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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老人仓(2)

他觉得人情可贵,他很惊讶自己过去为什么不珍视这一点!就说汪得伍吧,虽然有点小农意识,却是个小农意识,却是个忠心耿耿的干部。郑江东光批他,却不看重他的忠诚,只感到用得顺手,认为理当如此。修老人仓水库的第二年,严重的自然灾害开始了。民工吃不饱饭,干活没力气。郑江东把全县的救济粮投入水库工地,规定干一天活可以领半斤粮,这一招几乎把全县的劳力都吸引到老人仓来了!可是救济粮很快就吃完了,郑江东又到各公社去挖粮。沟子公社的老书记不肯交出最后一点储备粮,郑江东把他撤了。他又找来副书记汪得伍,汪得伍也固执地沉默着。郑江东火了,骂了他一上午。天晌了,郑江东实在没力气了,他几乎是含着泪说:“水库完了,我也完了。老伙计,帮我个忙吧!你就忍心着看我这样完蛋?”汪得伍身子动了一下,终于答应了。沟子公社的百姓们得知县委调走了粮食,都骂郑江东。有些饿急了眼的农民聚集成伙,到水库找郑江算账。这时汪得伍挺身而出,拍着胸脯说:“是我把粮食送出去的!”他当场挨了一顿揍。过了好些年,他一个人下乡时,还有人向他扔石头……当时郑江东认为汪得伍应该这样做:为了事业嘛!你是公社领导嘛(他已把他提为沟子公社党委书记了)!郑江东如今喜欢回忆这些往事,暗暗地感激许多老部下对他的忠诚。他在动荡的年代尝过孤独恐惧的滋味,要懂得了感情的价值。所以,当他重新出人县委书记时,改掉了雷神爷脾气,变得随和多了。现在,他卸下了负责全县领导工作的重担,一种复杂的情感常常缠绕着他……

吉普车在山路上颠,车座的弹簧有节奏地颤悠着。窗外的景物迅速转移:一片松林,几块山岩,跳跃的小溪,峻峭的悬崖……

苍莽的老人仓山连着山,郑江东一生呼啸前进,把许多珍贵的东西失落在大山里。现在他老了,希望再到山间走走,捡回那一颗颗被他轻易扔掉的珍珠……

李家村的李三宝,是个闲不住的人。他不愿意老老实实地种地,所以只包了几亩口粮田,又在靠大街的三间房里开了个理发店。李家村只有二百来户人家,用他自己的话说“一天摸不到几个头。于是他又烧个茶水炉,招揽近处人家来打几壶开水。这种生意也挺冷清,发不了大财。不过他倒是知足,不愁吃穿就行了。最使他中意的是:天到晚总有些闲人到理发店来站站,有说有笑,消息灵通。隔壁便是大队办公室,有时上边来了干部,看见门锁着,就到理发店来坐坐。遇上机会,三宝就尝到做人的最大乐趣了:他围着干部跑前绝后,泡茶,递烟,打发人找支书,回答于部提出的问题……似乎这才是他开理发店的真正目的。

郑江东到了李家大队,就是在三宝理发店落脚。他看见那个身材矮小、眼睛发亮的理发师把顾客丢在椅子上,热情地跑过来和他握手,又吩咐几个小孩到四面八方去找“支书俊堂”、心里猜想他大概也是村里的干部。郑江东瞧瞧被剃成阴阳头的顾客,瞧瞧正朝吉普车张望的理发师多觉得十分好笑。

“你理发吧。”郑江东说。

“不忙!不忙!”理发师和阴阳头齐声回答道。

门口围上一大群人,其中许多汉子在肩上搭着一条麻袋。他们小声地传着:‘郑书记!郑书记!”于是一张张黝黑的、憨厚的笑脸朝郑江东仰起来。郑江东感觉到周围的炽热的目光,但不去惊动他们。他坐在一条长板凳土,随便打量着屋子。这三间屋打去两堵壁子,通成一间大屋。乌黑的大梁悬在空中,墙壁也被烟火熏黑了,却还端端正正地贴着一张毛主席僳。东边墙角立着茶水炉、理发椅,西边墙角堆着煤和草。草垛得快够着屋顶了,是麦秸草,还散发着夏日的淡淡的香气。这乌黑的梁,这毛主席像,这喷香的麦秸草,挠得郑江东心头发热——这一切多么熟悉,多么亲切啊!最叫郑江东动情的还是包围着他的目光,那一双双眼睛仿佛在叫他:“喂,你!喂,你呀……”郑江东终于不能自持了,一撩披在肩上的军大衣,扬手朝乡亲们喊君“伙计们,愣在门口干啥?进屋吧呔!”

这个“呔”字是老人仓山区的口头语。听到这亲热的“呔”字,门口的人轰地拥进屋来,三间屋顿时挤满了。三宝把一杯热茶端到郑江东眼前,伶俐地说:“我这茶叶糟烂,嘿嘿,好在我知道你郑书记不会嫌乎,喝吧,嘿……”

郑江东接过茶,笑道:“向你打听个人,李力奎在哪?”

“在村东头住呢!”

有人喊了一声:“问你人在哪儿!”

