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527500000034

第34章 杂录

应劭汉官仪獬豸兽性触不直故执宪者以其角形

为冠

侍御史周官也为柱下史冠法冠一曰柱后以铁为

袖中记汉官曰侍御史周官为柱下史冠法冠一名

柱后以铁为柱言其审固不挠

唐国史补御史故事大朝会则监察押班常参则殿

中知班入阁则侍御史监奏盖含元殿最远用八品

宣政其次用七品紫宸最近用六品殿中得立五花

砖绿衣用紫案褥之类号为七贵监察院长与同院

礼隔语曰事长如事端凡上堂绝言笑有不可忍杂

端大笑则合座皆笑谓之烘堂烘堂不罚大夫中丞

入三院罚直尽放其轻重尺寸由于吏人而大者存

之黄卷三院上堂有除政者不得终食惟刑部郎官

得终之

德宗建中元年贬御史中丞元令柔二年贬御史中

丞袁高三年贬御史中丞严郢四年贬御史中丞杨

顼皆四月晦谈者为异

因话录高宗朝改门下省为东台中书省为西台尚

书省为文昌台故御史台呼为南台

武后朝御史台有左右肃政之号当时亦谓之左台

右台则宪府未曾有东西台之称惟俗呼在京为西

台东都为东台李栖筠为御史大夫后人不知者呼

为西台又不知出何故事岂以其名栖遂呼之耶

御史台三院一曰台院其僚曰侍御史众呼为端公

见宰相及台长则曰某姓侍御知杂事谓之杂端见

台长则曰知杂侍御虽他官高秩兼之其侍御号不

改见宰相则曰知杂某姓某官台院非知杂者乃俗

号散端二曰殿院其僚曰殿中侍御史众呼为侍御

见宰相及台长杂端则曰某姓殿中最新入知右巡

已次知左巡号两巡使所主繁剧及迁向上则又入

推益为劳屑惟其中间则入清闲故台中谚曰逸巡

未推只得自知其言畅适也厅有壁画小山水甚工

云是吴道元真迹三曰察院其僚曰监察御史众呼

亦曰侍御见宰相及台长杂端则曰某姓监察若三

院同见台长则通曰三院侍御而主簿纪其所行之

事每公堂食会杂事不至则无所检辖惟相揖而已

杂事至则尽用宪府之礼杂端在南揖主簿在北揖

两院则分坐虽举匕筋皆绝谈笑食毕则主簿持黄

卷揖曰请举事于是台院白杂端曰举事欲上堂三

院长各于会堂南廊下先白杂端云合举事则举曰

某姓侍御更有姓同者则以第行别之有某过请准

条主簿书之其两院皆如此若举时差错则最小殿

中举院长最小侍御史举殿院长又错则向上人乃

举若杂端失笑则三院皆笑谓之烘堂悉免罚矣凡

见黄卷罚直遇赦悉罚台长到诸院凡官吏所罚亦

悉免御史虚三院虽至美而月满殿中推鞫之劳惮

于转两院以向下侍御史便领推也多不愿为以此

台中以殿中转两院为戏谑之辞每出入行步侍御

史在柱里殿察两院在柱外有时殿中入柱里则共

咍之曰着去也三院御史主簿有事白端公就其厅

若有中路曰事谓之蔘端蔘端有罚殿中已免巡过

正知巡者假故则向上人又权知谓之蘸巡台官有

亲爱除拜喜庆之事则谒院长杂端台长谓之取贺

凡此皆因胥徒走卒之言遂成故事院长每上堂了

各报诸御史皆立于南廊便服靸鞋以俟院长立定

院长方出相揖而序行至殿院门揖殿中又序行至

食堂门揖侍御史凡入门至食凡数揖大抵揖者古

之肃拜也台中无不揖其酒无起谢之礼但云揖酒

而已酒最合敬以恐烦却损往往自台拜他官执事

亦误作台揖人皆笑之每赴朝序行至待漏院偃息

则有卧揖上门有马揖凡院长在厅院内御史欲往

他院必先白决罚又必先曰察院有都厅院长在本

厅诸人皆会话于都厅院亦曰(

御史初上后遇杂端上堂则举三愆九失

仪意缘是新人欲并罚出未遇杂端上堂其犯旧条并不罚)

