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耶稣说“爱你的仇人”的时候,他也是在告诉我们应该如何改进我们的外表。我想,你也和我一样认识一些女性,她们的脸颊因为怨恨而布满了皱纹,因为悔恨而变了脸形,甚至表情僵硬。不管她们如何做美容,使她们的容貌更美丽,也不能让她的心理充满宽容、温柔和爱。
怨恨之心甚至会毁坏我们享受食物的美味。圣人说:“怀着爱心吃蔬菜,也会比怀着怨恨吃牛肉好得多。”
假如我们的仇人知道我们对他的怨恨使得我们精疲力竭,使得我们紧张不安,使得我们的外表受到损伤,使得我们心脏病发作,甚至可能使我们寿命减短的时候,他们难道不会拍手欢呼吗?
即使我们不能爱我们的仇人,那我们至少也要爱我们自己。我们不能让仇人控制我们的欢乐、我们的健康和我们的外表。这正如莎士比亚所说的:“不要因为你的敌人而燃起一把怒火,结果却烧伤你自己。”
事实上,没有人能够羞辱或困扰你和我——除非我们让他这样做。
让我们来看看德国伟大的哲学家叔本华的理论,他认为生命就是一种毫无价值而又充满痛苦的冒险,当他走过生命中每一刻的时候,全身似乎都散发着痛苦,可是在他绝望的深处,叔本华说道:“如果可能的话,不应该对任何人产生怨恨。”
我常常站在加拿大杰斯帕国家公园里,仰望以伊笛丝·卡薇尔的名字命名的山,这可能是西方最美丽的山。它是为了纪念一位在1915年10月12日被德军行刑队枪毙的护士。她犯了什么罪呢?因为她在比利时的家中收容和看护了许多受伤的英法士兵,还帮助他们逃往荷兰。
在那个10月的一天早晨,一位英国教士走进军队监狱她所在的牢房里,为她做临终祈祷,伊笛丝·卡薇尔说了两句后来刻在她的纪念碑上的不朽的话:“我知道仅有爱国还不够,我一定不能敌视和怨恨任何人。”
4年之后,她的遗体被运送到英国,在西敏寺大教堂举行了安葬仪式。我曾在伦敦待过一年,常常去国立肖像画廊看伊笛丝·卡薇尔的雕像,同时朗读她这两句不朽的名言。
伊笛丝·卡薇尔是一名伟大的女性,她很值得我们尊敬。
有一个很有效的方法,能使我们原谅和忘记那些误解和错对自己的人,那就是让我们去做一些绝对超出我们能力之外的大事,这样我们所遭受的侮辱和敌意就显得无关紧要了。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不会浪费精力去计较理想之外的事了。
从我小时候开始,我的家人每天晚上都会从《圣经》里摘出一些章句或诗句来诵读,然后一起跪下来念“家庭祈祷文”。现在,我仿佛还听见密苏里州一个孤寂的农庄中,我的父亲正在诵读耶稣基督的话——那些只要存有人类理想就会一再重复的话:“爱你们的仇人,善待恨你们的人;诅咒你的,要为他祝福,凌辱你的,要为他祷告。”
我父亲按照这些话去做了,也使他的内心得到了一般官员和君主所无法得到的平静。
也许我们不能像圣人那样爱我们的仇人,但为了我们自己的健康和快乐,至少我们要原谅他们,忘记他们。如果我们能这样做,实在是聪明之举。
有一次,我问艾森豪威尔将军的儿子约翰,他父亲是否一直怀恨别人。“不,”他回答说,“我父亲从来不去为那些不喜欢的人而浪费他一分钟。”
有句老话说:“不会生气的人是笨蛋,而不生气的人才是聪明人。”
记住,永远不要去试图报复我们的仇敌,如果我们那样做的话,我们将会深深地伤害自己,不要把时间浪费在去想那些我们不喜欢的人。
给忧虑一把“哨子”
一件事物的代价,也就是我称之为生活的总值,需要当场交换,或在最后付出。如果我们以生活为代价,付给忧虑过多的话,我们就是傻子。
学会到此为止,凡事要设定一个最低限度,忧虑也一样。在任何时候,想拿钱买东西或为生活付出代价,要先停下来想想。
伊迪丝姑妈和法兰克姑父住在一个抵押出去的农庄里。那里土质很差、灌溉不良、收成又不好,所以他们的日子过得很紧,每分钱都要节省着用。
可是,伊迪丝姑妈很喜欢买一些窗帘和其他小东西来装饰家里,为此她常向一家小杂货铺赊账。法兰克姑父很注重信誉,不愿意欠债,所以他悄悄告诉杂货店老板,不要再让他妻子赊账买东西了。
伊迪丝姑妈听说后大发脾气。这事至今差不多有50年了,她还在发脾气。我曾经不止一次听她说这件事。最后一次见到她时,她已经七十多快80岁了,我对她说:“伊迪丝姑妈,法兰克姑父这样羞辱你确实不对,可是难道你不觉得,你已经埋怨了半个世纪了,这比他所做的事还要糟糕吗?”
