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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辰昼追影灯(2)

“毛有才怎么会想不开自杀呢?”钱多小心翼翼地问,“今天吃过晚饭,他还找我借了醋,说要吃饺子。”

“他找你借醋?”郝状状回过头来。

“是啊,他说厨子老是只放一点儿盐,嘴里能淡出鸟来,他要自己包饺子吃。”

准备离开这个世界的人,会兴致勃勃地包饺子吃吗?

“这根绳子……”突然,单温文捡起那根原本套在毛有才脖子上的绳子,眉毛稍稍皱了一下,“打的是活结啊。”

山贼们都没明白他的意思。

郝状状也怔了一下,突然把绳子抢过来:“真的是活结!”

单温文见很多人还没有明白,耐心地解释:“真的厌世的人,一般会把绳子打成死结,这样就不会死到一半……绳子松掉。”

死到一半发现道具出了问题,就好比睡觉睡到一半,被人告诉“刚睡的不算,起来重睡”,很少有求死的人还这么有幽默感的。

“而勒人的时候,一般是打活结的。”单温文慢吞吞地继续说,“这样才可以越勒越紧。”

就在众人身上起鸡皮疙瘩,不,是脖子上起鸡皮疙瘩时,单温文抬头看了看横梁上空荡荡的绳子,突然说:“这绳子好粗啊。”

他一说,众人才注意到,刚才吊着毛有才的那根绳子比指头还粗,是几股绳拧成的。用来伪装自杀,实在显得太粗太不寻常了。凶手为什么又要用这么粗的绳子呢?

郝状状把绳子“啪”地扔到地上:“刚才没有去乘凉的,都站出来!”山贼们人数虽然多,但乘凉的也多。这么热的夏夜,大多数都是没老婆的光棍,没多少人会把自己闷在热乎乎的草屋里。在外面乘凉就根本没有作案时间,而且庆寿和酱油才一间间排查过,没有乘凉的,就那么三两个人。

几个人有些犹疑地站了出来,刚才说话的钱多,还有山寨里脾气最火爆的雷鞭炮——因为长得很像杀手“鬼哭王”,体型也健硕力大无穷,山寨里很多小贼都怕他。

这时,人群里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二呆,你躲着干吗?”

二呆瘦瘦小小的,原来叫什么名字也没人记得了。因为他山寨的对象是落魄谷的谢二郎,人又有点儿“二”,就得了“二呆”这个外号。此刻,只见他神色有些慌乱:“还……还有我。”

“刚才你怎么不站出来?”郝状状狐疑地瞪着他。

“我……”二呆头上明显冒出了汗:“我刚自己剪了个难看的头,怕你们笑话……”

山贼们原来还没有注意他的头发,这时候纷纷看去,才发现那发型并不是很难看,而是非常惨绝人寰地难看!哪怕是狗啃的,也啃不出这么抽象派的风格来。

“你们几个没有去乘凉又在屋子里干什么?”

钱多哭丧着脸:“我打算今天早点儿睡,明天赶早去西寨买臭豆腐。”雷鞭炮满脸横肉凶神恶煞:“我懒得乘凉,准备睡觉了。”他说这话时,郝状状注意到他身上穿得整整齐齐,衣衫上还有几坨鸡粪,不禁拧起眉毛。睡觉怎么穿得这么整齐?

旁边的钱多也说准备睡觉,相比之下就自然得多,已经穿上了烂睡衣,而且面带惺忪睡意,头发也乱乱的。

“我记得,门是从里面闩住的,窗户也是从里面关严的。”单温文的一句话,又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如果毛有才是被勒死的,那凶手是怎么逃出去,又是怎么从里面把门窗锁上的?”

庆寿等几个山贼立刻去检查门窗,刚才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门撞开,门背面的木闩正是那时被撞断的,门闩裂口还是新的,不可能伪作。而窗户上,除了酱油刚用小刀捅出的一个洞之外,更是完好无损。简而言之,现场是一间完全密闭的屋子。

“莫非这屋子底下有机关地洞?”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山贼们一阵敲打查勘,可屋子里的墙壁、土地都结结实实,根本没有什么机关。

“……真是鬼?”酱油白着脸问。

“你个大头!”郝状状敲了他一记栗子。心里却也没有底——门窗都从里面锁死了,难道凶手能蒸发不成?

慢着,蒸发——

“屋顶!凶手是从屋顶逃出去的!”郝状状突然说。

众人都觉得眼前一亮,是啊,怎么没想到屋顶呢?把屋顶的瓦片稻草掀开,就可以逃走了!