察院南院会昌初监

察御史郑路所葺礼祭厅谓之松厅南有古松也刑

察厅谓之魇厅寝于此多魇兵察常主院中茶茶必

市蜀之佳者贮于陶器以防暑湿御史躬亲缄启故

谓之茶瓶厅吏察主院中入朝人次第名籍谓之朝

簿厅吏察之上则馆驿使馆驿使之上则监察使监

察使同僚之冠也谓之院长台中敬长三院皆有长

察院风采尤峻凡三院御史初拜未朝谢先谒院长

院长辞疾不见则不得及上矣

尚书故实台仪自大夫已下至监察通谓之五院御

史国朝践历五院者共三人为李商隐张魏公延赏

温仆射造也

李氏刊误京尹不合避御史京尹皇都专理任莫重

焉且以刑法财赋统而兼制御史之职纠缪绳本

为避嫌不可私谒三司慎守遂绝经过今代京尹逢

御史于路必避马而敬之名分既乖曷为取则且秩

五品不避御史比肩事主于理诚然则京尹委用之

权岂轻于郎官国子博士者乎汉桓典传曰行行且

止避骢马御史行者且止尚能记之岂汉制京尹避

御史偶不载于正史耶乃知前史不书是无避马之

理必以刑赋为嫌止于不相过从而已然相值于路

但以色勃而返可也

御史台记唐孝和朝左右台御史有迁南省仍内供

奉者三墨敕授者五台讥之为五墨三仍左台呼右

台为高丽僧言随汉僧赴斋不囗愿唪呗但饮食受

而已讥其掌外台在京辇无所弹劾而俸禄同也

自右台授在台号为出蕃自左台授右台号为没蕃

每相遇必相嘲谑不已也

唐开元中置里行无员数或有御史里行侍御史里

行殿中里行监察里行以未为正官故台中咏之曰

柱下虽为史台中未是官何时闻必也早晚见任端

任端即侍御史任正名也

归田录御史台故事三院御史言事必先白中丞自

刘子仪为中丞始榜台中今后御史有所言不须先

白中丞杂端至今如此

挥麈前录唐高宗改门下省为东台中书省为西台

尚书省为文昌台故御史台呼为南台赵璘因话录

云璘又云武后朝御史有左右肃政之号当时亦谓

之左台右台则宪台未曾有东台西台之称明清尝

记张鷟朝野佥载对天后为戏语云左台胡御史右

台御史胡是也本朝李建中为分司西京留司御史

世以西台目之李栖筠为御史大夫不乐者呼为栖

台盖斥其名也

文昌杂录通典梁御史中丞给威仪十人其八人武

冠绛一人缃衣执鞭杖依行列行七人唱呼入殿

引喤至阶一人执青仪囊不喤国朝故事御史中丞

囗官呵引至朝堂门两朱衣吏双引入朝堂至文德

殿门止盖亦引喤之比也

缃素杂记汉书朱博传云御史府吏舍百余区井水

皆竭又其府中列柏树常有野乌数千栖宿其上晨

去暮来号朝夕乌乌去不来者数月长老异之及观

颜氏家训乃云汉书御史府中列柏树常有野鸟数

千栖宿其上晨去暮来号朝夕鸟而文士误作乌鸢

用之余案白氏六帖与李济翁资暇集其余简编所

载及人所引用皆以为乌鸢而独家训以为不然何

哉余所未谕

石林燕语故事台官皆御史中丞知杂与翰林学士

互举其资任须中行员外郎以下太常博士以上曾

任通判人未历通判非特旨不荐仍为里行此唐马

周故事也议者颇病太拘难以应格熙宁初司马君

实为中司巳请稍变旧制及吕晦叔继为中司遂荐

张戬王子韶二人皆京官也既而王荆公骤用李资

深以秀州军事判官特除太子中允权监察御史里

行命下宋次道当制封还词头已而次命李才元苏

子容皆不奉诏盖谓旋除中允而命犹自选人而除

也三人皆谪卒用资深近岁有差遣合用京官特改

官而除者自资深始也

中丞侍御史上事台属皆东西立于厅下上事官拜

厅已即与其属揖而不声喏谓之哑揖以次升阶上

事官据中坐其属后列坐于两旁上事官判案三道

后皆书曰记谘而后引百司人吏立于庭台吏事厅

上厉呼曰咄则百司人吏声喏急趋而出谓之咄散

然后属官始再展状如寻常参谒之仪始相与交谈

前此皆未尝语也案后判记谘恐犹是方镇宪衔时

沿袭故事记谓记室谘谓谘议不知哑揖咄散为何

义然至今行之不改

