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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很快,他为她的美貌而惊讶,便将一切都忘了,甚至将他来这里的目的也忘了。德·莱纳夫人又问了一遍。“我是来这里做家庭教师的,夫人。”他说,并对自己脸上的泪痕感到很难为情,尽量将它擦拭干净。德·莱纳夫人怔住了,他们互相对视着,离得很近。于连从未见过衣着如此好的人,尤其是这样一位美艳绝伦的女人,何况又用一种温柔的语气跟他说话。

德·莱纳夫人注视着他面颊上的大颗泪珠,这年轻的乡下人方才还特别苍白的脸,此刻却如此红润。很快,她笑了起来,如小姑娘一般疯狂的笑,她笑自己,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快乐。怎么,这即是家庭教师,这即是她想象中的那个来训斥与鞭挞她的孩子们的衣冠不整的脏兮兮的教士!“怎么,先生,”她终于说话了,“您精通拉丁文?”

“先生”这个词让于连感到惊奇,他思忖了片刻。“是的,夫人。”他胆怯地回答。德·莱纳夫人真是太高兴了,她大胆地问于连:“您不会过于严厉地训斥这些天真的孩子吧?”“我,训斥他们?”于连觉得奇怪,“为什么要那样?”

“您会对他们很和气,是吗,先生?”她停顿了一下,话语声越来越激动,“您能答应我吗?”

于连如何也想不到竟会有这样一位穿着考究的夫人又一次庄重地称他为先生,他少年时曾胡思乱想,认为只有身着帅气的军服、体面的夫人才肯和他说话。德·莱纳夫人呢,她完全被于连那副清秀的容颜,一对儿大而黑的眸子迷住了,加上他那漂亮的头发较平日更为卷曲,因为他为了图凉爽,才在公共水池中浸洗过。

她特别兴奋,这个预感中的不祥的家庭教师竟然表情羞涩,似年轻的姑娘;她却一度为孩子们那样地提心吊胆,以为他必是心硬如铁,面目可憎。德·莱纳夫人的心灵一向是那样的平和,这种恐惧与所见之间的反差对她而言真是非同小可。她觉得奇怪,自己竟与这年轻人这样地站在自家的门口,他几乎仅穿着衬衣,而他们两人的距离又是如此的近。“我们一块儿进去吧,先生。”她对他说,神色相当不自然。从来都没有一种纯粹是令人愉悦的感觉这样深深地让德·莱纳夫人的心颤动过,也从来都没有一种如此亲切的景象紧跟着揪心的恐惧感呈现在她的面前。现在好了,她精心呵护的这些可爱的孩子不会落进一个心理阴暗外表不洁的教士之手了。刚一进前厅时,她回头瞅了瞅于连,见他正胆怯地跟着自己呢。

于连看见一幢如此漂亮的房子时的惊讶神态,在德·莱纳夫人的眼里又添加了一个可爱之处。她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了,她突然意识到一个家庭教师应该着黑色的制服。“然而,这会是真的吗,先生,”她停下脚步望着他问道,“您真的精通拉丁文吗?”她倘若是确信无疑的话,那会让她觉得多么的幸运啊,她真担心自己弄错了。

这句有伤他自尊心的话,立刻使一刻钟以来的陶醉全都消失了。“不会错的,夫人。”他说,努力做出一副冷漠的表情,“我的拉丁文与神甫先生一样好,甚至还有人说我超过了他呢。”德·莱纳夫人觉察出于连的表情挺不高兴,因为他早已站在距离她两步远之处了。

她靠近他,低声说:“开始的几天,您能否不用鞭子抽我的孩子,虽然他们的功课学得不太好?”一位美貌惊人的夫人如此温柔、近乎哀求的语气顿时抹掉了于连作为优秀的拉丁语学者的形象。德·莱纳夫人的脸几乎快挨上了他的脸,他闻到了来自于女人肌肤上的浓郁的香气,这对一个穷乡下人而言实在不是一件寻常之事。

于连的脸色绯红,吁了口气,小声地说:“您千万不必担心,夫人,我一切都听您的。”德·莱纳夫人对孩子们这方面的忧虑彻底解除了,只是在这时,她才觉出了于连的非凡的美。他那近乎女性的容貌与困窘的神态,对一位本就非常腼腆的女人而言,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笑。一般人认为男性美所应具备的那种力量之美、阳刚之气反倒令她发惧。“您的年龄有多大了,先生?”她问于连。“快到19岁了。”

“我的大孩子今年11岁,”德·莱纳夫人已经完全放心了,“几乎可以成为您的朋友呢,您可以和他讲道理。有一回他父亲只是轻轻地打了他一下,他就整整病了一个星期。”

“这和我多么的不同啊,”于连不禁想道,“昨天父亲还打了我。这些富人生活得多愉快啊!”德·莱纳夫人察觉出了这位家庭教师内心中最细微的变化,她将他突然的悲伤误认为胆小,因此想给他点儿勇气。