几个人爬上去检查,却发现毛有才这屋子竟和其他山贼的不同!屋顶的瓦和草都捆在了一起,做成了一张大席子般。如果谁想从顶上出去,非得是个气力盖世的大力士,把整张屋顶都掀起来才行——还要保证掀起来之后能还原,不打碎一片瓦。

而现在,屋顶上显然根本没有人动过的痕迹。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间屋子有点儿奇怪。”单温文慢吞吞地说,灯烛烧完了,屋子顿时陷入完全的黑暗中。他低磁的语调在黑夜里让人有点儿害怕:“不管门、窗,还是屋顶,都封得格外严实,好像毛有才真的想把自己闷在屋子里吊死一样。”

胆子小些的山贼已经打哆嗦了。酱油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我们……还,还是先出去吧。”

在众人急急忙忙离开时,钱多突然凑到郝状状身边,压低声音道:“老大,我知道一件事……”

他把郝状状拉到人少的角落里,警惕地左右看了看,才说:“毛有才这几天经常找我打牌,有次他输了牌,跟我说了件事……”

钱多似乎有点儿紧张,接着说:“就是半个月前,他说雷鞭炮要砍了他——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有天打了条小狗做狗肉汤,还没吃进嘴里,雷鞭炮突然闯进门来,抄着刀就来要砍他——原来那狗是雷鞭炮养的!雷鞭炮这人很奇怪,长得跟铁塔似的壮实,却像个娘们似的养宠物,还宝贝得不得了,当场把毛有才往死里揍,还撂下话来——杀狗偿命,一命抵一命!毛有才被打得招架不住,痛哭流涕只差没磕头认罪了,屁滚尿流地把狗肉埋了,还专程去买了一窝小鸡赔给他。

“后来毛有才夜晚都不敢一个人,常来找我打牌压惊。估计窗子和屋顶就是那时候加固的。”钱多接着说,“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三四天他没有再来找我打牌了。我看毛有才被杀,八成和雷鞭炮脱不了干系!”

“什么?你们说是我干的?”雷鞭炮的草屋里,面对前来问话的郝状状,雷鞭炮怒气冲冲,“我当时虽然气得想宰了毛有才偿命,但过了气头也就过了,我这个人从来不记隔夜仇!况且那姓毛的还赔了鸡给我,也算他明白事理,我犯不着真为一只狗去做这等事。”

乱糟糟的草屋里,桌上摆着一碟花生,空中残留着酒气。

见郝状状沉吟不语,雷鞭炮凶恶道:“是钱多那厮在告我的阴状吧?要我说,他才是凶手。他天天和毛有才打牌,牌桌上最容易闹得不欢而散!说不定毛有才欠了他的银子还不起,他就害了他泄愤……”

“你刚才真的准备睡觉?衣服上怎么沾了鸡粪?你刚才到底干过什么?”郝状状问。

雷鞭炮下意识地想把衣衫上的鸡粪遮住:“我……我去喂鸡了,夜里太热,我给鸡笼里添了点儿水。”

这时,只见二呆从门外探了个头进来,看到郝状状也在,立刻将头又缩了回去,小声说:“雷鞭炮……你的鸡跑出来了一只。”

鸡窝里放着新添的水碗,一只绒黄色的小鸡不知怎么跑出了笼子,雷鞭炮大步走到屋门口,一把抓住小鸡扔进笼子里。

鸡群传来一阵“叽叽”的叫声,十几只绒黄色的小鸡向笼子边沿扑腾。

“这天太闷热,要下雨,鸡也烦躁不安呢……”二呆一边低低地说着,一边回自己屋里去了。

雨果然下了一夜。

三、蜗牛宴

天亮时,山雨又绵又密,毯子似的裹着山峰,温柔得结结实实。

“老大,林公子来了!”

郝状状立刻跳起来,只见来者没有打伞,细雨濡湿了鬓角,蓝衫上洇了几处水渍,连眼里的微笑也像被打湿了。

“状状,这个月的雨水会特别多,如果下起了连日的暴雨,得防备走山[1] ”林玄筝是山寨里最有学问的人,他将一幅地图铺开,指着其中几个地方:“五明峰、池盐洞、蓬莱洞这几处地方,是最危险的。如果下了暴雨,一定让兄弟们不要走这几条路。”

“林公子,您不仅知道那么多江湖大事,连老天爷的事也知道!我感到压力很大……”庆寿在一旁拍马屁。

拍完马屁他接着擦嘴……哦,不,插嘴道:“蓬莱洞是没人敢去的,前年我夜里路过洞口,差点儿被一只毛茸茸的大手抓进去,可把我吓死了!这两年,如果不是急着赶路,我连走路都不会走那边!”

郝状状也皱了皱眉头。

轩辕山里人都知道,蓬莱洞是一个绝不能进去的地方。自从十年前一个叫罗四的进了洞里没再出来,从那以后,这洞就常传出奇怪的声音,十多年来,想进去一探究竟的人都神秘地失踪了。

虽然山贼们都是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打劫、不怕掉脑袋的人物,但他们却怕这个洞。

“什么毛茸茸的手?你别是在梦游!”郝状状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回头问林玄筝:“蓬莱洞那边没有人敢去的。至于五明峰、池盐洞……这几处地方山势都很平缓呀,为什么反而危险?”

“陡峭的山坡上,雨水冲刷而过的速度快,但不容易滞留,泥土只湿在表面,反而相对安全;而较长的雨天会让平缓的山路积下大量雨水,土质会变得酥松,暴雨一来,就不堪一击了。”

郝状状佩服地点头,又想了想:“就是说这段时间都会下雨了?”