太宗时张宏自枢密副使真宗时李惟清自同知枢

密院为御史中丞盖重言责也仁宗时亦多命前执

政如晏元献公王安简公皆是自嘉佑后迄今无为

之者

京师省寺皆南向惟御史台北向盖自唐以来如此

说者以为隋建御史台取其与尚书省便道相近故

唐因之或云御史弹治不法北向取肃杀之义莫知

孰是然今台门上独设鸱吻亦非他官局所有也

唐正衙宣政殿庭皆植松开成中诏入合赐对官班

退立东阶松树下是也殿门外复有药树元微之诗

云松间待制应全远药树监搜可得知自晋魏以来

凡入殿奏事官以御史一人立殿门外搜索而后许

入谓之监搜御史立药树下至唐犹然太和中始罢

仁宗时台官有弹击教坊倭子郑州来者朝中传以

为笑欧公以为今台官举人须得三丞以上成资通

判者所以难于充选因请略去资格添置御史里行

但选材堪此选资深者入三院资浅者为里行熙宁

初实用此议也

两京留台皆有公宇亦榜曰御史台旧为前执政重

臣休老养疾之地故例不事事皇佑间吴正肃公为

西京留台独举其职时张尧佐以宣徽使知河南府

郡政不当有诉于台者正肃即为移文诘之尧佐皇

恐奉行不敢异其后司马温公熙宁元丰间相继为

者十七年虽不甚预府事然亦守其法令甚严如国

忌行香等班列有不肃亦必绳治自创置宫观后重

臣不复为率用常调庶官比宫殿给使请俸差优尔

朝廷既但以此为恩故来者囗走府廷殆与属吏无

异矣

故事三院御史论事皆先申中书得札子而后始登

对谏官则不然熙宁初始诏依谏官例听直牒合门

请对

熙宁以前台官例少贬间有责补外者多是平出未

几复召还故台吏以事去官每加谨为其治行及区

处家事无不尽力近岁台官进退既速贬责复还者

无几然吏习成风犹不敢懈开封官治事略如外州

督察按举必绳以法往往加以笞责故府官罢吏率

掉臂不顾至或靳侮之时称孝顺御史台忤逆开封

唐三院御史谓侍御史与殿中侍御史监察御史也

侍御史所居曰台院殿中曰殿院监察曰察院此其

公宇之号非官称也侍御史自称端公知杂事则称

杂端而殿中监察称曰侍御近世殿院察院乃以名

其官盖失之矣而侍御史复不称台院止曰侍御端

公杂端但私以相号而不见于通称各从其所沿袭

东轩笔录庆历中卫士有变震惊宫掖寻捕杀之时

台官宋禧上言此盖平日防闲不至所以致患臣闻

蜀有罗江狗赤而尾小者其警如神愿养此狗于掖

庭以警仓卒时谓之宋罗江又有御史席平因鞫诏

狱毕上殿仁宗问其事平曰已从车边斤矣时谓之

斤车御史治平中英宗再起吕溱知杭州时张纪为

御史因弹吕溱昔知杭州时以宴游废政乞不令再

往其诰词有朝朝只在湖上家家尽发淫风尤为人

所笑

避暑录话国朝监察御史皆用三丞以上尝再任通

判人有阙则中丞与翰林学士知杂迭举二人从中

点一人除宰相不与也韩公为中丞以难于中选乃

请举京官以为里行遂荐王观文陶治平初御史缺

台臣如故事以名上英宗皆不用内批自除二人范

尧夫以江东转运判官为殿中侍御史吕微仲以三

司盐铁判官为监察御史里行得人之效乃见于再

世二十年之后古未有也

容斋续笔嘉佑六年司马公以修起居注同知谏院

上章乞立宗室为继嗣对毕诣中书略为宰相韩公

言其旨韩公摄飨明堂于时殿中侍御史陈洙监祭

公问洙闻殿院与司马舍人甚熟洙答以顷年曾同

为直讲又问近日曾闻其上殿言何事洙答以彼此

台谏官不相往来不知言何事此一项温公私记之

甚详然则国朝故实台谏官元不相见故赵清献公

为御史论陈恭公而范蜀公以谏官与之争元丰中

又不许两省官相往来鲜于子骏乞罢此禁元佑中

谏官刘器之梁况之等论蔡新州而御史中丞以下

皆以无章疏罢黜靖康时谏议大夫冯澥论时政失

当为侍御史李光所驳今两者合为一府居同门出

同幕与故事异而执政祭祠行事与监祭御史不相

见云

容斋三笔汉书百官公卿表御史大夫掌副丞相位

上卿银印青绶前后左右将军亦位上卿而金印紫

