包。

紧接着,我又在卧室里发现了父亲的便西服,他若是外出,必定会穿上这件衣服,这是他最近常穿的衣服,也是他最爱的衣服,每当他要照相,或是参加聚会,这件衣服必定是他的首选,也就是说,父亲还在家,他并没走远,他就在附近。冷汗这才像泉水一般冒了出来。

再也没有比惊恐之后的平静更让人感到幸福了。我放下书包,开始做晚饭。我得做点什么以报答父亲没有丢下我一走了之的恩情。

我还远远没有学会烧饭,我是小女儿,又是学生,而且近视,我有无数理由远离家务。一切都是想当然,我想凭着记忆复制一顿母亲做过的晚饭,于是锅勺乱响,乒乒乓乓,一片狼藉。

晚饭刚刚告一段落,父亲突然出现在客厅,我怀疑他根本就没有出去,他就躲在家中某个角落。他看看我做的晚饭,看看我身上的围裙,又看看乱糟糟的厨房,频频点头。

“很好,很好,你长大了,就算家里没有大人,你也不会饿死了。”

我把筷子递到他手里,让他品尝。他尝着,频频点头。“很好,不错,就是这个味道。”

他不住地表扬我,真正吃下去的东西却很少,他似乎更想说话。

“你今天知道了吧?做饭一点都不难,无非是把饭煮熟,炒菜的时候,把调料罐子里的东西依次放进去。”

“现在家里就我们两个人,我不可能每天都在家,你应该了解我们家的一些情况了,我们在哪家银行开户,存折放在哪里,在哪里交水电费,在哪里交电话费,在哪里买柴米油盐,洗衣机怎么开,冰箱怎么用,热水器怎么用,这些你都应该一一了解。”

他把这些全都告诉了我,他似乎不准备当这个家了,他要把当家作主的权利交给我。“这就是持家,是一个女孩子必须学会的本领。既然你母亲不在了,你姐姐也不在家,这个家就由你来当。”他的话不容置疑,听上去也不是没有道理。

“你要出远门了吗?你要去哪里?”

“还不到时候,等我要出去时自然会告诉你。”他看着我,眼底慢慢升上来一些水雾,像一汪清水从草根底下缓缓渗出,静静地盛在那里。

“你和你姐姐,你们将来都会过上好日子,我会把一切都给你们安排好。”

我不屑地一笑:“你又不是什么大官,凭什么安排我们?”

“那不一定,小人物更能为子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他慢慢接受了那把出纳员的椅子,还兴致勃勃地在家地里钻研起业务来,他看金融书籍,看信用卡及证券资料,还看地图,他买来全国的地图,用放大镜逐省逐省地看,他看得聚精会神,吃饭的时候,手里掉了一只筷子,他都浑然不觉。

“总有一天,你姐姐会回来的,到那时候,不管我在哪里,你告诉她,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我,这对你们都有好处。”

这个意思,这段话,他不止一次提起,也许他想调到别的银行去,也许他想换一个地方生活。这是有可能的,他以前就提到过这件事,他说他不喜欢长乐坪这个小地方了,他想到大一点的地方去,他说这对我和姐姐有好处,可母亲不屑一顾,她在鼻子里哼了一声:“在长乐坪都混不出个好模样来,还想到大地方去,当心被人家不小心踩死了。”母亲说这话时,父亲还没有发掘出打牌这条升迁之路,还在心安理得地当他的小出纳。

父亲似乎在寻找某样东西,也许是一种容器,他看了看家里的米桶,装咸菜的小坛子,又看了看一些旧棉衣,旧棉被,他神色匆匆,不声不响,既不要我帮忙,也不告诉我他在找什么。

父亲突然决定装修房间,他买来一些木板,涂料,又请来一个木匠,他要把家里的墙面装饰一下,尤其是我和姐姐的房间。有一段时间,我和姐姐几乎把墙面当成了画布,我们准备用自己的涂鸦之作盖满它,我们想让自己的卧室与众不同。

