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见一具浅蓝的尸体在我眼中招手
我害怕折扇赤裸神秘,忽略东倒西歪擂鼓之音
紧迫的雷鸣漫过缝纫机,呻吟补丁呜咽的缀饰
那些栅栏封锁的困兽,我的绿色热情
缆绳一般叫喊冗长无序的铁锚,妄为
越过芦苇和灌木丛,浪峰和海螺,号角与木浆
架起一扇盾牌覆盖陶罐不可一击的眩晕
我踏着幻想,任脚印开出浅蓝的小花,一朵朵,一朵朵,梳理沙滩初逢象形文字雀跃地欢呼。
我分辨不清,自己的心
悸痛抑或幸福
闪电划破静夜黑色的思考,混乱潮汐冻结的秩序。
小心,那里有很多礁石!
我独驭一圈海浪战栗着坠落。
瞳孔沾染咸涩的毒液,飞镖速度突破大海叫嚷的碎片,用烧焦的心和意志冰封残垣断壁的注释。
不,我还活着,我大声叫喊,用叛徒轻浮的忠诚辩解,我还活着。噢,篱笆,让我躲起来,涅槃。给我罗盘,让磁针去寻找复活之路。
哪里,这是哪里?归宿,飘着纱幕神秘地救赎。我在这里,迂回,曲曲折折踩着黑洞。滚开,野狗。我讨厌贪婪的眼神,瘴气似的毒雾吹散我潮湿的生命,内部相互碰撞的分子和信仰。
冷,我的躯体在僵硬。
跳跃的、呼吸的、行走的呆板。
扔掉,把心扔掉,把眼睛扔掉,把躯壳扔掉,把灵魂扔掉。扔掉!让它,自灭,自生。
我还是我,一个人。
躺着沙滩,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