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小姐。”小红玉接过冯妈妈手中的软烟罗,看到冯妈妈整张脸红的发青,她抿着唇,心中只想笑。
大小姐骂人真是愈发有水平了,把人气成这样呢!
冯妈妈脸色铁青的离开古萱儿小院,出了小院门,她对着墙角呸了一声,低声骂道:“什么玩意儿,臭丫头,有你倒霉的时候。”
午后,云礼峰悄悄的来找古萱儿,一张不错的脸有些微红。
古萱儿正在享受下午茶,看到云礼峰红着脸,她只当没看到,一直到云礼峰自己憋不住了,才把话说了出来。
“好表妹,你帮帮表哥吧!”
古萱儿好笑:“我能帮礼峰表哥什么呢?大胖儿子么?可我不是送子观音啊!”
“不是这件事儿。”
“哦?”
“我还想和涟漪春风一度。”说完,云礼峰从脸红到了脖子。
古萱儿噗哧一笑:“礼峰表哥真是吃上瘾了?不过,这事儿岂有那么好办?”
云礼峰心一横,从怀中掏出三张千两银票,递给古萱儿:“三千两。”
古萱儿笑着把银票收回怀中:“既然礼峰表哥出手这么阔气,那我就想想法子吧!”
云礼峰这么做还真把古涟漪当成花楼里可以买卖的妓女了呢!三千两,头牌的价格,呵呵……
云礼峰眼中闪过惊喜:“有劳表妹了。”
古萱儿笑了笑,让云礼峰回去等消息即可。
这几日古涟漪比较嗜睡,而且每次醒来,她都会浑身无力,像似夜里经历了什么?
青天白日的,古涟漪躺在床上,眼睛有些迷离的看着珠粉色的幔帐,思绪飘远……
为何这几日她会连做那样的羞人的“梦”?
若非次日醒来她衣裳完好,身子上没有异样,她真会以为自己遇到了采花贼。
古涟漪脸上娇红一片,羞的拿被子遮住脸,捂住颤抖的心脏,不可否认,她有点喜欢上这样的梦,喜欢上那种被折磨过后美妙的滋味,竟有点期待今天夜里也能梦上一回极致的快乐。
反正只是一个梦境而已,又不是真的,她只要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她秘密。
香福院
“这几日涟漪怎么了?都不曾见她来给我请安,是不是病了?”大夫人皱着眉头问道。
“三小姐这几日有点嗜睡,身子倒是没有问题,那张脸蛋红润着呢!大概是快到夏日了,容易乏困吧!”冯妈妈笑着说道。
大夫人听到古涟漪脸色红润,也就放心了一些,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你吩咐膳房做些解乏的补品明日给涟漪送去,那样如花似玉的脸,怎可天天闷在屋子里?”
顿了顿,脸上的慈色收敛起来,又道:“古萱儿那臭丫头拿秋色寒梅软烟罗做衣裳了么?”
“还没。”冯妈妈也有点奇怪,古萱儿那臭丫头及爱臭美,这次拿了如此好的料子怎么会不做成衣裳张扬的穿出来?
这不像古萱儿的作风啊!
“谁她去吧!终归她拿了五小姐的东西讨不了好是了。”大夫人眼中闪过冷笑。
最近,古萱儿腰包鼓鼓,眉开眼笑,这些银两简直就像天上掉下的馅饼,又大又香,而且天天往下掉。
古萱儿真怀疑,云礼峰为了每天去搞古涟漪会不会到最后倾家荡产。
每天三千两,这可不是小数目。
这天,古萱儿揣着银票,带着小红玉准备出府寻家上好的酒楼海搓一顿,这府门还没出,一道带着狠劲的掌风朝古萱儿的脸打来。
古萱儿的脸颊被劲风扫到,清脆的巴掌声却在小红玉的脸上响起。
“大小姐,你没事吧?”小红玉在危急关头推开了古萱儿,自己脸上被出五条鲜红的掌印,反而先关心起了古萱儿,担心她是否受了伤。
“小红玉,你的脸……疼么?”她被小红玉推开,又怎么会有事呢?这个傻丫头,真是一点也不知道关心自己。
“真是主仆情深啊!古萱儿,不如你跟这贱婢一起疼吧!”古玉琴气焰嚣张,再次扬起手掌,朝古萱儿脸上打去,那动作十分熟练。
可恶的古萱儿,连她的东西敢抢?真真气煞她也,那珍贵的料子,她从去年年初开始就向老夫人求的,求了好久才得到老夫人松口,今年云锦坊的新料子送来,两匹秋色寒梅软烟罗是她的,这懦弱的花痴想要,自己倒是去老夫人那里跪着求啊!
趁她不在府中,抢她的东西算个什么玩意儿?
古萱儿脸色阴沉下去,古玉琴手掌打下来的时候,她一把抓住古玉琴的手腕,力气大的几乎把古玉琴的手腕捏断:“疯女人,这里也是你撒野的地方?”
古玉琴觉得自己手腕快被捏断了,额头冷汗津津,龇着牙道:“古萱儿,你这不要脸的花痴凭甚抢我的秋色寒梅软烟罗?你以为自己是这府中的大小姐就可以目中无人,抢别人的东西么?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
古萱儿眉头蹙了起来,她就说大夫人怎会那么“好心”?把两匹看上去很名贵的秋色寒梅软烟罗的料子叫冯妈妈送到她的房中。
原来是设了陷阱,让这蠢丫头找她茬。
古萱儿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子,秀眉飞扬,目光嚣张,嘴唇刻薄,若她没猜错,这就是她的五妹妹古玉琴了。
“你说秋色寒梅软烟罗是你的?可有什么证据?”古萱儿问道。
古玉琴立即怪叫起来:“古花痴,你还要不要脸皮子了?阖府上下都知道秋色寒梅软烟罗是老夫人去年就答应给我的,这就是铁铁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