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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你刚才说你们做过了?”我问。她点点头。“做爱?”我问。她点点头。“干吗告诉我?”我脱口而出,问完又觉得自己这问题也很奇怪,可是,什么问题是不奇怪的?“不是故意的。”她说,“憋在心里一直在想,顺嘴说出来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又迈开步子往前走,现在两个人整个颠倒了过来,换作滔滔不绝的是她,我来沉默当听众了。太阳已经落山了,仅剩的一点点余晖照得人影影绰绰,路灯在我们前方一盏盏地亮起来。风吹着她的头发,把她的马尾吹得在空中一荡一荡的,却并不知道这个女孩的心中正有些烦恼。她说她和男朋友做爱了,她的男朋友是怎样忏悔的,怎样向她道歉,怎样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她说那个姑娘已经把孩子打掉了,拿了一大笔钱,并保证今后不会再来找他了,她说她也有责任,如果当初他想要她而她给了他,他就不会一时糊涂,把持不住自己,被那个婊子勾引把持不住犯下错误。她说现在她想通了,既然两个人在一起,就应该相信他,为什么要有所保留呢?为什么不能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他呢?她说她爱他他爱她她爱他他爱她她爱他他爱她,他们是这么的相爱,有一点挫折和弯路,他们是可以一起面对的。因为他爱她她爱他他爱她她爱他……因为她爱他爱他爱他爱他爱他……因为这爱,所以不管怎样,都要在一起,她失去过他一次,她已经不能再失去他了,生不如死啊,小诺,你能体会那种痛苦吗?那样的生命是没有意义的,完全没有……可是真烦人啊!夏念,你知道吗?可是你这样可真的很烦人啊。我听你说着这些,我听你把你的这些对他的爱通通告诉我,我认识你这么久,从来没有看到过你这么唠唠叨叨过,我喜欢你文静的样子,可是你现在成什么了?你和班上那些死八婆有什么区别了?我现在待在你身边,已经感觉快要窒息了,我不耐烦了,我根本不想知道这些,也不感兴趣,我没谈过恋爱,也没做过爱,没人爱我,那就没人爱吧,但是我不想听你的恋爱故事。我想立刻从你身边跑开,去那边的池塘看一看荷花,月亮快要出来了,那一定很好看。你要是再这样唠唠叨叨下去我可要不喜欢你了。

“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夏念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说话,脚步也停了。

“啊?”我转过头去看她。“你梦游呢?”她伸出手像个姐姐似的拍拍我脑袋,“醒醒。”我嘿嘿笑。

“我是不是变得很烦人啊?”她说。“嗯,是有点儿。”

“唉……”她叹了口气,“你说我怎么觉得我现在有点变态啊?”我看着她,很不解,她怎么一会儿那么坚定,一会儿又那么怀疑的?她和高家驷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根本不像她说的那样,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我更不会知道啦。

“我们去池塘那边吧,”她说,“荷花都开了呢。”我们走到荷塘边,发现自己想错了,月光下的荷塘其实一点都不好看,月亮不够亮,沮丧地挂在空中,仿佛被罩在了磨砂玻璃罩子里,池塘边的路灯也暧昧不明,光晕里很多小飞虫在胡乱地飞舞着,下面的长椅上坐着一对对寒酸的学生情侣,搂抱在一起,像连体婴儿一样只剩下一个头部。许多对连体婴儿占据了许多条长椅,我和夏念绕着人工湖整整走了一圈,发现两个没有被占据的石凳子,我们坐下,看着乌漆墨黑的池塘里,大片的荷花和莲叶的影子,仿似鬼魅。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她突然张口来了这么两句。

“我靠,”我忍不住粗口,“我最恨这篇了,小时候我背不下来,被罚抄了四十遍,你竟然能背下来,我最恨的就是你们这种学生了,什么都能背得下来。”

她笑了,但没接话,捡起一颗石子向黑漆漆的荷花中间扔,没有听到石头落入水中的声音,只看到她的动作,我以为她又在想自己和高家驷的事,就不说话地坐在她身边,也想点自己的心事。

“小诺,”她突然开口说话,说出来的内容却出乎我的意料,“有件事我得跟你说。”

“嗯?”

“彭飞和丁晓雯,他们是正经在谈恋爱,你别管彭飞怎么跟大家说,他们肯定已经上过床了。”

我没说话。“傻姑娘,别再等了。”“你看出来啦。”我说。

“傻子才看不出来,”她说,“你才是个傻子呢。”“是啊。”

“我想彭飞也看得出来吧,”她说,“有一次我们俩和他一起吃饭,高家驷开过玩笑。彭飞说对你没那个意思。”

“哦。”“他说大家最好不要再开玩笑了,免得让你听到误会。”“大家开过我玩笑吗?”

