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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造琴学琴(1)

在学校里,我最羡慕的是那些拥有一把琴的人。他们拉小提琴、二胡、手风琴,弹拨三弦、打扬琴。琴是公家的,可是谁占了哪一个琴,那个琴差不多就成了他的了。他们都是老师和高年级的学生。琴是最神秘的东西,上面的弦发出的各种美好声音让我不解。琴比收音机还要古怪。

有了一个琴并且会使用,多么好!那样我就可以进学校宣传队,去拥军,去下乡,去让别人眼馋了。

我想买一个琴,什么琴都行。可是问了一下,贵得吓人。我明白我一辈子也不会有琴了。

绝望中听说林场里有个赶车人造了一把琴,我就跑去看了。一打听,事情不实。因为赶车的人有把二胡,不过不是他造的,是他家老辈人造的,传到他手里,已经很旧了。他多少会拉一点,赶着车也拉,拉很短的曲子。

我也要造一个琴。

赶车人四十多岁,没有老婆,叫老玉。是个挺好的人,就是爱打儿童。小孩子一缠他就发火,而且打人没轻重。他拉琴时闭着眼,有人一喊,他睁开眼,骂别人,用沙子扬人的眼。听说以前曾有个地方请他加入过宣传队,因为会拉琴的人手少。老玉去了几趟就跑回来了,说一起拉没意思。其实是他不合格。

我去找他求教,比如筒子怎么弄,钮子怎么弄,还有弓子——胡琴多么简单!主要是三四样东西拴上弦就行了。我怎么不能造一个?老玉说:“小孩芽芽还想造琴。”我气得慌,不过不想惹他,就说:“工人阶级帮帮我吧。”他骂我,边骂边把琴从被套子里面拖出来——原来平常他都是把琴藏了。他敲打琴筒,说这是用香椿树根做成的,杆儿是枣木做成的,钮子是槐木做成的。我问别的木头不行吗?他又骂我,说不行!

要造琴,先得找这些木料。

林场很大,可哪里有那么大的香椿树根?就是有,也不舍得割了大树呀!至于枣木槐木,比起香椿树根也就不算难弄了。我愁得一天到晚在林子里转,想狠下心偷伐一棵椿树。看林子的老头盯上了我,暗地里跟着我。

没有那么大的香椿树!我差不多哀求老玉了,说:“凑付点吧,用个梧桐不行吗?听人说梧桐做成东西也扩音!”

老玉说:“再来犟嘴不教你了!”我只得重新去找。

又找了很久。我愁坏了。有一段日子我有些灰心了。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听说南边有个小村,那儿有一个老太太,她家院墙外边有一棵大香椿树。告诉我这个消息的人说:“去看看吧,也不知那棵树死没死。”

我赶紧去小村里,一路上在心里念叨,那棵大树啊,快死了吧,死了我好挖下树根用呀——我的话如果老太太听见了一准会骂我。

到了小村一问,真巧,那棵树早就伐了,大树根子老大老大,正堆在一边准备当柴烧!我高兴极了,一蹦三跳地找到老太太,说明了来意。我提出花钱买这个大树根子。老太太生气地说:“送你送你,你也为了学本领搞宣传哪!”我取走了树根,给老人鞠了个躬。

老玉帮我用斧子修理了树根子,修成一个大疙瘩。我说怎么挖得成筒子?找场里的木匠吗?他说那不行——木匠做四方东西行,做圆的就不行了,这得找旋木头的旋成圆筒才行。

我想起学校里的二胡就有六棱筒的。老玉指指自己的胡琴说:“那不是圆的吗?圆的才好!”

我问:“到哪儿去旋呢?”老玉甩甩头说:“‘九里涧,两头旋’。”我知道九里涧是个地方名儿。“那里专门旋木头,你去吧。”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打听出哪里是九里涧,找到了旋木头的地方。

那个开旋床机器的师傅看了看我,摘下眼镜擦擦又戴上,说:“弄胡琴?”我点点头。他不再问,哧哧咔咔旋起来。先削掉多余的木边,接上摇着小铁柄儿往前推,小心极了。他甚至在木筒上旋了几道花纹。工人叔叔真好啊!真了不起啊!