绶故霍光传所载群臣连名奏曰丞相敞大将军光

车骑将军安世度辽将军明友前将军增后将军充

国御史大夫谊且云群臣以次上殿然则凡杂将军

皆在御史大夫上不必前后左右也

容斋四笔御史许风闻论事相承有此言而不究所

从来以予考之盖自晋宋以下如此齐沈约为御史

中丞奏弹王源曰风闻东海王源苏冕会要云故事

御史台无受词讼之例有词状在门御史采状有可

弹者即略其姓名皆云风闻访知其后疾恶公方者

少递相推倚通状人颇壅滞开元十四年始定受事

御史人知一日劾状遂题告事人名乖自古风闻之

义然则向之所行今日之短卷是也二字本见尉佗

却扫编宪囗起于唐中叶以后职官志记其所因甚

略云至德以后诸道使府参佐皆以御史为之谓之

外台按李光弼传王承业为河东节度使政弛谬侍

御史崔众主兵太原每狎侮承业光弼素不平及是

诏众以兵付光弼众素狂易见光弼长揖不即付兵

光弼怒收系之会使者至拜众御史中丞光弼曰众

有罪已前系今但斩侍御史若使者宣诏亦斩中丞

然则当天宝时诸道参佐固已有御史之名不得云

至德后矣予尝考之开元中宇文融由监察御史陈

便宜请校天下户籍收匿户羡田佐用度元宗以融

为覆田劝农使钩校帐符得为勋亡丁甚众擢兵部

员外兼侍御史融乃奏慕容琦等二十九人为劝农

判官假御史分按州县疑此为宪囗之始盖自后凡

以他官被委任欲重其事者咸假以御史之名又因

以赏功自方镇及宾佐幕职下逮卒伍之长莫不领

中丞大夫御史之名名器之滥莫甚于此本朝初尚

因之故至今中丞犹有端公之称盖谓是也元丰官

制行悉罢然封拜蕃夷君长至今犹然

旧制凡特赐绯章服皆服涂金宝瓶带三日职事官

唯侍御史初除则例赐绯余非特恩未有赐者

许少伊右丞宣和间初除监察御史夜梦绿衣而持

双玉者随其后未几刘希范资政囗继有是除靖康

初为太常少卿复梦绯衣而持双玉者随其后未几

刘亦继为奉常时刘以渊圣登极恩初易章服也

老学庵笔记隋唐嘉话云御史久次不得为郎者道

过南宫囗回首望之俗号拗项桥如此之类犹是谤

语予读郑畋作学士时金銮坡上南望诗云玉宸钟

韵上空虚画戟祥烟拥帝居极目向南无限地绿烟

深处认中书则其意着矣乃知朝士妄想自古巳然

可付一笑

唐人本谓御史在长安者为西台言其雄剧以别分

司东都事见剧谈录本朝都汴谓洛阳为西京亦置

御史台至为散地以其在西京亦号西台名同而实

异也

燕翼贻谋录仁宗重台谏之选景佑元年四月癸丑

诏御史台置殿中侍御史监察御史里行又诏举三

丞以上尝历知县人除御史里行二年除御史又二

年除三司开封判官自清要而历繁剧选任既重一

时号称得人

齐东野语笔谈言洛京留台有旧案言国初取素卤

簿法仗报言本京卤簿因清泰间末帝将带逃走不

知所在人传以为笑今登闻鼓院初供职吏具须知

单状称本院元管鼓一面在东京宣德门外被太学

生陈东等击碎不曾搬取前来正与此相类皆可资

捧腹也

黄氏笔记汉因秦官置御史大夫掌副丞相所居曰

府曰寺亦谓之宪台朱博传但称御史府而后人多

引博故事称柏台乌台盖御史有两丞其一在兰台

谓之中丞其后大夫废遂独存与尚书谒者并为三

台齐有都水台隋有司隶台唐御史台尝改宪台又

改肃政台而门下为东台中书为西台秘书为堑台

不专以御史所居官署为台也

东园友闻世祖暮年桑哥专权纳贿中书之政渐弛

上初不知也时彻里为御史中丞力言之至再不听

且怒命速古而赤批其颊遣之一日上方燕坐便殿

中彻里入上作色迎谓之曰彻里又欲言桑哥耶公

曰然臣谛思之国家置台谏犹人家畜犬也譬则贼

至而犬吠主人不见乃棰犬犬遂不吠岂良犬乎上

悟颔之未几桑哥败噫使台谏一如公天下宁有乱

吴中故语严德明在洪武中为左佥都御史尝掌院

印以疾求归发广西南丹充军面刺四字曰南丹正

军后得代归吴中居于乐桥深自隐讳与齐民等宣

