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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經三囗三)徐人取舒。

(傳)其言取之何?易也。

(經三囗四)六月,雨。

(傳)其言六月雨何?上雨而不甚也。

(經三囗五)秋,齊侯、宋公、江人、黃人會于陽穀。

(傳)此大會也,曷為末言爾?桓公曰:「無障穀,無貯粟,無易樹子,無以妾為妻。」

(經三囗六)冬,公子友如齊蒞盟。

(傳)蒞盟者何?往盟乎彼也。其言來盟者何?來盟于我也。(經三囗七)楚人伐鄭。

僖公(經四囗一)四年

春,王正月,公會齊侯、宋公、陳侯、衛侯、鄭伯、許男、曹伯侵蔡,蔡潰。

(傳)潰者何?下叛上也。國曰潰,邑曰叛。

(經四囗二)遂伐楚,次于陘。

(傳)其言次于陘何?有俟也。孰俟?俟屈完也。

(經四囗三)夏,許男新臣卒。楚屈完來盟于師,盟于召陵。

(傳)屈完者何?楚大夫也。何以不稱使?尊屈完也。曷為尊屈完?以當桓公也。其言盟于師、盟于召陵何?師在召陵也。師在召陵,則曷為再言盟?喜服楚也。何言乎喜服楚?楚有王者則後服,無王者則先叛。夷狄也,而亟病中國,南夷與北狄交。中國不絕若線,桓公救中國,而攘夷狄,卒帖荊,以此為王者之事也。其言來何?與桓為主也。前此者有事矣,後此者有事矣,則曷為獨於此焉?與桓公為主,序績也。

(經四囗四)齊人執陳袁濤涂。

(傳)濤涂之罪何?辟軍之道也。其辟軍之道奈何?濤涂謂桓公曰:「君既服南夷矣,何不還師濱海而東,服東夷且歸?」桓公曰:「諾。」於是還師濱海而東,大陷于沛澤之中。顧而執濤涂。執者曷為或稱侯?或稱人?稱侯而執者,伯討也。稱人而執者,非伯討也。此執有罪,何以不得為伯討?古者周公東征則西國怨,西征則東國怨。桓公假涂于陳而伐楚,則陳人不欲其反由己者,師不正故也。不修其師而執濤涂,古人之討,則不然也。

