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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目连大戏(3)

梓台上,娘女们笑声翻天。戏台上又恢复了演唱。康喜春扮演的刘氏青提,他那禾杆筒叫般的嗓音,把刚才还吆五喝六的草台戏场唱了个鸦雀无声。刘氏青提背转身子,场面上的唢呐,吹奏起婴儿的啼哭声。刘氏青提回转身子时,怀中便多了一个婴儿的襁褓。她的儿子傅罗卜降生了。只见那刘氏青提抱着孩儿,踩着锣鼓点在戏台上缓行几步。康喜春把少妇产子后的精疲力竭和喜悦之情,活脱脱地呈现在人们面前。喜庆的鞭炮声中,地台上的男人们,纷纷把给康喜春的赏号送上戏台。管班走到台口,高声宣示着赏银者的名讳和数额。梓台上的娘女们,也七嘴八舌,围绕着康喜春开始了议论:

“这康伢儿的戏越唱越来事了。女人生了崽就是这个样子。”

“可不是吗?要不,这年纪轻轻,安花脸怎么会让他唱刘氏?!”

“哎,听说他的婆娘丑得卖脉,可他对那丑婆娘还格外的好。”

“鬼话,天下的男人哪个不爱光鲜婆娘,那是他没遇到好东好西。”

“要是遇到你,那就好了。怎么样,今天给个赏号,先垫个底。”

“给就给,你怕我舍不得?!还有人给啵?同我做一路给呀!”

“给呀!”

“给赏号呀!”

梓台上的娘女们,就这样抓住难得的机会,爆发出内心本能的野性与疯狂。

目连大戏唱到“抬灵官”。安花脸扮演的灵官,坐在由四名脚力抬着的敞轿上。他那两只鉴察人间善恶的火眼金睛,由彩绘的蛋壳做成。他左手挽结着祛邪的灵官诀,右手高举起降魔的竹节鞭。敞轿的上面,罩盖着一把巨大的万民伞。万民伞的层层彩布上,密密麻麻地写有此次酬神活动所有募化者的姓名。敞轿的前面,旌幡招展,鼓乐齐鸣,童男童女引路。四值功曹骑着高头大马,尾随敞轿为灵官护驾。抬灵官的队伍庄严而肃穆,在浦阳镇的三条长街缓缓行进。家家门前都摆设香案,鸣放鞭炮,恭迎灵官大驾光临。每到一个弄子口,队伍里都会增加一抬“故事”。孩童扮演高腔戏里的人物,站立于翻转的八仙桌上,由大人抬着。一路走来“故事”越来越多。有《金精戏仪》、《打猎回书》、《金盆捞月》、《三闯挡夏》……令人目不暇接。抬灵官的队伍在街市转悠了一个上午,才又回到了清水坪。

灵官被抬到戏场,坐上了八仙桌上的一把椅子,面对着戏台上被捉拿到阴司的刘氏青提。铁面无私的灵官,对刘氏青提进行了审理。作恶多端的刘氏青提,以“私开五荤”、“打僧骂道”、“烧毁桥梁”等罪名,被打下十八层地狱。

灵官审过刘氏青提,上午的大戏腰台。当安花脸到戏房卸装时,他的身后跟着一大串人。按照习俗,灵官卸装时,要以白布在脸上盖印脸谱三张。这种盖脸布挂在家中,可作避邪之物。跟在安花脸身后的人,都想向安花脸讨要盖脸布。人们将安花脸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一只只手伸向安花脸,同时都捏着一个红包。安花脸印下第一张盖脸布。当人们一跃而上抢夺时,安花脸说话了:“这张盖脸布,谁也莫想要。大头工跟我说了,要给他留着。”

这时,张复礼来到戏房。得到盖脸布,给安花脸递上一个利市。他对在场的人们连连拱手:“各位,得罪了,得罪了!”

一年多来,石老黑除了在盘瓠崖打老虫时,讨得个光鲜婆娘阿春以外,其余的事情都不顺心。按理说,他和师父梁法东打得老虫,有一笔可观的收入,婆娘又讨进了屋,从此便可以过上安生日子了。没想到祸从天降,又把他弄得个一贫如洗。去年腊月,一队解往凤凰的饷银担子,经过铁门槛,被“棒棒客”劫了个尾梢,掠去了其中三担。凤凰城里的道台大人极其震怒,派浦阳千总衙门出动绿营兵进山搜剿。铁门槛的“棒棒客”平日都是良民百姓,只有来了“菜”时才做回把“生意”。等到官军进剿时,他们早就凭藉着熟悉的地形,钻到山里,不知去向了。道台大人一怒之下,下令对铁门槛所有的人户,一概抢光烧光。石老黑受到牵连,家中财物尽被掠去,吊脚楼也被一把火化为了灰烬。那时,阿春已是八个月身孕,瞎眼的老娘正在病中。石老黑砍来山中树木,搭建起一个栖身的窝棚。不久以后,老娘离开了人世。操办完丧事,阿春分娩,生下一个男婴。伢儿出生在一场大火之后,取名火儿。