德末年犹存西军之过暴苦民家公奋手殴之西军

讼于察院被逮时御史李立坐堂上公跪陈云老子

也曾在都察院勾当来识法度底岂肯如此李问云

何勾当严公云老子在洪武时曾为都察院掌印今

堂上版榜所称严德明者即是也李大惊急扶起之

延之后堂请问旧事欢洽竟日而罢后御史缪让家

宴客教授李绮上坐致公作陪公时甚贫头戴一帽

已破用杂布补之绮易其人见公面卜刺字怜而问

之云老人家何事刺此四字公怒因自述老子是洪

武遗臣任佥都御史不幸有疾蒙恩发南丹今老而

归且曰先时法度利害不比如今官吏绮亦大惊拜

而请罪因退逊下坐前辈朴雅安分如此闻之长者

洪武时吴中多有仕者而惟严公一人得全归焉今

其子孙不闻如何也然当公在时已埋没不为人所

知况其后乎

觚不觚录正德中巡抚囗谕尚云重则参提轻则发

遣巡按御史及三司处洎其后渐不复然御史于巡

抚尚犹投刺称晚生侍坐也辛卯以后则佥坐矣寻

称晚侍生正坐矣又称侍教生矣已而与巡抚俱称

侍教生矣己而与巡抚俱称侍生矣盖由南北多警

迁擢既骤巡抚不必耆宿御史多有与之同台者又

功罪勘报其权往往属之御史积渐凌替固非一朝

先君初以御史使河东取道归里所过遇抚按必先

顾答拜之出酒食相款必精腆而品不过繁然亦不

预下请刺也今翰林科道过者无不置席具启肃请

矣先君以御史请告里居巡按来相访则留饭荤素

不过十器或少益以糖蜜果饵海味之属进子鹅必

去其首尾而以鸡首尾盖之曰御史毋食鹅例也若

迩年来则水陆毕陈留连卜夜至有用声乐者矣

先君巡按湖广还见诸大老止以刻曾南丰集大明

律例各一部为贽严氏虽势张甚亦无用币也二年

在楚所投谒政府绝不作书当时匪直先君为然有

用币者知之则颇以为骇矣

二司自方伯以至佥宪称抚台曰老先生称按院则

曰先生大人其语虽不为雅而相承传已久二十年

来凡宣大之守巡与吾南直隶之兵备皆以老先生

称按院矣

正德以前都御史曾于都察院上任者御史执属官

礼嘉靖中叶都御史曾于本院协管堂事者尚执属

官礼二十年来虽管堂事者俱勿论矣

群碎录豹直御史初入台陪直二十五日为伏豹取

不出之义谓之豹直

圣君初政记国初御史与校尉同居官舍重屋御史

在上校尉在下欲其互纠察也

日知录汉武帝遣刺史周行郡国省察治状黜陟能

否断理囗狱以六条问事一条强宗豪右田宅逾制

以强陵弱以众暴寡二条二千石不奉诏书违越典

制倍公向私旁谄牟利侵渔百姓聚敛为奸三条二

千石不恤疑狱风厉杀人怒则任刑喜则任赏烦扰

苛暴剥削黎元为百姓所疾山崩石裂妖祥讹言四

条二千石选署不平苟阿所爱蔽贤宠顽五条二千

石子弟怙恃荣势请托所监六条二千石违公下比

阿附豪强通行货赂割损政令又令岁终得乘传奏

事夫秩卑而命之尊官小而权之重此小大相制内

外相维之意也本自秦时遣御史出监诸郡史记言

秦始皇分天下以为三十六郡郡置守尉监盖罢侯

置守之初而已设此制矣成帝末翟方进何武乃言

春秋之义用贵治贱不以卑临尊刺史位下大夫而

临二千石轻重不相准请罢刺史更置州牧秩二千

石而朱博以汉家故事置部刺史秩卑而赏厚咸劝

功乐进州牧秩真二千石位次九卿九卿缺以高第

补其中才则苟自守而已恐功效陵夷奸轨不胜于

是罢州牧复置刺史刘昭之论以为刺史监纠非法

不过六条传车周流匪有定镇秩裁六百未生陵犯

之衅成帝改牧其萌始大合二者之言观之则州牧

之设中材仅循资自全强者至专权裂土然后知刺

史六条为百代不易之良法而今之监察御史巡按

地方为得古人之意矣又其善者在于一年一代夫

守令之官不可以不久也监临之任不可以久也久

则情亲而弊生望轻而法玩故一年一代之制又汉

法之所不如而察吏安民之效已见于二三百年者

也若夫倚势作威受赇不法此特其人之不称职耳

不以守令之贪残而废郡县岂以巡方之浊乱而停