“可能性很大。”林玄筝说话一向留有余地,这个可能性很大,已经是难得的肯定了。

“我会嘱咐兄弟们小心的。”郝状状拉了他坐下,“告诉你个消息,寨子里招到了一个真大神,活的!”

不等林玄筝说话,她得意地眨眨眼:“就是微生世家的六大护法之首,单温文!”

林玄筝的神色微微一顿:“你确定?”

“他开始说自己是,我也不信。但是我对照着你给我的画像看,世界上哪里会有长得这么像的人?就算他是假的,也比真的还像!”郝状状摸着下巴:“要不我把他叫进来,让你鉴定鉴定?”

林玄筝眼底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低声咳道:“先不见了。”

这时,只见酱油冲了进来,用力甩掉一身的雨水:“老大,那件事……”他话音未落,已被郝状状热情地搂住肩膀:“那坛酱菜我说就是老鼠偷吃了嘛!没错吧?哈哈。”

酱油一眼瞥见林玄筝也在,立刻答道:“是,是,就是老鼠偷吃的!”小窗半开,雨景倒映在林玄筝清明如夜的瞳子里,也有了些朦胧征询的意思。但郝状状不准备说,他也不追问:“娃娃还在屋里,我不能离开太久,先告辞了。”

林玄筝是山寨里的贵人,所有江湖名人的画像都是他画出来的,平时他一人住在山腰,带着个不足岁的小娃娃,难得来山顶一次。此刻见他起身告辞,换了往常郝状状是一万个不情愿的,但这次却求之不得。

“走山之事,切莫忘记。”林玄筝临走时叮嘱道。

“放心,放心!”郝状状一心记挂此案的新线索,把人送到门口,叫了几个小喽啰护送他下山。她自己赶紧关上门,朝酱油问道:“什么新线索?快说!”

“林公子一向聪明,刚才为什么不告诉他,让他也分析一下这个奇怪的命案?”

郝状状瞪了他一眼:“林公子身体不好,别什么事都让他劳神,老子自己会解决!”

酱油神秘兮兮地说:“有人说,三四天前的早晨起来,看到毛有才的屋前有一摊血迹,看上去恐怖极了。过了一会儿毛有才出来了,立刻慌张地去打扫,脸色很苍白。”

血迹?四天前——

钱多说的情形里,也是三四天来,毛有才没有找他打牌了。

“还有,几个兄弟说半个月前看到毛有才英雄救美,哦不,救了二呆。”

“什么事情?”

“还不是因为女人!”酱油连连感叹,“事情是这样的……二呆和隔壁山寨的凤姐约会呢,恰好雷鞭炮路过,得意洋洋说了句:‘小子,你的女人没我的秀秀漂亮!’秀秀啊,正是和雷鞭炮一起溜达的狗。平时山寨里没人敢惹雷鞭炮,二呆也不知哪来的胆子,竟然红着脖子顶了:‘说什么呢你!往前推三百年,往后推三百年,总共六百年之内不会有第二个人超过我家凤姐……’”

郝状状将一口水喷了出来:“没错,没错!凤姐确实长得无法超越!那宽阔的额头比猩猩还忧郁——”

“嗯嗯。”酱油尽职尽责地继续说:“雷鞭炮仰天大笑‘老子想自插双目’,一把揪起二呆的衣领就要狂揍!凤姐一声尖叫,而这时毛有才来了——”

“怎么?”郝状状瞪大眼。

“毛有才一个大跨步赶到凤姐身边……果断推开她,深情抚摸秀秀凌乱的狗毛,说‘你最迷人’!”

“噗——”

雷鞭炮爱狗如命,毛有才也爱狗如命——狗后面加一个“肉”字而已。据说秀秀是一只被养得很肥的狗,想来那油光水滑的模样对毛有才充满吸引力,所以,他的表白也可以说完全出自真心。

酱油边说边模仿当时的动作:“雷鞭炮见到有人如此真诚识货,心中肯定是大喜啊,一高兴就饶了二呆。”

说实话,毛有才是个很有才的人。

他有很多点子,也很喜欢给人帮忙。比如新人酱油刚来的时候,后院没有独立茅厕,很不方便,他就亲自教了酱油如何在不同情况下利用不同手段偷偷占用隔壁庆寿的茅厕,让庆寿感到压力很大。还有一阵,寨子里流行养八哥,那些会说话的八哥很有趣,但有时一个不留神就飞走了……唯独毛有才那只逃亡了五次,竟然都被人逮住送了回来,而且做好事的都是女性。原来,毛有才教他的八哥说的话是:“唉,长得这么帅,没赶上英年早婚。”大龄剩女们便按照八哥脚上缠的地址,心向往之地来了……

就是这样一个有才的毛有才,竟然被人杀了。

“既然毛有才见过雷鞭炮的狗秀秀,怎么会一不小心吃掉秀秀的?”旁边的庆寿忍不住问。

酱油瞪大眼:“毛有才吃掉的,当然不是秀秀!”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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