结果我这话说了还是等于白说。伊迪丝姑妈为她这些不快的记忆付出了昂贵的代价,付出了半个世纪自己内心的平静。
她不知道,有些事情应该“到此为止”!
我希望伊笛丝姑妈拥有一种宽恕之心,如果她懂得在彼此的不快中订下一个“到此为止”的最低限度,也许她的生活将会更美好,至少不会经常发脾气以致破坏了好心情。
100年前的一个夜晚,梭罗用鹅毛笔蘸着他自己做的墨水,在日记中写道:一件事物的代价,也就是我称之为生活的总值,需要当场交换,或在最后付出。如果我们以生活为代价,付给忧虑过多的话,我们就是傻子。很不幸的是,生活中却有太多的傻子。
如果我们以生活的一部分来付代价,而付得太多的话,这是不值得的。
我真希望在很多年以前就学会了把这种限制用在我的缺乏耐心、我的脾气、我的自我适应的欲望、我的悔恨和所有精神与情感的压力上。我常常告诫自己:“这件事只值得担这么一点点心,不能再多了。”
我在30岁出头的时候,决定以小说写作为终生职业,想做哈代第二。我充满信心,在欧洲住了两年,写出一本杰作——我把那本书题名为《大风雪》。这个题目取得真好,因为所有出版家对它的态度都冷得像呼啸着刮过德可塔州大平原上的大风雪一样。当我的经纪人告诉我这部作品不值一文,说我没有写小说的天赋和才能的时候,我的心跳几乎停止了。我发觉自己站在生命的十字路口上,必须做一个非常重大的决定。
几个星期之后,我才从茫然中醒来。当时我还不知道“为你的忧虑订下‘到此为止’的限制”,但实际上所做的正是这件事。我把费尽心血写那本小说的两年时间看做一次宝贵的经验,然后,“到此为止”。我重新操起组织和教授成人教育班的老本行;有时间就写一些传记和非小说类的书籍。
事实上,“到此为止”的方法,我是从查尔斯·罗勃兹那里得到的,他是一个投资顾问,他告诉我说:
我刚从德克萨斯州到纽约来的时候,身上只有两万美元,是朋友托我到股票市场投资用的。原以为我对股票市场懂得很多,可是我赔得一分也不剩。若是我自己的钱,我倒可以不在乎,可是我觉得把朋友的钱都赔光了是件很糟糕的事。我很怕再见到他们。可没想到,他们对这件事不仅看得很开,而且还乐观到不可想象的地步。
后来,我学会了一个股票交易中最重要的原则:在市场上所买的任何一支股票,我都设置了一个“到此为止”的限度,一个不能再赔的最低标准。例如,我买的是50元一股的股票,我马上规定不能再赔的最低标准是45元。这也就是说,万一股票跌价,跌到比买价低5元的时候,就立刻卖出去,这样就可以把损失只限定在5元之内。
我学会了这个办法,它替我的顾客和我挽回了不知几千几万元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