御史乎至于秩止七品与汉六百石制同王制天子

使其大夫为三监监于方伯之国国三人金华应氏

曰方伯者天子所任以总乎外者也又有监以临之

盖方伯权重则易专大夫位卑则不敢肆此大小相

维内外相统之微意也何病其轻重不相准乎夫不

达前人立法之意而轻议变更未有不召乱而生事

者吾于成哀之际见汉治之无具矣

唐太宗贞观二十年遣大理卿孙伏伽黄门侍郎褚

遂良等二十二人以六条巡察四方黜陟官吏帝亲

自临决牧守已下以贤能进擢者二十人以罪死者

七人其流罪已下及免黜者数百人已后频遣使者

或名按察或名巡抚至元宗天宝五载正月命礼部

尚书席豫等分道巡按天下风俗及黜陟官吏此则

巡按之名所由始也

于文定公笔麈曰元风宪之制在内诸司有不法者

监察御史劾之在外诸司有不法者行台御史劾之

即今在内道长在外按台之法也惟所谓行台御史

者竟属行台岁以八月出巡四月还治乃长官差遣

非由朝廷其体轻矣朝廷御史总属内台奉命出按

一岁而更与汉遣刺史法同唐宋以来皆不及也

春明梦余录战国时亦有御史秦赵渑池之会各命

书其事又淳于髡谓齐王曰御史在前则皆纪事之

职也至秦汉始为纠察之任

自昔言官察官截然二项如宋时亦尚如此御史台

中丞一人侍御史一人殿中侍御史一人以上并系

言事官监察御史六人亦曾许言事后来止察事

宋制入台十旬不言事辄举辱台之罚窃谓过矣使

时无可言固难强聒也故尝谓台谏之言事当论其

大小不当论其疏密当论其缓急不当论其蚤暮

御史差委在内则京畿道刷卷及巡视京营提学巡

仓巡库巡视光禄清恤盐课在外则巡按清军刷卷

巡盐巡河巡关巡茶印马屯田遇有征行则特遣监

军纪功

巡按御史复命以销缴勘合七分为称职近固即其

数而逾之者矣旧百职事各职其所司而今巡按百

务萃揽事大繁而反易集谓之何哉则其所为集知

非昔日之详也按宪纲巡按受理词讼必自各衙门

断过不公者其所受理必亲决不令批发悬意向于

喜怒夫然后事可直见而上下附同之流塞矣

宋王炎双溪集云昔汉部刺史以六条察州牧五条

以察二千石而一条以察大姓强宗墨绶以下不与

焉非固严于其大而略于其小也以为大吏有所畏

忌则其小者不治而自肃也今外之台府与内之台

谏则均有所奏劾炎窃谓台谏不论贵近而论庶僚

台府不按郡守而按小吏则人情不服而法不立炎

昔在荆州闻南轩先生之言曰帅桂四年但按四郡

守微如簿尉纵有奸赃为害也小不若先治其大者

此至论也

宋魏鹤山古今考载通曰秦以御史监理诸郡谓之

监察御史战国策有韩安邑之御史则以御史监郡

六国亦有之非始于秦汉省其官

天顺间御史李蕃杨琎巡按宣府辽东所过军卫有

司俱令摆列官军远出迎送上闻之大怒俱令拿问

仍降囗申饬以后有司迎送路跪甚至鼓吹放炮开

门一如制抚则万历以后事也

同类推荐
  • 东溪玩月

    东溪玩月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梓潼帝君化书

    梓潼帝君化书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大悲启请

    大悲启请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外科传薪集

    外科传薪集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序听迷诗所经

    序听迷诗所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热门推荐
  • 夫君追着跑

    夫君追着跑