我付了钱——他们只要一元钱!

离开时我又回车间看了看那个师傅。他问:“胡琴钮子呢?”我说没有。他说:“那也得旋。”我说:“我找了槐木再来。”他说好。

第二天,我就找了两块槐木,去旋了钮子来。

整个这些天我兴奋极了。我几乎天天要找老玉。老玉还是常常骂我。不过我离不开他了。他赶车,我就跟上。我想跟他先学一点怎样拉琴的知识,等我自己的琴造好了,再正经学习。我常在夜里想,有一天,我要突然从老师或高年级同学手里接过琴来,拉一段好听的曲子!让他们发呆去吧!

我的学习给耽误了,功课不太好。不过功课要追上也容易得很。那些出去搞宣传的,写村史家史的,常常耽误一个多月的课,到头来还不是补上了!

多好的一个琴筒啊!我找木匠钻了个小洞,小洞上要镶琴杆儿。我看着木匠的钻头响着,真怕它把筒子弄碎啊!老玉帮我削了一支硬木琴杆儿——为这个我将永远感谢他!因为硬木在我们这儿没有,到底哪里有谁也不知道。老玉说他来想法吧。他直到很长时间也没想出法来,我怪急得慌。可是事情说成也就成了。他有一天给一个地方拉木头,看到一个屋里放了一支废旧的秤杆儿,就顺手取了扔到车上。他把车赶回来,冲我叫着,“快来看,你这个馋痨!”谁特别想干一样事,他就管他叫“馋痨”。

我跑去一看,只见发红的一根小圆木,上面还有残留的秤星儿。我明白了!老玉举起,用指头弹几下,说:“真正的红硬木。你这个馋痨就是有福!成了,胡琴这遭成了!”

他削过红硬木,又用碎玻璃细细地刮过。琴杆儿刮得滑溜极了,他撸了两下。这么好的琴杆我做梦也没想到。把它镶到琴筒上,再加上钮子,几乎就是一个挺好的胡琴了。还缺什么?还缺一个弓子、一副蒙琴筒的蛇皮。弓子是藤杆做成的,细竹也行,这个好办。可是蛇皮呢?我真害怕蛇,怎么敢弄蛇皮?去店里买,哪里也没有。

过去我一直为琴筒什么的着急,这次一下子想到了蛇皮。老玉的琴上蛇皮带黄色花纹,那得多粗的蛇才行!老玉说它的蒙筒用料不是一般的蛇,是蟒——一种更大的长虫!

老玉整天骂我,我真想打他一拳。不过我事事都得求他,不敢得罪他。他骂我骂得好狠,没事了就叫我馋痨。他让我跟他出车,说有时拉木头,常能碰到蛇,如果有粗壮的,就打一条。我满怀希望,可又十分害怕。那条倒霉的蛇最好让老玉一个人撞上好了。

跟老玉常在一块儿,才知道他是个很脏气的人。他身上有股怪味儿。他几乎从不洗衣服,上面满是灰尘油污。下雨天他才把衣服脱下来,挂在绳子上让大雨淋一淋,太阳出来晒干了再穿上。不过他也挺有意思,心眼不太坏。

有一次我问他为什么不洗澡?他瞪大眼说:“谁不洗?我要洗就不像有些人。我要洗就正儿八经。”我说怎么正儿八经?他说:“俺忙了不洗,要有工夫,就跳到芦青河里洗上一天。捎带也摸几条鱼吃。一天的工夫,身上多结实的灰还不泡下来了?”

他的话也有道理。有一天他想起什么,说:“星期天了,我领你去洗澡吧?”我说:“好!”

