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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追梦一孩提朴性的复归(3)

人们都佩服小李耳的处世态度。受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掌握不受骗的本领,当你有了真正的本领,行骗的人技术再高也瞒不过真的。假的毕竟是假的,真的毕竟是真的。

而后来李耳著书时,通过回想起孩提时的这件事以及联想到其它一些事,思考得更加深入,并告诫人们:“信言不美,美言不信。”这是写进了《道德经》中的。

一天,李耳去赶集,街上人来车往,十分热闹。当他来到骡马市场,忽见益七爷蹲在一棵枯树旁掩袖流泪,痛哭不止。

李耳连忙上前拱手问道:“益七爷,您遇到什么难事,这么伤心?”

益七爷抬头一看是李耳,连忙把脚一跺:“嗨,救星到了,人都说你是智慧篓子,今天就看你的了。我办了件丢脸的事,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今天早上我出门赶集,想显显威风,就到王员外家借了匹马,路过这骡马市场,谁知一不小心,去上厕所时,马被别人掉换成驴了。找遍了整个市场均无下落,叫我回去该如何向王员外交待呀!”他说罢,又放声大哭。

李耳笑了起来:“七爷呀,那天妇女求雨给您套上驴扎脖子您不跑。今天,我看您就驮着真驴去求雨吧!”他走到驴跟前,拍了拍驴,这头小毛驴怪听话的,见到李耳拍它,发出了“咴儿——咴儿——”的叫声。

“去你的!”益七爷擦了一把眼泪,“还不快给七爷想办法找马,倒有心思在这里开玩笑?”

李耳眉头紧皱几下,说道:“七爷,您借王员外的马,它有什么特别之处?”

“特别之处?”益七爷用手摸着脖子,“都是马,能有什么不同之处,我只记得他是匹大黑马。”

“你再好好想想,看它与其它马有什么不同?”李耳又提醒道。

益七爷又蹲到地上,摇着头想了一会儿,猛然站起来;“想起来了,我给它戴笼头的时候,它的左眼上方长着一撮白毛。”

李耳对益七爷说道:“那咱俩现在就去找马!”

益七爷不明白地问:“你知道它在什么地方?”

“它给我们带路!”

“谁带路?”

“毛驴!”李耳用手一指,“你把驴缰绳解开,盘在驴脖子上就行了。”

益七爷照着李耳的话做。

李耳朝毛驴一吆喝,顺手朝屁股猛拍几下,毛驴盼家心切,扬蹄“得得”朝前跑,李耳和益七爷紧跟在后边。

毛驴出了骡马街,一路小跑,来到了刘家村,走进一户门口放着大车的人家。李耳和益七爷跟随毛驴来到这家,这家主人一瞧,顿时目瞪口呆,手里端的竹筛不由落下,撒了一地草料。槽头上拴着的那匹黑马,见到益七爷来了,就咴咴地打起响鼻。李耳一瞧,黑马的左眼上果然有一撮白毛。

李耳正颜厉色地用手一指这位庄户人:“看看,这叫牲口贵识途,你的毛驴回来了,回到了它习惯的地方。”益七爷一看,果然毛驴挤着马肚,那是它经常吃草的地方,现在被马占了,当然要挤开马呢,嘶叫着要跑出来。

李耳又接着说:“谅你是个庄户人,各归各的牵走就算了,否则非叫你吃官司不可!”

那位庄户人连忙跪倒在地下磕头求饶:“我以后真的再也不干了,今天只是一时贪心,才干了这桩坏事。”

“改了就好。”李耳让益七爷牵马走了。

在回家的路上,益七爷求教李耳:“喂,你小小年纪是怎么想出如此妙计的?”

“人们不是常说,老马识途吗!我想老驴也能识途!就是这样的。”

“噢,原来如此!”益七爷被李耳一语挑明,顿时茅塞顿开,恍然大悟。

到了李耳和益七爷分道的地方,李耳向益七爷打个招呼便分到岔道上去了。没走几步,就听益七爷又叫他,他便又转了回来,问道:“您叫我回来,还有什么事?”

“你先说你今天到骡马市场想干什么?”

“想买头牛,”李耳如实地回答,“我妈已答应我上学了。她一个人在家种地不容易,所以想来看看。”

“有钱吗?”

“没有!”

“没有那买什么牛?”益七爷搓着双手站在那里,身旁的黑马拱了他一下,意思是催他快点走。益七爷被黑马拱得大喊一声:“孩子,你买牛的办法有了!”

“什么办法,您快给我讲讲?”

“办法是这样的。”益七爷讲了起来,“今天早上,我向王员外借马的时候,他还向我打听,能不能给他找一个放牛的人。条件是他管吃管穿,放五头母牛,到年底五头母牛能各产一头牛犊的话,他便送一头生……”

“行,我就先放一年牛,赚了一头牛后再去上学。不然,我妈也太辛苦了。”

“孩子,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你打断了。”益七爷用手拍了拍李耳的肩,“这个王员外是个老狐狸,他喂的五头牛几年都配不上种,放牧的人到年终空手而归不说,说不定还要搭上一头牛。这是条件规定的。”

“有这个机会,”李耳把胸脯一挺,“那就让我试试吧!”

这样,益七爷就领着李耳来到王员外家里。王员外是个精瘦精瘦的老头,长长的鹰勾鼻子;跟人说话总想捞点什么。他喜欢购地置房产,吃穿则不讲究。他的家产是够大的,可穿的仍是普普通通。他向李耳说明了条件后问道:“你愿意吗?”