我们的画作三下两下就被铲掉了,两张小床整个儿蒙上罩布,在装修结束之前,我只能睡沙发。

墙壁做得很漂亮,肉红色的墙面,淡黄色的护墙板,这种装修很流行,只是有点奢侈,我没想到,在遭受了一连串的打击之后,父亲居然还有雅兴装修房屋。

木匠走了之后,父亲拿出起子和凿子,拆开一块护墙板,说是要检查检查装修质量。他很熟练地取下一块木板,眯起眼睛朝里面看,又用手摸,还用起子在木板里划了划,起子不停地硌着墙壁,碰着木板。见我盯着他看,他笑了一下。“看起来质量还可以。”他装好那块拆下来的木板,拿着起子和凿子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父亲不再瞎折腾了,回到家就琢磨着做好吃的,他不是个好厨子,于是就去外面买来吃,这家饭店的烧鱼头,那家餐馆的卤大肠,只要是有名的,他都买了回来,大盘大盘地放在桌上,不停地要我吃,他自己也吃得津津有味。他要了那些地方的名片,没有名片的就记下人家的电话号码,他把它们集中在一个地方,对我说:“以后你要是想吃这些东西了,就打电话,他们可以给你送上门来。”吃完了他就看电视,面前摆一本地图,插播广告的时候,他就低下头来看地图。我觉得很奇怪,他会突然对地理发生兴趣。

他还约请几个同事吃宵夜,他们坐在路边的大排档里,敞开衣襟,大口大口喝啤酒,他们每人面前竖着一瓶,脚下还踩着一箱,喝完一瓶,再从脚下摸出一瓶,豪气盖天,气吞山河。父亲那天喝醉了,被人扶着回来,一路呕吐,骂骂咧咧,“我日你妈!”“婊子养的!”“我日你祖奶奶!”满嘴肮脏的字眼,却连不成句,既没有主语,也没有宾语,没人知道他在骂谁,尽管如此,一同喝酒的人却清清楚楚地安慰他:“别想得太多了,不就是上班吗?不就是挣钱吃饭吗?当总统也不过是一天三顿饭。”“人生在世,就这么回事,你还没看穿?”“该知足了,起码风光过几天。”

他第一次带我去火葬场看母亲。母亲的骨灰还摆在那里,众多格子间里的一间,母亲顶着满额头的留海,静静地看着我和父亲,因为留海的原因,母亲看上去还很年轻,不像一个四十八岁的女人。她在相片上平静得很,完全没有散步时的抑郁,也看不出长年坚持长跑的痕迹,更看不出她曾在长跑时嚎啕大哭过,至今为止,这个秘密恐怕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父亲对着相片说:“我知道你为什么不高兴。”

这话让我大吃一惊,再看母亲时,竟发现她眉目间果真带着一丝怒气。

父亲接着说:“跟我结婚以后,你就没有高兴过,你呀,吃亏就吃在太要强了,我是胸无大志,可你也看到了,那么多志向远大的人,不一样窝窝囊囊过了一生?”

父亲让我去外面摘两朵月季花来,献在母亲的骨灰盒前。来的时候我提醒过他,可他说:“我们存放你母亲的骨殖是出了钱的,摘两朵花还不应该?”

我进来时,他正在对母亲说话。“……这回我终于要干大事了,可惜你看不到,没办法,只有走这条路了,穷养儿子富养女,我不能让我的女儿们……”我的身影在玻璃橱柜上晃了一下,父亲回过头来,冲我一笑,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接下来的几天,他什么也不干了,回到家里就睡觉,我不知道他睡得好不好,往常睡觉时总有鼾声响起,现在却安安静静,如果不是床上那高高隆起的身形,根本不知道有人在屋里睡觉。

这样过了一段时间。有天晚上,父亲很奇怪地要求跟我换房睡觉,他让我去睡他的大床,他来睡我的小床。

后半夜,我依稀听见屋里有些动静,可我实在困得睁不开眼睛,索性拉上被子蒙住头,睡了过去。

第二天,刚一起床,发现早餐已经摆在桌子上了。我的房间收拾得分外整洁,连小时候的玩具熊都被找了出来,调皮地靠在被垛上,桌上的书也分门别类清理好了,地上打扫得干干净净,窗帘斜斜拉开,用蝴蝶结松松挽住。不过,我总觉得屋里有点异样,可又说不出这异样发生在哪里。最后,我注意到门边有一块碗豆大的小木渣,也许是装修时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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