我们去了芦青河湾。那里很多芦苇,水很宽,特别是河头那儿,像个湖。老玉脱了衣服,我发觉他身上一点不黑。他显得黑,主要是露在衣服外面的手足脸脖给晒黑了罢了。他的水性好,一头扎到深水里,半天不露面,吓死人。一会儿水面上鼓气泡,是他故意弄的。

他洗了一会儿,开始捉鱼。只见他像抱东西一样把手伸到靠岸的苇叶间,小心地一摸一摸,摸到了,就飞快一卡!两条乱蹦的鱼就让他给卡住了。他让我试试,我也俯下身子,小心地摸。我发觉鱼比人精,它们一被惊动,唰一下就蹿了。这怎么摸得到?老玉说:“你这个狗东西白瞎!你真是个馋痨,光想着造胡琴了。鱼是活物,还等你碰上它才跑?你的手觉得发热——鱼的身子烤你,你就猛一卡,鱼就在手里了。”

我费了不知多少工夫,也觉不出水里的鱼怎么能发热。鱼是凉的,人的手才是热的,老玉怎么会有那种奇怪的感觉?不过他真的能捉到。我到现在也觉得怪。

通过捉鱼这件事,我觉得老玉有很多值得我学习的地方。我比过去谦虚了。他主要的缺点就是骂人,不停地骂。他赶车时也骂牲口,一句接一句骂辕马,不过主要是骂前边的那匹灰马,说它奸滑、不正派等等。

这天我们洗得好惬意,一洗洗了多半天。老玉捧起河沙往身上搓,说:“什么灰我还搓不掉它?”真的,他的身子洗得干净极了。这一次谁要再说老玉不干净,那就不对了。他洗好后站到岸上晒晒太阳,身子干了,又穿上那几件脏衣服。

往回走时,我们在河边树丛里发现了一条绿色的蛇。我尖声大叫,他低头看了看,说:“粗细够了。不过这是一条水蛇,不知行不行。”我问:“水蛇怎么了?”他说:“水蛇一天到晚在水里,湿气大,我怕它的皮做胡琴,一拉音儿发闷。”他说得很严肃,我觉得水蛇是不行的。

又往回走,穿过大片青草地。有一条灰溜溜的大蛇游过来了。我大叫了一声。老玉说:“你穷咋呼什么?打呀!”我折了一根树条,可就是不敢抽。老玉边骂我,边跟着蛇跑,并不动手。我说:“你快打呀!”他说:“跑了活该,又不是我做胡琴。”我急得快哭了,他才搓搓手,低头一捏,捏住了蛇尾。蛇头朝下,几次想往上举,都被老玉甩下来了。他不停地抖动,那蛇终于老实了。他又抖,然后放到地上,蛇就跑不快了。这时老玉挽挽衣袖,把蛇打死了。

剥蛇皮怪吓人。老玉身上又不干不净了。

我们把蛇皮放进沙里搓、水里洗,觉得干净了才拿回来。老玉用刀子细细地刮过蛇皮正反面,又用碱面搓了半天。晚上,蛇皮放在月亮底下晾干,经了夜露。我问为什么要这样?他说蛇是凉性东西,非这样弄不行。到后来蛇皮干了,有些硬。我们放在琴筒上比了比,发现宽度绰绰有余。

蒙筒子之前,老玉又将蛇皮用温水泡涨了。他说这样蒙上筒子,晾干了以后蛇皮才紧。蒙筒子费了不少劲儿,我们不得不请了木匠帮忙,并且要了他一点最好的胶。老木匠说,我给你上上漆吧。那真太好了!他后来给琴杆琴筒上了老红漆,给钮子上了黄漆。眼看一把胡琴就要成了,我觉得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最后就是制弓子了。藤杆儿用火烤着弯成了弓,然后是拴上一束马尾。马尾要从大马的长尾巴上揪,老玉怎么也不让。我急坏了,说:“你真小气,一毛不拔呀?”老玉又骂我,骂得脸红脖子粗,说:“你想疼死我的马呀?你拔拔你自己的头发试试。”我说:“你弓子上的马尾呢?不是拔的吗?”他咬着牙说:“不是!就不是!那是从一匹死马身上剪下来的。”

我又去找了饲养员,饲养员说不行。他说养什么就爱护什么,想拔马毛,那还行?

坏了,我的好生生的胡琴最后就卡在了几根毛上。我决心自己来处理这件事。我不信一道道关卡都过来了,最后会败在这几根毛上。我一天到晚往饲养棚里溜,只要饲养员不在,我就揪下几根马尾。那大马一被揪了,脊背就一抽一抽。看来它是有点疼。于是我也不好意思一次揪得太多,总想慢慢凑数。不过我太心急,不到半月的工夫,马尾就凑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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