“我愿意!”李耳重重点了点头。

“好!”王员外把手一挥:“端菜来!”伙计们听到他的吩咐,马上用盘子端了四个菜和八个大馍放在王员外跟前。王员外说:“现在我陪你吃饭,看你能吃多少饭,就知道你能干多少活。现在话说到明处,”他又用手指了指李耳的肚子,“你要是能把这四个大馍吃下去,你就在我家放牛,要是吃不下去,那就请便。”

这四个馍是够大的,常人吃两个就足够了。李耳一瞧,就觉得吃不完,可为了牧牛赚一头牛,他大口地吃着,把肚子撑得不能再撑了,总算把这四个大馍吃了下去。

王员外高兴道:“我也是种庄稼出身,能有这样的家产是一点点从长工身上挣来的。但我从不虐待长工,一向让干活的人吃饱。所以,到我这里来当长工,就首先看你能不能吃四个大馍。既然你吃饭的关过了,现在就去放牛吧。”

“我还没有回家跟我妈商量呢!”

“商量什么?”王员外有点不耐烦,“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要是马上再有人来上门,也吃下四个大馍,那就是他来放牛,而不是你了。”

“行!”李耳咬了咬牙问,“牛在什么地方,我现在就赶着它们上山吃草!”

从此以后,李耳早上赶着五头母牛到青牛峰放牧,晚上再把牛赶回来。

青牛峰是隐阳山南侧一座不起眼的小峰。这山峰,远看像牛,近看像牛,左看像牛,右看像牛,不但形状像牛,而且四季常青。人们就叫它青牛峰。

李耳在此家放了几个月的牛后,到了母牛的配种季节。可五头母牛喂得腰胖体圆,个个如同大象一般,它们见交配的公牛不如它们体大有力,伸出头角就把公牛顶得害怕的逃走了。几次交配,都没有成功。李耳把这件事告诉王员外,王员外听后哈哈一笑:“这件事前几年都没有解决,难道今年在你的手里也会落空。我可不希望那样,人都说你是个聪明人,我想你一定会解决这个问题的。”

没办法,李耳只好又去放牧。不过,他从此放牧时,边走边打听,看哪里有大公牛,打听了很多地方都没有,眼看牛的交配期就要过了,该怎么办呢?

时间不等人呀,一天李耳在山林放牧时,碰到一位山民,说是这山沟里有头大公牛,非常凶猛,谁也逮不住。

李耳听到这个消息后,作好准备,晚上来到这山沟,爬到一棵树上,不一会儿借着月光便看见一头异常凶猛的青牛在这里东顶西撞,活蹦乱跳,大概是找不到伴侣,急得发泄一番,待天亮了,便钻到一个山洞里休息。

李耳回去便把这件事告诉了王员外。王员外听后也很兴奋,他俩商量了一番,第二天晚上便带着一头母牛来到这山沟。

李耳和王员外带着准备好的东西,刚爬到树上,那头野青牛就从山洞里窜了出来。这夜,它没有乱跳,大概是凭着先天的本能,闻出有异性来了。它不断耸着鼻子,朝母牛走过来。母牛呢,看到这头公牛这样雄壮,觉得很般配,便不断摇晃着身子,“哞眸——”叫着,欢迎它到身边来做爱。公牛轻步走到母牛身前,不断伸出舌头舔着母牛。不一会儿,它的性劲来了……

“快,”王员外对李耳下命令,“跳到公牛身上,给它鼻子穿上如意铁勾!”

李耳从树上纵身跳下,刚好落到公牛背上,两腿夹着牛肚,弯腰伸手朝牛头前的鼻子抓去,只听“咔嚓”一声,他和王员外新设计的穿牛鼻机就给公牛穿上了如意铁勾。

公牛正在性头上,根本没有理睬落在身上的李耳,只有当如意铁勾拴住刺痛了它的鼻子时,它才吼叫了起来,连蹦带跳,想把李耳从身上摔下来。

李耳在公牛身上把手中如意铁勾的绳索朝树上摔了过去,大喊一声:“王员外,快抽绳!”

公牛在那儿急切地想把如意铁勾甩掉,不管它怎么甩,就是甩不掉。王员外跳下了树,把李耳扔过树的绳子抽拉了起来,不一会儿,绳子越抽越紧,公牛被如意铁勾抽得吊仰在树下,“卟嗵”一声,跪下求饶了,眼中流出了泪。

人们常说,打虎要知虎性,牵牛要牵牛鼻子。

这头公牛被李耳驯服后,使那五头母牛都怀了孕,生下了小牛。该李耳回去的时候了,他牵着公牛要走,这是他事先和王员外说好的。谁知刚走到院门口,就被王员外急呼呼挡住了,“你先别急着走!”李耳停住,他想可能是王员外变心了,不让他牵这头公牛。果然不一会儿,王员外牵了一头小牛过来。

李耳这个人也很知足,便把公牛的缰绳交给王员外,“我把这头小牛牵走,就心满意足了,您把这头公牛牵回去吧!”

“不!”王员外没有接公牛缰绳。

“那这头小牛,我也不要了。”李耳朝王员外鞠了个躬,“我在您家放牧,您待我不薄,但我有一事不明,就是我吃饭时,您总是给我另炒两个鸡蛋,我问您,您总说是我正成长,需要补身体,我看大概是另有原因吧!”

王员外摇了摇头,憋了半天说出一句话:“你把这两头牛都牵走,不然我就把你当牛!”他气乎乎走了。

没办法,李耳牵着两头牛回到家里,给妈妈讲了事情的经过。益山女夸奖了他几句,叫他准备去上学。

李耳对这头青牛很有感情,一直陪伴着它走完生命历程,就连它的后代,李耳也是极关心的。怪不得他上了年纪要骑着青牛出关,这是心灵上的一种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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