“您叫什么名字,先生?”她问,其语气、其风度,于连都能感受出其全部的魅力,可是到底是因为何故,他就弄不清楚了。“我名字叫于连·索莱尔,夫人。我生平第一次来到陌生人的家,心里胆怯,我希望您保护我,开头几天有很多事情烦您,请您多多谅解。我从未进过学校,我家里贫穷;除了我的表亲外科军医——他是荣誉团成员,以及谢朗神甫先生之外,我未同别人说过话。我的品质神甫先生可以向您证明。我经常挨哥哥的打,如果他们对您说我的坏话,请您不要相信,倘若我做错了事,望您谅解!夫人,我绝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意图。”这段话说得不短,他边说心里边有了底,他在认真观察着德·莱纳夫人。这才堪称完美的风度的效果,当风度是与生俱来的时候,特别是有风度的人未曾意识到自己有风度的时候,便会产生此种效果,于连是懂得女性美的人,此时他敢起誓断定她仅有20岁。

他突然斗胆地想要吻她的手。但很快就畏缩了,过了片刻,他暗想:“一个可能对我有利的行动,一个有望减少这位美丽的夫人可能会对一个才离开锯木厂的贫困工人所持有的轻蔑的行动,我如果不去做,那我就太没有勇气了。”于连大概在一定程度上受到“英俊小伙子”这个词的激励,近半年来,他每个礼拜天都能听见一些女孩子这样评论他。他内心的斗争一直没停下来,德·莱纳夫人对他说了两三句话,给他讲开始时应该如何应付这些孩子。于连竭力克制着,脸色又变得苍白如初,很不自然地说道:“夫人,我敢在天主面前起誓,我一定不会动您的孩子。”他边说边鼓起勇气拿起德·莱纳夫人的手,放到自己唇边。市长夫人被这个行为吓了一跳,想了一想,又觉得自己受到了侵犯。

天气挺热,她的胳膊光光的,只蒙着披肩,于连的举动使她的胳膊完全暴露出来,片刻之后,她责怪起自己来了,她觉得自己的气愤表示得不够迅速。德·莱纳市长听见有人在说话,便走出自己的工作间,以他在市政厅主持婚礼时的那种含庄重和仁爱两种成份的口吻对于连说:“我一定在您见到孩子们之前跟您谈一谈。”他将于连带进一个房间,他的妻子给他们单独交谈的空间,却被他留住了。

德·莱纳先生关上门,坐下,神态非常庄严。“本堂神甫先生向我介绍说您的品行很正派,这里人人都会尊敬您的,倘若您让我满意,我会为您安排个小小的前途。我要求您不再见您的亲戚和朋友,他们的言谈和行为对我的孩子是无益的。这是你头一个月的薪酬,但您必须保证不给您父亲一分钱。”德·莱纳先生很生老索莱尔的气,因为在这笔交易中,那老东西比他精明得多。“现在,先生,遵照我的命令,此处的人都要称您先生,您将会感受到进入一个体面家庭的种种好处。此刻,先生,您现在还穿着短上衣,叫孩子们看见是很不成体统的。仆人们和他见过面了吗?”德·莱纳先生问自己的妻子。“还没有,先生。”她答道,仍陷在冥想中。“太好了。请将这件衣服穿上。”他对觉得吃惊的年轻人说,将自己的一件礼服递给了他。

“我们现在去呢绒商杜朗先生那里吧。”一个钟头以后,德·莱纳先生的新家庭教师身着一套黑衣服出来了,市长先生看见妻子仍旧坐在原来那个地方。有于连在场,德·莱纳夫人感到心里平静了,她仔细地看着他,忘记了害怕。于连这会儿一直没想到她,虽然他对命运与人都失去了信任,此刻他的心情终归还只是个小孩的心情,他觉得自从他在教堂里颤栗那刻起,三个小时以来,他仿佛已经过了好几载了。他留意到德·莱纳夫人的冷漠的神态,明白她仍在为他竟敢斗胆地吻她的手而气愤。可是,穿上一套和从前截然不同的衣服所产生的骄傲令他飘飘然了,他真想将自己的快乐掩饰住,但他的一举一动都显出生硬与狂乱。德·莱纳夫人看到他这个样子,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德·莱纳先生提醒说:“先生,若是您想让孩子与仆人尊敬您,就该庄重点。”

“先生,”于连答道,“这身新衣服让我觉得挺不自在;我是个穷乡下人,我一直只穿短上衣;若是您允许的话,我想回自己的房间了。”

“你认为这个新收获如何?”德·莱纳先生问自己的漂亮夫人。

市长妻子心一动,差不多是出于本能,向丈夫隐瞒了真情。

“对这个小土老冒儿,我可不像您那么兴奋,您的殷勤将会使他变成一个目中无人的人,不足一个月您就得辞退他。”