(經四囗五)秋,及江人、黃人伐陳。八月,公至自伐楚。

(傳)楚已服矣,何以致伐楚?叛盟也。

(經四囗六)葬許繆公。冬,十有二月,公孫慈帥師會齊人、宋人、衛人、鄭人、許人、曹人侵陳。

僖公(經五囗一)五年

春,晉侯殺其世子申生。

(傳)曷為直稱晉侯以殺?殺世子母弟直稱君者,甚之也。

(經五囗二)杞伯姬來朝其子。

(傳)其言來朝其子何?內辭也,與其子俱來朝也。

(經五囗三)夏,公孫慈如牟。公及齊侯、宋公、陳侯、衛侯、鄭伯、許男、曹伯會王世子于首戴。

(傳)曷為殊會王世子?世子貴也。世子,猶世世子也。

(經五囗四)秋,八月,諸侯盟于首戴。

(傳)諸侯何以不序?一事而再見者,前目而後凡也。

(經五囗五)鄭伯逃歸不盟。

(傳)其言逃歸不盟者何?不可使盟也。不可使盟,則其言逃歸何?魯子曰:「蓋不以寡犯眾也。」

(經五囗六)楚人滅弦。弦子奔黃。

(經五囗七)九月戊申朔,日有食之。

(經五囗八)冬,晉人執虞公。

(傳)虞已滅矣,其言執之何?不與滅也。曷為不與滅?滅者亡國之善辭也。滅者,上下之同力者也。

僖公(經六囗一)六年

春,王正月。

(經六囗二)夏,公會齊侯、宋公、陳侯、衛侯、曹伯伐鄭,圍新城。

(傳)邑不言圍,此其言圍何?強也。

(經六囗三)秋,楚人圍許,諸侯遂救許。

(經六囗四)冬,公至自伐鄭。

僖公(經七囗一)七年

春,齊人伐鄭。

(經七囗二)夏,小邾婁子來朝。鄭殺其大夫申侯。

(傳)其稱國以殺何?稱國以殺者,君殺大夫之辭也。

(經七囗三)秋,七月,公會齊侯、宋公、陳世子款、鄭世子華,盟于甯毋。

(經七囗四)曹伯般卒。

(經七囗五)公子友如齊。

(經七囗六)冬,葬曹昭公。

僖公(經八囗一)八年

春,王正月,公會王人、齊侯、宋公、衛侯、許男、曹伯、陳世子款、鄭世子華,盟于洮。

(傳)王人者何?微者也。曷為序乎諸侯之上?先王命也。

(經八囗二)鄭伯乞盟。

(傳)乞盟者何?處其所而請與也。其處其所而請與奈何?蓋酌之也。

(經八囗三)夏,狄伐晉。

(經八囗四)秋,七月,禘于太廟,用致夫人。

(傳)用者何?用者不宜用也。致者何?致者不宜致也。禘用致夫人,非禮也。夫人何以不稱姜氏?貶。曷為貶?譏以妾為妻也。其言以妾為妻奈何?蓋脅于齊媵女之先至者也。

(經八囗五)冬,十有二月丁未,天王崩。

僖公(經九囗一)九年

春,王三月丁丑,宋公禦說卒。

(傳)何以不書葬?為襄公諱也。

(經九囗二)夏,公會宰周公、齊侯、宋子、衛侯、鄭伯、許男、曹伯于葵丘。

(傳)宰周公者何?天子之為政者也。

(經九囗三)秋,七月乙酉,伯姬卒。

(傳)此未適人,何以卒?許嫁矣。婦人許嫁,字而笄之,死則以成人之喪治之。

(經九囗四)九月戊辰,諸侯盟于葵丘。

(傳)桓之盟不日,此何以日?危之也。何危爾?貫澤之會,桓公有憂中國之心,不召而至者,江人、黃人也。葵丘之會,桓公震而矜之,叛者九國。震之者何?猶曰振振然。矜之者何?猶曰莫若我也。

(經九囗五)甲戌,晉侯詭諸卒。冬,晉里克弒其君之子奚齊。

(傳)此未逾年之君,其言弒其君之子奚齊何?殺未逾年君之號也。

僖公(經十囗一)十年

春,王正月,公如齊。狄滅溫。溫子奔衛。

(經十囗二)晉里克弒其君卓子及其大夫荀息。

(傳)及者何?累也。弒君多矣,舍此無累者乎?曰:有,孔父、仇牧皆累也。舍孔父、仇牧無累者乎?曰:有。有則此何以書?賢也。何賢乎荀息?荀息可謂不食其言矣。其不食其言奈何?奚齊、卓子者,驪姬之子也,荀息傅焉。驪姬者,國色也。獻公愛之甚,欲立其子,於是殺世子申生。申生者,里克傅之。獻公病將死,謂荀息曰:「士何如則可謂之信矣?」荀息對曰:「使死者反生,生者不愧乎其言,則可謂信矣。」獻公死,奚齊立。里克謂荀息曰:「君殺正而立不正,廢長而立幼,如之何?愿與子慮之。」荀息曰:「君嘗訊臣矣,臣對曰:『使死者反生,生者不愧乎其言,則可謂信矣。』」里克知其不可與謀,退,弒奚齊。荀息立卓子,里克弒卓子,荀息死之。荀息可謂不食其言矣!