    本书已入半价书库正本只需3.33元不过是去接女儿放学,出了车祸,借尸还魂了,还成了新嫁娘,还不是情愿的,新郎长的像妖孽似的,看得我只流口水,可是只能看不能吃,还是包袱款款闯江湖去吧,可桃花朵朵开,一个个妖孽,一个个无赖,江湖这莫大,美女这么多,干嘛追着我不放,杀手也来凑热闹,王爷也来瞎参合。不要啦,我对弟弟没兴趣----------俊美的千叶山庄庄主说:“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会用一生来弥补对你的伤害。”如花妖孽男勾着如丝媚眼:“你以为你这辈子,还能从我身边逃开吗?”腹黑的杀手头头说:“女人,你胆敢再从我身边跑掉,我就杀光所有你在乎的人。”纯情小王爷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我不管,你捡到了我,我就是你的了。”原配夫君深情的看着我:“伤害你,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只求你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就够了。”还有他他他------------站在我面前要我选选谁不选谁,都没我的好日子过包袱款款,闯江湖去话外题:为了和众多喜欢飞花的亲亲们能更亲密的接触,飞花成立了一个群,方便喜欢飞花的人能和飞花更多的交流。群号:130977056希望喜欢飞花的亲亲能加入。推荐自己的新文:邪魅小师叔
  • 余笙请你指教

    余笙请你指教

    十二岁的时候,她救了我的狗,从那以后的几年我偷偷追逐着她的背影,儿时我感激她,十八岁的时候我终于光明正大站在她的身边,我迷恋了她一整个青春,我熟悉她,她不知道我,我说,余笙,高中毕业我就告诉你,可是年少气盛的我食言了,直到二十八岁,我依然爱她,我忐忑地站在她面前问她,你愿意做我孩子的妈吗?她嘴角浅浅的梨涡笑起来还像十八岁的时候那么好看,她说...
  • 太上老君说长生益算妙经

    太上老君说长生益算妙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李渔美学思想研究

    李渔美学思想研究

    这是一本研究明末清初的戏剧理论家、剧作家、小说家李渔美学思想的专著。在李渔丰富的美学思想史,作者以他的戏剧美学、园林美学、仪容美学作为研究对象,突出了李渔美学思想的精华,并做了细密的、颇有见解的理论阐释;作者以历史发展的眼光,实事求是地评价了李渔在这三个领域对前人的继承和他独自的贡献;对国内学界研究较少的李渔的仪容美学,作者做了开启性的研究。这是国内目前比较系统研究本渔美学思想,并有一定理论深度的著作。
  • 报告娘亲:位面攻略成功!

    报告娘亲:位面攻略成功!

    这年代,在一个时空里种田已经落伍。咱们要发展,要拓大,必须涉及各个空间,占领各个空间。位面种田经商才是发家致富的真正良策。没有人,咱就招人。西施,貂蝉给我去招揽生意!孙悟空你力气大,必须去种地……土行孙可是个刨地好手,必须招揽到我手中为我重用!呆萌包子眨巴双眼可爱地看着她:“娘亲,你好强悍呀,儿子好崇拜哦!”柳青诗大眼一瞪,那是必须的。“娘亲这些人你是怎么招揽到咱们手下还免费帮咱们干活的?”“一棍子打蒙,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哼!”包子点点头,该不会他这便宜爹也是被娘亲给打蒙后……人见人爱的包子浮想联翩……对着手指小心肝乱颤,这,这真是……娘亲好暴力哦……
  • 凰倾天下