她犹豫了一下。“你不在的时候和彭飞开过,”然后又补充了一句,“没恶意的。其实大家都觉得他和丁晓雯不合适。所以有时候多管闲事了一些,我们都希望你俩能好。”

我感觉到脸上一阵发烧,幸亏黑暗里看不见。

“其实人家根本没有在等他啊,我喜欢过他,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就那么几天,很快就过去了。”

“那就好。”夏念说。我以为她说完了,但是看来她觉得有必要一次把我打击彻底。“你知道丁晓雯怎么征服彭飞的吗?”

我迷惑地看着她。

“人家会哭,会缠人,会寻死觅活,”夏念说,“你又不会哭。还逞能,又傻又倔的。”

我没说话,站起来走到池塘边,弯腰去捡一块石头,捡起来之后,才发现这石头有点大,特别沉,我一只手几乎是抓不住它,于是我加上另一只手一起,使出吃奶的劲儿把它举过头顶,扔到水里去了,“扑通”一声巨响,把岸边的连体婴儿都吓分体了,我也吓了一跳。

“你没事吧。”夏念问。“没事。”我笑笑说。

他们的确是做爱了。不过我们都没想到的是,夏念的话不久之后竟然得到了确凿的证实。一开始的时候,我想到丁晓雯的那一团黑气,还有那么一点期望着也许是夏念猜错了,可是后来这件事被白纸黑字贴到了公告栏上,这希望终于彻底被打碎了。星期一的早晨,我们到中文系去上大课,懒洋洋地还没等在座位上坐稳,消息就传来——周末晚上丁晓雯在彭飞宿舍留宿,给学校抓住了,现在正在等候处理,双方家长也在活动疏通。

虽然还有一线转机,但是我们心里都很清楚,他们完了,在我们这个道德高尚、作风正派的校园里,这是比打架斗殴更加严重的事。用我们校长的话来说,这里是培育祖国园丁的地方,祖国的花朵都要落在我们的手里,意味着整个国家的未来都将落在我们的手上,所以学校对大家的思想品德教育是从不松懈的。平日里喜欢隔三差五查一查,搜一搜,外加上还有个把优秀的未来园丁代表跟学校打个小报告,因此大家在这方面都很谨慎小心。恋爱中的园丁们如果想做爱,也只能自己想办法到外面去解决。谈恋爱之前,男生们研究过黄色小说,女生们学习过言情电视剧,可是这些教材就是没有一本正经地告诉过我们,这个约会的场所问题到底该怎么解决。等到真枪实弹地要谈恋爱之后,男生和女生之间这条不可逾越的鸿沟就摆在了女生宿舍楼和男生宿舍楼之间。要逾越它,也只能靠智谋和勇气了。

在外租房是不可能的,因为没钱,去宾馆开房间也是不可行的,因为既没结婚证也没钱。所以大家各出奇招,也有抱着侥幸心理,铤而走险的,因此每个学期有那么一两对倒霉蛋被学校抓到,重则直接开除滚蛋,轻则暂不滚蛋,留校察看。两个星期后的一个中午,我上完课回家吃饭,经过学校的公告栏前,看那我喜欢的人的名字。

校庆的日子刚过去不久,这张纸就贴在学校优秀教师表彰公告旁,眼睛的余光里都能看到几张熟悉的老师的笑脸。他的名字用黑色的墨汁写在白纸上,被阳光照得发亮,她的名字则在一旁闪闪地发着光,好像被烙在了白纸上,烙在阳光里,再也不可以被否认,被抹杀掉。我站在阳光下怔怔地看着两个并肩而站的名字,好像看到他们手牵手站在一起,正低头冷冷地望着我,午休时分的校园,热浪烘烤着柏油路,林荫道上行人稀少,只有蝉鸣响彻成片,我背着双肩书包,拎着饭盆,仰着头仔仔细细把纸上的内容读了几遍。我默默地走回家,心被嫉妒胀得发痛,我爱的人他完蛋了,他就要下地狱了,可是如果一定有谁要陪他下地狱,我多希望那个人可以是我。

被写在公告栏上的两个人从此都没有在我们教学楼里出现过。丁晓雯因为有个亲戚是学校的后勤,最后疏通关系,得到了“严重警告,记大过一次”的宽大处理。彭飞则因为带女生回寝室留宿,情节特别严重,直接被开除学籍。我不知道最后这件事是怎么演变成这样的一种结果的,学校在此之前和之后都有学生因为这种事被抓住,却谁都没有像他这样被施以如此严重的惩罚,连留校察看的机会都没有给他。大家都说他是太倒霉了,我却暗暗地认为这都是因为跟那团黑气浸淫太久,才被害成这样的。在出事之后,我没有再和他有过任何联络,史冯他们一直都陪在他身边,所以时不时会传递给我一些关于他的消息。他们所有的聚会都叫过我,但是我不想去,我只想在家打游戏,睡觉,看小说。快考试的时候我也去图书馆看看书,学习一下,我一个人去,一个人回,和所有人都渐行渐远,我是校园里飘荡的孤魂野鬼,没有人爱我,我亦决定不再爱任何人,还来不及死,那么就在人群中将自我放逐。暑假前的最后一个下午,我正在睡觉,床头的电话铃响,我接起来,是彭飞,我激灵一下子醒了过来,从床上坐了起来。