浦阳镇打罗天大醮,唱目连大戏,消息传到了铁门槛。如此盛大的酬神活动,方圆数十里的村寨,都是必须要参与的。刚刚经历过劫难的铁门槛,也推举了一位石姓本家做头工,去镇上万寿宫领来了一本簿子。当头工拿着簿子,来向石老黑募化时,囊中羞涩的石老黑无以为计。那头工说:“你就出十文吧!我先给你垫着,等有了钱你还给我就是。”

石老黑好生晦气,穷到如此地步,连十文钱也拿不出。真是悖时透了顶啊!东西被抢,房子被烧,老娘过世,甚至连打老虫的机会,忽然间也没有了。早先,师父隔三岔五总有信搭来,哪里又来请虎匠了,让他一同前往。一年来,莫讲打老虫,连老虫屎都见不着。思来想去,悖时的根源在于他的那只左手摸了不该摸的地方。一天,石老黑对着左手发着呆,落着泪,被阿春无意中发现。

“老黑!你哭了?!”

石老黑用衣袖擦着眼泪,问妻子:“阿春,你讲我们这一年来悖时不?”

“悖时!悖时透了顶。”

“你晓得为哪样这么悖时吗?”

“不晓得。你讲为哪样这么悖时?”

“那夜在浦溪河滩上,我不该用左手摸你。”

阿春懵了。那夜,她劝阻过老黑莫用左手摸她。老黑着了魔,不听她的话。

“为了那点事,难道我们就要悖时一世?就没得办法解脱?”阿春问。

石老黑思索良久,对婆娘说:“你等着,我会想办法的。”

目连大戏开锣以来,石老黑和阿春两公婆一天也没去看过。开台那天,寨子里的娘女们,要他们抱着火儿去穿台,伢儿好盘养。阿春说什么也不肯去。她听说了这次打醮唱戏,大头工就是那没良心的强盗,她怎么能带着伢儿去那里露面呢?时间一晃个多月。看戏的人回来说,明天的戏唱到“大打叉”了。

天麻麻亮,石老黑就和寨子里的人,一同动身去看戏。他们来到清水坪时,大戏还没有开锣。戏台下,放着一副棺材。看过目连戏的人都晓得,这副棺材是为饰演刘氏青提的戏子康喜春备办的。若是“打叉”出了差错,伤了戏子的性命,便用这副棺材收殓。若是安然无恙,棺材就归戏子所有,变卖成钱,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大戏唱到大打叉,两名鬼卒手持钢叉,在急促的锣鼓声中,搜寻从地狱中逃出的刘氏青提。戏台、戏房,都不见她的踪影。刘氏青提哪里去了?原来她和侍女金奴,不知何时下了戏台,正在小吃摊子上津津有味地吃着米豆腐。

站坪里,有人高声喊叫:“刘氏在这里吃米豆腐,快来抓住她呀!”

两个鬼卒手执钢叉,飞身下台,直奔小吃摊,捉拿刘氏青提。刘氏见势不妙,急与金奴一同逃跑。鬼卒追赶着刘氏青提。刘氏青提穿过人们看戏的站坪。众人喊声震天:“抓住她!抓住她!”在震天的喊声中,刘氏与金奴披头散发,怆惶逃窜到戏台上。扮演刘氏的康喜春,功夫还着实不错。他在台上不住地甩动着彩发,彩发在头顶,竟形成了一个太极图。他这手功夫博得了观众的喝采。鬼卒紧跟着也追上了戏台。鬼卒手执钢叉,将刘氏逼到了台口的大木柱下面。鬼卒一叉掷去,打在刘氏的头顶,将刘氏甩上的一绺彩发,牢牢地钉在了木柱之上。鬼卒又连发两叉,打在刘氏的胯下,钉在她左、右两脚的台板上。鬼卒接着又发出了第四、第五叉,直打刘氏前胸。刘氏不紧不慢,分别用两手将钢叉接住。这时,戏台上的大桶鼓擂得震天动地;看客们的叫好声,如同排山倒海。第六叉更是惊险无比。鬼卒一叉打去,钢叉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刘氏的颈边,钉在木柱上。锣鼓声、喝采声,使得整个清水坪如同翻了边一般。正是这个时候,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手扶台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跃而上了戏台。他一个箭步去到刘氏的跟前,飞快地将那柄钉在刘氏颈边的钢叉从木柱上拔下,紧握在手中,翻身下台,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飞奔出戏场。等到台上的戏子、台下的观众回过神来时,他早已离开清水坪,沿着官马大道走到了远处。

“好身手!好身手!”官台上的段千总,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禁不住连声赞叹。他转身问后排的张复礼:“复礼呀!刚才这抢叉的汉子,是何许人也?”