“好吧,那我们就辞退他,这只不过损失我区区百把法郎,然而在维里埃城,德·莱纳市长的孩子确实应有一位家庭教师。倘若我叫于连依然一身工人打扮,是绝对不可能达到这个目的的。打发他回家时,我不会不留下我刚在呢绒商那里做的这套黑衣服。他只能把我刚才在裁缝处买的成衣拿走,就是我给他穿的那一套。”德·莱纳夫人觉得于连在房间里只停留了很短时间。

孩子们知道自己的教师来了,便围在父亲周围问个不停。最后,于连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了。简直是换了一个人。说他庄重大概还不够确切,他被介绍给孩子们,他跟他们说话的态度就连德·莱纳先生都觉得惊讶。“先生们,我来到这里,”他在讲完话时说,“是为了让你们学会拉丁文。你们一定知道背书是怎么回事。这是《圣经》,”他边说,边给他们看一本32开黑面精装的小书,“特别是我主耶稣的故事,就是被大家叫做《新约》的那部分。我要叫你们背诵,现在我先来背诵。”

最大的孩子阿道夫拿起书。“请您随便翻开,”于连接着说,“随便找一段,只需让我知道第一个字。我就会将这本圣书,也就是我们的行为准则,一字不差地背下去,直到您说停止。”阿道夫翻开书,只念一个字,于连就背一整页,就如他说法国话一般流利。德·莱纳先生看着自己的夫人,十分得意。

孩子们看见他们父母惊讶的表情,也不禁一个个睁大了眸子。一个仆人来到客厅门口,此时于连仍在说拉丁文。这仆人先是呆楞在那里,旋即不见了。马上,夫人的女仆与女厨子也都纷纷拥到门旁,此时,阿道夫已将书翻了八个地方,于连每个地方都背得那么流利通畅。“啊,我的上帝!这小教士好漂亮。”女厨子高声说道,她是位极为虔诚的好姑娘。

德·莱纳先生的自尊遭遇了挑战,他不再想如何考察面前的这个家庭教师,而是专心地在记忆里搜寻,试图翻出几句拉丁文来;最后,他总算好不容易地读出一句贺拉斯的诗。

于连只知道《圣经》,就皱起眉说:“我献身的圣职不允许我读一位如此世俗的诗人所写的诗。”德·莱纳先生背了不少所谓贺拉斯的诗。他为孩子们讲解贺拉斯是何许人,然而孩子们已特别佩服于连,父亲的话没能听进去几句。他们圆睁双目看着于连。仆人们都拥立在门口,于连认为应让考验继续进行。“斯坦尼斯拉·克萨维埃先生也应当在圣书中指一段。”他对最小的孩子说。小斯坦尼斯拉十分高兴,总算读出了某一行的第一个字,于连马上背出了一整页。

或许不该让德·莱纳先生不好收场,正当于连流利背诵时,诺曼底骏马的所有者瓦勒诺先生与专区区长夏尔科·德·莫吉隆先生步入了客厅。这个场面让于连赢取了先生的尊称,仆人们也不敢不如此称呼他了。市长先生家请了个奇才,当晚众人都争相目睹,络绎不绝。于连冷着脸,不冷不热地逐个应付着。

他的声名在城里迅速传播,数天之后,德·莱纳先生担心他被别人抢走,遂提出和他签订两年的合同。“不可以,先生,”于连淡淡地回答,“您若辞退我,我便马上走。一份合同将我控制住,您却不承担任何义务,这不仅不公平而且也不平等,我无法接受。”于连真了不得,来此不足一个月,连市长先生都仰视他了。于连一点也没将心思用在尊崇市长的孩子们身上。

无论这些孩子做什么,他都以耐心来对待。冷静,公正,喜怒不外露,因此受人爱戴,他为这个家庭带来了快乐,他是个好家庭教师。然而对于上流社会,他只是怀着仇恨与讨厌,这个上流社会实际上只是在餐桌的末尾接纳了他,这大概是他的仇恨与讨厌的缘由。

在几次盛大的晚宴上,他尽力克制着对周围一切的仇恨。圣路易节那天,在德·莱纳先生家瓦勒诺先生成了谈话的中心,于连以瞧看孩子为借口,跑进了花园里。

他吼道:“对清廉的歌颂何等动听啊!似乎是唯一的美德,但是对于一个自管理穷人的福利后显然将自己的财产增加了两三倍的人,却又如此敬重,如此阿谀奉承!我敢打赌,他连提供给弃儿使用的经费都想侵吞,而这些可怜人的痛苦是比其他人的痛苦更为神圣的!啊!魔鬼!恶魔!对于父亲、哥哥、全家人而言我也算得上是一个弃儿。”圣路易节头几天,于连只身在一片小树林里散步,同时读着日课经。在那里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忠诚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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