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定刚才上来的时候没有看见过,所以心里生出一些好奇,小心走了过去。
“据说,吃巧克力蛋糕可以让心情变好。加油。”她撕下盒子下压着的便签,细细的读了一遍那潇洒飘逸的字,心里涌现出一股温热的感动,捧起慕斯蛋糕感动的扫视周围,却没有见到一个人影。
这里没有别人,所以蛋糕是给她的。
“钟凡,是你吗?”她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望着那精心制作的咖啡色蛋糕,含着泪,轻轻的问。
如果是你,为什么却还是不愿意见我呢?
钟凡,你能告诉我,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不愿意见我吗?
我不懂,也不明白……
又或者,是我痴心妄想,根本不是你呢?
这字很飘逸洒脱,不是钟凡的字迹,呵,还真是她想多了呢。
因为十二点半就要集合,在阳台上浪费了十几分钟,吃饭是来不及了,也没有胃口,于是余漫就在天台上勉勉强强挖掉半块蛋糕,准备回更衣室洗澡换衣服。
“那天不是说好安排你跟顾总去夜店?”因为刚运动完形象十分狼狈,所以余漫没有坐电梯,依旧拖着两条软绵的腿走楼梯。当下到二十五层左右,听见一个压抑略带责备的女声气愤响起,立刻让她住了脚,不敢再往下走,想着等她们离开她再下去。
丁蔷妆容妩媚,一袭及膝旗袍,抽了口烟,烈焰红唇缓缓吞吐出一圈淡淡烟雾。
她抱着胸,眼里带着几分嘲笑世俗的轻蔑,声音带着一丝颓废不屑,“不是去了?”
“去了?去了,那你告诉我这期《一周刊》照片上和顾总在夜店门口搂搂抱抱的女人是谁!”经纪人陈晓年气的直接将手上的杂志丢在地上,“还是你想告诉我,你居然让顾总在你眼皮子底下被别的女人勾走?”
丁蔷漫不经心的瞟了一眼那因为偷拍灯光暗淡而更显得气氛旖旎的照片,音色妩媚不耐,“他是老板,他要让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要真他看上了其他女人,我除了识相听话不惹恼他,还能怎么样?”
“你!”她的不当作一回事让陈晓年气的说不出一句话。她解释,尚且说明她对这事上心。可是这个丁蔷,却连个屁都不放,从始至终就没将这事放心上更让她愤怒。
“丁蔷,为了弄到这次机会我花了多少心血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对,你冰清玉洁,洁身自好,所以我什么时候要求去陪其他人睡觉!顾总,别说顾总压根就没想过让你陪他过夜,就算真是,论身家论相貌论才华论脾气论权势,你就是陪他睡了又有什么丢人的!是,你以前是大家小姐,迫不得已才会干这一行,顾总念着顾家和你们家的那点交情,也从没为难你,我陈晓年明知你爸妈都死绝家里破产背着一屁股债一副大小姐脾气,什么时候不是拿你拱着捧着!你不会唱歌不会跳舞,有的只是一张还算不错的脸,我陈晓年让你有机会自己挣饭钱,靠着和顾总闹点绯闻炒作蹿红,如果顺利,一夜成名,一个月内就能还清你身上的债!我什么事都为你考虑,你倒好,你大小姐脾气,不屑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便宜了别的女人!好,你自视清高,你厉害,我陈晓年带不起你!”
丁蔷颇有些无奈的挠了挠后背,明明不雅的动作在她做来却是多了许多说不出的高贵与妩媚并存的特殊气质,玉臂一伸,拉住气急准备甩手不干的陈晓年,“我真去了,不信你问顾行楚去。只不过中间出了点意外,后来他说有事就先走了,估计和那女孩跑不了关系。”
见丁蔷软化,陈晓年的脸色才稍稍好转,“那女人你见过?是不是就是昨天在gool发布会上和顾总眉目传情一起先离开现在闹得满城风雨的女人?”
“不是。那女孩年纪小些,身材也比较娇小,好像是钟凡女朋友。不过听顾行楚意思,钟凡也就和她玩玩。”
“这倒是有可能。钟凡本来就个放荡公子哥,和顾总简直就是两个极端。昨天听说他有带着个女人来公司,长的妖里妖气,后来顾总还让那小妖精上了T秀,现在也算是小有名气。不过,顾总怎么又会和钟凡女朋友搅和在一起?这不像顾总的风格,他一向在男女关系上界限划得十分清晰……”
“那昨天不是还公然在台下猎女人过夜?”丁蔷冷哼,“他也是个男人,只不过以前比较低调你们不知道。”
“到底怎么样那只是顾总的事,我现在只跟你说这段时间顾总显得比较反常,或许也是给许多女星的一个暗示,如果有你机会,你给我把握了!你也少在我跟前矜持。你虽然掩饰的不错,但你那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对顾总的兴趣不小,搞不好连野心都不小。你想当顾氏夫人,我没有意见,但在这之前,你得保证自己没被玩死。顾总能力挽狂澜,打拼下这么一个庞大帝国,可不是省油的灯,更不是能受女人左右的。”
“受不受女人左右,那得看他对那个女人有多大意思……”丁蔷抱胸,一手夹着烟,红唇在淡薄的烟雾中慵懒张合,眼底闪过一丝志在必得。
中午约戴娆,她说正在见朋友不能见面,于是刚下班,顾行楚就驱车去了超市买了些菜,去了她住的地方,事先没给她打电话,准备守株待兔,不给她拒绝的余地。
小别胜新婚,今天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同戴娆一起过夜,即便只是躺着什么也不做都好过他一人独守空房。