汪通判也跟着问:“复礼,你可认得此人?”

“我也不认得。”张复礼摇着头说。他走到官台口,大声问站坪上的人:“有人认得这抢钢叉的汉子吗?”

人群中有人回答:“他是铁门槛的梅山虎匠,名叫石老黑。”

段千总对身边的汪通判说:“难怪哟!强盗窝里出来的,才有这般身手。”

身处窘境的石老黑,是出于无奈才有这般举动。唱目连戏时,抢“神叉”的习俗在苗乡由来已久。他就是希望通过抢得这柄“神叉”,虔诚供奉,使艰难的处境得到改观。

浦阳镇上的罗天大醮和目连大戏,从八月十二日醮仪开始,到十月二十四日大戏歇台。从秋到冬,两个多月。初看戏时,人们穿单衣,摇扇子。看到最后,人们穿棉袄,带火烘。张复礼希望大戏永远唱下去,他就可以长住万寿宫,不需再回到那摆满雕花家具的房间里。然而,天下没得不散的大戏。这天,安花脸再一次扮成灵官“扫台”。张复礼主事的这届目连大戏就此停锣歇鼓。

第二天,张恒泰乘船从汉口回到了浦阳。他被邀请到万寿宫吃散场酒。

张复礼两个多月没有回家了。刘金莲点上一炷檀香,坐在卧房里衲着鞋垫,焦急地等着丈夫回家。丫头翠珠陪着她。鞋垫是给丈夫做的,丈夫的脚很长。长长的鞋垫上,衲着“万字格”、“如意纹”。那匀称的针脚,令翠珠赞叹不已。

“少奶奶,这鞋垫衲得真好。”

“唉!”刘金莲叹着气说:“衲得好有哪样用?两个多月了,人家不理不探。”

翠珠说:“是呀!真不懂少爷怎么会这样。这么久不回家来,难道他就不想你,不想小少爷?!”

翠珠的一句话,把刘金莲的眼泪说出来了。一走神,衲鞋垫的针,扎在刘金莲的手指上。她喊了声“哎哟!”将流血的手指放进嘴里吮吸着。

天井里传来了脚步声。喝得酩酊大醉的张复礼,在印秀才的搀扶下回到家里。刘金莲和翠珠,赶紧上前接手。

张恒泰吩咐儿媳:“金莲,他喝醉了,好生招扶他。”

张复礼一把甩开刘金莲和翠珠,趔趄着脚步,在房里东摇西晃地说:“我没有醉!谁说我醉、醉了……”

“不许胡闹!”张恒泰厉声呵斥。

印茂佳说:“张公,这里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回家了。”

“印秀才,多谢你了。”张恒泰说着,再次吩咐儿媳:“给他擦把脸,让他睡觉。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

张复礼满面通红,连眼睛都是红的。他坐在凳子上,出着粗气。

翠珠倒来了一脸热水。刘金莲搓拧起面巾,给张复礼擦脸。张复礼不停地打着酒嗝。刘金莲强忍着剌鼻的酒臭,在张复礼的脸上擦拭着。张复礼不领情,把脸一扭,猛地站立起来,把手一扬,说了声:“不用!”

刘金莲手中的面巾应声被打落。她慌神了,轻轻在翠珠耳边说了句什么。翠珠便急匆匆地离开了房间。

张复礼步履踉跄地在房间里转悠着。他那双带着醉态的眼睛,闪灼着阴冷的光,如同两道利剑向着房间的四处搜索。突然,她从怀中掏出一块白布,恭恭敬敬地展开,那上面印着灵官的脸谱。他对刘金莲大声喝道:“这房里有邪气,有邪气!快把灵官菩萨挂到墙上,快点!”

刘金莲接过那印有灵官脸谱的白布,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

张复礼一把抓住刘金莲的前胸,喊着,吼着:“快点!快请灵官菩萨祛邪!”

“礼儿!你这是做哪样?”张王氏听了翠珠的通报,急匆匆来到房中。她掰开了张复礼的手,对刘金莲说:“快挂!快挂!灵官菩萨祛邪,这是他特意找安花脸讨来的。”

刘金莲在翠珠的帮助下,并不情意地将那灵官的脸谱挂在了雕花牙床对面的墙上。张复礼望着那墙上的灵官脸谱,咧着嘴笑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后感到恶心。“哇”地一声,他呕吐了,吐得满地都是。醉酒呕吐物发出的恶臭,使得檀香散发出的清香荡然无存。刘金莲赶紧为他喂漱口水。他不领情,将嘴一歪,水撒得满地都是。他又打了个酒嗝,便一捆柴似地倒在了床上.。

床上的伢儿被惊醒了,大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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