(經十囗三)夏,齊侯、許男伐北戎。晉殺其大夫里克。

(傳)里克弒二君,則曷為不以討賊之辭言之?惠公之大夫也。然則孰立惠公?里克也。里克弒奚齊、卓子,逆惠公而入。里克立惠公,則惠公曷為殺之?惠公曰:「爾既殺夫二孺子矣,又將圖寡人,為爾君者,不亦病乎?」於是殺之。然則曷為不言惠公之入?晉之不言出入者,踴為文公諱也。齊小白入于齊,則曷為不為桓公諱?桓公之享國也長,美見乎天下,故不為之諱本惡也。文公之享國也短,美未見乎天下,故為之諱本惡也。

(經十囗四)秋,七月。

(經十囗五)冬,大雨雹。

(傳)何以書?記異也。

僖公(經十一囗一)十有一年

春,晉殺其大夫丕鄭父。

(經十一囗二)夏,公及夫人姜氏會齊侯于陽穀。

(經十一囗三)秋,八月,大雩。

(經十一囗四)冬,楚人伐黃。

僖公(經十二囗一)十有二年

春,王三月庚午,日有食之。

(經十二囗二)夏,楚人滅黃。

(經十二囗三)秋,七月。

(經十二囗四)冬,十有二月丁丑,陳侯處臼卒。

僖公(經十三囗一)十有三年

春,狄侵衛。

(經十三囗二)夏,四月,葬陳宣公。公會齊侯、宋公、陳侯、衛侯、鄭伯、許男、曹伯于鹹。

(經十三囗三)秋,九月,大雩。

(經十三囗四)冬,公子友如齊。

僖公(經十四囗一)十有四年

春,諸侯城緣陵。

(傳)孰城之?城杞也。曷為城杞?滅也。孰滅之?蓋徐、莒脅之。曷為不言徐、莒脅之?為桓公諱也。曷為為桓公諱?上無天子,下無方伯,天下諸侯有相滅亡者,桓公不能救,則桓公恥之也。然則孰城之?桓公城之。曷為不言桓公城之?不與諸侯專封也。曷為不與?實與而文不與。文曷為不與?諸侯之義不得專封也。諸侯之義不得專封,則其曰實與之何?上無天子,下無方伯,天下諸侯有相滅亡者,力能救之,則救之可也。

(經十四囗二)夏,六月,季姬及鄫子遇于防,使鄫子來朝。

(傳)鄫子曷為使乎季姬來朝?內辭也。非使來朝,使來請己也。

(經十四囗三)秋,八月辛卯,沙鹿崩。

(傳)沙鹿者何?河上之邑也。此邑也,其言崩何?襲邑也。沙鹿崩,何以書?記異也。外異不書,此何以書?為天下記異也。

(經十四囗四)狄侵鄭。

(經十四囗五)冬,蔡侯肸卒。

僖公(經十五囗一)十有五年

春,王正月,公如齊。

(經十五囗二)楚人伐徐。

(經十五囗三)三月,公會齊侯、宋公、陳侯、鄭伯、許男、曹伯盟于牡丘,遂次于匡。

(經十五囗四)公孫敖率師及諸侯之大夫救徐。

(經十五囗五)夏,五月,日有食之。

(經十五囗六)秋,七月,齊師、曹師伐厲。

(經十五囗七)八月,螽。

(經十五囗八)九月,公至自會。

(傳)桓公之會不致,此何以致?久也。

(經十五囗九)季姬歸于鄫。己卯,晦,震夷伯之廟。

(傳)晦者何?冥也。震之者何?雷電擊夷伯之廟者也。夷伯者,曷為者也?季氏之孚也。季氏之孚則微者,其稱夷伯何?大之也。曷為大之?天戒之,故大之也。何以書?記異也。

(經十五囗十)冬,宋人伐曹。楚人敗徐于婁林。

(經十五囗十一)十有一月,壬戌,晉侯及秦伯戰于韓,獲晉侯。

(傳)此偏戰也,何以不言師敗績?君獲,不言師敗績也。

僖公(經十六囗一)十有六年

春,王正月戊申朔,隕石于宋五。是月,六鹢退飛,過宋都。

(傳)曷為先言隕而後言石?隕石記聞,聞其嗔然,視之則石,察之則五。是月者何?僅逮是月也。何以不日?晦日也。晦則何以不言晦?《春秋》不書晦也。朔有事則書,晦雖有事不書。曷為先言六而後言鹢?六鹢退飛,記見也,視之則六,察之則鹢,徐而察之則退飛。五石六鹢,何以書?記異也。外異不書,此何以書?為王者之後,記異也。