“干吗呢?”他问我。“睡觉。”“你怎么总是睡觉啊?”他说。“是啊,”我说,“总是困。”

“我去你家看看你吧,好久没见到你了。”他说。“行啊。”我有些困惑。很想问他“你怎么了”,但我怕他误以为我是不想让他来,就真的不来了,因此没有问出口。

十分钟不到,他来了。我趴在窗口,看到他骑着他那辆破旧的二八自行车进了部队大院,眼泪落了下来。好久不见,他瘦了好多啊,弓着背,弯着腰,貌似胡子也没刮,好像一个民工,一下子就变成老头儿了。可是,即使他变成了民工,我也能一眼认出他来。

“你可真够懒的啊,”他见到我第一句话就说,“现在才洗脸?”我怎么能告诉他我洗脸是因为我满脸都是为他流下的泪水呢?我说:“你也很久没刮胡子了吧。”他笑了笑,还是那么好看。我把他让进我的屋子,他在我每天想念他的桌子前坐下,那是一张旧式的有三个抽屉的桌子,我铺了张暗绿色的桌布在上面,没有大花或小花,没有斜纹或者横杠,只有绿色,我每天趴在它上面对着窗外发呆。我窗外的那棵大杨树,每到夏天,都会用郁郁葱葱的树冠遮盖住我整个的窗户。那棵杨树在我出生前就在这里了,小时候部队修防空洞,没有人舍得砍掉它,就把它砌在了防空洞的外墙里,我从小和小伙伴们爬到防空洞的墙头,靠在它的树干上吹牛,打闹,把吃过的玉米棒乱扔,被大人呵责后一哄而散。后来我长大了,它也变老了,我每天都会从窗里看到它,它也看着我,如果它有生命的话,我想告诉它,这个夏天的这个下午,坐在我窗前的这个男孩就是我喜欢的人。老树,老树,你看到他了吗?你喜欢他吗?我喜欢他,可是我永远都不能告诉他了。

老树无言,只有树上的鸟儿在叽叽喳喳地叫着。我们坐在窗前闲聊,谁也不提被处分的那档子事。聊着聊着,突然两个人莫名地同时停了下来,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寂静。然后他说:“我是一个不讨人喜欢的人。”

我愣了,不知道他何来此言。“别这么说。”我说。

“其实就是这样的,”他淡淡地说,“我从小被放到别人家寄养,十二岁回家,家里有了弟弟,感觉自己始终像个陌生人。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总之就是很不讨人喜欢,生下来就是被嫌弃的,所以好不容易碰到一个人对我好,我就很想讨好她,回报她。”

“你是说丁晓雯吗?”

他点点头:“她比我自信,也知道自己要什么。”

“嗯,”我想起那一团黑气,现在它变成了自信的黑气了,“那你现在……是爱她了?”

“也许吧,”他说,“她对我太好了。”

他又说:“是我连累了她,她给我的我得用一辈子来还。”我默不作声。有把小刀子在一片片地割我的心,而我竟然还很享受这凌迟的过程,恨不得把自己的血肉一片片拿起来端详、把玩一下。唐立诺啊唐立诺,你是神经病吗?是受虐狂吗?我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他,但是最后只问了一个:“你打算怎么办?”这个问题其实翻译一下应该是:“你会和丁晓雯分手吗?”然而他显然没听懂,只是摇了摇头,跟从前一样说出了许多模棱两可的选择性的答案,比如找工作,换个学校读书或者到外地去发展等等,唯独没有提他和丁晓雯会怎样。他的手抚摸着面前的玻璃杯,手指修长漂亮,我很想把玻璃杯抽走,把他的手掌摊开,把我自己的手放上面,再把手指扳回去,握好,然后郑重地告诉他,这是我的宝贝,给你了,别撒手。我当然没有。他又坐了一会儿,站起身来告别,我坚持下楼送他,一直送到了部队大院的门口。我依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看我,也没问他,告别的时候,他伸出一只漂亮的手拍了拍我的头,手指轻触了我的头发,我又闻到了他的气息。“小丫头,你要好好的。”他说。我“嗯”了一声,他站在那里又看了我一眼,向我摆摆手。“回去吧。”他说,然后骑上车走了,夕阳的余晖照在他的背上。我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想起小时候看过的一个日本电影,在电影的最后,男主角问女主角,你难道看不见我的背上写了孤独的“孤”字吗?女主角说看到了,但是对不起,也只能这样了,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过了一个星期,有消息传来,他通过劳务公司去了美国,在一艘豪华游轮上工作了,因为消息来得很突然,所以走得匆忙,班上的同学谁都没告诉,也没有人给他送行。我算了算他走的日子,是到我家去的第二天。听到这个消息的那天,我上完课就早早地回家,吃完饭,然后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哭了一晚上。后来他和丁晓雯一直在一起,没有分手,再见到他是在他们的婚礼上,再后来又过了几年,听说他们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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