“啊,啊……昨天到他丈母娘家去了。”三宝慌了一下,但到底掌握的情报多,及时回答上来。

郑江东想了一下,又问:“你刚才说去找支书俊堂,我记得支书是李力奎呀?”

三宝做着眉眼笑道:“郑书记,你这可是翻老皇历了!李力奎前年冬天就下台啦!”

“怎么了?”

“反对责任制!那还成?叫老汪给撸啦!”

“那你说责任制怎么样啊?喂,大家说说!”

庄稼汉们嘿嘿地笑了一会儿,说:“那没说的,粮食够吃了。”

郑江东扯过两条麻袋看看,说:“今天干啥活儿,怎么都背麻袋?”

麻袋主人回答:“送花生公粮唻。”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交花生公粮?”郑江东有些吃惊。

背麻袋的农民都说:“去年秋天没交足,上边逼着补上。”

郑江东狡黠地问道:“怎么?地分到手里,就要和国家耍心眼儿啦?”

满屋子人叫起屈来。那个头剃了一半的顾客拖着自己的麻袋走过来,冲着郑江东哇啦哇啦喊:“俺怎么耍心眼?俺光交苞米就交了三千六,超了一千挂零!可俺没种花生呀,上级不是说爱种啥就种啥吗?好,收花生公粮就不管这套啦,你种不种一样收,一个人摊六十斤……”

三宝拦住阴阳头的话,拖着他去剃头,一边还小声说:“注意影响喽!……”

郑江东拍拍大腿喊:“你这小子刚想起剃头啊,别给我耍滑头。你说,人家没种花生怎么交公粮”

三宝急忙说:“我不是干部,我不是干部……”

有人打趣:“你挺象干部,说呔!”

“嗯,嗯……”小矮子理发师搔耳挠腮,吞吞吐吐地说,“那就想办法呗,上集去买呗……”

那阴阳头又跑回来:“我家四口人,买了二百四十斤花生米交上。九毛钱一斤从集上买回来,五毛五一斤交上去,转眼赔上头克娄猪!”

背麻袋的农民齐声叹道:“唉,这些事没法说!”

郑江东两道浓眉蹙到一起。那理发师还过阳来,狡猾地笑着,间:“郑书记,你看这事对劲儿不?”

“不对!”郑江东干脆地说。

“那我告诉你,我这开理发店的也交花生公粮啦,你猜我从集上买了多少花生?买了……”

“三宝,你在瞎咧咧啥?”门外有人喊了一声,吓得理发师一哆嗦,赶忙拉着阴阳头理发去了。接着,一个精瘦的中年汉子走进来夕笑容满面地握住郑江东的手,摇了又摇,“郑书记,哪阵风把你吹来啦?”

郑江东不认得这人,但知道他就是“支书俊堂”,他笑道:“来了解收花生公粮的事呢!三宝,接着讲呀,你从集上买回多少花生米?”

三宝用两根手指捏着剃刀,哆哆嗦嗦地竖起另外三根指头,飞快地对郑江东摆摆。

“那么,你从集上买了多少花生?”郑江东又笑呵呵地问支书。

李俊堂打后脑勺抓起洗得发白的单军帽,捏了又捏,不好意思地笑了:“郑书记,我可实在没办法呀!”

郑江东正色道,“怎么没办法?你可以按地亩收嘛!”

“没法统计呀多地都分到各家,东一块西一块,谁知谁家种了多少亩?……”

“要你这支书干什么?你一块一块地统计。把全村的花生公粮摊到地亩上,别摊到人头上。”

李俊堂笑眯眯地卷着烟,不说话。完了,他又从旁边一个社员手里拿过打火机,点着旱烟卷,吧嗒吧嗒抽起来:“郑书记,难呀!公社就是按人口派花生公粮的,我能给改了吗?年年都这么办呀,我也只好照葫芦画瓢呔……”

郑江东明白了李俊堂的意思,点了点头。接着,他抽出一支烟,在长凳上慢慢地敲着,敲着……

庄稼人看出了事情的复杂性,有几个悄悄地走了。他们挺满足:郑书记知道这事了,就行了。至于能不能解决,就别再追啦。领导有领导的难处,再说,要解决的事情岂止花生公粮这一桩呢!慢慢来吧。

那拨人刚走,只听见一阵“吧嗒吧嗒”的声响,几根棍子敲敲打打地探进屋来。有人叫道:“来先生啦!”随着话音,五个瞎子走进门来。他们都背着木架子,铺盖和乐器绑在木架上,脖子伸得老长,脑袋茫无目标地扭来扭去。为首一个青年瞎子喊道:“支书在这屋吗?”

李俊堂应道:“在呔!”

郑江东被这伙客人打断了思绪,颇感兴趣地打量着他们。他问:“从哪来?”

“莱阳。”年轻的卸下木架,循着话音摸过来,“打正月十五就出来啦,走一个村唱一个村。眼看不见,踩到你们西峰地面上啦!”

