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编说,要珍惜,詹周氏快90岁了,我可能会是最后一个见到她的媒体人。这算激励还是抚慰?没任何意义。我估计连主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采访她,无非是在哪里翻档案,看到了民国三大奇案,发现这三个案子,百十来号人,好像就詹周氏还活着。盯着民国时期的影印照她突发奇想,如果这周末把我派过去,拍一张她90岁的样子,彩色数码的,贴在她30岁的黑白照片旁边,一定很有趣。可是这对我很无趣,上海到大丰农场来回600公里,主编只批我500块经费,况且两地不通火车,早上一班从人民广场出发的大巴,晃悠到下午才到,晚上就要从那边再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