(經十六囗二)三月壬申,公子季友卒。

(傳)其稱季友何?賢也。

(經十六囗三)夏,四月丙申,鄫季姬卒。

(經十六囗四)秋,七月甲子,公孫慈卒。

(經十六囗五)冬,十有二月,公會齊侯、宋公、陳侯、衛侯、鄭伯、許男、邢侯、曹伯于淮。

僖公(經十七囗一)十有七年

春,齊人、徐人伐英氏。

(經十七囗二)夏,滅項。

(傳)孰滅之?齊滅之。曷為不言齊滅之?為桓公諱也。《春秋》為賢者諱。此滅人之國,何賢爾?君子之惡惡也疾始,善善也樂終。桓公嘗有繼絕,存亡之功,故君子為之諱也。

(經十七囗三)秋,夫人姜氏會齊于卞。

(經十七囗四)九月,公至自會。

(經十七囗五)十有二月乙亥,齊侯小白卒。

僖公(經十八囗一)十有八年

春,王正月,宋公會曹伯、衛人、邾婁人伐齊。

(經十八囗二)夏,師救齊。五月戊寅,宋師及齊師戰于甗,齊師敗績。

(傳)戰不言伐,此其言伐何?宋公與伐而不與戰,故言伐。《春秋》伐者為客,伐者為主。曷為不使齊主之?與襄公之征齊也。曷為與襄公之征齊?桓公死,豎刁、易牙爭權不葬,為是故伐之也。

(經十八囗三)狄救齊。

(經十八囗四)秋,八月丁亥,葬齊桓公。

(經十八囗五)冬,邢人、狄人伐衛。

僖公(經十九囗一)十有九年

春,王三月,宋人執滕子嬰齊。

(經十九囗二)夏,六月,宋人、曹人、邾婁人盟于曹南。鄫子會盟于邾婁。

(傳)其言會盟何?後會也。

(經十九囗三)己酉,邾婁人執鄫子用之。

(傳)惡乎用之?用之社也。其用之社奈何?蓋叩其鼻以血社也。

(經十九囗四)秋,宋人圍曹。

(經十九囗五)衛人伐邢。

(經十九囗六)冬,公會陳人、蔡人、楚人、鄭人盟于齊。梁亡。

(傳)此未有伐者,其言梁亡何?自亡也。其自亡奈何?魚爛而亡也。

僖公(經二十囗一)二十年

春,新作南門。

(傳)何以書?譏。何譏爾?門有古常也。

(經二十囗二)夏,郜子來朝。

(傳)郜子者何?失地之君也。何以不名?兄弟辭也。

(經二十囗三)五月乙巳,西宮災。

(傳)西宮者何?小寢也。小寢則曷為謂之西宮?有西宮則有東宮矣。魯子曰:「以有西宮,亦知諸侯之有三宮也。」西宮災,何以書?記災也。

(經二十囗四)鄭人入滑。

(經二十囗五)秋,齊人、狄人盟于邢。

(經二十囗六)冬,楚人伐隨。

僖公(經二一囗一)二十有一年

春,狄侵衛。宋人、齊人、楚人盟于鹿上。

(經二一囗二)夏,大旱。

(傳)何以書?記災也。

(經二一囗三)秋,宋公、楚子、陳侯、蔡侯、鄭伯、許男、曹伯會于霍,執宋公以伐宋。

(傳)孰執之?楚子執之。曷為不言楚子執之?不與夷狄之執中國也。

(經二一囗四)冬,公伐邾婁。

(經二一囗五)楚人使宜申來獻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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