说话的工夫,他来到长板凳跟前,摸出一盒烟,正确地递给李俊堂、郑江东一人一根。郑江东站起来,用打火机为瞎子点烟。火着了,瞎子却把自己的火柴盒掏了出来。李俊堂推他一把,说:“郑书记给你点烟呢!——这是俺西峰的老县委书记!”年轻人执拗地坐在板凳上,推辞着:‘不用!不用!”一边用自己的火柴点着了烟。郑江东也只好给自己点烟了。另外四个瞎子,早在草垛跟前蹲下,身子靠在木架上,仰着脸儿休息。他们的眼睛并不闭紧,微微地睁着,还不时眨巴眨巴——很象眯着眼睛想问题。

郑江东心底冒出一种孩子般的欢乐。他从小喜欢听瞎子唱唱,而瞎子中间又数莱阳瞎子唱得最好。那时多山村里仅能见到这一种文艺节目,要看大戏就得跑几十里路到山外去了。瞎子也以此为生,到哪个村,村长就给他们安排食宿。夜晚,他们在挂着马灯的场院上唱,唱琴书,唱吕剧,唱民歌……杂七杂八的,什么都唱。乐器却很简单,一般只有胡琴、三弦、小钹。这古老的乡风延续到八十年代的今天,郑江东感到又新鲜又亲切。

“带了哪些节目呀?”郑江东间。

“《借年》、《墙头记》、《沙家浜》、《军港之夜》……啥都有!”年轻人有点自夸地答道。

三宝已经剃完了那个顾客的脑袋,挤过来凑热闹:“光唱一段给郑书记听听吧!”

年轻的瞎子仰起脸喊:“老五,来一段《夸书记》!”

一个又瘦又老的瞎子吱勾吱勾地拉响了胡琴,清了清嗓子唱起来——

“拉起胡琴笑嘻嘻。

夸夸咱们的郑书记。

郑书记本好书交。

样样工作卖力气……”

郑江东一摆手叫道:“停!胡琴嘎地序下了,瘦瞎子茫然地把头扭来扭去,郑江东间道:“若是唱李家大队的李俊堂呢?”

年轻的瞎子说:“把姓名一换就行啦:不瞒你说,从莱阳到西峰,书记都叫俺唱追啦!’

满屋子哄堂大笑,。

三宝乘机做主,对着瘦瞎子喊:“老五、来段《借年》!”

那叫“老五”的伸出舌头舔舔嘴唇,脖子忽然一挺,发出尖尖的女声来——

“相公体往这里看。

看看合适不合适嚣。

这是两只)把羊受。

还有两只风千鸡。

细粉捆了一小柱。

咸盐包在手绢里。

这是些花椒、茴香、胡椒面。

这是些干葱、干姜、干粉皮……”

这亲切熟悉的吕剧调儿,引得屋子里的人跟着哼起来。那瘦瞎子唱得喜气洋洋的,郑江东看着他们破旧的衣服,看着他们失去了光明的愁苦的脸,觉得一阵阵心酸。

《借年》选段唱完了。郑江东拿过年轻瞎子手中的木棍、摸了又摸,感情深重地说名“唱吧,唱吧,在咱们叫峰唱吧、你们不容易啊……”

好些庄稼汉深有同感地叹道:“是啊,真不容易啊!”

瞎子们低下头,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李俊堂高声说:三宝,先生们就睡在你这理发店里了。晚上炉子别熄火,把麦秸草铺得厚厚的。”

郑江东看看表,准备起身走了。李俊堂挽留他吃晌饭,没留得住。他把郑江东送到吉普车前,郑江东低声对他说:“花生公粮的事,今年不能这样办了。公社那头我去说。你记着君不能叫百姓吃亏!不能把上级政策搞歪歪了!”

李凌堂笑眯眯地点着头。

“再有,汪书记盖的房,县委决定由你们李家大队收回六间。你们按造价折算给他六间房子的钱。”

李凌堂面有难色,一只手伸到后脑勺,又去捏那顶发白的单军帽了。

“你别为难,回头我去找老汪说清楚。你就照县委的决定办!”

郑江东安排完工作,就上了吉普车。车子发动了,沿着大街缓缓地经过乡村理发店。郑江东趴在小窗上,看见理发店门前站了许多人,他们不会鼓掌,不会挥手,只是弯下腰朝着吉普车的小窗笑。那几个瞎子也站在台阶上,朝着吉普车马达响处张望——他们能看见什么呢?可他们眨巴着半闭的眼睛,俨然在思考着他们所听见的一切。

刹那间,郑江东眼睛湿润了,他感觉到中国农民所特有的爱——一种诚恳的、质朴的、甚至带点愚昧的爱!

绿色的吉普车开出李家村,继续向前驰去。

“回公社吗?”司机问。

“不,先去看看水库。你把本停在大坝下边就行了。”

郑江东回答说。

山沟里的小溪跑得欢畅,它刚刚从源头获得生命,象孩子似的挥霍着自己的精力。这条小溪的源头很奇特,是一条水泥修建的宽大的水渠。到了水渠猛一抬头,就看见山一般巍峨的大坝了。这时候你才明白,这水渠是溢洪道,小溪是水库里放出的水,而整条山沟才是真正的水渠。眼前这座水库,便是大名鼎鼎的老人仓水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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