    凰倾天下

    她,是众人口中嘲讽挖苦不屑轻视的白痴花痴路痴还口吃的草包七公主。她,也是众人羡慕嫉妒恨阴谋圈套最佳使用者的天云国最受宠的小公主。她,还是天下人曰可惜了这么一副好皮囊的天下第一美人云倾天。当现代天之骄子穿越到这个看似胸无半点墨汁脑残至极的的废物公主身上会发生什么?她,隐尽锋芒!只为了那个来自远古的传说和自己一统天下的野心!她,隐尽锋芒!只为了保护对自己百般疼爱的父皇和看似淡漠实则对自己关心至极的亲生哥哥!她,隐尽锋芒!暗地里却是天下第一杀手盟花殇宫独一无二武功登峰造极的尊主倾尽天下。路人皆知,天云国最受宠爱的的白痴七公主为了追求一个男人不慎摔入悬崖之中。这一摔之下,不仅没有摔死,反而还把脑子摔正常了。无数人曰:“这锦江城如今又少了一祸害,可喜可贺啊。”可是众人不知,这一摔,不仅把云倾天的脑子摔正常了,还带来了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绝世天才杀手,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天文地理无一不晓,武术舞蹈更是样样精通!唯一不好的……就是运气差了点,穿到这么一个让人恨不得一把拍死的废物公主身上。好吧,穿了就穿了吧。反正自己也不喜欢杀手这个身份。嗯……当皇帝?MS还挺好玩了,那就玩玩吧。一笑倾尽天下,神仙免恕不得。看她云倾天,如何把这天下风华,尽掌握在一人手中!★★★★★★★★★★★★★★★★★★★★★★★★★★★★★★★★★★★★★★★★★★★★★★★★◇◆◆◇片段一:“皇上,臣听我儿说七公主心慕我儿已久,恳请皇上为我儿赐婚。”老谋深算的左相严重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拉起还呆愣在一旁痴痴望着大殿中央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的儿子,语气里倒好似有说不尽的诚恳。“靖儿,你愿意吗?”眼光投向了自己的儿子,眼中满是狡猾和算计。“愿……呵呵,愿意!”口水不停地向外流出了还在不停傻笑的某儿子,完全无视自家老爹的警示眼神。众人一听,霎时间就鄙视起了这对卑鄙父子。谁不知道在人家七公主脑子还有问题的那段时间,这霍靖可是天天针对七公主,虽然霍靖表面上没下黑手,可暗地里还不一定呢。曾经有段时间七公主疯狂的追求他,他不是还嘲笑人家公主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嘛!怎么如今公主脑子好了,变成了绝世天才,还反倒想要倒贴啊!可怜了人家公主,这次是真的癞蛤蟆吃到天鹅肉了。大殿中央的人儿微微侧过头来,嘲讽的看了一眼那对作秀的父子,继而看向大殿最高处那个威严肃然而坐的人,缓缓说道:“父皇,儿臣不愿意。”
  • 中层领导力:西点军校和哈佛大学共同讲授的领导力教程

    中层领导力:西点军校和哈佛大学共同讲授的领导力教程

    全球领导力研究第一人约翰麦克斯维尔博士,通过40年的研究,逐步揭开领导力的秘诀。无论是培养将军的西点军校,还是培养企业家的哈佛大学商学院,都聘请麦克斯维尔博士开设领导力课程。《中层领导力》即是该著名课程的结集,出版十年来,风行全球,被奉为领导力培养的速成经典,也成为世界500强高管的必读书。
  • 双重奏

    双重奏

    以自助餐为主的大厅内,屋顶中央的水晶灯饰造型高贵典雅,发出明亮又柔和的光,映着餐桌上的美食鲜嫩的色泽大厅内很宽敞,来宾却不多,门口的签名簿上显示的只有二十一人。这二十一个人都很年轻。他们有的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天,有的拿着酒杯闲庭信步,有的——站在阴暗的角落里咬牙切齿。“给我一杯水。”时骏从酒吧要了第三杯水,返回到角落里继续咬牙切齿。半月前,时妈妈严令他去参加一场集体相亲。时骏想了各种理由推脱,怎奈母亲的战斗能力值强过他数倍,几次交锋下来,均以惨败收场。
  • 霸宠无度:娘子,快跟我回家

    霸宠无度:娘子,快跟我回家

    徐穆清就像一只蜗牛,即便是前世的仇敌,不见面也不会刻意去想起。她心心念念的,只有自己的家人朋友,是不是平安幸福。但是某天,她的重生不止救了父母,还害了许多人......宋俞念好似着了魔一样,喜欢上了认识没多久的她。她虽然不坚强,不霸道,但是有好多秘密。频频受伤,频频被欺,哼,是不知道她是他的人吗?那就休怪他不客气了!
  • 马熊

    马熊

    就跟鬼上了身似的,他提起磨得尖细的伞骨就去了延春诊所。门口的大音箱放着《喜刷刷》,震得人心慌。院子里围着一群人在打牌。看见王连林进来,李安德喊:“苏水生,你爷爷来了,快喊爷爷。”只见一个十来岁的男孩从人堆里站起来,怯怯地,冲王连林叫了声爷爷。小男孩活脱脱是王勇的翻版。王连林慌忙掏口袋,尖利的伞骨也掉到了地下。他掏出两百块钱塞给小王勇,嘴里却说不出话来。低头去捡伞骨时,却碰到了小男孩的手。小男孩的手细嫩,暖和,烫得他半天没回过神。周围的人和他说什么,他都没听清。也顾不上拿伞骨了,只是抓着小男孩,半天,终于挤出几声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